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枝桠在天空书写,
字迹模糊。仿佛一个骗局,
刀剑的法术击不穿。
内心长着翅膀的人,
依然在小区的花园里剪切,
在打搅看不见的伤口。
我背负着针扎锥刺的嘱托,
占据一个残缺的阳台,
歇斯底里地舞蹈,吼叫。
风浪把我推为忠诚的殉道者,
也让我腹背受敌。
但风筝只剩下骨架。
或许是飞翔埋葬了她的一生。
我始终认为,
这是一个骗局。
以手指代劳,天空出现裂缝,
力透纸背的人,成为了
寄生于患者的郎中,舞刀弄剑。
午夜时分
我纠结于:午夜时分,
伤口开始化脓。
假寐的人向天空索要月光,
树木跪倒在
风制造的分崩离析里。
两条石板路联手织就迷宫。
生锈的小区大门要赤裸地醒来,
披头散发。呲牙咧嘴,
也没有咬住偷盗者的衣襟。
伤口孤苦伶仃地化脓
——栅栏在融化。
午夜时分,一棵树分解成两棵树,
在近似荒凉的无人之境。
青果
让石子小路驮着我,
绕着被榨干了水分的湖边,
兜圈子,
一次次亲近
六月的枝繁叶茂。
多年前,我曾抽身于正业,
躲在中间,以避开
尘土飞扬的乱世。
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妇,
空留下满树的青涩表情和初衷。
总是分不清:
哪是梨,哪是苹果,哪是核桃——
我站在树下,等待她的暗示。
叶子不再润泽,但足以模糊
一颗青果的是非。等在
最靠近湖边,和小路的地方,
让我反复咀嚼——拒绝的味道。
风小了点
暴露了一夜的灵魂,
还是汗涔涔的,
显然是风小了点。
刚翻过院墙,就被逮个现形,
逼迫交出更多的汗水。
晨曦中,弥漫着焚烧遗体的新闻,
哭声被封闭了。
一束光线,在最茁壮的时候
被勒断。
死亡,仿佛一个埋伏在前方的地址。
只是地图已经作废,揉作一团,
集结在脸上的各种鬼胎里。
“收手吧!收手吧!……”
犹如病人在排队规劝一个细微的动作。
汗水粘满了灰尘,阔大的衣袖中
藏着锋利无比的刀子。
干燥的阳光,湿漉漉的灵魂,
难道就不能缓和?
还是用黑色的眼睛来判决吧!
显然,是风小了点,有些吝啬。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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