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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从来没想过要
反对大地，或是依从
如果反对，那只是一种姿态
我其实什么也不能做，如同一只蚂蚁
爬过凉衣绳
如果依从，那大地
究竟需要我干些什么呢
二
一个洞穴装了亿万年的风暴
谁也不知道风暴里夹杂多少血泪和骨头
而我们对洞穴只是敬畏或漠视
三
山对我说，绿吧
我也说绿吧，但最后绿起来的是水
是叶子和青草，没有一头牛是绿的
没有一颗脑袋是绿的
它们宁愿发黄
也不愿与大地绿成一片
最终我从大地上突现出来
像一只大茄子或者大毒瘤
吸收大地最后一滴乳汁
四
然而我明白大地如果讨厌
她尽可以随意
将人类抹去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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