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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只顾注意小孙女去了！”赵妈还在自责。她觉得孙子鹍鹏被人撞是她没照看好，全是她的责任。
尽管赵妈这样说，儿子儿媳还是没谅解她，特别是儿媳胡娟，她觉得这事就是婆婆的责任。
好在孙子无大碍，几天就出院了。
赵妈又一如既往的接送两个孙孙，只是路上更加小心翼翼，看前看后的注意孙子和孙女。
尽管赵妈小心翼翼，但有些事情还是无法避免。
孙女碧珠虽说是个小女孩儿，但性格并不温柔，哪个同学得罪了她，她就会不依不饶，甚至会和人家打架。
一天，赵妈把碧珠送到幼儿园后就回家买菜做饭。赵妈正要准备炒菜，突然老师打来电话，说碧珠在幼儿园和一位同学打架，用铅笔把人家眼睛截伤了，要她赶紧来学校一趟。
听说孙女在学校惹了祸，赵妈心急如焚，急忙丢下锅铲，连火都没关就急匆匆关门坐电梯下楼。等她赶到学校，对方的家长已经来到学校了。
“你们家是咋管孩子的呀？你看你看，把我们家孩子弄伤成这个样子，你看这怎么办？”赵妈刚一到学校，对方家长就数落了她一顿。
“不要急不要急，看伤着哪儿，严重不严重？严重的话赶紧上医院，医药费我们负责，别让孩子受罪了！”自家的孙女弄伤了人家的孩子，赵妈知道理不在自己这边，赶紧给人家赔不是。
“严重不严重？脸都被截出血了，你说严重不？”对方家长马着脸不高兴地说赵妈。
见她这样，赵妈说：“不说了，不说了，赶紧送医院，别让孩子疼着！”
“我来说两句吧！”这时，在一旁的老师开口了，“孩子还小不懂事，打打闹闹是常事，我看孩子伤得也不是很重，而且我们已经叫校医给她处理过了，并无大碍，擦点药几天就好了，也没必要去医院！今后叫孩子们注意点就行了！”
“那我家孩子就这样白挨她打了？”对方家长不依不饶。
赵妈说：“那你说这事咋整嘛，要不我们赔你家点钱，你看行不？”
“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对方家长气着脸说赵妈。
“那你说怎么办嘛？”赵妈央求似的问她。
没想到对方家长说：“我家不要你的钱，我也叫我孩子用笔截你孩子的脸，你看行吗？”
“这可不行哦！”见她这么说话，赵妈赶紧伸手护着自己的孙女。
老师见这家长有些不讲礼，赶紧说她：“孩子不懂事，但作为家长，你不能跟着不懂事，人家赵碧珠的奶奶都说了，赔你们点钱，认错态度很好，再说这孩子伤得也不是很严重，都是同学的家长，我看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啦，没必要闹下去，这对孩子影响不好！”
被老师这么一说，对方家长更不高兴了，说她孩子：“叫你不要惹祸你偏不听，这下好不好？挨人家打了还输理！走，先跟我回家！”
经她妈妈这一骂，孩子哭了起来。
对方家长扯着孩子回家了。
见对方家长这样，赵妈也气着骂孙女：“你这老祖宗，你看你惹的祸！”
“奶奶，我再也不打人了！”孙女碧珠哭着告诉奶奶。
老师说赵妈：“这事本来我是打她父亲的电话，但他没接，这才打你老人家的。好了，您也不要骂她了，孩子不懂事，说说她就行了。”
“老师，让你费心了！”赵妈赶紧给老师道谢。
老师说：“好了，没事了，您先回去吧，孩子就留在这儿，下晚放学了再来接她。”
赵妈这才想起自己走时没关灶上的电，赶紧跑着回家。回家一看，顿在火上的锅都烧穿了，再晚来一步恐怕要引起火灾。
赵妈吓死了，赶紧关了灶上的电，然后叹息道：“唉，没有孙子盼孙子，有了孙子成孙子，不见孙子想孙子，有了孙子怕孙子啊！”
晚上儿子儿媳回来，儿子听说女儿在学校打人惹祸要打她。
“我都去给人家道歉了，这事就算了，别吓着孩子！”赵妈赶紧护着孙女。碧珠父亲问她下次还打不打人，碧珠说她再也不敢了。
赵妈说起锅烧穿的事，儿媳胡娟埋怨她：“妈，不是我说您，你做事就是不小心，再急出门也要把电关好，您看，这要是把房子烧了，怎么办啊？”
赵妈知道是自己心急惹出有祸，任儿媳怎么说，也不说一句话。
但赵妈心里难过。
05
一晃几年又过了，孙子鹍鹏上初中了，孙女碧珠也要上小学四年级了，赵妈不用再接送孙孙了。
可赵妈的担子还是没减轻多少，她一天还要买菜做饭等孙子孙女和儿子儿媳，还要洗碗、拖地、交水费电费，同样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一天，赵妈去超市买菜，回来的路上遇着楼下的吴大妈。吴大妈说她：“赵妈，看你一天走马灯似的忙个不停，你不觉得累吗？”
赵妈说她：“有啥子办法？两个孙孙都还小，儿子儿媳一天又忙他们的工作！”
“你呀，孙孙的事我劝你让儿子儿媳自家忙去，这么大把年纪了该玩就玩，别再为他们的事情去瞎操心！”吴大妈说她。
赵妈摆摆头：“可儿子儿媳他们一天那么忙，哪能忍心不管呀？”
“你看人家外国那些老人，只要儿女满十八岁，尽到了抚养责任就行，老了想做自己的事就做自己的事，想玩就去玩，一天多开心，哪像咱们中国这些老人，一辈子都在为儿子儿孙操心！”吴大妈叹息。
赵妈笑着说她：“老姐妹，人家那是在外国，可我们是在中国，家家都这样，你不去管哪行呀？我看你和你老伴还不是一样，一天也在为你那孙子忙上忙下的。”
“唉，你说的也是，我那儿子儿媳在一个企业工作，一天早出晚归，也是没时间来管他们的孩子，要不是我和我家那个，他们那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吴大妈说。
赵妈说她：“讲说是喽，家家都一样，没哪家说不去管的！”
赵妈和吴大妈一路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楼下的电梯口。
“你看，等买菜来就是一大早上了，回家得赶紧做饭，要不那孙子饭吃晚了还赶不上下午的课！”
“是啊，回去我也得赶紧做饭了！”
……
两位老人上了电梯，又继续聊着。
吴大妈突然说：“哎，明天那家超市要搞优惠活动，说鸡蛋才三角钱一个，白菜才一角钱一斤，但是限额的，只有前二十名的才能得到优惠价，你去不？去我等你！”
“有这种好事咋不去呢？”赵妈说她。
吴大妈告诉她：“那明天早晨我在楼脚等你。”
“好！”赵妈笑着应答。
“你起早一点，怕晚了赶不上！”吴大妈叮嘱她。
赵妈说：“行。”
“你慢走，我先下了！”见到了自家楼层，吴大妈告诉赵妈。
赵妈应答：“好的！”
电梯门开了，赵妈向吴大妈挥手。
赵妈到了自家楼层，下了电梯，然后急慌慌的开门把东西放好，开始洗菜做饭。
第二天一大早，赵妈和吴大妈准时赶到了那家超市。
作者简介：
万松，笔名野秋，中国小说学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写作学会会员，贵州作家网签约作家。已出版长篇小说《是非之地》和《南明忠魂》。长篇历史人物小说《大明第一清官》（共三部100余万字，已经与中国书藉出版社签订出版发行合同，预计明年3月出版上市）目前，正在创作现实反腐题材长篇小说《中家出手》一书。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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