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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靓女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山毛    阅读次数:116269    发布时间:2014-01-17

第一三章  另类的乡村世界


五二、晚饭后一场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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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芹的母亲想念外孙了,打了几次电话,叫冬芹把孩子带到一碗井村去玩。于是,冬芹就乘着周末这一个空闲时间,把儿子送到一碗井村去,让儿子与外婆外公团聚。

冬芹是从一碗井村嫁到花溪来的,她的丈夫在家是老四,所以村里人都称她的丈夫为老四。这个老四出门打工较早,十多岁就出门打工了,加上人很节约,所以就存了不少积蓄,还没结婚前就先划了宅基地,建了一幢一楼一底的平房,就是冬芹现在居住的房子,率先成为方圆几十里打工者的楷模。

冬芹也在城市里打工,她与老四的相识,是在那一年她回家过春节的时候,经亲戚介绍才与老四认识的。认识老四后,冬芹不怎么喜欢老四,因为在冬芹看来,老四人长得较矮小了一点,怎么看去都不像是一位男子汉的样子。但冬芹的父母则认为老四有本事,人很成器,家又住在花溪,花溪的各方面条件都要比一碗井村好得多,女人嫁人不就嫁的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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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知怎么搞的,两人一来二去后,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了。渐渐地,老四吃苦耐劳、勤俭节约的秉性终于打动了冬芹。但冬芹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四却是一个牛脾气,常与他自己的两个老人顶嘴,两个老人都不喜欢他。为此,冬芹嫁给老四后,两个老人几本上就不管这小两口了,只喜欢到老四他的哥哥家走动,很少到老四家来一次。说来也怪,就连老四与冬芹的儿子,也从小就不喜欢他的爷爷奶奶,只喜欢外公和外婆。

冬芹的儿子已经足三岁了,本来就很喜欢外公和外婆,当冬芹把他送到一碗井外婆家时,就别说儿子玩得有多开心了。因为儿子在一碗井玩得很开心,加上外公外婆又把他捧在手心上宝贝得不得了,所以就不与冬芹回花溪了。

冬芹说要上幼儿园呢,在这里咋行?外婆外公就说一碗井就没孩子上幼儿园了?就远一点罢了,我们每天接送不就行了吗?于是冬芹就把孩子留在一碗井,自己回到花溪来,让儿子与外婆外公高高兴兴地待一段时间。

冬芹在回花溪的路上,发现天气有了变化,原来很晴朗的天空开始起风了,天边也有一些乌云在扭动。冬芹想,这鬼天晴得太久了,也该下雨得了,要不然,马上就要开始抗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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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芹回到花溪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一个人草草吃了晚饭后,天已全黑了。

因为冬芹一个白天的时间都没在家里,家里自然余下很多事要做,冬芹在屋里转上转下,把白天没干完的家务事接着干完了,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时屋外括起了大风,门口的树枝桠啪啪地响着,可能是要下大雨了。不多一会,听到楼顶上“嘭”一声响,电视里的声音和影像突然间都没有了,荧屏上只有雪花在飘。冬芹估计是安装在房顶上的卫星接收锅被大风吹出了问题,就拿了手电筒准备上楼顶去看一下。

冬芹刚上得两步梯子,又听到轰隆一声雷响,被狠狠吓了一跳!

冬芹立马用手捂住胸口,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才继续上楼梯,当她走到房顶的出口时,才发现通往房顶的那道小门怎么也推不开了。

冬芹想,看不成电视是小事,要是卫星接收锅被大风吹倒,再砸坏安装在旁边的太阳能热水器,那就大麻烦了,一定要弄个明白才行。

冬芹休息了一会,以为蓄积了力量,可以把通向楼顶的小门推开了,可是任她怎么用力也推不开那道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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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风呼呼地吹着,一点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此时的冬芹,实在是孤立无援了,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冬芹赶紧回到沙发上接电话,电话是邻居老鳏夫打来的,老鳏夫说今晚风太大了,他家楼上的卫星接收锅都被风吹偏了,他估计今晚不知有多少人家的卫星接收锅要被这风吹坏了,他问冬芹家的情况如何?这来得正当时候的电话,令冬芹的眼里立马充满了热泪。

冬芹立马带着哭音说,听到楼顶上传来好响的响声了,现在上房顶去的小门都打开不了……

老鳏夫说不要害怕啊冬芹,我马上就过来帮你看一看吧。

冬芹把手机放回到沙发上,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溢了出来。

冬芹长叹一声想,难道这就是命运吗!同时,老鳏夫与自己的每一桩往事立马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五三、神 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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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妹与豆儿来到八块地村,不用向人打听,她俩只要跟随着在路上遇到的那几个人行走,就可以找到这位神秘的神医了。

神医租住在一户空窠农民家里,所谓空窠农民,这是一个新名词,是指那些全家人都到城里打工去了,只剩下一幢空房在农村的人家。

这样的空窠,要么是拿给亲戚管理,要么是租借给别人用。神医倒是很有眼光,他租用的这户空窠,是一户一楼一底的框架结构式钢筋水泥平房,周围的环境很不错,门前一个大院子,水泥地坪,院中央一棵百年大榕树,房背后栽种有一坡翠竹。

满妹与豆儿跟随着那几人来到了院子里,院子里已经有几个人在排队等候着,就好像是城里医院排队看专家门诊一样热闹。

豆儿很自觉地加入到排队里去后,又回过头来叫满妹与她一起排队,满妹说我又没有生病,我去干什么?我才不进去哩,你自己去吧。于是豆儿就自己去排着队,排了不多一会,等候的队伍很快增加到了十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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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在屋里,房门半掩着,门上有肃静两个字,显得很沉闷,也很神秘,让大家看了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莫明其妙的敬畏来,即使是肚子里再有什么要说的话,也自然不敢大声喧哗了。

大家站在队伍里憋着气,足足等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后,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立马从屋里走出来一位中年男人,他是神医的助手,是出来叫人的。这位助手指着排在队伍最前面一个人说,你进来,然后排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便随着这位助手进到屋里去。

豆儿排在队伍里,因为她是怀着一颗虔诚之心来的,所以并不觉得时间慢长,并不觉得这种等待就是一种煎熬。但陪着来的满妹就很难熬了,她一直是站在队伍旁边苦等,前前后后等了三四个人出来后,总算是等到了豆儿的份。到此,满妹才可以终于长长地出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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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儿默默地跟随着那位神医的助手,蹑手蹑脚地进到了屋里。

屋里是经过神医精心装修过了的。里面原有的空心砖隔墙是被拆除了的,显得很宽阔。在靠最里边的墙壁上,挂了一幅既似飞禽又像走兽的怪画,让人看了阴森森地害怕。怪画下是一个神龛,神龛上香烟缭绕。神龛前,搭了一个梯形小台子,用暗红色地毯铺了,整个装饰的格局就像是一个神坛。

豆儿进到屋里时,首先看到的一幅画面是,在暗暗的灯光下,一个披着长发,身穿黑色长袍的背影。不用介绍大家也知道了吧?此人就是神医了。神医是盘腿坐着的,他正在对着那一幅怪画念念有辞。

不知在什么时候,那位神医的助手已经自觉地离开了。豆儿很虔诚地等了一会,那位神医才慢慢地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对着她。

看上去,神医应该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了,但保养得很不错,只是脸色有一些阴森森的,呈现出一种像是少见阳光似的惨白色。这时神医开口说话了,就在他开口说话之时,一种从未听到过的平缓的音乐声轻轻地响起,像是导演安排的一样,无论是时间还是剧情,都接合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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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对着豆儿足足看了几分钟后,才对着豆儿说,现在请你双手护心。于是豆儿就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虔诚地护着自己的心。神医瞅了豆儿一眼后接着说,我今天不先为你治病,我现在要做的是与你一起,先练一练静心,我们都把双眼闭上吧,一个人闭上双眼,其实就是关上了绝尘患病的大门。

豆儿虔诚地与神医练了一会静心后,神医轻轻地说话了。神医说,我们作为主宰生灵的人类,本来是不会生病的,生病的是人们的心,所有病都从心起,所以,治病就要先治心,人们为什么会尊称我为神医?那是因为,俗医医身,神医医心,这就是本人作为神医与俗医的根本区别之处,对于疾病,病之本在于心,药可治病,却不能治本,本不能治,病亦复生,所以,用药治病只是俗医之术,只有治心治本才是神医之道……

一直在屋外面苦等豆儿的满妹,独自一人在这户空窠农家的前屋后院慢慢散着步,目的是打发时间,等待豆儿早一点出来。

满妹先在大门前的院子里各处看了一会,又来到屋后翠竹林里,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块,就坐下去休息。满妹也许是从花溪来时走了路,现在又在这里煎熬一样等待着豆儿,早已经感到身心都有一点疲倦了,所以满妹刚坐下就囫囵打了一个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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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豆儿从这户空窠农民家里出来,到翠竹林里找到满妹时,满妹才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说,完了?结束了?你说说那个什么神医究竟是怎么神法?

但是,豆儿虽然从屋里出来了,离开了她心中敬仰的神医了,其实她的魂魄似乎还没有从神医那里完全回过阳来。她喃喃地说着就完了?就结束了?这时间为什么走得这样快呢?

满妹上前掐了豆儿的脸一下,豆儿并不叫疼,她非常虔诚地把她在屋里面看神医的经过很庄重、很轻柔地叙述了一遍。

豆儿说完,满妹睁大了眼睛啊啊地说不出话来。歇了好一会满妹才说,我真是服了你了啊豆儿,怎么我听去就像是前些年那个什么邪教法轮功的翻版一样呀?这些鬼话连篇的谎话你都听得进去啊?

看着满妹的一脸惊讶,豆儿说——俗人、简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俗人!你没有亲身聆听他的真知灼见,你是不会知道他真的很神的,我现在就觉得自己身上的病都好了一大半哩,我现在就觉得我的心里全开窍了哩,真是醍醐灌顶啊,我现在就觉得整个身心都轻飘飘的,就像是在蓝天上飘呀飘,飞呀飞的,像是一朵自由自在的白云,轻盈、飘逸、纯洁如雪,实在是太空灵了,这人哪,治病还真得先治心啊!只要有时间,我还会再来八块地的,我倒挺佩服这位神医的——唉,真是老天有眼啊!这位神医在八块地的现身,也许就是我今身今世寻寻觅觅都寻不到的缘分和福分啊!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回吧——我真为你感到恐惧啊豆儿!满妹伸出手来,用力把还在依依不舍的豆儿拉了一下。心里却在想,这豆儿真是被鬼迷心窍了,明白人只要稍加想想就会想通了的事,她怎么就偏要往那黑洞洞里钻呢?她怎么在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被这位骗子一样的神医如此洗脑了呢?

满妹真希望豆儿回去后,会尽早地醒悟过来!


五四、老鳏夫

1

冬芹与邻居老鳏夫的故事,可以追溯到去年秋收的时候。

其实,老鳏夫并不是很老,才四十四五岁的年龄,正是男人从精力到智力都达到顶峰的时期,从生理角度看,他还处在男人的第二个花季。之所以称他为老鳏夫,这是人们的习惯,总喜欢在人名之前加一个老字的缘故,就像是平常人们称呼老张、老王一样,纯粹的是一种习惯,这里的老字是与年龄无关的。因为他多年来都没有成婚,所以村里人都认为他不是真正的男人,所以当着他称他为孙大哥,背着他时都称他为孙二娘,或者孙娘们等。

关于老鳏夫为什么一直没有娶妻的原因,在传说中是有多个版本的。

有人说是因为他父母过世得早,正值青春年华娶妻生子时,却没人替他作主张落,也有人说都是因为那个时代实在是太贫穷了,像孤儿一样的老鳏夫是没有人看得起的。

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又推翻了人们的种种猜测,据说后来有人向他介绍了一个很年轻的二婚妇,这个二婚妇看他人长得壮壮实实又挺实在,所以从心里喜欢他。可是,后来不久这个二婚妇却嫁到邻村去了,随即也传出老鳏夫不是男人的传闻。从此之后, 老鳏夫为什么不结婚的原因,也就从众多版本变成了一个孤本——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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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老鳏夫不但是一个很实在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很会生计的人,他买有一辆改型农用车。村里不论谁家请到他帮助运输货物,他总是先帮人家把事情办了才讲价,也从不乱要价。所以时间长了后,村里人有需要运输的货物,一准等着都要找他运输,除非太紧急的货物才请村里其他师傅。

当然,村里人们喜欢找这老鳏夫办事,还有另外一层原因,那就是让他把东西运往家里去,家里老婆做顿饭招待他吃,在外面的男人也是比较放心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村里的女人们对他从来就不太避讳,根本没把他当一个男人看待,比如像要换件把衣服之类的事,一般是当着老鳏夫的面,转过身去就把要换的衣服换好了,而每当此时的老鳏夫,也是一副爱看不看的样子,那神情真有一点像是女人们的闺秘。

所以女人们这时总是说,不必怕——只是孙大哥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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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秋收的时候,冬芹把孩子送到一碗井村去,让外婆照料着,自己好有时间收割地里的庄稼。

花溪人收割庄稼的次序是这样的,先扳地里的包谷,地里的包谷扳完后,刚好是田里的谷子最成熟的时候。

冬芹当然也是按照这个顺序,第一天扳包谷时,冬芹安排好了自己一天的活,早上扳包谷,下午背包谷。到了下午的时候,冬芹就开始往家里背包谷,当她往家里背第二趟包谷时,刚从山地里来到通村公路上向前走了几步,就听到一声喇叭响,然后邻居老鳏夫的农用改型车“嗤”的一声刹车停在了冬芹的身边。老鳏夫下车来对冬芹说他正好回家,叫冬芹把包谷放车上顺便搭带着回家去吧,反正是顺路。

冬芹想想也是,都是老邻居了,她一个孤儿寡母在家,总有做不完的事,累得够呛的,平常就没少得到这位孙大哥的照料和帮助,那就搭过顺路车吧。

冬芹说实在是谢谢孙大哥了。冬芹嘴里这样说着时,已经把背上的包谷放在了地上。老鳏夫又问了一句,地里还有没有?

冬芹说还有哩孙大哥。

老鳏夫说我就帮人帮到底吧,我车上也有一个背篓,我俩再跑一趟,不就完了?冬芹说那真是太谢谢你啊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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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鳏夫放下车箱后门,帮助冬芹把背篓抱起放进车箱,再跃上车箱去把背篓里的包谷倾倒在车箱内。然后又跃下车来,与冬芹一块来到地里去背包谷。

老鳏夫的力气大得出乎冬芹的意料,他背一趟的重量,要当冬芹背几趟的重量。所以老鳏夫把自己的大背篓装成一座小山后,剩下给冬芹背的包谷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所有包谷都装上了老鳏夫的农用改型车后车箱里,冬芹也坐上了农用改型车的副驾驶座位。

就这样,不一会儿功夫,冬芹一个早上扳的包谷就被老鳏夫轻而易举地运送到了家门口的院子里。在老鳏夫帮助下,冬芹又很快地把包谷弄到了屋里去。

一切做好以后,冬芹便招呼老鳏夫在屋里去坐。

冬芹说孙大哥你先坐着休息,我做饭来吃吧。老鳏夫说别做了冬芹,我回家来是要拿一样东西,马上还要去帮他们拉一车货物到小寨去,我答应了别人的。

老鳏夫临走时又回过头来对冬芹说,冬芹呀,你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还要干农活,多不容易呀,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遇到什么因难的事给你孙大哥说一声啊!

冬芹说谢谢孙大哥了,你帮冬芹家的忙已经太多太多了,冬芹哪里还好意思叫你呀?

在说话间,老鳏夫已经上到车里并发动了引擎,他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微笑着向冬芹打了一个招呼,“轰”地加了一声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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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鳏夫伸出头来对着冬芹微笑的那一瞬间,冬芹蓦然发现,老鳏夫微笑时嘴里露出一口动人的白牙,这一口白牙,是村里所有人都没有的白牙,很灿烂,灿烂得令人怦然心动。

冬芹目送老鳏夫的农用改型车消失后,脑海里就深深地印下了老鳏夫微笑时露出的那一口白牙了。

包谷扳完后,接下来不久又开始了收割水稻。水稻长出的籽就是谷子,收割回来的谷子不像包谷,必需要抓紧时间晒干。

这一天,早上起来时天气还非常地好,谁知当冬芹把谷子倒在门前院子里摊平时,才两个小时不到,天空里突然乌云翻滚,眼看大雨马上就要下起来了。

因为院子里晒有谷子,冬芹没有走远,就在屋后菜园子里弄猪草。看到突然变化的天气,冬芹赶紧从菜园子里返回到门前院子里来。

谷子是很特殊的粮食,如果淋湿了雨,之后即使晒干了,打出的米也是碎的,吃着也是粉的,不但不香,连营养都没有了。这还算是轻的损失,重的损失是如果接连几天都下雨,那就会发霉,或者发芽,那损失就更大更惨了。

可是,尽管冬芹忙得手忙脚乱,当她把口袋从屋里拿出来,才刚刚把摊平的谷子团聚拢来时,天上就已经稀疏地打起雨点来了……


五五、糍粑是这样做成的

1

星期天一早起来,春妹的两个弟弟要吃糍粑。

春妹说你们俩一天到晚好吃懒做的,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吃糍粑呢?

两个弟弟说,第一,昨晚你都上电视了,学雷锋都学出名了,你是我们全家人的光荣,我们全家人都替你感到高兴啊,高兴的事就要庆贺啊;第二嘛,这几天早晨去上学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学校门口卖糍粑,我们同学买了,蘸着酥麻吃,那个香味哟,还隔多远就让人闻到了,馋得我们都滴口水了,我们又没有钱买,可是实在是想吃啊!

春妹说多半是因为第二个理由吧?可是这个我就没有办法能够帮得了你们了,听你们这样一说,我都馋得要快流口水了,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人去找爷爷想办法吧。

两个弟弟立马说,还是我们大家一起去找爷爷想办法吧,以免哪个一人单独被爷爷骂。

春妹说,做这些事你们倒很鬼聪明的,学习上为什么不这样啊?两个弟弟同时给春妹做了一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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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带着两个弟弟去找爷爷谈糍粑的事,爷爷说糍粑要糯米做啊,糯米很金贵呀。

爷爷想了想又说,家里面好像还有一点糯米,那是过春节时没有用完的。

春妹与两个弟弟都不知道糯米是放在什么地方,爷爷进屋去不知是在哪个柜子里把糯米翻了出来,可是确实太少了,可能只有两斤多三斤不到。

爷爷说,少一点不要紧,掺杂一点糯包谷面,数量就够了,一样的好吃。爷爷说着话时,又用升子量了一升糯包谷,装进一个小编织袋里,对春妹的两个弟弟说,你们俩也不能吃干饭,要做一点事,把糯包谷拿到村街上去磨了回来。

两个弟弟提着糯包谷,高高兴兴地到村街上去磨包谷面去了。

爷爷对春妹说,去年收的酥麻还有一些,也是过春节时没有用完的。爷爷说完就进到他的房间里去找酥麻,春妹则把糯米放进塑料盆里用冷水浸泡起来。

3

春妹泡好糯米后,蹑手蹑脚地进到房间里去看爷爷的酥麻找到没有?在爷爷的房间里放有一个实木大平柜,爷爷很少打开让春妹她们看过里面的东西。在春妹与两个弟弟的心里,爷爷房间里那个实木大平柜似乎很神秘,仿佛就是一个百宝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当春妹刚跨进爷爷的房间时,咔嚓一声响,柜子又被爷爷关上了。春妹只看到爷爷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爷爷把那个黑色塑料袋平放在刚合上的柜盖上后,又小心翼翼地把黑色塑料袋打开。

春妹以为打开那个黑色的塑料袋后,就能看到酥麻了。谁知她看到的并不是酥麻,却是一个白色的布袋子。

春妹再接着往下看时,爷爷又从布袋子里取出一个白棉纸包裹,表面用细麻线捆了好几圈。春妹想,平常都只知道酥麻香得狠,原来还这样珍贵啊,不就是地里种的一种庄稼呀?用得着这样装了又装,包了又包,捆了又捆的放在柜子底收藏吗? 春妹看得笑了起来。

4

爷爷把酥麻拿出来后,不让春妹来弄,而是自己把舂过辣椒面的小石碓用清水清洗干净,再用干毛巾慢慢地擦干,让自然风吹了好一会,确定石碓里很干净了,才把酥麻倒进石碓里,轻轻地舂起来。

爷爷一边舂酥麻一边对春妹说,要记住,舂酥麻不能太用力,一是以免让酥麻跳出来,二是酥麻的油性和糯性都太强了,粘槌得很,力用大了,反而弄不好它。爷爷教了春妹如何舂酥麻的方法,就叫春妹去把放在屋里的木甑子也拿出来洗干净。

春妹去屋里把木甑子拿出来,因为许久没有用了,灰尘很厚,用了几盆清水才把木甑子洗干净。

爷爷说,这两个鬼仔儿,玩心太大了,磨包谷面会磨到这时?

5

春妹就到村街上磨面的机房里去找。原来,包谷面早就磨好了,两个弟弟正在村街上玩得欢。

见到春妹来找,两个弟弟赶紧说姐姐,我们没有忘记正事,我们正要往家回呢,昨天晚上风很大,把这里一棵树吹倒了,我们好奇嘛,只在这里玩了一小会儿啊,回去可不要告诉爷爷我们是在这里贪玩啊。

春妹也看到了那一棵被大风吹倒了的树,就对她的两个弟弟说是啊,我总是没有你们俩聪明,可谎话说多了不好呀?记住,下一次可不许这样了。

春妹把两个弟弟叫回来,爷爷说大概要到下午时,糯米就泡软了,糯米泡得不软,蒸得不透,成了夹生饭,那这个糍粑就不香了,现在先做早饭吃吧。于是春妹就按照爷爷的吩咐,做起早饭来。

两个弟弟听说还要等到下午才能打糍粑,齐说了一声哎呀——还要等到下午呀!那心里就像是漏了气一样,失望至极,显出一副恨不能立马就把一坨糍粑放进嘴里去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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