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泉水一样,像清澄的泉水一样
经过一株春天的小草,再爬上那块
不是很光滑的青石头,就是一次小高潮
让所有的饱满都落在低处
再谈一次小鱼吧,沿着微颤的晚风
或许可以看见它们排列得齐整
从第一尾到第一百尾
都是属于你的小白马
白月光就不说了,白月光就是白纸
就是空。可以装下飞翔的羽毛
弯曲的花香以及奔腾的声响,遇见青山
从来都是侧身相让
其实,我们都用多余的黑夜在沉默
在相遇或者相忘
用失眠的灯盏,来爱上泉水
太多的泉水,水灵灵的、妩媚的、三月的
你从之中洗涤出诗歌,每一个都爱
你选不出更漂亮的
——来当你的孩子
就是一只鸟
一只鸟的心,只剩下天空这样大的地盘
可它仍然飞,不动声色地飞
好像在等待一个春天
把山前的一棵树还给它
像在等一个招呼
或者一缕春风,让树越来越深刻
叶子一遍遍整理情绪
这么多,这么寂静的摇摆
仿佛在模拟一只只翅膀
仿佛都来自于你的身体
徘徊、停下,翻飞
并从那儿升起了月光
来,再去把湖水这枚镜子拿开吧
微笑吧。悲伤吧
露出骨头,那么坚硬啊
正在支撑起一首诗歌
在那个种满竹子的早晨
——站立
一定要经受住
雨打风吹
彩虹
彩虹,彩虹
我这样喊着的时候
你把自己折成一座桥
从那边走过去
从这边走过去,所有的脚步走
向北,向北
走过去的都是岸,都是
天空拉开雨帘之后的车厢
里面装着火焰、冰块
石块,和所有你眼睛中的红尘
那些红尘也安静过、喧嚣过
不要拒绝雨水前来,布阵、冲刷
冲刷天空吧,天空一直太宽阔
你得往里填一双翅膀,和肆无忌惮的云朵
或者各奔东西的人
彩虹桥就是一个桥
总是有人把终点到成起点
而你看到的这座桥
并不都是用来相遇的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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