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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残年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墨泪点滴    阅读次数:11188    发布时间:2015-03-27

序言


有这样一群孩子,他们在嗷嗷待哺时,父母却早已身在他乡了,命运带走了他们幼儿时期需要的关怀的同时,也带走了他们童年时本该有的无忧无虑;生活的担子早早的爬上了他们的肩膀,稚嫩的脸上布满的是与之不符的生存风霜。在那小小的留守天空下,却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孤寂。

岁月无情,却这样让那些孩子长大了,可是,你不知道他们是否健康!



冬季的夜里,我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是的,那是过去!

自己一个人在炒饭,姐姐说她不吃,她要走了,自从我上初中之后她就不那么将就着我了,衣服也是我自己洗了。

此时的我还是那么的稚嫩,由于经常吃麻辣不吃饭,脸红彤彤的泛白。其实我觉得炒饭挺好吃的,所以起早地来炒饭吃,每次都把锅里的那点炒饭炒得碰碰作响。有时候火点不燃,在天没大亮的时候,门口的野柴都湿了,有时划断了一根又一根火柴,生怕火点不燃,吃不成也就慌了。

当时没什么好衣服,比较好的是妈妈过去在家时给我打的两件毛线衣,一件红色的,有时候我会把它穿成深黑色,有一件是蓝色的,我会把它穿成绿色。我身上套上的不止四件衣服吧,但也还感觉风在呼呼地吹,侵犯衣服,贴在身上,冷冷的,很渴望火一下子被点燃。

此时的我虽然已经上了初中,但也没有住校,还真的想住校,只不过在家只能这样了。爷爷还在世,爷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想就这么说,反正现在挺想他的,奶奶在爸爸很小的时候因为产小娘而死了。

爷爷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就觉得他特别特别的疼爱孩子,但这种疼爱让我很不是滋味,因为他一视同仁,本来没有多少的东西,他还是平均的分给大家吃完了。

风吹得很大,爷爷没有办法了,家里的米缸经常都是空的,每次他都上去那个二奶家拿点米下来,可是还不够吃,我们只能饿肚子。

上面的二奶家是这样的,早年二公因劳力过度而过世了,奶奶也是难产,所以公就和她一起生活了。后来公公要照顾上面的几个叔叔,听说爸爸当时也是经常没饭吃,虽然上到了初中,但因为没钱,爷爷不管,成绩好也读不下去了。

可经常听到村里的叔叔们吹:你爸爸当年啊整天和我们玩,不去上课,就去松猫林那些睡,睡到中午就回家!是的,松猫林是从我们那个村到镇上学校的一个必经之地。那里有一座山林,里面全是松树,密密麻麻的,天暗时会听到各种异兽的声音。后来爸爸也给我说:你要好好学习,爸爸过去读书比你苦,爷爷看到我不去上学硬是一棍一棒地把我送到学校去。爸爸每天放学回家都没饭吃,那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懒得去上课了,才和那边的几个叔逃课的。现在你有吃的已经不错了,别给我逃课!我说这里是我住校之后的故事了。

从初一往前推,我每个夜晚都睡在村子里。村子里不是很大,房屋倒稀稀落落地坐落在田野间和山脚。那时全都是木房屋,很少有方方正正的平房,倘若有那也是灰白色的,上面那些瓦破得很容易被风吹走,那些人家直接用稻草来盖。其实当时爷爷在的时候我家的牛圈上也是用稻草盖的,四周稀稀落落地也围着,但后来牛因为太瘦,把它们都拔光了的缘故,所以没有了,不管在冬天还是夏天,那二十平方米的牛圈看起来是那么的干爽,牛看起来更瘦了。于是爷爷把我们从山上捆来的柴一一地排列开来,可太少,太少。可当时只看到牛的眼泪却看不到我现在后悔的心。

当时打牛去山上,别人家的是水牛,多好啊!好望,不爱跑,跑了也能很快地追到了。可我家的是黄牛,不洗澡,又叼草,爱跑去地里偷东西吃,也不知为何!也许是爱玩的缘故,经常让牛去吃别人家的东西。每次都是被别人一顿骂。

记得有一次妈妈在家,当时我们的牛不知为什么发疯了。一群水牛浩浩荡荡从山上跑下来,他们互相斗着,我家的牛斗不赢了只有跑,那一次刚好走头无路,它跳进了水田里,浑得不行,由于到了中午,太阳热的很,邻家的朋友脸上直冒汗,也许是刚才忙着追赶牛也不知道,脸上粘上几撮泥,此时小水牛还真来劲了,一个侧身就滚在了田里了。把人家刚栽好的秧苗全都弄坏了。

后来人家找上门来,妈妈只好和气地跟别人说然后第二天去把那些秧苗弄好,差那里就补哪里。




我初中的时候爷爷已经过世了好几年了。我都已经适应了和姐姐两个人一起生活。说到姐姐住校之后我也相继的住校了,住校不用养牛,不用走路,吃得也挺好。

可当时和姐姐一起时,饭是不够吃的,记得一天夜里,我饿得不行了,我们想煮点稀饭吃都不知道去哪里要,因为额习惯了。没吃的没关系,幸好在那房子里还有一个灰灰的灯,把四壁都照得灰灰黑黑的。

因为那时小学老师特别严,所以每天都安排一点作业来家做,虽然是几个字,要怎么写,怎么读现在觉得很简单。但对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比喝高度酒还难。那天晚上那起揉烂地书放在一张小桌子上来读。那书不知什么时候变成那样了,也许是书包太小,书太多,每天都要拿进拿出的缘故吧。它与小方桌反差有点大,虽然那桌子是过去爷爷特意让人打的,虽时间长久,但色颜不改。光滑油亮。我趴在上面一不注意就睡着了,也许只有睡才能忘记饥饿,这样便好一些,旁边的火温暖着我的身体,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很久。

大晚上的姐姐叫我起来吃东西了,我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好一大锅稀饭,它在激烈地膨胀着,让我的喉咙发痒。姐姐用温柔的声音对我说:快起来了,刚才我去大公家拿了点米,再去上面叶叶家偷了几个水瓜。是啊!好香,当时真的希望自家门前就有一株水瓜,任它爬,爬到家里我都不怨它。

上面叶叶家家里要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他们有亲奶,亲公。公在上面另一家,就是他们伯伯家。不过他们不会饿,至少饿了还有一大锅一大锅的水瓜吃。

水瓜真的很好吃,那么脆,那么不会粘牙。我看着姐姐笑了起来,放下了书!

说:姐,真香,等一会我们吃好我们热水洗脚。

她说:恩,一会我们泡泡脚。

那些年的冬天特别冷,几乎每年都要下雪,那时我们的鞋是那么的辛苦,鞋底经常被穿破,每天行走在凹凸不平的路上,灰尘莽莽。下雨天更是不得了,泥泞得不行,那质量不错的丁丁鞋里不知藏有多少黑色的变质泥土。热的时候没什么,但冬天鞋湿透了,也就如一个小冰箱一样难耐了,冷得脚板直痛,在教室时很不得想直踏地板,夜晚恨不得把脚皮一层层剥光。可当感觉到有刺痛的辣意感时还是停住了手。让睡意消磨!

妈妈在家的时候他经常是用开水烫脚底的,我看到她把刚烧开的水倒进盆里不久就用她那厚厚的脚底一粘一粘那水面,烫得她只喊妈,我们觉得好笑都笑呵呵起来。他那三十岁的脸看起来老了很多,很多皱纹。是啊她每天要起早要猪菜,要牛草!早出晚归的,可她那时没有一双像样的鞋。妈妈你的脚啊!我此时想起真想哭啊。有时烫水不过瘾,她拿出一根线,紧紧地把那些小指捆住勒紧。然后用针很快速地刺它,于是那平滑,光紧,油亮的肉皮上显出一点点红色的花,展开,像天边的云。

应该很痛吧,我那时真的没有办法,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大家都这样,村里的哪家哪户不都是这样啊!不是丁丁鞋就是改放鞋,那跟高耐磨,也很好穿。可记得当时我让爷爷买鞋他说:你以为我这里是银行,会造钱啊!太可恨了。爸爸给他的钱他都拿去买酒买肉去了。每次都这样,而且还叫村里老老小小来吃,我也只有去喝汤。因为我从小就比较内向吧。

那时的我脸不知道为什么脸总是红红的,大人们在我妈妈面前还假装夸我可爱。说你家还子胖得好啊!妈妈看到我这个样子也乐呵呵的,我知道妈妈开心是真的,我也没有什么,反正那时的我夜夜把床被打湿,妈妈洗了又洗,晒了又晒,我能天亮了就灰溜溜地跑到外面玩去了。

妈妈陪在身边还好,妈妈和爸爸去外面打工时就苦了,我半年穿两双鞋,要上学,要放牛,要打柴,鞋底被磨得很平了都不可能换,只有等脚母指把鞋尖挤破才换。爷爷当时不知道是他带我去买还是姐姐带我去买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当时姐姐穿得还好,妈妈寄过来的钱不知道是她收还是谁收,当时爷爷已经去世了。不过还好,还有个大公,也就是爷爷的哥哥。虽然大公爱喝酒,爱骂人,但呆在他家也是温暖的。姐姐当时爱穿红色和粉红色的波鞋,绿色的羽绒服,吃得也可以。反正她很爱干净,妈妈在家时候她总让妈妈帮她找虱子,用那种类似于梳子的,比梳子更稠密的东西把她的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当时我看到一点点黑黑的东西在蹦蹦跳跳,后来也就没有了,倒是我,六年级了,头发还是长得不得了,就像鸡窝一样,大公经常骂我像个邋渣。

是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剪头发要花五毛钱到一块钱,可当时我一个星期都得不到两毛钱,得了也舍不得,以致于后来我有钱了舍不得用,初中了,天天吃包子,同学给我取了个绰号叫馒头王。




时光荏苒,初中时长大了,爸爸妈妈她们也有点钱了,说告诉我们要来家做房子了,我们高兴得不得了,当时走在路上感觉脚步声小了不少,本以为他们来家就不会回去了,其实他们回来只是把保坎做好,他们又出去了,好舍不得。

幸好当时住校,爷爷不在了,只有大公一个人守着他的家,他的家全是木头围起来,后面有一间房的背面是黄色的泥砖,我有时候夜晚在里睡时都懒得起夜。直接侧身对准那边射向墙壁,好爽,只听到干渴已久的泥砖发出喝水的声音。现在想起还真有点后怕,万一墙坍塌了我该怎么解释。

不过当时我大娘家的孩子也就我的两个表弟他们也经常过来的,我们虽然经常打架但晚上也睡在一起。我们不知为什么,可能是都看不惯吧,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大公一看到他们来就做好吃的,煮面也分给他们最多,肉末也给他们最多。还有他们从来都不做家务,牛也不放,来了只知道玩和吃。我经常和表弟水水骂架,骂骂就打,大公看到了总是说:你比他大,你就让着他点。我想不通,都差不多的,凭什么我在这里又望牛又吃得最差。

那时还不到十二岁,表弟家在镇上有房子,过些时日我也就希望他过来了,他过来不光能吃到好点的饭菜,而且他开心时也可以把他那游戏给我玩一下。不过不知为什么,他经常看不起我,每次打游戏打输了就拿我出气,就不让我打。每每这样我都会和他干上一架,虽不说头破血流但也是那里一块皮这里一块皮的。

我很多时候我都是让他的,因为他的脾气我真的怕,我也怕受伤害。万一出了什么事,打工也会来找我麻烦的,好的是他不会去告状。我不知道农村的孩子为什么要受这个罪,还没成年就要和大人一样了,就是吃一份饭做一份事。美丽的童年除了放牛要柴也就没学到什么新的东西了。当然,可能学到了服从。叫放牛就放牛,叫打猪菜就打猪菜,叫上学就上学,真没话说。

当然我算是调皮的,当时三年级吧,我和上面堂叔家儿子,也就我所谓的大哥一起去逃课,跟着我的一个同学去他家玩,后来玩着玩着就不想去上课了。我们来到一个山谷,下面有一个小溪。我们太累了就睡在了一片草地上,就是溪边。大哥比我大,但也怕我,因为当时爷爷还在。不知道当时他发什么疯,把我从睡梦中搞醒,他来惹我,就是做出那种当时很多结婚的人都很怕的动作,就是要强行结扎。我被吓了一跳,双脚一蹬就把他往沟里送去了。我当时和一个同学在上面笑得合不拢嘴的。他哭着起来,湿透了!像个鸭子一样,后来我们都叫他鸭子。

回来之后,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爸爸,爸爸厉声怒目,问我昨天干嘛不去上课,我没有回答,也就当时我说他们不去我也不去可能会好一点,因为真的还小,被他们带到深山中,真的迷路了。但我没有说什么。后来他更生气了说:你敢逃课,看爸爸不打你,他又找来了一根木条,狠狠地抽在我腿上。真的很疼,我细细呀呀说:我以后不敢了,从此以后我风雨无阻地背着书包去学校。

我觉得爸爸就是我,爷爷就是爸爸。我那是觉得逃课是不对的,真的没什么。其实要是家里有好吃的在等我,我也不一定想着去同学家吃饭啊!我知道爸爸和苦,过年来家什么都没有,打工回来身上所得的几百块钱都拿给爷爷还债去了。爷爷纯粹是个烟酒不分家的人,而且说过了他每次都叫一大帮人来吃。

其实爷爷也是一个走南闯北的人,他的去过北京,箱子里有毛主席的像。爷爷的爸爸是土匪,也就让他有了这种性格,脾气,也许生活落魄吧。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归来时已经醉得不得了,但是他那种习惯还是可以把他送到楼上,楼上那块皮全是用竹条编的,可能是年久了的缘故,那一个洞,这一个洞的,走上去咯咯作响。几乎每天晚上爷爷都会大声说酒话,很多时候妈妈都很受气,妈妈有时也是和他骂起来的。我忘记他们骂的是什么了,都应该是一些互相报怨的话吧。

爷爷走后,妈妈他们也出去了,那时我七八岁吧,就经常跟着大公了,我此时好像又变成了妈妈,大公变成了爷爷,他醉酒时都会嘀咕着我们,就是我和姐姐。他把我们当外人吧,就好比爷爷把妈妈当外人一样。说:你们说我对你们不好,哪家好你们去哪家啊……我当时也想过不在这里睡,不在这里吃饭,不在这里放牛。那么请问?我能去哪里?

我至今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虽然那样,在生活的很多细节中我也感觉大公那淡淡地爱,很多次放学回来都去他的那里吃饭,饭很香,因为他做得少,有时候盐放多了,那黄而腻的油就像海水一样,不想吃了。但他还是说:香喽!把它吃完吧!我呢没有拒绝的理由,把那些吃完了,挺饱的。有一天晚上,我们家来强盗了,他把后面用散砖推高而成的墙壁一块一块的卸下来了,天大亮时我和姐姐才发现,是哪个人那么缺德,让我们这样的孩子那么担惊受怕。我们当时没办法,只有跑去那边五十米处的大公家告诉大公。大早上的把他叫醒,真的很对不起他。那次不算什么,有一天晚上,天很黑,蚊帐盖着,我那时十岁,姐姐十二。当时我还在睡梦中,姐姐大叫,我隐隐约约中醒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在我眼中我看到那么一丝电光。姐姐叫得很大,而我发现这样的事情后我失声了。再后来那人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姐姐才理性地对我说:刚才那个人他要抚摸我的头发,我好怕,叫你你也不醒。我当时就很幼稚,还和姐姐斗嘴说:我怎么没感觉到啊!呵呵,我也许是在故作坚强。姐姐说:这件事别说出去啊!我乱得点点头。于是姐姐找来烂鞋,用微微颤抖的手划燃火柴,红光点破黑夜。

那时我们不知道烧了多少鞋和布料,因为我们都很害怕黑夜。我们渴望天明,我们在冷冷的房间中紧闭竹门,守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不知道多久天才漏出那么一束光。

姐姐说:明,走我们冲出去!

我说:好,我们跑去大公家去。我们撑开竹门,一气又打开外面的小门。天,姐姐没有拉门栓。那时冲到门外想想还真是后怕。跑到大公家跟大公说了这件事后,大公也替我们感到担心,厚脂的脸上变得有些泛白又变红。他说:没事,回去吧!后来很多时候的深夜,大公都从门口把那一束光射到房后这些来。

那时村里爱闹小偷,家家户户都挺怕的,我家门下面那家有一个姐在家,她带着两个孩子,就在一天晚上听说有一个人去敲她的窗子。她被吓得破口大骂,后来还是不停地敲,那个人是疯了么?后来有一天晚上他居然去橇她家房顶的门。她发现后用力去挡,大叫着,当时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路过的人往她家那里亮了一下,那人只有仓皇离去!

那时家乡有了些变化,去打工回来的都做起了平房,我家也做了一层,挺长的,红色的砖,从路那边看来闪闪发光,当时在路上我就偶听人说:以前那家好烂噢,现在做了一个大房子了!我当时听到这话时,心里也是一阵美滋滋的。那时我们都懂事了,也懂得交流了!我们和寨子里的孩子团结在一起,今天在这里睡,明天在那里睡,特别好,那时妈妈在家挺好的。更不想在家了,为了图热闹狠心让妈妈一个人在家。经常去隔壁燕姐家睡,当时她家是这里比较好的一家,房子里间间有门,很多个晚上上面的艳儿,叶儿,建哥都会一起来挤着睡。幸好有两杆床和两个柜子。柜子很窄但那时还可以睡两个人,白天时我们在中间立个牌子就可以打乒乓球了,那时夜里经常听到敲门声都挺怕的,可燕姐挺大胆的,开了个大骂的头,随后我们也叫了起来。

妈妈在家问我们:怎么了?

我们这边大叫说:有人敲门!过不了一会儿妈妈说:怕什么,刚才是下面老新哥敲得门。此时大家都松了口气,其实从我听到妈妈的声音时我就已经放松了。不过此时燕姐的脾气来了!气愤地说:这个老新哥要死罢,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学强盗来敲门。

此时大家都安静的过去了。不过在夜里我并不是很好,我很担心,我也很期望。我想:为什么要有外出打工,为什么爸爸不在我们身边,不在身边陪着我们。其实那时也不希望爸爸回来,他回来总是去喝酒,打牌。来家也没什么和我们说的,说得最多的就是还不拿书出来看。

真的好害怕,当时还小,也不会做作业,都说没有作业。爸爸也不傻,他说:你当爸爸没读过书啊!我此时只能哪里都不去,呆在家这些地方随便翻翻那天书。

我真的不敢乱跑,记得我更小的时候,爷爷也说要检查我的作业,我当时就拿不出作业,好像很有理是地说:没有作业,爷爷那时骂得更凶。说:去读书不得作业,我怕不会噢!快去,快去拿作文来我检查。真搞笑,我当时跟本不知道什么叫作文,他应该让姐姐读的,不过当时我还真当回事了!我赖了一会还是没用,最后被逼无奈去翻,翻出了一张纸在上面画出了几个圈圈,递给了他,姐姐看到了上面的东西,也随着爷爷的评语笑了起来。他说:爷爷没有老花了!你这个是作文!他再要抬眼望我时我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这事姐姐每每都爱拿当笑话来讲。



天气变好了,夏天里,这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美好。每天都要睡到自然醒,每每大开门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透过瓦缝,星星点点地洒在了凹凸不平的地板上,此时门外侧面的那棵皂夹树的芬芳已经传入了鼻子,好香。那白色的花串上面飞舞着嗡嗡的蝴蝶,蜜蜂。

此时可能会光着脚板去上厕所,也许脸也不洗就跑去灶里掏红薯了,还没等到灶旁就听到猪食沸腾地声音,好软,好粑!此时又想到被烤熟了的红薯。饿极了这时,立即拿起递柴的木叉,迅速地把它伸进灶里头,不一会儿就掏出了几个红薯,大小不一,已经被考黄了,硬了,黑了!软了。它从灶口掉了下来。

此时此刻,心里美滋滋的。再起身,看向锅里,那里面的猪食上面浮着一个盆,里面正的热气在往上飘。我立即用几片叶子把它抬下来,因为怕黑。最后我把干揉揉,灰黑的帕子拿来洗脸。帕子全家用的,偶尔还拿来擦手,现在想起感觉不太卫生。脸洗好了,淡淡的辣,因为鼻子上经常被鼻涕侵蚀。后来那些红薯被我逐个消灭了。

此时才知道当时妈妈每天都好比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中午还是要来家做饭给我们吃的,来家时背篼里装满长长的豇豆,还有绿绿的辣子,还有西红柿,玉米等。

真的很香,辣子炒西红柿,炒豇豆。真辣,真好吃,真下饭。不知为什么,虽然很简单,但特别好吃,现在想起还是挺不可思议的,有一天晚上妈妈竟然全做绿辣子吃,我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的,一边吃,一边大声出气。

妈妈说:辣就别吃了!

我还是想吃,很香,吃到嘴皮子张不开,肚子都痛了。



过去就是让你无法忘怀,有时候好像已经忘记了一些,可当你突然间短路好像撞到什么东西时,你又会一丝一点的把那些东西拾起。

那时还在上小学,反正还小,应该不到三年级吧!新哥在我们那里就是能人,也是我们小孩子特别崇拜的对像。那时他应该十五六岁了吧!身高一米六几吧,脸很薄,很精干。在我们眼中很高大,特别有魅力。但他还在读五六年级,可想而知,他所说的话是很有分量的了,从四面八方来这里读书的学生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他有一个老表每天都跟着他,就像保镖一样。有趣的是他经常惹他老表生气,可生气之后他又来找他。好像跟着他有肉吃一样,不过还是有饭吃的。每天他们都一起去上学,或者一起去逃课。

他的那些事情反正就是乱,就是因为他大胆吧,不可思议的是他与那些老师打成一片。我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他在我的童年里多次出现过。

有一天,妈妈没在家,冷水乡那边的那个疯子又来了。最不幸的是他没有唱完就走,而是来到我家门口,想从门那一侧,通过踩在柴薪上爬到楼上,跳进家里来。

以前他好像拿着一个空瓶子或者什么的变敲边唱。词好像是:红红红,米米红高粱红……就这样反复地念叨着。

我们都很害怕,也不敢大声叫,更不敢看到那疯子的眼睛,我怕他看到我们两个小孩子,会发疯似了的想冲进来!那个疯子听妈妈说不会打人,但他会跑进别人家叫找饭吃。此时真想妈妈快点来家。

他爬呀爬,好紧张啊!可比较好的是他也许是真的脑筋有问题,那里我那时爬上来都很快的,可他爬了一大半天却怎么也怕不上来,东看看,西看看的,我看到他沾满泥垢的脸,我看到他呆滞的眼睛,他还在整他那块黑色的列宁帽,好一会儿都停在那柴堆的腰间上,柴干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而这时他又动了,柴堆的声音越来越急,我们的心也变得更加紧张,剧烈。

天!我的心在狂喊,但闷得很,此时不知道怎样才好!

姐姐说:走,我们去啊边喊妈去。房子简陋得很,到处都有缝隙,但还是房屋后面的窗子好一点,也不会看到那疯子了。

第一声断断续续的是姐姐喊出的,那时没什么动静,正当姐姐又想用她尖锐的嗓子喊时,她停住了。原因是我们听到了新哥的声音,好好听,好激动。真想再听到第二次,希望第一次不是幻觉。

第二来了:红梅,金明。疯子爬去你家了嘞!此时我们抢着说:老新哥,快点来,好害怕噢!这些求助的话不知道是我先说出来还是姐姐先说出来,反正特别激动吧!

我们知道只要有人就好。那时也不流行什么打工,很多人都在家,也不会出现像后来诸如偷盗,敲门等种种事件。

我们跑到前面的窗口来,看到了瘦高瘦高的并笑嘻嘻的老新哥。我们都说话了,我们相信他能帮我们把他叫走。我们静静地拭目以待。

他此时在我家门前下面的那块田里捡起几块泥土,扔一块,叫一声。就是用所谓的布依语骂,好像他听不懂得一样。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感情!好像扔了有四五次吧!疯子才慢慢地转过头去看他。新哥不管还是不停地扔,不停地骂!再过三四次这样吧,他发出了声音,是他说话的声音。

好像是这样的:我口渴,我来找水喝的。而新哥还是不停地叫他下来。最后他慢慢地下了柴堆,离开了!

以后的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只不过回忆里时常想起他的声音和他在啦花红所敲击树木电线杆的声音。



再后来,我慢慢地长大,也在慢慢地回忆,可惜很多东西我已经忘记,可很多还是如碎片般藏于脑海之中。

那时家里还是一个城墙围着木房子。门没有哪一块是好的,只有大门看起来坚固漂亮些以外,那时候顽皮,经常踩在门后面的方块,用手紧紧地抓紧门栓,另一只手时推时拉另外一个门,就这样,门带着我前后移动着,发出咯咯的响声,折磨得挺难受的,但我却特别开心。每每见妈妈从那边过来就特别得意。

我说:妈妈,我在坐飞机。妈妈此时焦急了,略带生气地说:你干嘛,还不快点下来。我说我不下来,妈妈此时放下她手中的东西,硬是把我抱了下来。此时我大叫,我说不要啊,用力地踢着腿。就在自己好像飞起来时,我被放在了地上,我此时生气了,哭了起来。怪起她来,说:抱我啊,谁叫你抱我下来的。

妈妈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做,有时根本没时间来诓我,就让我把眼泪哭干,等她发现我还在地上时就连忙把我抱起。我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被她放在椅子上,那些椅子都是竹子做的,有的都烂的不行,脱掉皮了。有的靠背的那个少了一半,有的坐垫已经扁得不行了,更是硬得很,它可能会漏出些尖的竹签上来,插痛你的皮肉。就那时,我颤颤巍巍的地哭泣着,想一下子摔下来算了,可我还是害怕痛。

最后妈妈说:好好坐着,别掉下来了,妈妈去洗菜了!一会就吃饭了。

我此时心情变好些了,我说:那你快点,我饿了。

小时候不知为什么,那么爱吃,没有什么比吃还重要了。只要有吃的我就不哭了!

不到一会儿,妈妈来了,一把狼藉塞进三角落里,一根火柴划过,亮起来了。火苗呼呼的响起来,红彤彤的,暖极了!




妈妈在身边的时候只是想与不想,想是想吃东西,不想的是去放牛。

吃东西不是每天吃的那些饭,那些都习惯了,每天都那样吃着,在那白花花的饭上面盖有一层黄色的玉米面层或麦层。记得麦层很粘,不是怎么喜欢,玉米面有点硬,吃起来有点卡牙,不过还散发出淡淡的玉香。

其实白米饭要好吃点。可那时经常听人说吃包谷会长高,吃白饭长小。所以每每有玉米饭时,我都要争着,抢着要吃它。妈妈笑嘻嘻地说:妈妈给你舀,一样一半好不好。这样更好,我吃得更香了。把白菜混吃,那种感觉真的无法言语。更难分辨出那是什么味道了,也不知道快乐与幸福与否。

那时吃饭的菜都是一锅的,没有像电视里面一样,一桌几个菜或几个菜的。

一大锅菜这样也是因为我们当时家家户户都烧柴,菜也是自家种的,想吃肉也没钱。除了过年杀猪外,吃得最多的肉是油杂。因为不管怎么样,生活没有油是不行的,每每油罐子被瓢刮得光光响时,妈妈就在将要来临的那个星期一把冷冻肉买来了。

冷冻肉买来时很硬,感觉很脏。妈妈把它放进热水里解冻之后还需要一大盆水洗一次。最后把它放了进去,真难等,看着红红燃烧的烈火,真希望它再燃大些。有时心急了,不自然的用木棍去掏灰,有时竟把火搞灭了。柴是生的,或者妈妈平时都不烧柴,爸爸不在家也没什么好柴。妈妈每天从山上挑来家的都是狼箕,里面会夹杂着细根细枝的绿条儿。把它连同狼籍一起放进灶里烧还耐烧一点,可放在小三角里就不好了,动不动就会媳,发出啪啪的声音。

那时真的要等个半个小时油才会慢慢地出完,又要等半个小时这样才会把油放好。之后又将就剩下的油用来炒菜,下面的盐也可以不用倒掉了。那时候嘴馋极了,等不及菜时就用手撵起来吃,好脆,好有味道。

当被姐姐骂时,我才停止并反嘴。

说:你还不是一样吃。

她说:我只吃一点。

我不听,她又继续说我了,还给我说留点给妈妈吃,看到妈妈辛苦的样子,我停止了,呆呆地看着一块又一块的石板地上,里面附着多少灰和泥土。



小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印象了,只记得当时还和姐姐抢奶吃,我抢不赢姐姐,妈妈没办法,只让我一个人吃。

记得当时已经有意识了,两三岁这样了吧。妈妈觉得我们都大了然后就断了我们的奶了,起初她骂我,我可不答应,硬是要去掀妈妈的衣服,最后还是被她打了回去,好伤心啊!可当我哭得不行时,她又会让我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在她乳头上面染点品红,当我尝到苦时我连忙吐口水。把妈妈他们逗得笑嘻嘻的,最后我扑通扑通的去灶那边舀水。

那边离这边大约十米,很黑,这边只有一个好像只有二十五瓦的灯泡。很突然,我用那种红色的瓢把水舀了过来,那种瓢很多人家都是用来舀猪食的,不过习惯了也好。后来我把妈妈染的色去掉,后又无羞耻的吸允起来。

再后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奶。我看到妈妈把一瓶瓶扔在了房后厕所的一角。妈妈说那是她挤出来的。

再后来我也就告别了家乡,远离了姐姐跟随他们去打工了。记得那一天,感觉很激动,但什么都不懂。不懂得该哭还是什么,因为妈妈他们在身边。

只听到妈妈对村边那个伯娘说:我家红梅还不知道我们要走,你回家看到她你跟她说一下。那时姐姐挺多就五岁吧,和一个整天喝酒的爷爷在家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们走了,在很多人看来,留在爸爸妈妈身边是幸福的,的确。但是也少不了太多的心酸,尤其是跟随爸妈流浪奔跑时,他们不给我好颜色我不怪他们,可他们很辛苦啊!

那时我们去的是广东,不知道是广东的那里。反正在我印象中,那边也是村庄,不过地很平,路全是水泥路,山看到的不多。

那时我就和妈妈他们住在烧砖房厂的旁边,那里有一排一间间的房子。来打工的都住在这些房子里,那时我还有爸爸都住在这里边,里面好窄,有一个角落放了一个桌子,一面放了一张床之后就没有什么空间了。记得那时爸爸喝酒醉乱骂,我怕极了,就不敢上床睡,跑去床尾那里蹲着。不知好久妈妈才把我抱到床上,她说:你爸爸没有生你的气。他只是脾气不好,发疯了而已。

在那时,睡觉真的太热了,把风扇调到最大也没感觉,可能是三个人睡在一起太挤了吧。很多时候我都不想睡中间。当时风扇很漂亮,闪闪发光。

夜晚是那样,白天我就去厂里那些丢废弃的角落找鸡蛋。很多时候我是在高高的厂上面那层找到,上面铺有草,还有橡皮。当我在隐蔽的地方找到鸡蛋时被二娘开了几句玩笑,可后来她那样的态度让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那是我十几岁之后才逐渐感觉到的世态炎凉吧。不过那时还好,她们见我可爱假装说我而已。

在房子的侧面有一个压水棒,那个水好清,好像也有停水的时候,那时衣服就扔在一边。那那一块被踩得很平的地面上有几块石板,它的周围全长满蒿枝,我钻进去,好闷,好热,全粘上了黑点点。那种植物的味道真叫人想吐,但我进去游了一圈回来后,手里带着一个苦瓜。当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摘,无缘无故看到它们那样可爱,光滑,有水就带回来了,而后妈妈他们把它做成了菜,我吃了一块就不敢再吃了。以后也不再进去了。

临边有一家有两个孩子,大的那个比我大,小的那个和我差不多。记得他们有很多玩具,我好像也有,但是我拿我的去和他们玩了之后也就没有了。我也不知道是我搞掉了还是真的没有玩具。不过在我印象中爸爸给我买过飞机,汽车等小玩具。那天我们交换了一会儿,然后我看到他们的小玩具我就特别喜欢,他们说交换,好像我答应了。可后来那种小瓢瓢,小青蛙我都没有带走,而我的就留给他们了。

回来时,妈妈问我玩具呢?我说不知道。妈妈骂我,爸爸也叫我老憨。好无奈。再后来妈妈给我五毛钱说:别乱买东西吃。可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搞掉了。妈妈又问我:是不是那两个小孩拿走了。我说没有。那天妈妈气冲冲的带我绕了砖厂一圈,什么也没有。

再后来我忘记了。但我还记得那牵着我的手在一行行灰黑色并裹着油脂带的泥砖中穿梭的手。



其实比起异地,我更喜爱家乡,家乡的夜是宁静的,不过这样的宁静留给我们的不是积极向上,而是安于现状。

在读初中的我们每每周末回家都没事做,那时牛也懒得放了,大公的话也不听了,每每大公叫我去帮他扎草时,我都爱崛起小嘴,他是看不到,但是我的心真的很烦。我当时就在想,大公都这么老了,就别喂牛种地了,好么?像这样下去真的会苦一辈子的。大娘她们还真是的,干嘛还让他做这么多事情啊!

其实这些不怪她们,是大公硬是要做的,他都六十几了,每年种的稲穗,金灿灿时要好好打个两天。那时真累啊,我的身体经常疲惫,但当时饿习惯了。不知道身体好坏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了。

不过还好,大娘们除了来拿吃外,就留给他自己管理了。他是吃不了多少的,一没钱就卖,卖个一两百斤没问题。那天通常是星期一,会有马车从很远的地方来。他呢有时就叫我和他一起挑到大米房那边,有时是我自己来,他也会自己来,两百多米累死我了。

此时我满脸是灰,全身痒死了。我那时真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初中生。

可吃喝拉撒全都会了,从小时候起我们就看着大人们抽烟,因为烟很苦,很辣,抽起来还呛人,所以就没有兴趣了。我说的是我,其它人那时就已经会吞云吐雾了,特意洋洋的呢。但那时我们都学会了赌博。从那叶子当筹码起,越大越好的越值钱这样子。再后来不过瘾,特别是在夏天的时候,大的小的都去河边玩,然后赌谁输,谁跳河。大中午还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难跳,难耐,冷。很多人那时跳下去上来之后就立马披上衣服。

我当时也是受害者之一,最唇全雾白,紫完了。

那时我们也玩纸了,那些小学的书本都拿来赌了。我不笨,没输多少,大多的书都保存到现在。而和我一般大的一个男孩叫华华他已经把正在读的书拿来输光了,之后整天只知道逃课。

再后来我们就赌钱了,在家里,在学校,通宵达旦。累死吧,还好,当时觉得学习还听得懂。





在学校赌钱和在家一个样,都是特别给力,特别激情。我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有时还会嬴。

很多时候都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我特别谨慎,出于自己的一些虚荣心,也不由得大胆起来。把本来赢得的那点小钱连本带利的输光了。

看来连早餐都舍不得吃了,但必须得去学校。那时我初三,三哥没有读书了,一直呆在家,老幺虽然和他是一级,但留了一年,现在和我一级,每天我们都一起去学校。

三哥很早就会抽烟,记得小学的时候我经常去他家睡,他性格很好,也很善良。寨子里的人都很尊敬他。每每过年都会去他家玩。唱歌,他大哥很早就结婚了,留有音响空放在家。暑假的时候,一无聊大家就相约去他家那里了。

三哥玩上爱去老幺家那里,因为他们俩打小玩得好,我也希望他来,他来我就赢钱,换着说就是能活久一点。其实每次打牌我都是有计划的,输了那点钱我就不打了。三哥在的话他会大把大把的上,我知道他爱打鸡,故很多次我牌只要大点,我都会很有底气的跟,每每都能赢钱。但也有输的时候,所以最后都不会剩什么钱,纯粹是消磨时间。

明哥很深沉,有松有驰。每次打金花他一般是不会输的,有时真的想和他一样,但是我是比不上他了。他从小身体好,上得了山,学习也好,考个好学校也没问题。记得在初三时他已经带女朋友和他一起来家过夜了,甚是羡慕啊!

我到高二才敢谈恋爱的,而且特别别扭,你们知道么。明哥当时喝酒已经很厉害了。他以后会过得很好的。

当时我们一般都要玩到零晨一两点,其实这样还好。我们在学校时好像连续一个星期天天熬夜到亮呢,即是你没有参与他们赌博你也睡不着。

有几次老师来察,我们都没事,一是把门锁好。让人通风报信。后来那招感觉不稳定,我们只接把后面的窗子也关好,放上窗帘,那布套很厚,从外面是看不到光的,让他们以为我们都睡着了。或是让外面的人看不到,听到里面丝丝碎语也不算怕。一般老师是不会来的。

有一天我们在下面搞,后来又转到其它宿舍,也和我们一级的,最后还是有转移到我们宿舍,因为我们宿舍几乎每人都搞,除了瘦得像干柴一样的帮豪没有外。记得那一次老师来到宿舍门前的篮球场上那里了,最后下得我们一个个收拾得像老鼠搬家一样。捡牌的捡牌,抓钱的抓钱,都争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后来老师没来,大家都叹了一下气,虚惊一场啊!

再后来,我们继续。第二天,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们去上课被老师发觉有异样了,一个个上课醉醺醺的,无论是谁都特别有睡意。班主任老师花说了多少次都没人听,最后他骂我们说:怪了天了,怎么一个个像吸了鸦片一样呢!

没办法,连班长,学习委员都这样了。后来有一天我刚从教室去宿舍,就闻道被抓了,还是那几个看起来很拽的几个。有个花小贤,从其它学校转来的,还有一个是小江熊,数学很好,一直都很好。上数学课一般不听的,但考试一直都是我们班第一,那发型屌。说不清楚了,同学太多了!

后来他们被抓了,被罚了两百多块,从那以后到中考之前,赌博风波就销声匿迹了。


十一


那时的我们大多都不向往什么高中,更不用说以后的大学了。那时的我们放学回家就是做家务,也还干得津津有味的,不过有时还真的不想放牛。那就是下雨天,湿漉漉的地上,踩在上面不跌倒还好,最让我心烦的是每次这样的天气去放牛鞋都湿了,鞋的底面全粘上泥土。灰黑的痕迹一直漫延到我的脚踝。

那样的感觉真的难受,夏天还好,要是冷点那种天气你会冷得直接想把鞋脱掉,可是你要牵着绳子顺着牛吃的方向走,你不能让他踩到了绳子,那样会让它不好受,会发狂的。这就意味你要一直在动,不停的在动,适当的控制好绳子,不能放得太长,以免它吃了田里的秧苗。

下雨天真的很烦,每每回家我都沾满了泥土。有时就在报怨为什么别人家孩子都不放牛,而我还要孤零零的一个牵着牛儿漫步在这些潮湿的路上。

天气变好的时候,我们就热闹了,在这里我所叙述的都只是一些片段而已。那时我们每天都起早去放牛,由于天干的原因,刚放出来的牛是那么的臭,它们的脚上全沾满黑色的粪屎,我看到有几根烂透了的稻草还随着它的脚一上一下,一前后的飞动。我起初都没来得及去跟着它,怕它飞到自己的某一个地方,臭死了,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些味道,但也不真心希望它就这样溅在自己的身上。

最难过的是有时我想帮它除去那些杂草以绝后患。可最还是吃了个哑巴亏,一坨黑色的带有异味的东西飞到了我的衣服上,伤心啊!此时顾不得赶牛,急得用路边的叶子擦干那里。最后生气得把牛赶得更快了。

到了山上,我们就轻松了!其实这句话是针对其它人而言,像我从来没轻松过。不过要捡些有趣的事情来说还是有的。我们每每一打牛到山上就什么都不管了,先把随身带了的嫩玉米拿出来烧吃。

此时最怕的就是生火,那时在那一带的干柴并不好找,因为每天都会有人从这些地放捡柴回家。当时我们家家户户都烧柴,做饭做柴都得烧柴。从土改到现在,我们这里每家每户都分有一片树林的。这些树林都分这座大山上,我家也有一块,在这半山腰山,属于背风坡吧,树长得慢,叶子长,大多是松树,不过自从我妈妈他们去打工之后就没看到过一棵大树了。

当时很多人都在保护自己家树林,我也去偷过别人家的柴,心惊胆寒的。有一次我不知道和谁去偷柴了,我们很懒,从河上走不到五百米就不想再走了。我们说:走,去河岸那边要去!有人说:好,去啊!那边都是一队的,说完我们就兴冲冲地过去了。

当时要柴和放牛是我们每家每户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牛和人一样每天都要吃东西。柴也是每天都要烧。记得妈妈在家的时候,我们烧的柴都不是怎么的理想,妈妈不太要大根大根的柴,全是狼藉。不过她也是扛了几根大的来家过,不过好像做酒就烧完了。

冬天的时候家里都没柴烧,见别人家的火烧得旺就经常去别人家蹭,可每每都觉得不好意思,灰溜溜的就回家了。有时去到有些人家可以吃到香喷喷烫手的红薯,好甜。我家当时也有,不过很小,但我最喜欢,因为那些已经放在楼上风干得差不多了,煮熟了更甜,更软。

煮它也需要柴啊!说到柴我又不得不提明哥,他家周围全被柴包围了。它力气大啊!那天我们去河岸偷柴时好像他也在,我们刚要砍,有的已经砍得碰碰作响了。在天那边就传来骂声:是谁在砍树,你们敢砍一次试哈。当时我们被震了一下,是一队伯娘,她一直开小卖部卖东西,生活挺好的,还烧煤。她家的这片树还真多!还很好,想挑多大的都有。当时看她还在那么远,也就想着到嘴的肉别让它掉了!也就再多动那么几刀,树倒了,再迅速地剃一下细枝就急匆匆地跑拉着树走了。

中午打牛回家了,我家那头黄牛不想回去,别人家的牛都已经乖乖地顺路回去了。它带着我和姐姐一起钻遍了半个山坡,当时姐姐都哭了!最后牛好像知道了我们的意思才走上了正道,回到了家,到家那里时别人家的孩子已经吃好了饭了。而我们回家会有饭吃么,挺多就是白饭加点辣子黄豆水。


十二


生活就这么过着,直到我离开家去县城。我才改变了乡村的生活,从此我也就文明了很多。可是那乡村的生活我还是说不完,再说……

好像我初中的一段时间,大公生病了,牛猪也不养了,当时我也挺难过的,看着大公那样,在家时感觉也冷淡了不少,小娘也不带小表弟王要来了,我呢也看不到谁了,大公当时也被送进了省城医院了。

当时好像已经在动手术了,我在家和在学校都很紧张,但我无能为力!那段时间大公真的很危险,大娘很担心,每每看到他喝酒大娘都拿那件事来说事:你还敢喝,你不见上次我们有多担心你,动手术舒服噢!

是啊!那次不光担心外,还治去了很多钱。从此,大娘给我的小吃也少了。听说家里也出现了一些矛盾,我也不敢再看他们的眼色。

大公住院不久回家了,整个人明显白了很多,也弱了很多。说话也慢了,可是我每每放学回家都还是去和他吃饭。虽然咸了点,但我觉得挺香的。此时大公家旁边那里的几棵大树已经被剃了不少,光线好多了,再侧面的那堆竹子也砍了不少,大多都已经看了花,泛黄,叶子随风洒满一地,我呢时常来看看他,看到那天黑母狗我就高兴,但大公太宠它了,吃饭的时候任由它在周边摇摆。

那时大公好了,又出游了!我呢来家也就只能去大公家右边右上方那家了。他家当时也挺照顾我和姐姐的。妈妈也是拿田给他家种,好好的田说好了给我家一千斤的,但也给了,只不过米好绿噢!他家也得不了多少,我都替他们感到不满。但谁也不知道,那田一点养分都没有。曾记得妈妈在时每年都要挑十几挑粪去的!那米金黄金黄的,可口极了!

他家种田我家收米也是件好事,可他家也只有一个年轻的,我叫木娘的这个妇女在家。她有两个孩子,大的和我一岁叫燕,小的叫良,其实我们都玩得挺好的。上上下下有七个人。两个老人,爷爷还是挺有力气的,他家那些年种的田有一些都还是他犁的。不过他脾气有点倔,老了也还年轻。曾记得他还跟我爸爸拿过东西,烟酒就不说了,说借了以后还,可我爸爸那性格他不会再计较那么多的,因为他知道他们出门在外在家需要人照顾。

的确,那时回家没饭吃就跑去她家了,有时在灶里翻出几个烧焦了的红薯,剥开了,挺好的,甜中带苦,但从没有填满我的胃。有时候我和他们一起上山要猪菜,好远,翻山越岭,要翻过我们经常去望牛的那些地方。从箭落这里下去,五百米这样。下面有野芭蕉,我们就要砍它回家做猪食,因为冷了红薯藤已经用完了。

下面杂草从生,荆棘密布,溪水潺潺。可我们不见天热,寒风瑟瑟啊!好重,冰凉如水。我把它扛起来,我迈出脚步,一步一步走出山谷,到达山顶,于是乎离家还有两公里左右,可是还是要在山中穿梭,跨过牛滚趟。还远才到家,这w路我不知道要休息多少次,好累啊!

妈妈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大喊,我真心的不想长大。


十三


过去的那些岁月,是艰难的岁月。我一路走了,除了有痛苦还有欢笑,快乐莫过于儿时对小女同学的喜爱。可那时又有谁懂得如何去爱。除了一些早熟的,或混混除外。

其实那时我还在读小学,妈妈好像也在家的吧。当时和村里的几个男孩也是一起回家吧。但在路上我和他们谈得并不是怎么的来,因为他们觉得我说话无聊,我经常爱问?你觉得我家的牛凶一点还是木家的牛凶一点,此时兵就觉得烦了,他也就不回答,还做出要远离我的样子。

那时我,木,兵,华还有我表弟晶都经常在一起,可那次不是他们先离我而去嘛,因为我家当时穷得很,爸爸又常年不在家,吃得又不好,让我好像发育得比他们慢一样,是啊!他们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在小学的时候,兵的成绩小学一年级两科好像都上了八十分,三年级以后木的成绩是我们几个人中最好的,年年拿奖,我呢最差的,语文刚好及格,数学一般不超过五十分,最让我好奇的是就连天天玩游戏的表弟他都考得比我好,小学时。

诶!没法了,我的成绩来初中才慢慢进步的。

当时我我除了有些苦恼外,还是感觉一切都无所谓的。因为我觉得他们很好,好在他们都比我懂事的感觉。当时和他们走在一起最得意的就是和他们一起叫女生。当时一队那边有两个女学生,一个叫雪,一个叫瑶。他们两个小女生不光成绩好,而且人长得很漂亮。都和我一个姓,听妈妈说长大了不能和自己一个姓的女孩子结婚。我不懂,也没有想什么,虽然雪和我们都是一个老祖宗,可当时我和其它男孩一样,在心中也有着那一丝喜欢。

当时我跟在他们的背后,兵和木他们都爱追在他们的后面叫她们的名字,她们俩理都不理,只是有时笑几下,有时生气了就转身来骂。声音尖锐,让我们发笑,此时我们走进了他们,他们就拿我当替罪羊,说我喜欢他们。此时我分外害羞,脸红得不行,但也还高兴起来,又跟着他们跑了,又随着他们叫起他们来。随后既然被她们逮了个正着,被她俩掐了几下,都脱皮了,好痛噢!

我也活该,被兵他们整了都不知道。当时的我对女生是不敢说话的,女生在班里成绩好,老师给她们很多权利,我们有时就像猪一样被她们乱打骂,每每留下来背书,听写不过就遭罪了,手被打青了!

可后来我们很多笨的学生都学好了,别人我不知道,而我却从中受益非浅。那些可爱的女同学都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十四


学习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从学前班到现在都还一直继续,老师也就伴随着我们一起成长,给我们以影响。

数不清的岁月中,我们大了,老师也老了,而且也越来越年轻。

学前班的老师给予我启蒙,他给我让的课此时此刻还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中,她的面容我已经差不多忘记,当时她带着个小女孩,那女孩很凶,把我给掐怕了。

我知道那老师来自大城市,年轻,她的女孩不过三四岁吧。每天都要来跟我们上课,那时还真觉得漂亮,像天视里的外国人,一双明亮而迷人的眼睛,头发亮丽而自然卷,虽然那时不懂什么,但还真心的想去和她坐一桌,有一天机会来了,是老师抱她来和我坐一桌的,我激动之中被吓了。她大哭大闹,推着要让我离开,可那时也不知道干嘛,很傻,很愿意的样子。最后我痛啊!之后好像是雪还是谁把她抱走了,这才恢复了平静!

幼儿园老师的名字我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她没有说。总之,现在我怎么样也调不出她的名字了,她给我们的感觉就是温柔中带刚,她给我们将很多童话故事,大灰狼和羊啊!小红帽啊!那时真得很怕狼,要想吓谁玩玩就装狼了!

好神奇,我现在一听到那些故事我都不由得激动,高兴起来。我现在还会唱很多儿歌呢?长大后风吹过的一些音乐都随风飘散了。而它却却时常在我耳边回响起那些歌词如:妈妈格裳啦,还有天上的星星会说话等。

我很愧疚,老师。

那时有个同学叫向文品,他哭了,他不敢叫老师,最后老师问他:你怎么了?他说他想上厕所。老师笑道:上厕所啊,你跟老师说老师会让你去啊!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老师又说:噢?你不知道在哪里啊?快点去吧。后来他去了,再后来他又回来了。我们大家又笑了!

其实现在想起并不觉得怎么样,好像还和现在没多大变化,其实已经变了,再也没有当时那么奇妙好笑了。

学前班时还好,妈妈他们都还在家。吃穿不愁啊!可那时中午没饭吃,不过习惯了也好。不过兵经常有东西吃,他爷爷是老师,虽然退休了,但也还卖着东西呢,所以每天中午兵都有吃的,不是花生就是饼干。说实话,从小到大我的脸皮一直都很薄。不敢问别人要吃的,觉得吃不吃也没什么。不过故事发生了,大致是这样的。华趁着我们出去玩的时候,好像他把兵包里的瓜子或者是什么东西全吃完了,最多就差那些抓不着了的吧。是啊!谁不生气,当时兵就气爆了。就带着我们去找他去了,说要让他赔,华怎么可能,他那种性格敢做了,也会一直做到底的,你们知道的,到初中时他也就读不下去了,而且时常和别人打架。

那时他说:我不得吃你的花生!兵激动了说:你还晓得是花生,你不赔我我回家告诉我家公。他说:告了嘞,我怕你家公噢!

那时我没有觉得高兴,并觉得很可惜,不给我吃。但同时又替他觉得惋惜。呵呵,真的很贱啊!


十五


小时候就这样,总觉得别家的好,自家的不喜欢。说实话,我很喜欢去别人家,一去就是一个上午,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知道别人烦不烦我。

那时候,别人家里有电视,我和姐姐一吃完饭就往别人家跑,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很累,可习惯了就好,那时候拼命地跑,拼命地玩,妈妈在家的时候就把妈妈一个人丢在家,妈妈不在家时自己肯定不敢在家。

很多时候看电视会看到深夜,那时我们不就八九岁,十一二岁嘛顶多。那时我们不知道睡眠充足的重要性,但那时姐姐们的精神很好,她和琳姐喜欢看五五六六主演的青平果乐园和格斗天王。那时我还小,看不懂,兵也时常和我一样,经常在琳姐家打瞌睡。

但当时我比较让人讨厌,每每睡熟了都要打呼噜,打得很大,别人都把我叫醒,真的让我的美梦破碎啊!好难受。

当时姐姐和我开始喜欢去兵家和他们一起睡了。虽然他们有点不喜欢,但也没谁说出来,但我觉得我很对不起兵有时候,因为我经常把他家的柜子打湿,好像还渗透进了里面,把里面的背褥都打湿了有一次。还真的不好意思。但夜晚好凉,我每每这样都是一大早就起来,跑回家去。

很多时候他们都提醒我,让我晚上少喝水。我也不知道喝多喝少,好悲伤~可那时我并不觉得什么,像这样,等长大了会好的。我也不觉得怎么,也是,长大了也好了。可苦难的日子一直在延续,不停的压抑着我的身体,什么时候是尽头啊!

长大了后,有一天去他家玩,他开玩笑的对我说,你看这棉被,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棉被那里好一大块黑色的痕迹,有点像一块烧焦了的大饼。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说:我那年不是给你送来一层了么?是啊!当时我无地可去,只有晚晚来缠着他了。

等我上初中的时候,由于性格和学习成绩的原因,玉开始和我玩得比较好了。是啊!一路的成长都在变。


十六


往事不堪回首,但也要回忆,它即便不美好,但它也是过去。

那年又回到了初中,那一天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我们正好在海家那里,建哥那天要走了,要去我从没去过的县城读书了。我觉得很远,我问他:建哥,好久能到?他说下午五点这样!是的后来我知道要做四五个小时的车。那一年,我已经十五岁这样,家里的房子也都是平房了,和其他家一样。那几年,我们这里有好多家都有了私家宝马,呵呵,那就是摩托车。

真的好羡慕,他们有车之后不用住校,回家时也快,但我并不生气什么,因为我经常看到车祸,还有那些有车的小孩看起来比较拽。看到人时速度不光不减,而且还快起来,按住连合器,把那油门轰得老大,把人吓一跳。有时候真想把他们扔下来。

这不怪谁,他们家老妈老爸去打工有钱,把钱都寄给他们了,他们也就快活了。有的同学明明已经得了很多钱,但还是说学校要交这交那的,一个月三番两次地向他们的父母索要钱。也许是父母觉得自己对不起孩子,就这样惯着他们吧,把他们惯坏了。那些孩子有点钱就不上课了,天不怕地不怕了,抽烟,打牌,喝酒,那样不会。

是啊!我们的那些年,就我们乖点的孩子成绩好点,很多毕业就嫁人了。

摩多车好啊!忠哥开小红色的摩托车把建哥风尘仆仆的送走了,雨中我看到建哥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在雨中消失。在那时我就想和他一样,有一天我也想上高中。



十七


夜的黑,明的亮,各有好坏,小时候喜欢去山上踩摘各种野果吃,那时八九岁,春末已过,正逢夏雨蒙蒙,那时山上的杨梅已经红得差不多了吧,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每天都上山放牛,也要点柴回家,并没有注意什么杨梅。

那天我家牛正好被妈妈打到田里拉耙去了,我和兵,还有木他们在一起,我们都觉得无聊,不知道去做什么,此时水木就说:走,我们去看山上的杨梅红了没有。我笑着说:红,哪里红了?他略带不耐烦地说:你最懂!你知道小杨梅么?我恍然大悟,他不由一笑,兵没有说话,我特别高兴,我说:那现在就去吧。兵说:走,我们去找忠哥去,忠哥和兵玩得很好,兵每次打游戏都叫他,我们一起时,他们两个大,我们在一旁张着嘴巴张望。等他们打腻时才说:嗯,打么?我当然打,很好玩的,很多时候我在他家通宵了,有时被爸爸骂了。

那天我们叫了忠哥之后就一起去了,过了河之后,就由木来带路了,因为他很喜欢穿山,和明哥一样,要找什么药材啊,可以卖钱的时候,他们就会整山整山的扫,故他们也是得利者,每次如黑灵芝,青岗子啊都属他们卖的钱最多。就这样我们门前的那坡山林已经被他们熟悉透了。

我们问木:你确定能小到杨梅,他信心十足地说:就在前面啊点,不要慌!

我们就跟着他爬,掀开一些树枝,踩着一些树叶,踏过石板,抽过紫藤等植物。我们前进着,很快一棵课杨梅树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很让人失望,没结果。我们再走,我未见其果,先闻其声,听他们说:哇!看那边,红了!随后我无心四望,也跟着他们跑了起来,我们跳过狼藉,和那一层层的树叶,不一会儿,我看到了,红红的,密密麻麻的看花了眼。

心花怒放,红红的,让我无言以对,忠哥他们都爬上去了,由于树枝太小,我没有上去,在下面也可以摘到,那时我一把就抓起,连叶子碎片都吞下去了,好甜。不到一会儿,下面没地方摘了。我只有爬上去了,我挤不上去,只能在他们的下面摘吃,不一会饱了。

我们停不下来,还是在不停的吃,我再挤上去些,忠哥就大胆地用力踩我们大家都踩的一枝芽,呼!的一下树枝断了,我们像坐飞机一样掉了下来,差不多两米这样,幸好下面有很多狼藉,我们都没有受伤,只是虚惊一场。


十八



其实都没有详细地去写过什么,都是胡乱的一笔概括,因为回忆,真实的细节往往都被遗忘了,剩下的都是些有风景,有花语的情节。

那年六岁了吧,一下车我就跟着一个爷爷回家,当时妈妈说要等人,而我却等不及地要回家了,妈妈在王佑那里说要买些东西。

当时我们从王佑坝上中心那里下来了,我看到法院门口两边台台那里特别工整,我看到两颗小松柏长在里边,格外吸引眼力,我走了,因为我心情特别紧张,激动,眼前灰茫茫的,路也是黄的。是啊这片路可能是刚挖的,或者是土壤不肥沃所显像的吧。

而后我差不多到家了爷爷问我:金明,你还知道你家么?我很迷茫,我说:不知道,然后他指了那边那个破房子,其实当时也不觉得什么。那爷爷去他家了,就我一个人下了一个坡,然后延田走上去,我远远就看到爷爷,我叫他,他好像也叫我,我好开心,好像扑进了他的怀中,长大便忘了,现在想起。我想当时我应该扑通一下子进去他的怀中吧。

爷爷当时就那么瘦,在我眼中就觉得他特慈祥,那天我看到他把他的竹烟筒放下,站起来把我接住,那是爷爷的怀抱是温暖的。

我也好奇,我想小时候爷爷应该抱过我,甚至哄过我吧,我对爷爷这个称呼真的很熟悉,那天我就这样叫了!爷爷乐开了。


十九


腊月里是新年咯!新的一年到了,爸爸妈妈他们还没来家。每一天都看到别人家的父母都回家了,而离我爸爸妈妈他们到家的天数差不多还有两三个星期。孩子们看到父母来家都乐开了花,其它的孩子也照样乐得脸上红得那么一大圈,急切地能得到叔叔阿姨的糖糖吃。而我只能眼巴巴的守望着,别以为我不想要,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因为爸爸妈妈都没来家,也常年不来家,像我们这样的孩子别人是看得不太起的,故有时你去他们家玩他们会时不时的给你不好的脸色看。记得我去那边中哥家打游戏,打着打着就到中午了,中哥也魂不守舍的玩着,他爷爷好像喊他几声了。我也似听到或非听到的,迷迷糊糊就跟着游戏的节拍一起了,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就在那时,房间门口出现了公公的声音,他说:中,快点去吃饭了嘛。然后眼神又看着我说:你怎么还不回家吃饭啊!此时我无言以对,因为我还小,我那时差不多流出了眼泪,但我又没有,我再努力玩了一盘就走了。当时中哥就帮我说:人家在这里就在这里啊!公你话多什么。这句话是有点安慰,但我也深知那个岁月的孤独。

我总是走在其他孩子的后面,他们看到我说:恩,来了,给你糖。我很开心,很高兴,很感激地伸出手去接。可落在我手里的却是那种硬硬的,红黄蓝绿的水果糖,似月亮,似太阳。虽然美丽香甜,很好吃,但我的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别人得的都比我多,他们的糖种类更多,软硬都有,最好吃的就是那种花生糖,咬下去就碎了,然后咀嚼分散出甜蜜可口的花生味奶糖。

即使不是那样,也相差不大,反正我家在我们这里是最穷的一家,我和姐姐没有奶奶,只有一个爱喝爱玩的爷爷。生活是那样的波折,那样的疲惫。说到疲惫,当时也没觉得什么,可后来长大才慢慢地觉得,觉得父母的艰辛,生活的不易。

但是也没有怪谁,也许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二十


写完上面一节就连忙写下面的十八节,因为很多人看到那里可能会觉得我在报怨,报怨父母不在我的生边呵护我,让我过得如此艰难,报怨上天的不公!要是你那样想的话,那么你就错了。

其实我不抱怨,我只是因为某些事情而痛苦,我痛苦我身体虚弱,痛苦自己不能替父母分担压力还让他们为我担忧,有时候就觉得我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想一走了之,可后来想通了,为了自己,为了父母,我们应该学会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后来,我就多了那么一份感激。感激这一路上我遇到这么多人,这些人有的亲如姐妹,情同手足。有的形同陌路,但不失尊敬。有的昔昔相伴,一往情深。是啊!一路上,因为有他们的关怀而心安,因为有他们的照顾而乏忧,因为有他们的话语而精彩!

故我感谢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和我生命中遇到的人,和生我养我的父母。


二十一


反正过去就是那样苦。大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我们孩子每天都要放牛,就是说每天我们都要和牛打交道。家家户户放牛的都是孩子,而且是男孩子。故故过去男孩子比女孩子还要苦。不光说放牛,挑重的都是我们男孩子。女的在家洗衣,洗碗。

不过有些家没有男孩的也就只有女孩子放了,或者有的是男孩子还小,故让姐姐放,在我脑海中,和我们一起放牛的都是男的,女的没多少印象了。和我们一般大的好像月月,还有燕姐,还有艳妹。像这些后来他们都不放了,我还放,后来又多出芬芬和奴奴来,香香来。

是啊,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逐渐地变大,也懂得了一些必要和不必要的东西。有的家里的大人开始懂得疼惜自己家的孩子了。下雨天是不会让他们去放牛的,兵家就是这样,只要一下雨,他奶奶和公公就说:下雨天稀很,不放。那时他们就可以呆在家里看电视,玩了。而我还是穿着冰凉的,紧紧的雨桶鞋去放牛。那是前两年买的,因为舍不得穿的缘故,留到了现在。我能告诉你我在家放牛放了七八年也就只买了一双雨桶鞋么?

是啊!灰黑色的,直到有一天穿不进去了我才把它弃置。

当时夏天都不穿,因为它让你的脚发涨,发紫,发红,疼得走不了路。特别是有时走着走着会有小石仔跳进去,让你欲罢不能。当你想脱掉它时,就会很费力。

记得有一次进东西了,锥得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只好坐下来脱,用力了啊,但怎么也脱不下来。最后让一个朋友来拉,用力拉才像拔萝卜一样拔出来。呵呵,还摔了他一大跟头,由于时间久远,我除了灰色的鞋就再也记不得什么东西了。

放牛在前面我也已经说下雨天的惨状了,但对于我们这些顽皮的孩子来说,乐趣也是很多的,不管情天还是雨天。


二十二


其实那时候吃什么都是很香的,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特别是春天,春风席卷大地,细雨绵绵,而后光芒四射,到处生机昂然。

那时房后里的田里地里都绿了,草晨起来全都染上了冰凉的雪粒霜。当时记得我家养着两只大白兔,它们拿来时很小,不知不觉长得很大,毛茸茸的,白白的。也许是吃了我每天给它们喂食的草吧。

田里的草长得和麦子一样好。用手一抓就是一把,那碎碎的声音击落了一地雨,手全湿了。抓了一会儿便放在小背篓里,然后又踩着青草在地里寻找,寻找那好吃的豌豆荚。

当时是早春,豌豆荚还没长大,小小平平的,吃下去有点涩苦。花斑白带绿,像蝴蝶一样飘在嫩绿的枝头。我不忍心,摘一片含于口中便好。不知不觉已经化了,我也离开了绿色的田野里。

走进家来时,看到两个小白兔被套在了这个类似于大箱子的红砖番薯墙里,我有点不忍心,放出来他们又不像狗那么听话,实在没法,那时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变得凶起来了,把对方咬得到处是血,后来我又看到它们把地下刨了一些个大洞,再后来有一天我再喂食时有一只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我很伤心的问姐姐,她说:跑了!我不信,我觉得应该是爷爷送人了。没办法了,养了三个多月了,就这样飞了。后来又一天,剩下的一只也被爷爷拿下锅了,他喊了一大堆人来吃,我能喝汤,真是又气又伤心,又只能回地里摘豌豆荚了。

还好,麦子长高了,豌豆荚也变大了,吃起来甜甜的了!


二十三


时光流逝,岁月蹉跎,这一切我都不想忘记,忘记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不想说别的,现在不愁吃穿,但还是得奋斗,因为我们并不富裕,虽然家家都已经变成了楼房,但茅草屋依旧。我知道这样虽不好,但我还是要说。

此时我就插个时间故事,现在的我家虽然有车有房,但那都是一般的,我们很想去县城买房,但买不起。你不知道一生病跑去县城会花多少钱,多少精力,多少时间。我从前两年喝酒伤身到现在不知道花了多少金钱与时间,现在我大二了,我还不知道这个病情会怎么样延续。药物还是那么的贵,科学也不是那么发达,国家虽强我也不见得有多富,人民生活还处于半温半饱当中。

爸爸的小车没有驾照,只能在乡村路跑来跑去。真的很担心他有一天被罚,妈妈跟我说过,买来的第一天已经被罚了一千多了,真的很寒心!

爸爸他贪图享乐,我觉得我家目前是有钱不起来了,银行还欠债很多,要是政策不好的话,我想我们这样的生活简直是勒紧裤腰带过活还真的不为过。

不过,比起以前是好了很多,但问题也渐渐多起来了,妈妈看到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好多个都引媳妇来家了,她们就一直催我,让我大学一毕业就结婚。我气愤地说:我这样子,要钱没钱,要车没车,要身体没身体的,怎么娶媳妇。要是我愿意别人也不一定愿意!对吧。

其实说说也就过了,可我的身体,我的未来将怎样延续。想想就觉得伤心,今天姐姐那边没钱了,就催我打一千过去给她,我只能又和妈妈要,妈妈给我了!我去了。

幸福是幸福,但也有伤心和忧虑,我不得不又继续我的梦断残年。


二十四


过去就是这样,别人都说我害羞,我也知道是害羞。但我想说是身体害羞而不是心理害羞。过去别人都说我脸小,但我告诉你我脸不小,厚着呢。

我四岁这样就和妈妈爸爸他们一起去过广东那边了,所以说我比一般孩子见过的东西都要早一点。比如说冒着浓烟的工厂,广袤的山丘平原,上面长满密密麻麻的果树,记得当时我们去过那里,有个叔叔摘下一大个木瓜划成两半给我尝,酸酸甜甜的,好塞牙齿啊!还有那平静的河流,虽说不宽,但碧波缠绵,幽深亦静,弯弯曲曲的向远处延伸,突然间出现一叶竹筏,徘徊地顺水而下。上面站着个撑杆的老朽,正细细的瞧着这个湖面,脚旁边的小背篓已经装满了鱼,我看到它们在翻动着尾巴。很多很多,火车也坐得很早,跨过长江大河,穿过高山密林,盘旋着,徘徊着。

那时还好,等一长大来到家问题就来了,我晚上爱上厕所,其实都不用上厕所,直接拉在铺里得了,没办法,不管冷天热天,妈妈或者姐姐晒了又铺,铺了又晒。每每去睡觉都感觉有一股味道。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拿去洗的,但几乎我每晚都这样,我也就没办法了。最后搞多了他们也说我了,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让我少喝点水,我也做了,就是收效甚微。那是后来长大些没有和妈妈爸爸他们一起时,去别人家睡的时候他们说的。

等到我长大后那些事情慢慢地消失了,但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差,没规律,吃不好也睡不好,脸还是一样的爱红,女朋友更是没有谈一个,直至高中。

当时是有女孩子喜欢我的,但我又害羞,就是身体害羞吧,不敢和女生说话,说也说不清楚,甚是可怜啊!好多同学都想帮我的,他们看到我从走廊上走过时硬是要拉我一把,让我去触碰一些大胆,开放的女生。我是像小狗看到生人一样,会立即闪躲。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直到初三我们年纪又重新组合,我们班最终成为重点班,来我们班全都是全年级最好的了。从那以后大家几乎都没在想那些事情了,除了几个成绩又好又跳的,比如小花,还有老宝。

小花大家都叫他小来,谐音而已,就是又小又矮的意思,的确他那时好像是我们班最矮最小的。话说这样应该不怎么好啊!可他是全校成绩最好的,所以没有一个不喜欢他,包括同学和老师。故他在追女生上有了他的优势,其实我知道他追过的很多女生都很漂亮,而且都成功了。这不仅是他的成绩,归根芥蒂还是他的性格和口才。在我看来,只要他喜欢的他都追到手了。高中就更不得了了。

老宝这个人大个子一个,很明显体育形男,眉毛粗后,嗓门大,回答问题时常招老师骂,不怪谁,只怪他有点做作。他的爱情在当时我们看来有点匪夷所思,就是大晚上不睡觉,约了个比我们小一级的女生去教室里过夜,后来被发现了就被班主任老花狠狠地遣回家去思过几天。

就他们两个而已,其它人都是小打小闹,还有些我没说到,故从此我眼里只有学习,由于各种原因学习也不是很理想,天天吃馒头,苹果,麻辣,眼睛也越来越花,头越来越昏,身体变差了,以至于以后我不知得了多少病。

因为那样,爱情越来越远。

真的忘不了那懵懂的年华。


二十五


回忆过去,过去还是那么的清晰。那时家里是四壁都是漏风的,屋顶是下雨的,楼上是凹凸不平的,一不小心会跌跟斗,或者是从上面落下来,有好几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上面全是用竹子编织成的,下层连接了一块又一块的木板,防止人踩破了直接掉下去。以前爷爷的床就在这一面,不管吹风下雨爷爷就躺在上面这杆床上,记忆犹新的是那床不宽,和过去我家有一个米仓一样,一米多一点这样。由于时间的原因,我一直觉得那干床全是木黑色的,与上面挂着那蚊帐有一种天作之合,那些洞,那些破碎的痕迹是那么的安然。

我记得我睡过几次,除了一块硬邦邦的枕头外,也就是那几件生硬的毛线衣了,是爷爷的毛线衣,那些晚上他拿给我当枕头。虽说是老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味,只不过有点生冷,不像在爸爸妈妈的身边一样。

爷爷几乎每天晚上都会醉酒而归,可谓不醉不归,归来晚上便说酒话,好像是骂人的,又好像是报怨的,妈妈每天晚上和我们都会因此而担心受怕。

我呢更可怜,爷爷去世后,妈妈和爸爸妈妈他们便双双离开去外面打工了,七八岁的我们又开始遭到大公酒话的攻击。也不是他故意,就是我们去他家那里睡时,只要醉酒就听到了他说着一些我们的话,如:不是大公不想你们,他们说我不想你们,谁想你们你们去谁家啊!这些话都是晚上喝醉酒才说的,白天只要去他那里有饭我们就吃,小娘他们也经常来看他,我们也时常吃到一些好东西。

按惯例来说谁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气的,可当时情况就是这样,吃饭就像三天打鱼两天撒网的,要是不来大公家吃可能就饿肚子了,在家有吃的话那全都是稀饭,记得在春天时门前还长了些嫩白菜,貌似刚发芽就去采摘来煮汤泡饭吃,加点猪油那也是一道人间美味啊!可好景不长,踩个一两次就没了,我家又没人种,我上学回家也就帮着大公放牛,牛是我家妈妈留给大公的,放牛也等于是放我家牛了,没有怨言,累是很正常的。

姐姐就只洗衣服,也帮我洗,她比较爱干净,很懒,时不时挑点水就没事做了。我能虽说是放牛,但每天都玩得很累。

刚才说到房子,房子大公家围得很好,前面全用木板定得死死的,又用化学带子钉得密不透风,后面是用黄泥土砖砌成的一段,其余也是木板加竹块合围而成。

我家的四周虽是墙,但一点也不感觉温暖,除了妈妈在家那时之外,那时外面下大雨,家里下小雨都没什么,就觉得拿盆去接住很有乐趣。

家里没到秋收时节我都会异常兴奋,因为要有肉吃了。我们这里是一家帮一家的,打完这家打那家,人们干活很累,再穷也必须去买点肉来做吃。那时候不管是谁吃肉都很香,每当肉一下锅还没等出油就消失殆尽了,每每杀鸡啊,妈妈都会给我留点。我舍不得一次吃完,都要留下来多下几次饭。那油扮饭还真好吃,百吃不腻。

那时我家没有香火,没有桌子,只有一张爷爷给姐姐打的小小红桌而已。那时香火下面会堆起高高的玉米胖子,隐隐约约地泛出些绿色来,那时我会跳上去翻开来,选出嫩嫩的拿去烧吃。脆脆的,甜甜的,香香的,好吃极了。每每无聊就会一二三的向上爬楼梯,爬到比玉米高处往下跳,每每都是一次挑战与刺激,高兴极了。

时不时我会发现身上有绿绿或黑黑的毛虫,然后心惊胆战,全身而退了,不敢再来欺负这些玉米了。楼上谷子也是不错,每天都要翻脸一次才行。

想想还真累啊!


二十六


在过去的日子里,除了每天吃饭,上学之外,孩子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玩了。

那时在我家下面右上边那里,也就是兵家门前有一堆竹林,密密麻麻的树立在那里,风一挂就发出沙沙的声音,那是竹叶在落,也听到了让人牙龈发胀的声音,那时它们之间在互相摩擦而引起的。

那丛竹林挡住了兵家的视线,也没什么,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得谁提出要把它除去。那些年我看到下面的禾苗永远的结不出果子,我看到枯黄竹叶肆意纷飞,和那些铺在地上的稻谷混在一起。

那里有一小堆是兵家的,后来他家全砍了,但也无法阻挡大竹林的姿态,毅然那样从容不迫,从而它在我的眼里度过了很多个冬天。

那年的冬天分在的冷,好像还下雪了,但不是那么的厚,我们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跑出去了,去门口那边那个坡坡上,那个坡坡上三千平方米左右的面积,再下去一点有一道道滑坡,小时候喜欢从上面打滚下去,打了几次就受不了了,头昏脑涨的。在那坡的后面全是坟,好多都立了碑,好神奇,好美丽,一个比一个好看,精致。我们儿时喜欢去骑在上面,看谁先抢到大的哪个谁就是王,把它当马骑,没有担心什么,顺手就把那种嫩嫩的刺藤折断来吃。还有下面的那些蒙蒙我们看到鲜红也采来吃,甜蜜的。但没有想到干净不干净,大人说不干净,我们也不觉得,但有时闹肚子就认为是吃了那些东西了。妈妈他们就会让我吃一口饭然后去外面吐出来。还别说,过一会儿就自然的好了。

那时下雪,我们没有堆雪人,打了几下雪仗手就冰得不得了。想滚雪球也滚不大,我们一个追着一个打,还真的摔倒了,是滑倒的,不痛,但得了一跳,因为那个速度真不敢想。那个样子狼狈了,大家都笑了。后来不知是谁拿了几块竹皮,那种老了的,黄色的,有大有小,兵随便拿起一张就踩在地上,不动,但他不灰心,继续往下跑于是一屁股坐在下面,两腿用力摆动,最后很快的就往下去了,好快。于是他又换到更陡峭的地方,更快,真怕他屁股冒烟。

后来我们陆续仿照,好过瘾,再后来不知是谁尝试用双脚踩,用东西包好,捆好,好快,飞起来了,不好!跌倒了。


二十七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妈妈爸爸的爱是我永远也报答不了的。但是有时也是很难受的,难受他们对孩子关爱的方式!

有人问我,你爸爸妈妈怎么样!我说他们很辛苦,辛苦到不知道细心关爱我们,所以我现在生病了。

很多时候我都没在爸妈的身边,他们的辛苦我是知道的,谁家不是这样呢?但后来越长大越有些不耐烦,很多事情明明是举手之劳的东西他们却马虎眼了。比如别人家做一顿菜就可以当我家的两三顿,每顿都是撩草而过。可谓吃的饱确吃不好啊!妈妈图方便,一顿饭从做菜到吃好不过十分钟左右。那菜极其难吃。

过去谁家不是这样呢,都是大锅饭,大锅菜。单一不说。无色无味!让人吃了想吐,其实这些都是我的心所引起的,妈妈他们吃得挺满意的,爸爸不经常在家吃饭,每次喝酒回来都只叫我给他整一碗开水泡饭。醉醺醺的在教训我,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也是跟他对起话来,从过去到现在他都输给我,也找了些诸如我是大学生之类的这样理由。

其实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但他们不会爱,他们以为经常给我一些好东西就够了。他们不管家里乱不乱,不管踩有没有营养,不管你饿还是不饿,做在那里随你怎么样,想吃就吃,很多时候我的吃得很想,因为我饿了。但我并不高兴,因为我吃得很胀,但是空荡无力,因为那时我已经生病了,我经常上厕所,我跟他们说他们还怪我,说我不听他们的,是啊!听他们的我就会像神农试百草一样。我跟他们解释不用这样,只要听医生的便好。从那次去私立医院来了之后,那次花了很多钱,我很痛,平时花钱都没怎么花,从那以后我答应他们不去私立医院了。可一年过去了病还未见好转,我悄悄地对他们报怨,他们又说我不听他们的。

他们之前买了一盒三十几块钱的西药来,硬是让我吃,我坚决不吃,他们说我不听他们的话,我跟他们说上次在浙江吃那些草药让我适得其反。他们没话说了,后又取出一些别人生病的例子,说什么人生病看了好几个地方都不好,最后在民间遇到了一个老医生,他给他开了一粒药,吃下去就好了。

妈妈更是离谱,乱得乱说我这个是什么结石,我本来就好好的,只是,不说我得了什么了,就说她是乱猜的,说要让我去哪里看了,我服她了,说:你又不知道,你为什么乱说呢?曾记得去年他们带我去断杉那边一个诊所,我说不去他们硬是说去,他们放下了酒席,买了些礼物,酒和一些糖果。去了之后那医生问我怎么了,然后他就信誓旦旦地说:我吃了他开给的两副药一定会好。

他们都很高兴,就我一个人不信。像我这种是长期导致的,怎么就吃一两次药就好呢?那次花去了两百多块,爸妈他们以为万事大吉了,可惜后来再花更多,更多。


二十八


很多时候我的假装坚强,表面故作没有悲伤。等久了,我才知道我也是个不幸的孩子。

今天是二零一五年,一月十九号。我又对妈妈报怨,说她到现在还像过去一样,还像个小孩一样不会做饭吃。后来我觉得我是有点过分了,但是本着我的心,我觉得我该这么做,谁叫我的心爱着她们呢。

妈妈做菜不管怎么样,好吃不好吃都没关系,下不下饭没关系,最在乎的是多,那天她做的那锅白菜,和猪菜差不多,区别在于猪的量更大,没油没盐。我吃起来快吐了,没有什么欲味,只觉得很苦,但又不得不吃。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中午,我说她了,我说:妈,你下次别做菜给我吃了,太难吃了。她很委屈地说:不吃白菜你要吃什么?我说:我们都连吃三天的白菜了!你刚得来的萝卜干嘛不拿来炒吃呢?此时她才恍然如梦的觉得我说得对。

此时你定我觉得我很娇气,没有,我只是在为他们好,要是我不在身边他们肯定也是胡乱地吃一通,没有规律的生活。

即便那样你们还觉得我有些过分,是啊!因为我觉得我这病就是吃不好,睡不暖引起的。这中间没有了她们再三提醒,我便在少年体衰。直至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到底错在哪里,更让我生气的是他们还让我赶快结婚,我说:像你们这样,我结婚干嘛,孩子以后肯定也会跟着受罪的。

是啊!我还担心,担心他们还是那么粗心,说丑点就是私心太重。爸爸没有驾照也要贷款买车,妈妈不吃饭也继续去做她的染布。买来的肉放久了也就发臭了,我不小心看到扔了她说我神经病。说冬天会有什么,还说我今早吃的就是从那里得来的,天!你看,我在家既然还是吃着臭肉。

我不知道我二十岁以后能干些什么,我的病在哪一天会痊愈呢?我有点悲伤,我的女神也还在远方,愿她接受我对她的喜爱!

插一段今天的故事是想说明我现在还是很难在,我还处于痛苦之中,童年的味道是美是甜,是罪恶我至今还不知道!  


二十九


从小到大,到初中完,我都没担心什么,我的身体是个怎么样的状况我也不在乎,只觉得自己脸皮特别薄,有很有礼貌,见人就问好,小时候还习惯,越长大越烦,怪爸爸当时一直强调让我见人要喊,搞得我不喊就觉得做错了什么,有时真的很伤心,因为我喊不出来,喊出来别人又装着不认识。因此别人都觉得我有时有礼貌过度,都觉得好笑。

姐姐更是如此,从小就结巴,到大还好一点了。当时她在拿关小学读书,老师几乎每天都要从我们那里路过,有时是走路,有时是和别人坐车,车很慢但我姐叫喊的速度更慢。那天天气很好,远远的姐就看到老师坐着车从路那头来了,她跑过去等老师,想给老师一个惊喜之类的叫喊吧,因为老师对她们都挺好的。

她睁大眼睛,鼓足勇气朝那边看去。看到老师要从面前走过了就大喊。意外发生了,她的声音结巴了。

老,老,老师好。老与师,师与好之间不知相隔了多少时间。等她叫完好,老师的背影已经爬上了另一个坡坡。我看到了老师的微笑,但是觉得姐姐真的很无奈。那时真的让人哭笑不得,大家都记住了姐姐当时的表现。

之后,初中时放假,兵啊,木啊,幺啊!他们都喜欢去玩,暑假时他们爱去打鱼,用网,用杆他们都喜欢。当时中哥家有很多网,每次拿网去都会满载而归。当时人们还不注意生态保护,有得人直接拿药去放,没有钱买就拿那种菜油渣去放,每每都让河里的鱼虾死绝,我们那几天也是很高兴的延河两岸往下去捡鱼虾,贝壳,螃蟹,好多,好大,过不了几天就不去了,因为水里发臭了,难闻死了,以后,很多人都产生了不许捞鱼的念头。

没有鱼了,拿网去放也没有了,用杆子打不着,就让网在河里过夜,第二天信心满满的去收,收到的是一些杂草,蓝绿色,灰黑的,把网卷乱了。更要命的是蛇,吓大家一跳,在河里收网的那个立即跳出来,后来大家知道是被网卡住了,然后又继续收,惊心动魄,它把网搅烂了。

我在一旁看,什么都不做,反正我又不爱吃鱼。



三十


写着写着我不知道我是否会写重复,即便那样我还是要继续。

冬天是最冷的,也是残酷的,本来那些年全球气温都还保持着一定低的水平的,最主要的是没有好衣服穿,诸如什么羽绒服啊,保暖内衣内裤等这些东西我都是到了高中才了解的,而后才有机会穿。

那时最热和的就属妈妈给我打的毛线衣了,有红的,有黄的,有黑的,有灰的,有长的,有短的,短到夏天穿都还是凉嗖嗖的。

妈妈在家时,经常有规律的帮我洗晒  衣服,每每衣服脏了或湿了都会帮我换洗,一点都不觉得冷,即便是在冬天。可等妈妈她不在时,我头发长得有虱子也没有谁说什么,大公经常叫我要饭的,即便我读五六年级了也还那样,因为我经常去他那里吃饭。

冬天的风刮得好凶,到处都是风的声音,和姐姐在家里到分分秒秒都感觉可怕。因为当时到处都在闹小偷嘛,那房子的侧面本来是有一个门口的,那里可以直接通到牛圈那里,可那里一直都没用过,一扇看起来比较新的门被卡在了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它被烟熏黑了。那时风吹动楼上围墙上的稻草,像秋风吹散落叶一样沙沙的声音。那门不是死死的盯在那儿,而是可以前后左右的晃动,时如有人在拍打一样,可怕极了。

爷爷在世时还好,一点都不怕,那时家里还养着一头老黄牛,是从娘娘嫁去那里的那家拿得来喂的。听说娘娘本来是和寨子里的一个叫小黑叔的人有婚约的,可那黑叔去当个两三年兵不回来她就改到一个遥远的山涧去了,还好那边给了头黄牛。

当时大家都喂着它,每每夜晚我都会听到它啃草的声音,也许是它真的饿了吧。它不吃我还不舒服,因为那头黄牛太瘦了,我真希望它多吃点,立即肥大起来。可那时你们是知道的,我爷爷除了下面还有上面,上面的几个叔他还得照顾,他每到耕种时节都要忙上忙下,那些田真的很难搞,很多,太多,我看到有些田已经淹到了牛的下巴,它随着爷爷的怒吼奋勇直前。爷爷太瘦了,我看不到他的泪,我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我还太小。可是当时我的眼睛是明亮的啊!

牛儿累,爷爷更累,故爷爷在二零零四年就离我而去,那时我十岁我当时不知道如何悲伤,因为这种心情不是一天两天了。

牛儿活得比他久一点,牛儿之前还让我厌烦,但从妈妈口中得知它生病了,要把它卖掉时我不禁掉下了几滴眼泪。当时我看到的只有皮包骨的黄皮牛儿,它的眼睛渗出了白色的乳液,泛黄翻黑,蚊子在它四周闻闻作响,有得还吸食它的血液。

我当时也不想放牛了,就觉得卖了也好,就去问妈妈多少钱,他们说了多少我已经忘记,因为太少,是四五百左右吧。好景不长,以后我家又添了头水牛,我觉得比之间的黄牛好望多了,每次打牛去山上我都会骑着它。

可在那漆黑而寒冷的黑夜,爷爷不在家,门外也还只有那头黄牛陪着我们,它在用力咀嚼干草,让我们不觉得害怕,甚至感到一种生命的不屈。


三十一



不死心还在,推翻命运的安排,可谁当时又懂得怎么样推翻,当时我们的哥哥姐姐们还没等毕业初三就出去打工了,每每见她们来家都搞得很时髦,但钱没有多少。

与之前区别的就是会用钱多了,年轻的男生大多都有摩托车了,那时路虽不平平,但每每看到他们骑车时都飞起灰尘。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个年轻人带着个染发的漂亮妹妹在我们的视线里飘过,那个威风,那个浪漫快活。夜里我听到有些车上安有低音炮,放着低介,很是过瘾,我想坐在上面开一天车也应该不会累了吧。那天晚上我看到有个人带着个人,在后面那个人直接反过来坐,他的头随着音乐嗨了起来,嘴里跟着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一曲到处乱晃,歌词是这样:自由的飞翔,在你的心上,缭远的边疆,随你去远方……那时还真怕他掉下来。

后来在上学的路上,我会经常看到那一些车子的碎片,还不知道人怎么样了,不过过去我还真看到一起起车祸。

女的么用钱都用在了身上了,我看到她们染发,各种各样的颜色,我看到她们掏出珍贵的化装品,把她们的脸涂得油光滑亮的,没有一点缝隙,如油画一般。像这样的面容在小学时已经把好多男同学都吓住了,当时六一儿童节,老师给那些跳舞的女同学化装,脸上涂得紫青透明的,像妖精一般,不过也挺吸引人的,只是大多男孩子都不适应而已,因为他们还小。

除了这些之外,走在街上,路上,凡是遇到那些女的,都会不自觉的闻到一股股香味,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的脸都红起来了。当时我看到她们穿的裤子很紧,很贴生,仿佛她们的肉是黑色的,我又看到特别透明的背影,仿佛没有穿衣服似的。在初中时我看到我们班几个调皮捣蛋的同学爱去扯她们的内衣带,心生痒痒啊!后来的超短裤等我在高中时已经在学生中万分流行了。

那些女生很爱吃,在王右的街上,总看到那些个女孩买打包大包的东西,手里还提那么个包包,不知道重不重,里面装的是些什么。

有一天我看到了法海,他身后有个肥胖的女子在抱着他,在我看来打工后的男生都特别大胆,在街上玩车,很是吓人。他的头发拉直得正还盖住了眼睛,只有甩得飞飞扬扬时才会在那一瞬间看见。说话还特别大声,我听到他们的狂言欢笑,难道打工之后就没有了烦恼,一切都非常的好!

那时还是喜欢去买豆腐果吃的,还有海带土豆,加点汤,多加点辣子粉就够吃了。那时一般就买个三毛五毛的,很少买一块的,在小学时时常守在场坝口等姐姐或爷爷,可有时不见他们来,那就只得饿肚子了。看那些吃肉串,吃粉,我的心有些不甘,只能说习惯就好。


三十二


那时我初中,住得已经是平房,已经不怕什么小偷小猫了。只是有时觉得空空的,楼上也上不了,楼梯间那里只要一到下雨天就会漏雨。把下面的木材都弄湿了,当时木材上堆满了草,有的已经发霉,发黑,发芽!

当时我家养着一条黑狗,狗很乖,那年它下崽了。草晨很早就听到奶腰在喊我和姐姐的名字!我们听到了答应之后她说:梅,金!你家狗下崽了吧!快上来看看!我们当时就特别兴奋,下崽了!不会吧,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喂狗喂到下崽过。之前有激动的都是那些公鸡母鸡的。

我和姐姐尝试的叫了一下狗,每每这样叫它都会飞快的跑来,因为它已经很饿了。可当我们叫了几遍后任不见踪影,我们突然觉得奶药真的猜对了,我家的狗真的有种了。好高兴,我急着叫姐姐快点,她说别慌,她随后找到了一个箕盆,就是那种用来装沙子上楼的竹框。

我们兴奋的跑了过去,真怕那些狗崽被冻死了,晚秋时节,那些谷草上全都是冰霜。远处白茫茫一片,走进一看,草堆旁有六七只小狗真环绕在大黑狗的肚子下,她们没有吃奶,我看到人家的狗仔可是疯狂的抢着吃的。我们说是小狗,奶腰说:冷完,死了没有噢!此时真的下我一跳,我对姐说:姐,狗都不吃奶,眼睛也不睁,不会是死了吧!此时姐好像也吓了一跳,快步走上前,用手摸摸它们,她高兴的看我说:还是热的,她翻了翻它们,它们动了,随即咩咩的发出声音来。我们立即捧起它们来,放进了箕畚里,之后,我们高兴地跑回家去了,母狗也随着我们的步伐而跟了上来,乳头在四处飞动,生怕远离它的孩子,后来我们就把它养在了楼梯间下面,水和木头上面,有时真的怕它们淋雨。


三十三


那时候姐姐也快毕业初三了,她也知道她的成绩上不去了。时不时的约着她们的同学来家里坐,在我印象中没有那次吃得好一点,因为没有肉,没杀猪,爸爸妈妈他们没来家。别人给的几块肉我们就可怜兮兮的挂在一个门角下,那时还没安大门,只有一个侧门,从侧门一进来就看到了肉了,除了叔叔,娘娘给点之外爸爸妈妈他们吩咐我们也再买个一百斤这样,可当时姐姐说:买那么多肉要差不多一千块钱,不如我们不吃肉了,我们买点了吃就可以了,其余的钱我们拿来分,可以么?我答应了姐姐,姐姐给了我多少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我知道钱这个问题我是不会有她得多的,每次爸爸他们寄多少来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敢问,因为我很怕和爸爸说话,每次他都会问我的成绩,我成绩在初二之前是很不堪的。

那天我姐的朋友来我家了,是两个男生,我见过,很熟悉,是表姐的同学,比姐姐大一级。我姐不巧没在家,那两个人说要在这等。我说好吧,随后中午到了,我做饭吃了。米细细的,我考虑到下顿我放得很少,菜也没什么,有点酸辣子,之前的几个土豆不够,我去找水瓜了,找来了两个还是嫩嫩的。让我吃完这些菜就好比猪八戒吃仙人果一般。当时叫他俩吃饭他俩也很自然地叫吃就吃了。

而后很快什么都没了,我也好像只吃了半分饱。

肉挂在那里我也只把瘦肉割了,而后瘦肉一天天变少,最后只剩下皮和骨了。当时我喜欢用米面做粑粑吃,里面混有瘦肉,最后是肥肉。先把肉炒好,再把搅拌好的糯米粉倒进,只见发出谢谢的声音,油散了开了。弄好后入口滑而不腻,味道还不错。

那时她们围在这四周,围着火,烟也经常飘散在空中,进入了某些人的耳朵,眼睛。那时她们好像开始用简单的手机了吧,放着求佛这这首歌,挺好听的。姐姐好像也有了,没有内存卡,只有简单的几首和一些铃声。那是她和刚打工来家的乃绿娘买的,她爱不失手,我用来放音乐开声音大点就会被她没收去或骂。

记得妈妈在家时,她跟妈妈拿钱买了个录音机,真的很好,当时我不是很喜欢音乐,姐姐一不洗碗或玩我就告诉妈妈说:妈妈,你看姐姐,你看姐姐又在听歌,好浪费电。妈妈不喜欢音乐,每次我放大声点都会被她说。就这样,姐姐的录音机放得也不是很好。

很羡慕兵家的那个大录音机,放起歌来声音真的很好,太有感觉了,太嗨了。后来他家又搬来个空放,简直是美妙到家了,当时我很喜欢他们放水木年华的那首我多想回到家乡!那歌让我明白出门在外还真不容易,真的很担心爸爸妈妈他们,希望他们快点回家。


三十四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曾感觉我们的不幸,也不曾感觉我们是多么幸福。

当时上面叔叔奶奶家我们经常来,可以说我们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在这里,我叫玉叫作大哥,看样子他最多比我大一岁这样,叫芬姐叫大姐,下面还有很多小孩我就不先说了。

芬姐力气大,感觉懂事,每每都把我们管得死死的,是奶的得力助手,每每叫我们去干活都催得很紧,不干就没饭吃。我们也没说什么,就觉得累而已,没有报怨,因为她对事不对人。家里养着牛和猪,每天都要烧柴,故每天都要去要柴和猪菜牛草。

当时大哥的力气比我大,姐姐的力气比我大,大姐的力气比我大,他们很轻松的就从后山那边扛到家了,而后我觉得累得不行,就转成小一点的来扛,再小也不能低于四十斤,再少的话那可就没柴烧了。

那时路过后山的那些田地,饿了就捡起那些落在地头里的番薯来吃,不管它三七二十一,解渴就可以,回来喝的大多是冷水,平时没有客人,不经常有茶水,更不用说开水了,温瓶都不见。可喝那冷水也就是一呼噜把它喝到饱。

以后什么叔叔结婚啊都是这样,累死了。当时大姐让我和大哥去打草,我们各自选了镰刀,有一把镰刀大家都很爱用,它已经被磨得很薄,很小了,每次拿去割草都觉得很亮。那天我们都争着去拿那把镰刀,可最后是大哥得了。我很生气,我说:既然你得了它,那你一会要多帮我点,他点点头同意了。

到了房子下面的田间田边,那些草真的很茂盛,又高又长。他过不了一会儿就装满了一背篼,我能由于做不习惯,所以很慢,他说:你快点!我说:你帮我一点,他也就顺手割了几把放进去就满了。他洋洋得意地看着我说:这些草真好,不过几下子就满了。他是很开心,我不知道我能背得动不。那时我打架还比他凶一点呢。可干起活来真的没多少力气了。而后他背起他的背篼,又抽起了我的,然后我们奋力地向上爬了,有好几次我差点滚了下来,幸好地面不滑,因为那时傍晚,早上我们去要柴去了!


三十五


在我的印象中我一直是最虚弱的,他们可以要大扛大扛的柴,我我不能,他们可以爬很高的树,我不能,他们能喝很多酒,我不能,他们能追很多女孩子,我不能,这一切都来源于我这样的身体,虚弱的身体。

那些年在上学的路上很多人都不怎么喜欢我,这样的我很多时候都成了别人的笑柄,他们说我肥,说我说话语无沦次,这样的事情等我长大了才知道。当时我说话他们都觉得不清楚,后来我就一个人走,一个人回家,妈妈在家。

其实大家都还是小孩,说说笑笑罢了。最后大家都还不是在一起放牛,说说笑笑的。可是以后他们回家都有父母在家做好吃的,而我回到大公家经常都是辣子水加点豆屎,说实话盐是咸了点,但挺好吃。有时就是一包方便面,因为大公没在家,他说:我中午不在家,你放牛回来如果饿的话你就去拿方便面来泡吃。

感觉真好,方便面真香,特别记得的是姑爷给大公送来的白象方便面,那时已经是一块钱一包了。不知当时是小还是怎么的,就觉得一顿吃一包这样的方便面真的值了,让我吃饭我是不会去的,毕竟吃饭没这好吃。

早餐也是这样,得了一包就高兴的放牛上山了,有点远,一出去就是一早上,也不知道饿不饿,反正到中午就有东西吃了,给大公放牛还真好。

不高兴的就是,表弟晶什么都不干都吃的比我好。诶!我也理解,谁叫大公是他的外公呢?做面给他都是最好的,肉放最多。我呢比他大,他给少还有理地说:过早过早吃少点,吃多了像猪一样。没什么,我还敢说什么,有吃的已经不错了。我跟着大公差不多六年吧,以后的我吃不香了,不怪他,也不怪我父母,怪命吧。

当时我们都大了,周末回家大多都是在家吃,当时表弟也经常来,表弟长大了,也懂事多了,每每大公叫他去吃饭都会叫到我,可每次去都觉得他的表情异常难看,所以以后我就很少去了。以后他也只叫:晶,回家吃饭了!他已经忽略了我,表弟一直叫我,可我不去了,总感觉自己是外人,去多了害羞。

我很爱去的时候是大公他醉酒的时候,那时过去下面吃,想下多少下多少,可就经常听到他训我们说:你们吃面少少下,下多了吃不完,我怕了!我也喜欢他经常有客人,那时候他们吃剩下的菜真的很多吃。那脆脆的肉,肥肥吃在嘴里也是美滋滋的。每次帮大公收锅我们都特别兴奋。

而后习惯了这样,这要客人一散大公就会过来叫我说:那边还剩下菜,香咯,快过去吃吧!那时真的高兴啊!连忙答应到。

大公看我吃得高兴,还没吃好他都会经常性的说这样一句话:油多咯,杀锅了吧!就是用饭遍锅里的油吃尽。我很喜欢这样,可有时我实在吃得太饱了就不了,可他不满意地说:油多得号,拿给狗吃狗都不吃!我才不管那么多,不吃就不吃了。可他那句话真的很让我烦心。


三十六



包谷花,大家可能知道,它就是用玉米放今一个密封的罐子里炒,等待时间的到来后把它引爆在一个竹条编的竹框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慢慢地远离,很久,很久的忘记了它是什么味道。

那时每年都来打一次,那个人我不知道是哪里的,也许第二次来的不一定就是去年来的。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他们要么在一队莫伯伯家那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那里,就知道莫伯伯很有口才,能说回道,就连他儿子莫龙也一样。伯伯和我爸爸,和我爷爷都很好,我们叫他儿子龙哥,也叫得心服口服,因为他能说会道,也很懂事,不过矮了点。

当时我们这边没人敢与老场坝那边的孩子打架,他都敢带着我们这边的伙伙去追击他们。那边看似人多势众,但一搞起来就怕了。龙哥这边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把棍子,刀子全都带来了,有一次我见他们把几把放在王右水井边那块大石头里面。

下午我就碰到他们一帮追击着老场坝的一个,当时那边很多人都跑了,他们回家都走上路。有一个不怕,一直在田间那里骂,像是在故意挑衅,我觉得他是想讨打。他可能是碰错人了,碰撞到龙哥他们肯定是来真的了。龙哥他们愤怒地追上去,和他过起招来,他没挨过几下就跑了,随后有骂起来。

龙哥他们觉得这样就算了,不想再干嘛了,可他们那些小伙伙还在大大咧咧的骂,此时,平哥和龙哥他们又追了上去,最后那些人跑得无影无踪了。

后来初三毕业,他们就去学技术去了,好像在上海那边混得不错,有一年我看到他带了个女朋友来家。真的好佩服他,那女的好大,好大,好滑!

之所以对他映像如此深刻不仅因为他的表现,还有伯伯和伯娘他们对我们很好。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去了广东,那年我爸和我妈都和他们在一个厂。当时伯伯是这个工人小组的组长,时常照顾爸爸妈妈我不清楚了,只记得他经常拿我开玩笑,和老唐叔一样。都爱说:明,去找鸡婆去。当时我什么都不懂,但那些年我经常看到银幕上放着十二大美女的片子,我想鸡婆就和那些差不多吧。

是啊!伯伯经常拿我开玩笑,也经常买东西给我吃。

回家之后,每次来我家都经常夸我。

那些年去他家那里炒包谷花,在山的一旁,那里很早就有一个小平房,延着弯弯曲曲的路往让走一点就是了。下面有几棵核桃树,还有几朵竹林。在远些就是田和地了。

很多时候柴火不够都那他家的来烧,那个时间到了我们都会自觉的躲得远远的,怕是要想了,响得时候如同一个晴天霹雳,随着大家都乐开了花。

我家的包谷花开得不好,也不是很香甜,但每次总都觉得不够吃。拿来家几天就完了,因为我们不吃饭了,饿了就吃他。一颗一颗的融化在嘴里,那股玉米香,像花一样的在鼻尖散开。

而有些年在大公家门边打时,我更是兴奋了,因为没炸一次我都要抓一把来吃,一个早上不知吃了多少,反正手也酸了,肚子也胀得不行了,总觉得那些漏在笼子里的更香,很多次在清洁那方面我都出了力的,吃得连饭都吃不香了。


三十七


妈妈他们都经常说我们这边这几家和一队那边几家是亲戚,也就是说在祖辈那一带他们是兄弟,所以至今我们小孩子也还是一样,只不过交往少了,隔膜也就多了。

不过这些年来,大家都还是这样的认知,就是有酒大家也一起去吃,就过年时姐姐的男朋友来定婚,那天他们和爸爸他们去惠水买的很多彩礼都拿来分给每一家。以致于外婆家那边也分,好远。

寒冷的冬天,我带着那份期盼去看望他们。土生表弟已经联系我很久了,在我的记忆中,他是那个瘦瘦的小孩,那天我们在外公家下面的那块地底下玩。在那地上长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樱桃树,那些樱桃每年都会开花,结果,可我吃到的也就几次而已。那个花开得很白,从房里的窗户向外看别是一般风景,那毛绒绒的,鹅毛般的大小朵朵挨挤着,相互间显得那么丰满,妖娆。

看到这样的美景,谁不期望五月的到来,酸酸甜甜的,那时我吃得压根酸软。

说到我姐要结婚那时,我已经大一了,凭感觉,我觉得我应该去早一点,这么多的礼物,舅娘们会不会感到意外,惊喜。其实我一直都不舒服,到那里时,我们并没多说什么,和我来的晶表弟和建哥在煤炉边坐着,随便说了几句,晶就拿出烟来抽了,建哥也和大多数手机控一样在玩着他的手机。

不到一会儿,舅舅回来了。他是去挖煤回来的,那时他已经有他自己的一辆火车,日子应该过得还可以,还有我的那个小表弟,他叫乾龙,真的很可爱,很听话,很礼貌和我说话也是很好的,我问他读几年级了。他很巧妙地回答了我,真的很好,总之我觉得我越来越不会带孩子了,因为我觉得我一直都是孩子。天知道那天我能心智成熟,不受命运的掌控。

那天早上,我急急忙忙地叫上了建哥,他妈妈说:明叫你了你就陪他去啊!是啊!伯娘都在帮我,我一直以来都很内向的,就是没自信心那种感觉吧。因为我身体一直很虚。这样的病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后来我逐步在改善当中。

我和晶表弟已经说好了,可那天我催他几次了他还在睡懒觉。他说等我来再说。我和建哥去了他才起来。大娘问我:你这是要去哪里?我说:带东西去外婆家!她说:为什么现在去啊!你妈他们拿去好一点吧!建哥也随声附合起来。

我觉得他们很有道理,但我意已决,没有谁能阻止得了我。

我觉得我应该去了,但那时我还没有学会爱护自己。大娘都说了很冷,还下着雨,她很担心晶和我们大家的问题。我说:不管了,就去这一次,我从小到大都没主动去游过,今天开个先河,你就让他们和我一起去吧!大娘冷冷地说:随便你哦,我是怕你们着凉罢!

冒着寒风去了,冰雨打在了脸上,模糊了眼睛。而后我摘下眼镜,模糊的顺着老路驶去。曾记得小时候我和晶,海三个去外婆家,一路上我们不知有过多少质疑,因为太远了,海的自行车都下来打了几次气。等我们回家到大桥那里时,没来得及看下四处的风景也就看到了华,他骑着个没有链条的自行车,我们都忍不住笑起来了,我们笑他太愣了,这样的车都还敢骑来。天还早就到这里了,我们当时说他厉害,安慰的话也就问了他去哪里,当时我们每个人身后都捆着那么一盒樱桃,都没问他要不要。因为知道他吃不下,我们也不想打开,等回到家都快熟透了,一半青,一半黑的,姐姐们吃得很高兴啊!

那天在舅舅家吃了中午饭,我很饿,但很难咽,要是让我在家吃的话我会慢慢地吃,不舒服就跑趟厕所。可当时我不敢说什么,露出了很难吃的样子,可我又不敢和她们说什么。舅娘说:明,吃不下去就别吃了。我当时很伤心,不吃就不吃,吃了在这里让你们受气。要是妈妈她是什么也不会说的,以致于我生病了她们都没谁知道。

我放下碗,告别走了,我打算买给土生的一箱牛奶在那里我就送给寨子里的一个外婆了。可她做出很感激的样子,可又不收,舅娘们也一再相劝。最后我拿走了,不收也好,拿去给表弟合那不更好。后来建哥愤愤地说:还拿来干嘛,送了就送了。我很委屈地说:送了他们不要啊!最后我们离去了,到叉路那里土生在那里等我们,去到那里,大家都没有吃饭,他拿出了葵花招待。建哥他们抓了一把之后就走了,留下了我和一辆车在那里,我们吃着白菜和青肉,第二天,悲伤的走了。好像那天早上姨妈还带我去问药,诶!她和我的母亲都不懂,拿来的药怎么可能好。直至现在,妈妈也还是不懂,饮食还是那么的清谈,我的身体质量一时半会儿是跟不上来了。


三十八


他们的声音大,我的声音更大!因为我的心比他们的大。可是每每很想大声说出话来的时候,却有很难得说出口,因为没有多少底气。也因为没多少意思就没说了!

越长大越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因为扮演的角色越来越多了,谁知道今天我是什么,明天又多了些什么。今天那家的孩子出生了,你又得去记住那个名字了,最烦的就是同龄孩子,因为很少见,所以每次见到他们喊他们的名字都会搞错。这里就有两个小女孩,特别可爱,每每见到他们都很高兴,叫佳丽成佳艳,叫佳艳成佳丽。这样她们会很纳闷的说:我不叫佳丽,我叫佳艳。好不好意思噢,经常叫错了名字,最后由小孩来提醒我改正。

其实叫名字不难,难的是我不会逗小孩,用一句话说我还没长大,看到小孩都还有点害羞,脸都会红。我知道这是我身体不良的表现,可也也就这样了,能怎么办!

看到他们吹牛哄哄的,大声大语的,我也想去说两句,可我还是说不出口,说出来也就是废话,我时常感慨,我就用文字把它记录下来。

他们在别人的面前语言幽默诙谐,郎朗尚口,如今我却无法做到,我虽然不喜欢说大话,可我也不能老是沉默,这样别人会说你小话。

大声说话很好,有些人竟然大声的骂人,像那些人,不说了,不知到什么时候我也大声说话,让那些叔叔伯伯们也感受一下这样的心情。

我还是个孩子,我还要长大,请别在我面前骂我,可我后来才发现,夸我也是一种伤害。



三十九


那些年寨子里兴起了象棋热。老少爷们个个会下,论棋艺高低有几个大人实属第一,车伯伯,就是木家爹,还有桑叔,还有品武伯等。

当时我还不知道象棋是什么东西,后来天天去办公房那边,天天看到他们下。后来我才知道炮打翻三,马走斜日,车走直线。

中哥和建哥还有明哥,三哥他们技术都比我好点,我没有机会和建哥下,建哥也不会和我下,我那时喜欢和中哥下,偶尔赢他一下,下多了,输多了也就没意思了。和明哥下,他的技术起初不是很好,但是越是后来他就越厉害,最后一些年我就不再和他下棋了。不过还是经常和老幺下,我和他但现在一直都是势均力敌。由于我的不自信,粗心,经常都会弄瞎眼,他又提醒我又教我下的,搞得我都没底气了。

后来我和他下我就跟他说:你别说话,你先把我下输再说。他说好嘛。于是我们之间就你一步我一步的下了起来。后来我总结我的经验,我每下一步都要想,以致于搞得他不耐烦了,再后来我又赢了。

有一天晚上我们去一队木房子那家守夜,那家的一个大人骑车和一个十七岁的青年互撞死了。我们在哪里下,有红哥还有过铁那边的火新叔两个大人围观。我那时就决定认认真真地下,那样才是我应该有的品质!再后来,我用我的兵,我的马,我的车把他们堵死,后来我的兵力基本上都用出去了。他只有几个兵将下来,这无疑是要输给我了,越下越接近尾声。我后来连赢他两盘,把我的棋艺都发挥出来了一点。我还想再下,可他们叫走了,我就跟着他们走了。

那时好多家都出现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棋,大的要属木家爹的,可那还不算最大,可当时我们很喜欢拿那副下,只要他开门卖猪肉,我们就想着去借棋来下,很多时候他都叫我们留下来下,让我们大家懂得更深的棋艺。可他的棋少了几颗,后又拿一些小的,黑的替代。不管怎样,什么时候都见有人在他家门口那里下。

再后来大的要属中哥家那副,那个棋摆下来需要很宽的场面,没有大的桌子是不行的,有的桌子缺了口的话,棋子都会掉下来。那时我看到棋我很吃惊,也很喜欢,但我不太敢下,太大了,我看不过来,每次下棋都非常吃力。

当时我们在中哥的铺垫上下时,一凸一凹的,伤心死了,每每下棋都要抚平,好的是棋子放在手里不会掉。

小的是那种赶集天我们在五角,五角,样样五角那里买的。那种棋小,随身携带方便,当时我买了一副,后来好像送人了,再后来我看到好多孩子都买了,像小敏,他打珠子很厉害,在我们那里是第一了。

以后我们那里几乎人人都会下了,三哥他们不下了,技术应该不好了吧,当时也和他下过几次,可他的兴趣不在这里,他的兴趣是泡妞,好像大嫂丰美很漂亮噢!可在此之前不知道他伤了多少女孩的心。


四十


其实那时候谁都说不清楚谁的将来会怎样,包括现在。过去我们喜欢玩皮枪,我想像我们这一代的男孩他们都玩过皮枪,知道它是什么样子。就是用那种树丫丫为基架,又以两跟皮带为动力,一般威力都还可以,要是说好射的话那要皮带和丫丫的配合效果与其你所发的力。

当时丫丫我选了一棵茶树做的,那皮带我忘记了,当时我们去街上选的时候选得不是很好,很硬,剩下的那一部分也拿去做鱼枪,后来我的鱼枪不好啦也不好打。

皮枪最后的皮包最难找,找也找不到。当时兵就做的很好,他的皮枪带很松很软,手柄也很有感觉,最主要的是他的皮枪的皮包是用真皮做的。因为前些年他家公帮他买了一双黄色的皮鞋,穿起来好亮丽,有几次他还故作拿油去擦,擦得好干净噢!

看到他穿皮鞋虽说有些羡慕,但也不至于到嫉妒,因为小时候在广东那边时我也穿过一双,虽然鞋尖不是很硬,不尖。但是也是配着一套西服的。看着那时的照片,隐隐约约看到当年的我,也看到我的性格,本来我不是这样的。

到时的我无忧无虑,很顽皮,也很惹人喜欢,长大了,一切都那么不堪入目。羡慕别人穿新皮鞋不说,更羡慕别人用脚踢碎泥土或一些垃圾杂物。当时的兵就爱见什么踢什么,甚至撕碎路边的叶子,很多叶子。他这么有活力我很欣赏,可我不太喜欢他的任性。

那时他很快活,也很幸福,有公公有奶奶。那时他无忧无虑,可后来怎么样也还是差不多了。

皮枪是他的最好,大家都喜欢他,他弹得最远最准,他有一次竟然把树枝上的鸟儿射伤了,大家看到了之后都很佩服他,于是只要是他叫出去后山打鸟的话,大家都会跟着去了。皮枪也有铁的,我觉得那太冷板了,我不太喜欢。我最爱我的竹子做的,就是用大竹子花平,然后切切切切,最后成了枪架就可以了。

皮枪啊皮枪,后来我还看到有些大人在玩,当时我们竟然拿它来射炸炮,你们应该知道他多危险了吧,可当时我们小孩子就不怕。

后来也相继被炸过也不思悔改。


四十一


其实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那天路,和我们一样,经历了不知道多少风雨的催残。那跳路,我们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以至于它和我有多少感情,多少苦恨和多少难忘的回忆至今都不能一一忘记。

那天路在我的记忆中是黄色的,凹凸不平的,春天道路淤泥,夏天满天灰尘,秋天暴雨,冬天寒风瑟瑟,便有百木回光。

当时我走在路上,鞋湿了,饿累得不想走路。当时我们小学门口那里除了牙膏家那个小卖部,再下来什么也没有了。右面是政府,政府前面有一排整齐的梧桐树。梧桐树下面全是田,故学校外围也是田,不久,进学校的那段路边的一侧开始动工了,屋基已经挖好了,石头也填进去了,下课了大家为了走捷径便从那里踩过去。是啊!刚出校门口不久就拐弯了,那点就是三角形的一个直角点,从那点走到另一点。我也随大流,可有一天我却和自己开了个玩笑,我跌倒了,之后就接二连三的跌倒。那次小腿正中间被撞进了一个洞,而后的几次也正好伤在那里,好痛!

有一天走在路上,我一不小心有拌到一块石头,轰一下摔倒下去了,走不动了,姐姐背着我,我哭泣着,姐姐一边安慰我一边和路上的调皮捣蛋鬼斗嘴。他们是男生,他们我知道是谁,但我不说了,当时他们看到我们弱小就来惹,说我们怎么丑,说我姐丑,我姐说他们更丑,连女朋友都没有,他们生气了,来拉扯我姐,我姐放下我用脚踢他们,他们打我姐就跑,最后他们不甘心又停了下来,又来骂,又来说。我当时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只见他们把我姐的鼻子打流血了,当时我姐哭得,我也哭了!可我没有流泪,我可能还怕,当我再看到我姐的鼻子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流时,那时我愤怒了,我一冲就上去把那个男孩子抱住了。他一摔我就把他松开了,很明显我没有多少力气!

路上,我懂得很多,被人欺负,被人嘲笑,同样我也做过一些傻事,我把家里唯一的伞打着上学,让姐姐淋雨,最后姐姐回家了,他和老师说他没有雨伞。


四十二


因为不联系,所以彼此疏远了距离!其实什么东西都比不了时间的摧残来得更为直接,以致于消亡。

什么爱情已经不重要,对我来说亲情更为直接,那时的我除了爸爸妈妈之外几乎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在我的生活中起着更为重要的作用了。在我的映像中隐隐约约地还感受到外公的一点气息。因为那时他还活着,看上去有点瘦,嘴角微微翘起,点点露出一些踝骨。

在我的记忆中,每每妈妈回去都是为了看外公,一年去个两三次,因为路远的原因,我一年就有那么一次机会,每次去都正逢樱桃树开花或结果,每次去都是那么美,但还是有些陌生,没有我那个破碎的房子舒服。

到里面摆有几个高高瘦瘦的房子,不远处还有电视,里面好像可以调来几个台。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电视剧,看了也没有多少意思,再大些去看也就没有多少时间了,有时候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才在那里呆个一天两天反而又觉得好看电视剧太少,广告太多,还不如四处转转。

我可以从牛圈上面横跨过去来到房后一角,上面可以直接听到老牛在下面吃草的声音,还有猪哼鼻子的声音。这牛圈是古代和现代结合的产物,上面不像过去上面住人,下面喂牲口的那种房子,而是上面用来堆杂草,木材等。这整体结构是个水泥平房,远远看去,猜测这猪,牛比人都还住得好。

过去山的后面,侧面都还没有种有果树,我只看到一片片绿绿的蔬菜和小麦,还有一些高粱,那好像是秋季的时候了吧。厕所在下面,从田那边,房子的侧面过来会经过那里。那是一个小房子,当时我还以为是猪圈。记得那一年我摘水果摘到了那里,从山上尝到下面没尝个够,嘴已吃软,牙已吃酸。这时忽然看到有几个沉甸甸的水果挂在绿藤藤上,藤藤上有一些刺,让人觉得碰不得那样的感觉。当时我就觉得那一定是什么好东西,非摘下一两个来看看不可,当时没有黄,我先摘下一个,那时满脸高兴,也不敢告诉谁我摘了它。因为它比起橘子还有柿子大些,地萝卜是长在土里的,没意思,红薯也是,没一个好看点的,想吃它还得去刨土。

当时想把它的皮剥下来,可它就是剥不下来,最后只能用牙齿,一口咬下去才知道后悔,酸死人了,后来悄悄地问妈妈那是什么?她说那是木瓜,是用来催熟水果的,正比如柿子,苹果等。可我们这里没有苹果。我很喜欢外公家,当时没有表弟,外公最疼我,可那时我穷,没有买过什么东西给过他,他过世后,我不再去外公家那里了,去吃酒也是爸爸妈妈他们去了。

我记得小时候走去要从早上走到黑,那时还是夏季,过龙船时,那葱葱郁郁的树木,那河水好宽,宽得让我心惊胆战,过了河,我们再继续翻山越岭,最后不知过了多久才到外公家。后来我们就没有走过了,我只记得大一点后,中哥骑着摩托车过河,真不敢想,原来他是把摩托车放船上过去的,真难想象啊!


四十三


很多时候我都不开心,因为我身体不好,总觉得上天不公,别人不管怎么样都有一个好身体,而我不吃腻,吃轻淡点也着了,原因是吃少了,吃差了。初中时我天天吃馒头,所以有个叫老香那调皮捣蛋同学给我起了个绰号叫馒头王。是啊,早餐别人吃面包我吃馒头,中午别人吃饭我吃馒头,晚上没有了我也跟着他们吃了,那时我觉得太难吃了。因为我的脸太热了,太烫了!我吃不下去了,每次我都打得太少,那时我还正常,不经常去上厕所,只不过对很多女生已经感觉到很敏感了。

我看到一个女孩我已经不好意思说话了,当时我不知道什么是什么,对男女之情不是很懂,过去一年比我老实的班长老塞已经学会谈恋爱了。

最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老香,有一个叫洪敏菁的女孩子。长得还可以,和我们班有个叫桃子的女孩玩得好,那桃子比较漂亮,身材很好,声音特别尖。也比较讨男孩子欢心,他也是老香的一个挑逗对象之一。他爱去扯她的手,她经常用粗话:日你家妈骂他!他也是倒退几步,跟着欢笑的骂起来。

我们也是听出一些暧昧的味道来,可那时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桃子说洪敏菁喜欢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宣传,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再挑逗其它女孩子了。洪敏菁说着一口很浓的方言,人长得虽然可以,但是那声音让人害怕。我们大家看到他都会说:老香,你家狐狸精呢?说实在的,还真有点那种味道。他那时会貌似害羞地说:别跟我提她,一提她我就受不了!

真的很好玩,我觉得我没有笑他什么,反而很羡慕他,羡慕有人直接这样对他说,要是当时有人对我这样说我肯定会同意,我要说我早就恋爱了,何必等到高中,到高中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当时我认为如果你说喜欢一个人的话,你就要喜欢她一辈子


四十四


那时妈妈爸爸都已经知道养身了,当时我觉得也很有意思,也很感性趣,因为有一种植物长成结并且往高处,所以我们叫它接骨丹。听名字好像可以把脱臼了的骨头接起来一样,好像也听说过这样的传言,那时真的对那样植物热爱起来。

那时不知道是什么,就是妈妈从山上带了来一株,叶子和母子一般大小,状如帆舟,绿绿的,见到他的枝由下而上一节一节的,我连忙叫道:妈妈,哪里得的这种小竹子?妈妈擦了把汗说:这不是什么竹子,这是药。我继续问:药?什么药这么奇怪啊!她说:这种药用来泡酒喝。她又说:他也可以用来敷伤口,特别是骨折。后来有人说它叫接骨丹。

因为妈妈得来的那棵很小,妈妈把它种在房子左边的茅房一侧,由于天气冷,它看起来没有枯,也不长,还是如初那么绿。我放心的将它搁在那里,好几天不管它,因为妈妈说它生命力很强,大多长在石板上,上面只有那么一层薄薄的泥土。

当我再次去看它时,它不知道被谁连根拔去了,好伤心!后来我也没想什么,不过有一天我去头坡那里玩,那里有一小片树林,里面有一两块地,姐姐小时候去那里摘过一种可以图出红黄色的植物。我也经常去瞧,可每每摘来都图不出颜色,因为时间的缘故吧!那里还有几棵茶油树,开的花很白,很美丽。结的果粒也很饱满,可那时我们的手很痒,尽摘些大的来扔人。当时那里那棵杨梅树很火,招来了全寨子上上下下的孩子。树虽然大,但并不是说与我无缘,多多少少都有点吃的。

有一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那里我又碰到了接骨丹,我没有意识地伸手去扯,最后竟把它弄断了,我还是很可惜的把它带回家给妈妈,妈妈问我哪里得的,我说山上,说那里土很硬,她不再追究什么,把它放进一个装满酒的平坝酒瓶子里。

后来我和他们去山上玩,建华也去,建华在半坡那里滑倒了,不怪谁,是他自己倒霉,后来他在那里大叫,大家都笑他,而我有点假意地跑过去扶他,他起来了,突然间,我看到一束红色的鲜花,它好像是故意跳进我眼帘一样。我连忙去看,哇,真是接骨丹,我觉得我今天撞到运气了。它们此时都已经走在我前面了。我说:你们快来看,接骨丹!他们根本没人听,以为我在瞎编。我把它拔出来,跑到他们面前去炫耀,说你们看这一节一节的,我妈说了可以泡药……此时华不高兴了,他摔倒了不说,还让我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我当时有点怕他们不帮我,也怕他发疯似的抢我东西,我就说:你们谁要!我分他一点,华第一个伸手过来,我立即分给他一小株,又分给木和兵,最后高高兴兴地回家了。路上我看到兵把他那株扔向河里,当时我就觉得可以,叫道:别扔哇!可扔了还是扔了。回家给妈妈,妈妈看起来也不是怎么高兴,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的,不同的就是多了几瓶这种泡酒。过去了几年,别人来我家看,我都说是我妈泡给我爸爸的,没舍得分给他们喝,到是有时给,我也有几次偷偷喝了一点。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四十五


也许此时天空还飘着大雪,也许没有,在我的心中那一场场大雪还在不停的飘着,带着愤怒的狂风呼啸而至。

过年的那些事只有寒风,冷冷的寒风,它无情的催打着树木,落叶纷飞,在漆黑的夜里更是让人害怕。时不时会听到霹雳吧啦的声音,那是竹子被风折断了。

此时的茅草席在飕飕地抵御着严寒,瓦片松动得粒粒作响,怪鸟哀鸣,更加显得寂静。

第二天,天空既然白了,空荡荡的,天地间灵气充足,尽是粉妆玉砌,孩子们在草地上堆雪人,打雪仗,与它们浑为一体。那雪人的头部插两个眼睛,再用一个朝天辣做鼻子就成了。那时他们的欢笑声,随着打闹声渐行渐远,希望他们不要再回来!

而来此时我正在家生火,柴全是刚从地上收刮来的乱叶枯枝,是湿的,燃起时冒出白色的浓浓烟火。我还没吃早餐,我想早餐一定很香,昨晚爷爷又从干奶家拿了几斤回来。我才不顾外面有多热闹呢,我那时只觉得我的手在颤颤巍巍的,眼泪也快流出来了。

当我们把热气腾腾的稀饭吃好之后,别人家的孩子已经在这冰天雪地里消失殆尽了。我也不觉得什么,只觉得想把火伸大些,可柴没有了,平时我也没要多少柴,因为年岁小。而每天都要烧很多。山上自家的坡已经被别人家砍得差不多了。

不久又觉得特别的冷,姐姐的双手不停地摩擦,她的脚在凹凸不平的地上跺个不停,更难受的是房子四处在刮风,好冷啊!去年妈妈打的毛衣衫已经是东一个洞西一个洞的了,过去红红鲜红色已经变得深黑深黑的了,我的头发卷窝着,时不时随风颤抖着。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出门看时,只觉得有一阵阵温暖的风扑面而来,感觉暖和了许多。此时风变小了,小狗也跟着我一起出来,我望望远方,远方还是白色白色的,不知道现在雪是否已经融化,只觉得越来越冷,冷得我直打哆嗦,我又跑进门里,只听到门一声惨叫。

中午了,别人家的奶奶,爷爷把他们叫了起来,我听得很清楚,是在叫他们回家吃饭。我经常去他们家,每次看到他们的爷爷奶奶都是三菜一汤。看起来好好吃,他们叫我们吃,我吃了几次也就没有再吃了。

那时的我只希望爸爸妈妈能在身边,即便没有好吃的,一句孩子啊!快来吃饭了也好。可那一年天是那么冷,房子是那么空!


四十六


那时家家户户都在烧柴这不用说,山上的柴好不好烧这不用说,因为我们都懂。可是等你把柴放进炉灶里又熄时那才是问题。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下雨天你把柴放进炉子里烧,烧完了干的,再烧湿的,那时火会一下子熄了,顿时间整个房屋迷蒙了起来。楼层上的黑你自己看的不清,因为你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泪水肆意,流个不停,而此时你还在辛苦地蹲在地上点火,火光微妙,等火柴梗燃尽了还没点燃,只留下一些星火在杂草中哏咽。那些尽是灰尘,满脸灰黑,点点滴滴癍迹。

此时你用力吹,直到心有余而力不足。那时你想放弃,可那是不可能的,你还在拼命,直到火势如星星之火。

可并不是每次都是那么容易,也不是每次都是那么幸运,有时候没有一丁点干柴了,没有大火子了,最糟糕的是那些柴是湿的。要把它们吹干,再吹燃那还真的不知道要好久。

当时我们有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工具,包括现在也没有,可那时被叫做火筒的工具真的是一种好工具。

那时妈妈从板栗山带来了一根直径为四厘米这样的爆筒树。我好奇地问:妈妈,你拿这根暴同树干嘛?她说:有用。这样的得意我经常看见,我知道妈妈拿它来家肯定会有大用处。可我又不知道,好奇之下我再追问:妈妈,有什么用啊!她回答到,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是啊,妈妈有时候会给我一些惊喜,虽然觉得很微小,但对我以后的影响不知有多少。过不了几天,妈妈去大公家用捅煤炉的钢筋烧红,我那时我也才知道有的东西是会被烧红的,再后来我知道更多,比如拿一种石头烧成石灰,还必须用炉炊,以后还知道有一种铁可以被烧溶解,化会水一般的柔软。

那天我看到她把红了的刚筋一个尽的从另一头插穿到另一头,歇歇作响的同时冒出了浓浓发白的烟。我在旁边看都特别的吃惊,她这样反复做了两次。后来我知道那是用来吹火的。两头之间有一头大,另一头小,小得让气吹散出来变成一条直线的风。

以后的每一天,那个黑暗的火筒都陪伴着我们的一日几餐,很是方便,很是轻松。


四十七


偏僻的山村虽小,东西也比较少,但在童年里,我们还是有做不完的游戏,更是有做不完的事情。

那时我们去那边找兰花,那种兰花叫做崖兰,都长在石板或悬崖边上。那种兰花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都是那种小的,很少的,每每去山上不轻易碰上的都是小小的,叶子光泽已经掉了许多,每每碰到都一阵惊喜。

那时的我什么都不如别人,看的东西也比别人的少,知道的更少,别人能找到的我就找不到,也没信心找到。如明哥和老幺他们去找灵芝就能找到,而我就没有过,还有八月瓜,他们说去找就能找到,而我打牛去山上只是不轻易碰撞到个一两株,且那些都没结果。

我就是那样子,见别人从家带大株大株的兰花来学校就羡慕的要死,那时真的渴望自家的门前都种满兰花,因为我闻过兰花的香,真的很香,恬静迷离。

那时我们都大了许多,我看到兵很得意的在我面前说:金,你知道我们今天去干嘛不?我说:去干嘛呢?他说:我们去要兰花了。我说:要?好像很多一样。他说:当然,我是扛着回来的。此时好奇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扛,扛柴啊!他说:扛兰花,还是开着花的。我此时不干闭目,死死地盯着他,怕他一不留神飞走。我说:干嘛要扛,很多么?他说:他们是连在一起的,而且很多。我此时又问:花香么?此时他不耐烦了,我也就没有有问什么了,我说:可以带我去看看么?他说:在楼上,我要去我奶家吃饭了。就这样,我没有看成,那天晚上,我在夜里想着我家门前全是兰花,夜晚依偎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体里,静静地闻着花香。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敲击着他家门,他没起,算了,我还是回去吧,等再来时他已经不在了,待天黑他才带我去看,第一眼时我还以为是野草,野草闲花带着香飘散,散尽了我的心。那时的我多少澎湃,好像是长在河岸边的野草,那么绿,它们拥簇着,仿佛在抖动着身体上的花香。

当时我想问他拿一株去种,可我不忍心,因为我不放心,我的心觉得那时的一株不够完美。

后来再和他们一起去山那边看,石头上长满了树,要是每座山都和这座山一样多好,参天大树,遮天蔽日,非常阴暗。即是有点恐怖,那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石漠化了。

当时去时已破碎,我心有点不舍,回来后我常常去兵家二楼看花,再后不久我和大哥在上面也发现一个悬崖边上有这种兰花,幸福极了!那里是一个公公家的门边,那里下面没有几户人家,全是数不清的田地,当时我们两个爬紧悬崖,细细翻扯,拔出来,带回了家。

从此我便与兰花结下了更深的情!



四十八


即便有寒冷的冬天,也阻挡不了燥热的夏天,那夏天鸣蝉。门前的皂夹树以飘香剑雨,味儿火辣辣的浓,伴随着蜜蜂的尖叫,我日日都过得火红。

当时妈妈在家,爸爸在外,即便那样,每天都可以吃到很香的饭菜。

要是打牛回家,我吃好饭之后,我都会等村子里的小孩来这里弹大米,那时的门前右侧除了有皂夹树外,门前还有一棵很高的青刚树,左侧还有一棵分叉很多的小梨子树,再左侧些还有一个柿子树,每年夏天都像一把绿色的伞,从远看不出里面隐隐约约的结了的很多果实。

在那些树的下面,很多都有我们刨根的痕迹,只不过比在学校少一些力气而已,学校里的树木枯黄凋落,好像是被那一拨拨学生弄坏了似的,其实是它的水泥板太多,水渗不下去的缘故吧。

不是每一天都能在树荫下玩,那时候大家一起打牛去山上,山上的老牛喜欢往远处去,我们也随着而去,有一个地方叫戎莽,那是我们那些山的一个地名,那里四周是山,地处山谷,每每牛都爱顺路往下,我们也只有跟着去,去了下面也就放心了,牛不会乱跑了,于是我们就自主地撑着帐篷,树叶做的。那时那就是一种乐趣吧,做出来的很小,只能一两个人下去坐一会儿可能就会倒了。是啊!当时我们只有手工作,叶子搭在树架上多了就会撑不住,它倒时是那么不经意,慢慢地往一边去。

后来我想,为什么当时不躲在一棵树下,告诉你吧,那时无论在哪里都很闷热,做木房子可能就是拿来解释的。等做好一个房子的时候,也是打牛回家的时候了吧。

回忆过去真的很苦,但也乐在其中,当时那个热啊,有一种树木叶子很大,但它飘着一种粘人的粉,混着汗水很痒,很辣。可那时用尽力气去折断它也是为了做个房子而已,等打牛到河边,我们就可以去洗澡了。


四十九


往昔如梦,时隔千秋。那时的皮耙树下留下多少人的身影,也流下多少少年儿童的梦。

那时,扭坡那家门前那里有一棵皮粑树,还没等果子黄就被我们这些小孩子盯上了,然后我们就派人去一些小的去摘,摘了几丫下来,感觉不到味,很酸很涩。

我们商量着几天再来,可等几天再来后我们已经不敢上去了,看起来矮矮的这棵树的四处全都是刺,那个刺真的很小,是那种叶子很小,很薄的,主干成为藤藤,一不小小被它刮住了就是伤口。当时穿衬衫去望牛经常被刮坏。或是为了把牛赶会家,一股脑的望毛毛渣渣的丛林里钻,跟着牛的屁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那一头穿过了那片树林,后来才发现,手臂上已经多了几丝血迹。

那时去偷桃子也经常被刺刮伤。一股脑的往上爬,本已为没有刺,最后还是被那拥有魔爪般的刺抓住了,再也动弹不得,只有等伙伴们来解救,最后熬过了疼痛,再坚持爬上去,摘下果实。

枇杷很甜,皮薄,馅薄。那时路过一队那里,那里有一颗很高的枇杷树,我们在炎热的夏天里只能望而止渴。有些人喜欢用石头去砸,喜欢用木棍去扔,最后掉下来得全都是碎的了。

再后来,过瓦旧公家粑粑熟了。好一大棵,从来没有去他家摘要过,因为太高了,没人想到要去摘下来给你吃,门前的橘子还差不多。后来旧公挑着一篮子去街上卖。在路上我碰撞到他,看他满头大汗,我问了声:旧公,拿枇杷去卖啊!他说:是啊,那点去吃吧,于是顺手从篮子里替一丫给我,好多颗,金黄金黄的,圆圆的,美丽极了。

那时我们在河岸上边那里摘吃,虽是人家已经剩下的,但也是吃得很饱了。从那里可以俯视河流,真的很险啊,一下子不能上太多的人,怕他翻倒下去。


五十


难道童年里的回忆就是那么少么?再细细回忆,脑子一片一片空白,剩下的全都是现在的我。过去也许太美好,太美好的东西会更容易忘记。

那时的我们都还小,最是喜欢的还是洗澡,在大哥家那里,那里有一个很深的水沟,水满时可以淹没那时我们的嘴,宽大约一米多一点,越过去学变窄,另一头有块大石头挡着,深水时可以轻轻地站在那块石头往下跳,那小段水沟整体看起来就像一个勺子。

在这里我们没有做游戏,只是大家在里面互相跳啊!打啊而已。在这里我们不知吃了多少水。

由于这里独特的地理环境,兵啊,木啊大多不太敢游泳的孩子爱到这里来,即便是隔家远。这样也正好,因为兵怕他爷爷发现他下水洗澡。在这里也因为水清的原因,每每一下去总要泡个半个多小时。

比起我们那里的河,我还是看好这里,因为当时在上面奶家放牛回来,我都会在这里洗澡。即使是冬天我也会来看一下结兵没有。

有时候跟大哥去坡上摘松毛果回来时,都会说:走,先去洗个澡再回家。就这样,这条沟洗礼了我。

在奶家,我记不得我有什么不好,也不记得谁对我不好,顶多有些好吃的没分给我和姐姐而已,可当时谁有知道我身体不好,谁有在乎我们是否受累。早餐吃不好,吃不饱,还得分着吃。可当时我是怎么了,大芬叫你少吃你就少吃了,她叫你干活才能吃了。对啊!当时我们没有谁在反抗。

爷爷一个学期才给我们换一双石林鞋。每每问他拿钱,他都会厉声道:爷爷不是造钱的。就这样,我只能继续那一双双破鞋。

过去的山很美,认识的人很少,常年没有什么人来走动,我也不走去外面。

外面是什么我不知道,只觉得外面很广。依稀在幼年时的记忆里,那些果园子里的酸甜,那些灰旧的烟窗,那些静静的湖水,那些跳动的帆船。

记得我看到过铁路,记得在那朵小屋旁远望。每隔五分钟就看到一列火车风一般而来,穿过电缆,抖动山河。我心惊胆寒,那时我想,它会不会在我面前翻倒或撞毁山林。

我在家,慢慢地适应,慢慢地等待,等待和平解放的到来,到那时就不用再做那么多,那么苦,那么累的活了。


五十一


杨梅熟透了,大家都很高兴,高兴之中我有点莫名的忧伤。

杨梅树就在我家房后不足一百米,在一百米之中若隐若现,仿佛一位阿娜多姿的公主,我舍不得伤害,只是想慢慢地疼惜。

杨梅渐渐地红了,红得让我心花怒放,可每每再见又让我心痛不已,因为它又瞬间变年轻了,没有了红,又绿了。我看到了满地枯枝乱叶,我看到了荆棘嶙峋,我看到了一片片酸枣。

那天,那天我看到叶子在晃动,我看到人的身影,我在我家的房后大叫:喂!你们是谁!快下来。他们只瞧了下面一眼,然后又不管不顾的继续他们的追梦之旅。平时看到那些小孩跑忙完,今天我就觉得奇快了。我自己问:今天怎么了?我跑了上去。我看到他们,是比我大的中哥和其他比我有本事的。他们说:金,你来了!叫我们干什么!

我顿时无言以对,我红着脸对他们说:是你们啊!他们一脸傲驯,我说不了什么了,我回去了。




五十二


每每看到爸爸,我都感觉很累,不仅是自己的原因,也还是他的原因。

他很爱喝酒,喝酒醉了的人大多都很困顿,就是醉醺醺的样子。是啊!我也喝过酒,醉了的时候分不清东南西北。

爸爸喝没喝酒都是那样,让人看起来想睡觉,当时我也习以为然,没谁说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我也变成了爸爸那样,他们也没谁说我,没谁问我为什么看起来很累,没精神!其实我也豪不在乎,爸爸还不是那样,还不是可以做很多事情,而且喝酒也很厉害。

就这样,我把我的无精打采当作一种生活,生活很多不如意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很久,因为我很累,把它们融化在泪水与时间的洪流中便可以了。

日积月累,我冬日薄衣,被盖无绵,本以为这样才可以锻炼,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在小时候不应该熬夜在淋淋姐家看抗日神剧,那些英雄在冰天雪地里依然是如此威武雄壮。

爸爸看到我不说什么,喝醉酒来又会说个不停,他还是那样大男子主义,在小时候还可以,等我长大了,给他的只有反抗与不恭。

快要高考时的那些个日子,我的身体快要透支尽了!我一节课要跑三趟厕所,不跑是因为憋在心里!

爸爸回家了,我又看到了他时常疲惫的身躯,这么些年,他们在外辛苦了。可也许这些就是命运罢了。因为命运,我活在这个世上,就这么活着了。妈妈虽然平时吃得不怎么好,但身体还好,爸爸虽然喝酒,但力气还很大,这些都是我想要的,我也就高兴了,但我也有不高兴的,就是看到爸爸我就累,不想看到他的那种样子,他只会喝酒,连饭都不会做给我们吃。妈妈做饭给我们吃,还是那么过去吃的一样,那时候真觉得好吃极了。可后来才发现那些都是单一的色彩。把我的身体慢慢趋实,没有什么东西它都变得生气起来,后来我真的病了。

那时天天把辣子当菜吃,后来肠胃不好了,天天把白菜当饭吃,后来没油了,可以把麻辣当菜吃,吃甜了嘴,可烂了心,我的心慢慢地沉睡,以致后来苏醒得那么强烈。

爸爸很关心我,可他们没办法帮我治病,后来他们说民间有老医生,我不相信,他们已是让我相信,我吃错了他们给的几次草药,后来我成为不孝之子,任他们报怨。而后我不再和他们拿钱治病,血汗钱不容易,就让岁月冲刷走我沧桑的年华,就让一切不好的在心底埋没。我相信有一天,有一天我会好的。

那天,我看着爸爸软绵绵的身体,我盯着他,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本可以关心他的,因为他昨晚喝多了,手里提着一大带什么。他知道我觉得他累,但他反过来说:金,你去网上搜一下,看一下有没有冲厕便,好像是那个音吧,是个药名。我问:搜这个干嘛,他说:你说你身体不好,我就想去买这个来给你吃!天!当时我火冒三丈,我说:你们疯了!你们都害了我两三次了,还要让我乱吃药么?

此时妈妈走了过来说:你不吃,你不吃会好么?我说:吃吃吃,吃什么吃,吃这些有什么用,要是你能每顿都做好吃的给我就差不多了!她说:你不吃,你肚子里的那种米米会好么?天!我感叹。又胡说了。哪里来的米米,像你这样说的话,那我已经死了好几次了,胡说八道。

没本事乱说,我记得前些日子爸爸硬是要带我去边阳小镇,随了他的意,后来没看成,医生没有,这就是爸爸一意孤行的后果,我从此让他放弃对我的帮助。

是啊!我就奇怪为什么当时每人说我生病了,为什么感冒了没人带去医院,为什么脚摔坏了几天才用那种狗油把它包好,发烂了,肿了才让三娘知道。

我病了,最后爸爸还不停的喝酒,哪一天我才会真正的长大。也许还真的不会长大,这辈子我不怨谁!


五十三


记得下来的也许只有门前的那一棵棵树,记不住的可能就是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了,我的人生太匆匆,留不住过客。在浙江那年,那一年,小小年纪那一年我遇见了表妹依涟,她比我矮,比我小。小小的像个男孩子一样。当时她的头发细微,浅浅平平的脸蛋微红。

那时有她在的那些天我不太习惯,就是很有意思吧!当时我们住得那里门前有一块地,地里种有红薯吧,我不知哪里来的锄头,一个劲地在地里挖,好像挖了一大半天什么都没有,但还乐此不疲。

我也不抱怨,因为没事做,觉得大人们挖有吃的我也想挖,等到爸爸妈妈叫去吃饭时我就甩掉锄头回去了。第二天又来挖,于是她也跟着来了,她居然不害怕我,也不害羞。我起初不适应,她看到我挖也跟着挖,即便锄头比我的小,也挖不出什么土来她也还是这样一挖下去,掀起一蒸蒸灰尘。

不知过了多久,我累了,她也累。她妈妈把她抱回家了,我也就回家了。那一天感觉过得还真快。

我们那时住的那里是那种底矮瓦房,七八间横成一排,感觉那些日子,那个地方很干,四处灰尘,树木稀少,土地上上扬。房里好像是水泥地,感觉还好。

我对妈妈说:妈妈,今天那个阿姨的孩子一直跟着我挖番薯,我都不太好意思了。妈妈笑着说:那阿姨是你的表娘,那女的叫依涟,比你小一岁。是么?那时我才四岁多点吧!

第二天,她又来了,这次我主动和她说话,她好像也爱和我说,模模糊糊之中我们忘记了太多,太多。

过不了几天我又和爸爸妈妈他们去另外一个地方了。

吃了些什么我忘记了,可我一直记得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和温红的脸颊。

一别十五年,那年我高考过后也就支身外出了。我走出了家乡,到异乡去了,那是浙江,余姚的临山。那里听说是盛产葡萄的地方。下火车之后,什么都没看见,只觉得这里到处是房子,坐在木家哥的电瓶车上,感觉分外激动,附加点寒凉。

车子在路灯下划驰,不到一会而上一小个台阶,我们一下子被弹了起来,还好这一切都不是梦,期待爸爸的到来,可夜晚住在了他们那里了,他们不盖被子,说还很很热,是啊!我们的脚臭了!臭死了

罗金哥有点结巴地说:金,你爸来不了了,今晚就在这里打挤一晚上。我答应了,于是洗洗睡了,席子有点凉,因为很累,睡到天亮。

第二天爸爸在我没醒时就来叫我了,我赶忙起来,跟着爸爸去临上了。


五十四



过年的这些天也还在苦苦追忆,可能是太过繁忙,也可能是过年的气氛,总之一句话就是没有感觉到多少忧愁。

时间太过匆匆,我对那些女孩子的感情越来越朦胧,我的世界里只有将来,将来怎么过才好。所以我一直想吃好一点,可妈妈她们很忙,每顿都是自己想吃什么做什么,可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时间不够,可不做饭就没得吃了。

不管怎么说,总体感觉还好,天气也越来越好,此时任不住将一些事记了下来。

美丽的季节开在美丽的盛夏里。缓缓的天空是那么的温暖。

叶子绿了,张张伸开出碧静的花朵。白天的空气有点湿,好比点点滴滴的墨色染洗了这一片,你看有些地方笼罩着丝丝愁云。还没吃中午饭爸爸就要求去上坟了。

我要求吃饭,决意做菜吃了再去,可此时霹雳吧啦的炮仗声就从远处袭来,刺痛了我的耳朵,那声音好比是什么东西一下子掉进火辣辣的油锅里沸腾似的,霹杂,劈哇的,心急啊!

他们先走,人走楼空,天空的风卷起,吹散了灶台那边的烟熏,肉皮直发出淡淡的腊肉香,也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凄寒,此时我就有点害怕,生怕祖先怪罪我在此吃饭。

于是赶忙吃好赶忙走,房后的被化学带覆盖了的后面的一块又一块的大田,密密麻麻的层层格网但也看不到一出绿,只就觉得脸上多少有些热而已。

夜晚赏,那绽放在天空的烟霞。一串一串,一拨又一拨,一朵有一朵,天空又一瞬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躲在铁皮子底下,有点怕那星星点点的声音。

夜晚不长,春晚也许就是经典,可我睡得很早,还没到九点钟就上床了,按往常的习惯,手里拿着手机,想写些祝福,可写着写着就昏睡过去了,只有等待明天继续了。

我昨天看到了樱花,太神奇了,桂花也开了,显然还没有桂花香,那是姐姐告诉我的。我说没有开吧,她说是小的那两棵。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说开了我怎么我看不到,小的和大的品种不同,大的已经葱葱郁郁几年了都未曾见它笑过,而拿两小棵自打种下的那年都欢欢喜喜的了。我没有多想,樱花泛白,朵朵粒粒如雪米,在灯火中别样风采,我再去看,依稀的灯光中还飘浅着浮白,我很高兴,爸爸无言以对,只说:嘛,这棵树开花了!我回答,是啊!今年热早了嘛。

其实这些过程我都没认真观察,我忘记了很多,大年三十,我和几个表弟围在电视机旁,而后又跑去大公家陪大公。回忆起白天的事,我们上土时感觉不是那么吃力了,因为坟大了,旁边的土也比较松了!我直接用铁丘都可以带起泥土,真地很感谢那些天的雨啊!

今早起来,已是灰凉的天,大年初一,有那么一点暗淡,昨晚过火,鼻尖有点酸辣。过后我在微风中感受,远处又传来冲打粑粑的声音。像浪潮般阵阵涌来,霹雳吧啦声不断,天边泛起了红晕。

门前花几枝

叶绿泛红韵

远山开几朵

近处几烟熏

大年初一,迟来的祝福,愿大家在新的一年过得更好。


五十五


我虽然过得不好,但我心肠一直很好,长大了点后,我便从爸爸妈妈那里得了好多钱,钱除了用来买吃的还是买吃的,那时的衣服裤子穿得都很简单,自己也没有买衣服裤子的习惯,像那些蓝蓝浅浅的衣服,我都不舍得扔掉,褪色了也还穿,感觉还好。

比起别个同学我穿得还算讲究得了,至少我一个星期懂得换洗,有个好同学叫公文,他的衣服经常带有异味,还有得带有草草点点的花纹,那不是画上去的,那是粘上去的。有的同学很爱吃辣狗,我都不吃,我觉得那些都是垃圾。

可我的钱大多都开支在垃圾食品里。每每周末回家我都不做饭吃,我都会去买麻辣来吃,不管是什么类型的都好吃,酸辣酸辣的,甜甜酸软的应有尽有,我吃个一包大的就满足了!

那是不知道什么叫累,反正每天都得累,从学校回家也累,去坡上打牛回来也累,去挑点水也累,最后把累也就习以为常,最后我从不在意自己疲惫不堪的身躯是如何行走的。

有一次和建哥他们去红星小学打球,我拼命的打啊!追啊!一个下午下来我累坏了,一到家我就睡着了,饭没有吃,被子没有盖,枕头也没有垫,最后我落枕了。头动不得,一动就痛。

那时的房子已经是平房了,但也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我经常睡的那个,一个是姐姐过去经常睡的那个,后来姐姐外出上班了,我就来了这间睡。这间比较宽点,也比较好,有电,有柜子,没有漏水。

后来姐姐点蚊烟香把床的一头烧焦了,被子也随着被烧烂了一头,后来床干上的那一头被我用书本压住,感觉它会黑了被子,其实被子早被黑了,下面的被子我们好像没洗过。

我们常年没换过新被子,盖旧的也便习惯了。被子都是晾晒就好了的,流年里我经常尿被子,那更是让姐姐和妈妈难堪。可当时她们没谁问我怎么了,也没谁想着要带去医院看看。要是那时大人们知道这个事情的重要性那我现在也就不会过得这么难耐了!从过去到现在我一直在吃药,酒喝不得了,也渐渐地懂得珍惜!

当时饮食不规律,得上顿没下顿的,而且每天都要坚持去上学,每天都要走十公里左右,脸红发肿,渐渐地我在很多孩子心中是胖胖的了,故也是最笨的,不受欢迎的。别人都爱说我,说肥胖也是病!其实他们说的是对的,可是当时我不懂,只觉得他们是故意伤害我而已。要是当时知道我身体差了,多做些好吃的给我吃,爸爸妈妈知道我身体差了而不外出打工那该多好。我想我现在应该是健康的,最少也不会不到一米七。

那时钱虽有了,但一直不会买吃的,粉丝啊这些是不会买吃的,就爱吃馒头和包子,它们不仅便宜,而且可口。那时我是油水不进,整个人看起来微白发瘦。笑起来是那么的勉强,眼睛暗淡,里面时常闪着泪花。

后来我不想在学校,我很想家,到家了虽没有吃的,但也不会感觉比在学校里泪了。


五十六


那时的那时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在做饭做菜吃时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小耳锅,那时我看家的那块珍板好像已经被砍得凹凸不平了,用水慢慢地洗都会擦出浅白色带点黑的粉面。有时候感觉有点粘,那倒也没有么,可能是上次切东西留下来的殘渣。经常把一把小手掌般大小的瓢伸进罐子里狠狠地刮,发出刺耳而又令人期待的声音,很多次都不能从里面淘出一丁点油来,我只能吃干饭了。

有油的时候没有菜没什么。当把热腾腾的白米饭舀在碗里的时候只觉得一阵温暖,我的手开始变得有温度起来。我们用筷子从那陶罐里挑出了一坨灰白色的油立马放进碗里,立马见效!油滑落了,化了,并在我的搅拌下渐渐地融入了白色的米饭当中,失之发出闪亮的光彩。此时鼻子已经经不住诱惑了,只感觉很香,嘴巴也恨不得快点能吃到碗里的饭。

此时真盼望姐姐能从外面回来,因为她经常赊东西来家吃。后来我们那里的小孩也开始流行起赊动西来,下面的那伯娘高兴的很,每次我去要什么她都严严密密麻麻地记了下来,生怕我日后耍赖。我虽不是那样的孩子,可我们那里有些孩子是这样的,不赊给又可怜,给了嘛又想不还。很多时候我都见伯娘去催那一些人。

他们的父母给他们很多钱,可他们拿去玩,特别是建华,不知道他买些什么,做些什么,钱很快在他身上用完了,他用完钱又去哭闹着奶奶要。有一次他没还下面伯娘家的钱,竟被她找上家去了。

而后他想再赊有点难了,同样是记好名字,拿了些什么,多少钱。我们一去就拿,可他去了还要求着说:我会给你钱的,星期一得钱就还,等我爸爸妈妈来家全部给你都行。

是啊,伯娘最后还是给了,钱不容易赚,能赚则赚,每个月我们都要还上个二三十圆。

那时我每顿饭都有麻辣下饭,好吃极了,把那一根根又麻又辣的搅拌在饭里,那味道又不一样了!

可后来的后来我非常的恨麻辣!

当时我了解很多家都有搁沾水碗的那个铁圈,而我家偏偏没有,换作是现在的话我肯定愤不顾身的去买。其实当时买那一两块钱的铁圈真的很纠结,就像现在买洗衣机一样,明明很需要,也买得起,但就是舍不得买。

当时我家就和很多人家一样,每次做沾水都用碗来盛,最后吃到后面要把它拿出来,好用瓢舀剩下的汤。碗之前已经被筷子搅很多遍了,四周都已经留下了辣子的痕迹,想要用手去拿都不怕烫,更怕粘油。再后来我看到有些人拿出来又放进去,真的很伤心啊!

从此以后,我便不想吃粘水的白菜了!


五十七


以前过完年之后还想吃肉,因为那猪腿可香了,那气味到现在我都不能忘记。每每过完大年都快开学了,那时农村的快乐气氛也减少了很多,和多大人都准备出门打工了,也不再想些什么,只顾得把最好吃的猪腿拿来煮吃,把它煮熟,熬软。

不知过了多久,我想有时候我们已经睡着了,妈妈还在火炉边守着那提纲,边烧火边时不时的用眼往里面瞧,而后又感觉到她在闻这肉味,一幅满意的样子,又不知去哪里拿起一个碗来,用那暗黑色的瓢把里面的一些汤舀起,便倒进了里面。满满的一晚,她慢慢地把她端放在板凳上,很轻,像怕是洒了一滴黄金。

后来我听见妈妈喝汤的声音,好脆,仿佛天边的歌声,忍不住打断,可妈妈喝完了,好想再喝,可感觉她舍不得。她要留着她冷冻等明天我们大家吃。

十五的夜晚月亮多半有点圆,可渐渐地感觉到有些寒冷,我裹在被子里半弯着脚,只觉得很冰,很凉!

夜晚我没有想什么,只想第二天起来能吃到冻,冻很好吃,不光是因为它形如果冻,而且里面包有很多肉,是妈妈一点点的把煮熟透了的肉撕混在里面成的。

就这样,妈妈经常说,想吃多吃点,这些都是肉变成的,意思说它们都是精华,可我每每吃了一碗就不想吃,因为太寒了,我怕拉肚子。

过不了几天,爸爸妈妈和其他叔叔阿姨们都纷纷离去了!

元宵节没有吃什么汤圆,也没有,白色的久久才有机会吃一次,等我们长大了也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黑夜里静得很,没有鞭炮,更不用说能飞上天的那种了,总之,当时总感觉冷清,告诉你们,爸爸妈妈的日子也不好过。


五十八


绿色的夏天,黑色的夜晚,在夜晚里我每次都只能将就的过。那时候都习惯相约一起睡觉,今晚他家,明晚他家的,可有一天我们长大了,可我还不知道我在长大。

因为我还过得很苦,我还不敢一个人在家睡,我还存在着依赖和习惯性的去别人家睡,可别人已经不来我家睡了,也不是说房子不好,也不是说床不够睡,反正家家都差不多。可叫他们来他们不来了,那么我还不敢一个人在家,也就只能去他们家了。有三哥家,老幺家,冰家,木家不常去,因为他爸爸妈妈都在家。

有时也去老海家,记得过去我们在他家的床上蹦啊!跳啊!一起捉迷藏都很开心,当时有乃奴,就是海家妹,还有罗燕,是隔壁叔叔家的,当时我们一起去放牛不说,还经常在一间房子里玩,不说当时真的很开心!

可后来某天晚上,我们又玩在了一起,我们爬到了床上,好像不适应了。那床一下子感觉好小,那房间也很熟悉,在头脑中可以知道这是哪里,这又是哪里。不知不觉,这游戏没有意思了!再过不久,我们便不在一起玩了!

又有一天夜里,我摸到了老海家里,我跟他们打了招呼:喂,海,你们要睡了吗?他回答我,带着冷淡的口气说:恩,快睡了!我说:我和你们一起睡了。他有点不情愿的说:嗯,然后没洗脚的就跟着他们进了房间。

房间里感觉很好,我看到了一张席梦思床,上面还掉着墨迹的蚊帐,显得特别的狭窄,我感觉这张床只能容下一个人,而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三个,一个是海江,老海家弟弟,很乖的,睡觉时我挨着他,他睡中间。

灯熄了,感觉有些不安,因为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不会来这里睡觉了,从他海的口气中我觉得现在这种方式不受欢迎了。我盖着坚硬的被子,凉凉的被子被我用手撑着,当我感觉我的手臂不再有力时我就把它放下了。我想要闭上眼睛了,正期待着下一个天亮,可还没睡着,我鼻子里就闻到出门口处那里一个鸡窝散发着的味道。当时虽不觉得什么,到也很难受的。那时还有一种想吃饭的感觉,很想吃鸡蛋。

鸡蛋在我们看来是最便宜最补,最好吃的东西了。肉虽好吃,但比较贵,一年是吃不了几次肉的。每每在路上,在小道旁我都会看到有一堆堆的鸡蛋壳。当时不知道别人家为什么能有这么多的鸡蛋来吃,为什么我活到现在没哪一年见过爸爸妈妈他们有这么多鸡蛋吃呢?

很多时候没菜了,就会从箱子里或某个鸡窝里拿出一两个来煮,那个汤真得很鲜美,很下饭,每每锅里的东西都被吃得一干二净。

小的那时爷爷们爱去赊鸡蛋来吃,有时为了节约,也是为了改善伙食,他不知道去哪家得来满满一袋的死鸡蛋来炒,放油很多,那时看到爷爷在搅一锅满满的鸡蛋,好香,直翻到它咧咧作想。那个油我看了都觉得浪费。

现在看来我懂得爷爷是把煎油将抱过的鸡蛋弄熟,以致于当时我吃了一点也觉得很好吃。可当时有一个爷爷说:小孩子不吃这个,吃这个会变憨!

不知道那时怎么过的,吃什么都想!


五十九


夜路里,一个人很怕,很多个人也很怕,因为我那简陋的家不是我所想的港湾。慢慢地,慢慢地我不想回家。

当时经常在别人家吃饭,大公家我就不说了,那里就是我第二个家,日常生活除了洗脸刷牙不在那里外,其它时候多半在那里。上面奶奶家是我的第二个家,小时候多半会去那里住,人很多,但只要有饭吃就可以了。因为当时根本不想什么。只想只要有吃就可以。

故那些年经常出现小偷,强盗。

不久,我长大了。我读初中了,一个星期也就来家两次,到家就烦了,但也还可以静下心来学习,那时我晚上不写作业,初二的时候爸爸就让一队的小六叔给我带回来了一个手机,我很爱惜,那是我多次相求爸爸他才给我买的。

初二的时候我已经开窍了。我学习成绩还可以,学什么懂什么,就是记忆不好,视力也不行了,当时我坐后面已经看不清楚老师写什么字了。所以数学和英语刚好能及格,可当我坐在前面时,那眼前一亮,思维有清晰了。又觉得学习更简单了,最后我又有点信心。

在家时,天气感觉还好,我穿得很薄,我把今年刚收成的玉米拿出来剥,这能换不少的钱,够我两个星期的生活费了。于是我在家里剥,我坐在竹编的盆里,边看书,边剥,其实当时我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了,累得很快。大门那里是被钉得死死的了,故阳光只能隐隐约约的透进来,不过也感觉很亮了,习以为常了。

吃饭时间到了,我还没吃饭,我不知道吃什么。

后来的一些夜里,我起来吃些冷淡的饭菜。

感觉还是在学校好。夜晚我们在宿舍里虽然没有什么好吃的,虽然不想以后的大学或生活有宵夜吃,但我们在里面有打有闹,不说别的,我在宿舍我就爱和我们班的那群男生争吵。

当夜幕降临时,这一切都显得特别寂静。我从毛栗寨奶家去学校,真的很害怕。那时我们起得很早,我们跟在很多朋友的后面,只感觉风很凉,大家都很害怕路上边有一个洞,听说那个洞天不亮时会从里面传出唢呐的声音。大家很没到那里时都会不自觉的挤在一起,脚步显得有些急促,那时我的心跳也加快起来。冬天火把熄灭了,快速地又燃起来了。

那个洞像一个碗一样,直径为四五米这样,可能是打大水形成的吧,后来,长更多的草了,里面也被很多东西填满了,我也就在它的旁边种下了玉米,那块地是奶家的,我们去里面拔萝卜吃也不怕了。

可夜晚还是不想在家!


六十


在山的那边还是山,我只记得外婆家那边最远,要走就个小时路,再过一条大河,过河要坐船你们是知道的。过了河还要走几个小时的路,一般从早上走到夜晚才到。故那时身边那些叔叔阿姨等,他们的外婆家都不是很远,像兵家妈妈就是从毛栗寨那里来的。虽近但也不见他们上去吃饭,用现在的话就是蹭饭。

我很羡慕他们,为什么我妈妈家不在近一些呢?要是那样我和姐姐可能就不会经常没吃的了。

在很冷的冬天,一堆沾满泥土的红薯稀里哗啦的被倒在了门口那里,不想着爱吃不吃的。可一等不久,没饭菜时,吃什么都不香时我们首选的好食物就是它了。

而且那时它已经被风干,泥层也自己脱落了,我喜欢生吃那种软软的,特别甜,煮的更甜。我们有时候煮满一大锅,不到半天就完了,有时候出去玩回家见没有时我就会很生气,每每都会和姐姐争吵,发怒着说剩下的都归我。

她不怕什么,她认识的人多,随便去哪家都有得吃,不像我,我没得吃就只能空着肚子等第二天了!

后来我生病了,可我一直不知,不知过了多少年我才发现我与别人不太一样,我比别人温柔,这也是遗传的关系,我害羞,也许这是我自己营养不充分,发育得比别人晚吧。我脸红,时常觉得累,但也习以为常,因为我的个子在我们班不算矮。

在家里,姐姐过得好,我过得不好,这也是我和姐姐关系不好的原因之一吧,我对外人又很好。总觉得在外人面前我就要笑才好。那也是爸爸老教我的礼貌。

我长大后姐姐不再帮我洗衣服,每每听到伯娘们讨论姐姐和我,我都有点感动了。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因为童年里,苦太多了。她们说:红梅那时每个星期都帮金洗衣服噢!那些衣服,重得很!

其实那时洗点衣服不算什么,可生活实在是太可怜了。

后来我的头发变卷了,如同鸡窝一般,不知花了多少钱去剪掉了,那梳子在我头上咯咯作响,隐隐约约的有点痛,梳子没断吧。



六十一


房子的后面是田,田里年年都长有麦子,待麦子打花时,我们都是无比的高兴,因为我们将要吃上香喷喷的烤嫩麦了。

这一边绿绿的田野长着密密麻麻的麦杆,因为田是干的,所以时常看到一些后进去打滚,追逐!把一些田间搅得一团糟。就是这样,我们小孩子每每看到这样的状况都特别兴奋!

我记得麦子熟时,我经常坐在碧绿的田坎上,细细地观察着这一切,我看到各色各样的麦杆,青色的,红色的,墨色的,绿色的,应有尽有。有时我会很兴奋,因为我做好了一个吹得很响亮的杆笛。我立马站起来用力地吹,想要引起那边孩子的注意。

很多时候我都不是一个人,有上面叔叔家的女孩子。啊芬,啊婷都是我的堂妹,她们一直赖着我叫我帮她们弄一个,我很乐意,但技术不是怎么的好,每每很轻易地割断一根麦子时,又会再割断另一根,就这样反复着。

当她们很高兴拿到我给她们的吹麦时,如获至宝,你看我,我看你地吹了起来。她两个一样大,遗传的原因啊婷明显的要比啊芬高一点,啊芬由于天天吃麻辣,小小脸微嫩而白,你不知道她有时候是没有钱不会上学的。啊婷性格内向,话很少,由于年龄的差距,我也不怎么了解她们。过不了多久,啊婷和她爸爸去上海了,过了一两年啊芬说要和他的爸爸去,最后没去成,原因是她舍不得奶奶。

麦子发出了淡淡的香,麦杆也特别的甜,微微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那时的我们除了玩麦杆外,还在田间玩一种叫做肥草的东西,那些都是野的,绿绿的,妈妈,爷爷奶奶们都会在田间大背篓大秧篮的背或者挑回家。它老时会开花发芽,如豌豆荚一样,可它比它瘦小。你轻轻把它剥开,用嘴剥,然后里面的颗粒会一下子进入你的嘴里,你会一个劲地喷吐出来,射向你的玩友。可谓枪林弹雨啊!那些肥草可以拿回家喂牛,我也拿喂过白兔。

细致点,慢点开,我们就可做出可以发出响声的吹器,于是乎,这边绿绿的田野里飘香着美妙的月音。



六十二


奔跑在岁月的时空中,很多时候都在留念。流年似水,但泛泛之中,隐隐约约的是那过去的倒影。

我又回到了过去,妈妈在家,我那破漏的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微风细雨,打湿了一切。夜晚我听到了稀稀碎碎的响声,那是老鼠在楼上的竹扁上的稀步声,那还好,还没有引起公愤。

大家都还可以入睡,可我记得有一些夜里,那些夜里实在是无法入睡,因为那声音扑通扑通的作响,如雷灌耳。我只管醒着,只听到妈妈骂出了声音:你家妈的。

我感觉有点厌烦,于是很不容易地转了个身。感觉轻松多了,可那声音还是如冰雹般不停地下,真可以说是响了一夜啊。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楼上挂满了玉米胖子,那是从地里刚收回来的,都是大的,也是被刮掉了几层皮了,小的那些已经被晒干了,有的已经被猪吃进了肚子了。

我家全部的玉米大半都在这里,楼上挨着的那些都快干透了,妈妈每晚上也是从上面下了下来,装它一箩筐拿下去剥。

我呢,看到这些东西一天一天的在变化。瓦片下横着的那些柱子变得干净了,眼睛里感觉特别的空荡,冬天来了,会不会觉得更冷。原先的一吊吊玉米没有了,感觉一切都变了,在楼上没有扶的东西了,我现在想会不会摔倒,那竹子做的楼板踩上去一阵一阵的,好让人害怕。当时还真觉得像海绵一样舒服。可夜晚是耗子的世界,它们肆意啃食,那竹子藤紧紧地吊着玉米胖子,生怕夜晚里它们把它啃断。

其实不用担心,它们只会啃食粮食,技术很好,玉米一粒一粒地被卸了下来。它们没有带走,还留下一半一半地掉在竹缝之中。

第二天我把它们拾起,将它们晒在一边,草丛很好,轻轻地将化学带子抬起。

记忆里,老鼠爱大米,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六十三


每每回忆,回忆都是过去,每每觉得过去都是美好的,但又有可惜的,可惜过去没有爱情,只有有情。

当时房子后面那边不远处,就是在我家右后边,再在大公家右后边那里,那里田里地间旁边的几棵大树已经被砍倒。枝丫铺满了一地,到处都是叶子。此时此刻,我看到叶子在动,里面钻出几个孩子,起初是露出一个头。

是啊芬,还有奶奴和啊婷她们,她们像个鬼一样,她们在扮鬼脸,我当时心和她们也差不多,也很兴奋的跑过去说:坐飞机咯!叫得好大声,一个劲地冲上去,踩在那离地面不远的树枝上,正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好有弹性的树枝,那么有感觉,我差点飞起来了。我在上面用力地摇,用力的甩!差点没把那几个孩子吓出胆来,她们纷纷下去了。

过不了一会儿,和我一般大的那帮孩子来了,他们尖叫着,带头的我忘记了,可我觉得一下子热闹起来,我有点怕,我怕葬身于其中,从小就有点胆怯,我从比较高的位置下来了。他们一来就把我给挤下来了,我没说什么,虽也乐在其中,但也不乏悲痛之情,这些树枝本可以多玩一会的,他们一来就让这里变成一块烂树枝场。

不知是什么季节,旁边的一棵橘子树已经结了,而且已经黄了,远远看去还是那么绿。不知是谁去那里摘了一个,大叫好吃,我们大家又都兴奋起来了。那棵树是奶奴家的,她不敢说什么,老海也比我们小点,就他家奶奶会骂,趁他奶奶不在家我们上去了。当然我在下面摘了几个,虽不太黄,但也酸甜可口。

几个孩子等他们下来时纷纷地送手过来问要,我没有,当然没给,有的那几个也只分了点,他们也不敢要多。吃饱就可以了。

然后,我们有在这犹如空中娱乐园上晃动,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回家了,不知道有没有妈妈,也不知道谁在家,这段记忆是模糊的。


六十四


天气显然很冷,我和表弟水晶窝在家里烤火,那时我六年级了吧。

其实不动不动和晶表弟打架的事也已经忘记了,因为习惯了,我们是一个星期要有一次架这样的。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慢慢的少了。因为我们都懂得怎么样了。

那时很多时候他都爱在我面前笑嘻嘻地说:金,你发现没有,我外公每次煮面条给我们吃你都得很少。我眼里含着泪水,我低沉地语气道:很正常啊!他是你外公,是你妈妈的爸爸!我想着就来气有时,凭什么我要帮着大公放牛啊!凭什么我每天都要起早来砸草啊!

后来我长大了,渐渐懂得反抗了,我开始变得有些好吃懒做,可条件就那样,我还是一直吃苦。

每每大公外出时,我就会悄悄地溜进他的家里!他的家围得很好,要是大门左侧还有房子或者砖围起来的话就可能变成四合院了。是的左边前方那里有一棵枇杷树,那棵枇杷树永远也长不大,上面有电线,年年被砍掉,不过我好像得吃过两年这样,每次我兴冲冲地爬上去,我都有点害怕被电打,头脑中也闪现出大公回家的样子,我怕他呵斥我:你给我下来,你就是馋嘴得很啊!那个声音吓人啊!

下面旁边是一条水沟,是通向牛圈里面的,后来这条泥垢变高了,里面也就不再养猪了,牛好像到我上初中的时候大公也不再养了。因为大公老了,娘娘们和爸爸妈妈都不太允许他再做过多的活路了。

那里林荫密布,挨着枇杷树那里还有一小棵梨子树,那棵梨子树由于位置不好,得不到好的阳光,所以长不起来,而且越长越偏,我本以为它不会结果,可有一天我去那里一瞧,便看到了墨绿色的梨子,后来我每天都来看,看到变大了变红了。我就小心翼翼地摘下一个,轻轻地咬了一口,嘴里一下子甜得说不出话来了!

后来我在潮湿的阴沟里插下一截葡萄枝,希望它能生根发芽!后来我经常来看,真的发芽了,嫩嫩的叶子,我怕它被雨水摧残,又把它移摘在比较高的地方,把它从下面拔起毫不费力,我看到黑黑地底部下面竟然长出了一些薇薇弱弱的根,我连忙又把它种在土质比较好的地方。

后来不见了,全都不见了,再过去一点的那块石板桥也随着消失了,每每从家到大公家都是要过这块石板的,从后山回来也是要过这里的,这块石板看上去是如此脆弱,它是中间大两头小的那种,可那时我们几个孩子还在上面跳呢。

在这座石板桥上留下了不少的梦,当时表弟晶和艳妹就在这里玩过家家,当然是晶把她从这里背过来,背过去的!长大后,初中时我便蹲在这上面观望下面,下面有着我和寨子上几个小孩抓来的几只小鱼。正是雨季,这里装满了水,那个洞显然是被堵住了。我看到小鱼在欢快地游,真希望它们有一天能长大!

又回到了家里,那天很冷,华也来了这里,看到他觉得他好像比我们高点了,但就他那智商我们还是有点看不起他的样子,他和我们打起了牌来,他连续不知道喝了多少水,我们觉得够了,天也快黑了吧,我们不打了,时不时的添点柴放在煤炉里,大家都坐着好好的,他不知从那里来了一根炮竹,一点火就扔向了我,我十分生气,吓了我一跳,还把我的裤子烫穿了一个洞,我火气有点大了,一直都没怕过他的我站了起来。他也站也了起来,很明显他的阳气比我盛,因为他吃得比我好,他爷爷在家经常有肉吃嘛!

他说:想打架啊!我说打啊!于是就打起来了,我没伤到他,尽被他伤到了,一拳大在了我的眼睛上,真的很慌,那时又怕又气,我说要是我瞎了的话那咋办!真后悔和他打架了!我们叫得很大,都是用来壮胆的。我又叫起了和表弟打架时爱叫的声音:公公抱起奶奶甩!晶在旁边看得笑了起来。明显没有劝架的意思。后来不知过了多久,那块木门都被拉歪了。

这时上面的那个奶来了,我们好像才放手,她说:你们干嘛打架!快回家吧!我说:我不回,这是我的大公家!他也不回,因为他这种性格,经常被打是很正常的了。晶也聪明起来了,他说:都回去吧,一会我外公回来了,你看你们把门都弄坏了!

好像都散了,我看起了镜子来。一个眼睛下面出血了,眼袋下面被打出伤口来了,我好害怕,也很庆幸,幸好没瞎!那时我心里就开始叫我不再打架了!不再打生气的架了。


六十五


我们那里的田也是类似江南梯田,一块接着一块,一块大一块小,一块长一块短,一高一低。

除了田就是地了,很多地方的地下面就是田,田上面就是地。

那些年我们经常追逐在这些田野间里,一上一下,就说那一夜里,和下面的几个孩子去黄家偷桃子,由于我那时年龄比较小,我没有很挨近那棵树,我在下面接,等他们从上往下把桃子扔给我,我很高兴,也很慌张。几个大桃子掉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后来,一束光就往我们这边射,我还没等她们叫,我就和在下的几个小孩跑得无踪无影了。

我们很迅速的跳进田间,又越过田坎,又恍惚的如风一般在黑夜里穿过。

我们都回家了,我一个在房后看向那边,很黑,很冷。房后那点有一个地方是厕所。那个厕所一个平方米那么宽,隐隐约约中,里面的那些砖上的白色虫子已经冻死了,黑暗中泛白。旁边的那棵粽子树快要枯萎了,以前我们还爬上去用镰刀把那像扇子的叶子一根一根的割下来。趁它还绿我们就会用手把它的叶子撕开来,一条一条的,一波一波的,一段一段的,细细的,如发丝一样被梳了起来。

待我们把它梳理好后,它就如女孩子的头发那么直流,那么干爽。待时间久后,它会变得更合理,更到位。细细长长的,硬硬的,如狂草一般,我们一个劲儿的把它打向另一方,打在某个东西上都会发出嗖嗖的声音。那时我时常看到大公坐在竹子的椅子上不发出声音,好像闲来无事,手拿那粽子柄一个啪声就把那堆蚊子的几只活活地打死了。

我看得出气,我特别的兴奋,于是也学起了大公,每天下午我无聊时我就会手拿武器,四处找打蚊子,蚊子只要在我的范围内一般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每每我都会把那些打死的蚊子去引蚂蚁,蚂蚁的力量太大,我的蚊子太小,我就会用根干柴把蚊子串住,这样蚂蚁们就会回去叫人,就会引来一大帮蚂蚁了。那阵势真的很过瘾,很让人激动,因为当时喜欢看电视剧,我会把它们当作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有时我会把两边的蚂蚁引到一起,那时候的激战就开始了。我乐此不疲,会跪在地上一大半天,很多时候会被大公呵斥起来,起来时裤子上满是黄色灰尘。

随着时间的推迟,我也就不再玩了,以后看到蚂蚁大串大串的我就只会用火烧了。或者为了让它们全军覆没,我就用开水往它们的洞里灌。

长大后,那些过去看得见的,摸得着的,看不见的,摸不着的都已经随风而去。


六十六


八月瓜,九月黄,打来家,喂狗狼!这是耳闻能详的一句谚语。

小时候没多少可以吃的水果,即是有也没钱买,妈妈有钱的时候一个星期也会从街上买点回来给我们吃,每次买来我和姐姐都会分好,你一个我一个的,然后把它们吃个精光。最好是把它的米米都吃掉才好。

除了买的还有野的,那些在山上的水果,如杨梅,那是六月的水果,如柿子,还有更多都是八九月份。四五月份的有桃子,更早点有茶片,就是野茶油的叶子,嫩嫩的叶子冷冻而成的。味道很多,我喜欢甜甜的。

秋季时,玉米已经收得差不多了,那时的山地全都是枯黄一片,绿色的的是红薯叶子地,也有一些晚熟的玉米,上面全粘满了豇豆藤,路过时会伸手去折来吃,一根根从头吃到脚。虽没有像水果那么一种甜味,但它在嘴里面的那种味道也是不一般的,太舒服了,太解渴了。

比起豇豆,还有玉米杆,可玉米杆都变成一堆堆枯黄的野草了,我们不再贪恋它们,最多会抽几枝出来打牛。可当牛到了指定地点时我们就会满山遍野的到处逛,我们犹如寻宝一样四处寻找,寻找那些好吃的八月瓜,八月瓜是一种野果,味甜而不腻,怎么说呢,就是太稀少了,从来没吃饱过。那时我们在大山里发现一些绿绿的,然后就说要等黄再来拿,可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又来看时,发现它们早已销声匿迹了。再后来,我们把绿绿的摘回家,把它们放在米缸里和细细的米壳一起,让它们一起发育,可后来,米壳都被喂食完了,那八月瓜还没效果,硬硬的不说,还很黑,后来那一大堆都扔掉了,我记得我尝了一口,涩涩的,好可惜噢!

后来也吃了一些,不光在那大山里,在那些石缝中也经常找到一些,故我们经常在这些石头山里转悠悠。

八月瓜找到了,正值它黄的时候了,那个个黄黄的如开了花。下面白白的露出一个胖嘟嘟的头,也似蜂子的嘴。那时真的好高兴,就大叫起来。于是大家你一个我一个的分起来,要是谁先到,他就二话不说先往嘴里塞一个进去。

由于那些地方很隐蔽,也很危险,在山间,山谷里,小狭窄处,有刺有草,谁也不敢轻举,只能一个个来。

好天,那黑黑的米崽儿好滑,真想一起吞进去了,可很苦,只能一粒粒吐出来了。


六十七


也许只有回忆,断断续续,片片细细,重新拾起,朴素迷离。

那些都是过去,和和离离,妈妈在与不在我们都这样活着。

那些年,快要毕业了,我们一起去同学家。去了小花家,他家那里是我们红星村的一个寨子,叫过播寨,依山傍水,仿佛与世隔绝。是啊!他们家那里是一个大山的半腰上,半腰下面一些是石头,这里看起来很荒芜,是贵州石磨化的典型之一。再下来些就是一条河,所以每当我们去过播那里,我们都要过这条河,故这里有一座无名桥。

因为这里隔我们那里有点远,相比这里我们那里离下游比较近,每逢发大水,我们从山上下来时,水已涨过了石块很多,很急,每每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要是身上有柴的话,我们就留在这边,等上个一天或一个下午这样就可以过去了。有时我们会让大的人帮忙,帮忙我们把柴拿过去。有时水涨得太大了,我们过不去了,也只能脱掉衣服,裤子游过去,牛就不说了,比我们厉害。有时真的大得都过不去了,也就只能走桥了,也就上面那个无名桥。

有人也许会说莫名其妙!可你知道么?下面洪涛滚滚,灰黄雄浑,一泻千里。而桥上面那边更是凶猛,大的时候水面比平时高出个三四米。所以只能这样走了,远远看去我们在山腰上盘旋,可那些山涧已经有了小路,是啊!人走多了便有了路。可是我们要走半个多小时,沿途还要防止牛乱得乱跑!

那是些对河坎的回忆,去花家了。他家虽然是瓦房,但里面很温暖,因为他们家人很多,她妈妈奶奶全都在家,齐乐融融啊!他的哥花心的房间更好,床很宽,很新,里面有音响,有电视,这些东西那时我是想都不敢想的,我家等我到高中时才买了个像盒子一般大的电视。当时他们显然是不在意我的感受的,我那时也是不怎么的爱玩,不怎么的会喝酒,真是可惜了,话也不会说!多少女生从我的世界里散尽!都快毕业了,我的初中没有多少真实的爱情,真的好可惜!

他家杀了两只鸡,刚吃完就又上放了锅里!由于当时我已经开始不舒服了,吃饭也不怎么的香,早早的就放碗了。那时是夜晚,等大家都吃完后,我们都回家了,好多男同学都带女朋友回家了!我和木孤零零地坐车回去了,之后他又去接人了,我再走一会儿再到家。

夜里很黑,想起白天时去爬那古迹,当上面我是有点感慨,但还是陪起他们在一个点赌气钱来。无聊时用里往下面扔石头,看能否扔到快要干枯的河里!

那个世外桃园在花的家里,从一片树林延伸进去不久就到了他们家,那里下面有一汪水井,上面的上面是山!


六十八


忆往昔岁月愁,那是过去读初二这样的时候,我好像说过的,那时爸爸送给我一个手机,拿手机虽然旧,但还算好,是触屏的,可以插内存卡。当时我就很高兴,围在我旁边看的那些同学也很高兴,它们有很多打小就没怎么碰过手机,即使是有过但也不会这样好!

由于我的性格很好,他们摸了半天,有个人突然就对我说:你这个手机很好的,可惜没有视频。我这时才发现,这个手机不可以放歌,我顿时恍然大悟。说道:噢?是什么回事呢?有个比较懂点的同学就说:应该是没有内存卡吧!我此时才应了道:那该需要多少钱呢?说着就把手机拿回来打开电池。没看到漕漕,此时又翻了几下,噢!在手机的另一侧。

这时我真想从人间蒸发,太热了!我脸红彤彤的,气喘吁吁的!忍不住了,有手机没卡怎么行!我豁出去了,于是我跟他们说:走,去买去!在我脑中出现他们所说的一鸡卡!那卡好像是要四五十块。以后那卡变得越来越便宜。

我们下去后,我们和那湖南来的老板还了几次价,他听不下去了,挺着个大肚子,带点很随意的样子卖给了我!他说:看你们这样,四十五卖给你们了!我们很高兴,之前我说我只有四十五块了,他还不信。他说:要不你们几个借钱几块钱给他吧!和我来的几个同学都不是很乐意,不知道他们是觉得贵了还是怕我不还。当时犹豫不决时我真想走了。他说:里面有电影噢!以前用手机看电影很奢侈,在学校也没看,回家看的都很花,很卡!所以大家都有点心动了!最后我摇头晃脑,很胆怯地说:我只有四十几块了!这时他向我妥协了,于是就把内存卡给了我,我记得我只给了他四十三块!后来我没再拿去给他钱了,因为我觉得有点贵了。

买回去之后,我们大家围在一起,首先是去看一下有什么歌。再后来我发现了有av,我告诉了大家,大家都不以为然,不过也带点羞涩,羞涩中也有点冲动,大家都冲了过来。哇!大家看得很如神。我的手快支撑不住了。我换给了另外一个,他们纷纷伸出手来,做出了要拿的样子,于是我给了平时比较调皮的一个,就是老香。他大叫好过瘾啊!是啊,全身裸漏,他们在做爱,而我们大多都不懂。不懂之中也不会说不看了,因为再小些的时候,我们都跟在寨子上的大哥哥身后串进一个有电视,有dvd海海的家里!我们把门锁上,防止那些女孩子发现。那些女孩子明明知道我们在干嘛也还是大胆的来敲门。搞得我们一个个像做贼似的。

此时好了,大家都不怕了。大家一起看不过瘾,晚上老香跟我拿去,我说快没电了,他兴奋地说了声:没事,就看一会儿,一睡到天亮,下午时班长老赛有跟我拿去看了。大家知道后都笑他说:老赛,你也会看啊!他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又有人说:你跟金拿手机在被窝里面看啊!于是大家都笑开了!

大家都说那种片子很不错!后来我慢慢地戒了!



六十九


殘年不殘,那是美好辛酸的回忆!俗话说得好:农村的男女早当家!从小到大,大人做的,小孩做的我们都做过了。从养鸡到种菜,全都做过,只不过种菜没有一次做得好。因为我们没有一块独立地好地,地都拿给别人家种去了,别人家说好的话就会给我们一袋三四十斤这样的红薯,真的很感激,有时还真的不敢要。有的会跟你说:你们想吃什么去地里摘,如玉米啊!豇豆啊!白菜啊什么的。可当时是那边大嫂种的地,由于不经常和她们家来往,即是他们叫我们去他们家的地里摘我也不好意思。

每次我都是去罗艳家地里摘玉米,拿来炒啊,煮啊等等。他家那块地在我家后面,很容易,很方便,最后眼看地里的东西都快被摘完了,我才买些东西去给奶奶们吃,心中还过得下去一点。

其实这些都是我长大些的故事了!那些年,我们脸皮薄地很,别人都经常夸我懂礼貌,去别人家不会乱吃,乱拿的!是啊!我去别人家是不会乱吃的,去别人家的时候包里是要带些吃的去,那是拿零花钱买的。姐姐觉得我对别人太好,总是说我对别人家好,对自己家不好!是啊!姐姐帮我做了那么多,而我却多次与她作对。其实很多时候都因为钱啊!饭啊这些问题。

可那时候我和姐姐在家也做了些有趣的农活,养鸡养狗就不用说了!那年我们养的是黄瓜,那都是依姐姐之愿了,她那时在地上扔了些种子,之后结出了果子,但那年没吃多少!再第二年,我又在门前的那块地里种上黄瓜。我之前已经把这块面积约十平方米的土层翻松了,于是我就去大公家借了一把锄头,借的时候大公很扣地说:挖好快点拿过来啊!一会要用!其实他又不用,他好像怕我拿去吃了一样。

于是我七七八八地把种子撒了下去,不久就生根发芽了,我把很多从山上扛来家的柴来当作架栏,里面还有两棵树,有一棵桃子,有一棵桂花,当时桂花很小,桃子树也很稚嫩,那是从别个地方转到这块地里面来埋栽的!

过不了多久,那些嫩绿的藤爬满了树杆。树干上的那些藤在往上仰,希望能爬得更高,看得更远。它们充满希望,我此时也特别高兴,完全忘记了地里面的桂花树和桃树!等秋天那些藤藤叶叶都枯萎时我才涣然冰释,才了解这一切。

那是夏天,我放学回家,我带着笑容。还没把书包放进家里,就先往地里瞧了。我弯着腰,每次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与发现。我发现那里有一个,这里又有一个。大的,小的,什么形状的,这个吃起来苦的,不苦的我都在进一步一天天地得到了解。这样下去,我觉得我生活还可以,老师说的一天一个苹果,而我是一天几个黄瓜。

不知过了多久,藤还是那么充满生机,花朵黄黄的,像一个个小喇叭花一样。雨水一过,四处水滴,你不敢去采,是怕它湿了你的衣么?不是的,是因为雨过后的黄瓜很苦!我喜欢在傍晚黄昏的时候摘黄瓜吃,有时候既然不够我吃,因为很甜,很香,很脆!我把它那身上脆脆的刺,用拇指一划过就送进了嘴里!

由于当时我每天都要去学校,所以那些小孩子在家经常来偷。其实我也不是很生气,我知道是哪个小孩我也不说,我只是说了他们几句。后来我又在那栏子旁贴上一张纸,上面写着:不准偷瓜!偷了被我知道我会骂!后来没用,我就让大公帮着我看。大公也不经常在家,所以每次从学校来家发现刚长大不久的黄瓜不见了我就闷闷不乐了!

不管怎么样,我种下的黄瓜我吃得很饱。从夏天火热吃到九月冰霜,不久我把地上的那些烂叶焚烧,让一切都恢复宁静,那里一片辉煌!


七十


从小到大,我觉得我都是聪明的,我喜欢问问题,我喜欢思考!那时候的我对世界万千都很感兴趣,不管是看到什么我都会产生一番联想,最后还是会忘记的。

那时候看到纸飞机,我就想飞上蓝天,在天空翱翔,一望无疑,和小鸟比高。当时我们走在回家的路边,忽然我们看到一个哥哥放飞了它手中的飞机。那只飞机飞得很高,很久。在高空盘旋了好几圈才慢慢地滑翔在下面的田野里!那个哥哥没有去捡,不过就一张纸而已嘛!于是我呆呆地看着,此时兵跳下田里去,他很高兴地捡起带了上来,我们大家都很高兴,也跟着,蹭着看。我大家都很期待,道:兵,兵,快扔,快扔,让它飞嘛,看它能飞多高。我也很想看飞机飞,因为我觉得特别神奇,心想着要是我能有一架这样改多好。

想归想,纸飞机我都不知道怎么折了,还说什么其它的,其实以前我也只想玩。我们看到兵连续扔了几下,虽觉得很过瘾,但余味无穷。于是大家都争着,闹着要自己扔。后来我也得扔一次,边扔边回家,速度很慢,但没关系,很高兴的。再不久,那大老壳飞机失灵了。头软了,翅膀也烂掉了,这样也就飞不起来了!

于是大家都加快速度往家里去了,我不知道其它人怎么想,可我就觉得遗憾!为什么它不是真的,带着我们飞,不会烂!每次听到天空中飘着轰轰的声音时我都会很激动地抬起头仰望天空,因为我想看飞机。此时耳边也不时想起我们小时候爱叫的歌谣:大飞机,小飞机,打来家来装垃圾!

也许真的就是遥远吧!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嘴里是否还想着要把天空的飞机打下来,或者比个手势,装作个炮手,真的就把飞机打下来了!

飞机过去了多少年,我依然记得飞机是个什么样子的,后来我们还会折了,用最大的书来折,折好之后登上楼顶,使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扔,它飞起来了,心想让自己的飞机飞得更高更远。

那个只是飞机,飞机充满梦想,遥不可及。可有一种东西在我脑海中激起了涟漪,那就是寄东西!

那时没见过什么手机,每次见妈妈来家他们都会去镇上去取东西,那一大带一大带的是棉花和一些衣服!我问妈妈那些东西从哪里来,她说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我问她有多远?她说要坐几天几夜的火车。我没有在问下去,因为我还小。过了几年,我和爸爸妈妈他们去浙江来,我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距离了!

后来我在家乡,妈妈爸爸他们在外地。时不时的寄些东西来。即是没有吃的那也是大包大包的。我好奇了,这些东西是怎么过来的,是飞过来的么?反正当时还小,也没看到过什么车啊那些东西,就见上面的公幺去领了!

再大些时,妈妈大电话回家了,那时真的有电话了,那是会说话的机器,那东西只有一队小卖铺那家有。当时打电话挺贵的,我们一个星期用不到一块钱,接个几分钟的电话我们就得给一块钱了。每每在家或在山上放牛时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伯娘的声音,她的声音很大,好像不管我在哪里都能听得见。我也只有应了,我知道是爸爸妈妈他们打电话来了。

每次去都要等,去迟了爸爸妈妈他们可能就不打来了,姐姐在家时还好,姐姐不在家时我真的不想去接,因为我怕爸爸妈妈又问我的成绩,我的成绩一直都不好,至今为止,写字还像鸡抓一样!我很不情愿,但也得去,因为我们又没钱了,姐姐上中学了,她又不在家,也就只能我告诉他们了。他们说我们用钱大,是大点,没饭吃啊,拿钱去买垃圾食品吃了。方便面很好吃啊!麻辣啊那些东西都是百吃不厌啊!所以我们一天要用几块钱,而别人家孩子用几毛,甚至不用。可后来我才知道吃麻辣会长胖,说话很累,说不清楚。

有点远了,可我还是觉得电话很稀奇,为什里面会传出声音呢?特别是那邮政,妈妈说要寄钱过来为什么一天就到了呢?像那些大包大包的东西它不是十天半个月么?那时我对这样产生了太多的好奇,直至若干年后我才明白那是怎么一会事,从此我也知道吃垃圾食品是一个错误了。


七十一



其实那时懵懂的爱情已经渐渐地生根发芽了!想在想起来真的是涩涩的无奈!小学时我已经和我的同桌试着去和女同学说话了。由于那时一直说话很啰嗦,也说不清楚,所以效果不是很好,再到初中也就渐渐地淡了下去。因为我觉得女生长得好高大,发育很快的原因吧,而我因为缺乏营养和运动也变得有点软弱起来,那是看起来软弱而已。每次看到他们打架我虽不敢参与,但我也不太怕,因为我身边那帮他们都不打,也很自信的。

再后来,他们都学会去逗女孩子了,而我却没有,只因为在我心中已有了喜欢的女孩子。那女孩子长得很高,特别丰满,也没多少男孩子敢追,有个小学同学追过她,但他已经去县里面读书去了,整个初中我不知道他们保持联系没有,但我知道那女生很单纯。木当时在五班,我和那女孩子在二班,那天我听说木给了她写一封情书后也就再也没有谁再向她表白了!

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她不仅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很好,性格大大咧咧的,这让我高中,乃至大学都不敢跟她说出我的心声。虽然高中时我已追过很多女生,也觉得自己已经恋爱过了很多次,可我就是不敢说,只是有时磨磨唧唧的和她聊几下天而已。

回忆那时,那时英语老师王芬让我们找同学背书,而且是要找成绩好的,比如班长,学习委员等。好像那时她就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吧,每次有活动舞台上都少不了她,很多次我都沉沁在她的歌声里,心想以后找个这样的女孩子结婚那该多好!再后来想想,真的觉得我这想法很幸福。

由于她的存在,我的回忆里就多了那么一份执着和坚守。没有她好的女孩我是不会接受的,以致于后来的爱情都以失败而告终!

我自责,我自省。我问自己,金啊金,你这是什么想法啊!你本来就不配人家啊!找个适合你的就可以了。我在想,我真的不配么?从此我在努力中选择了顺其自然。

从小到大,别人都玩得很开心,别人有家人的陪伴,没干过苦的活路,而我是个放牛的孩子,话都不敢多和别人多说几句啊!可那时背英语句子我找到了她。我说话特别让人好笑!加上我的动作那可真是出神入化啊!回头想想,我还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戏子出身的。那天我鼓起勇气起来,用力爆破喉咙说到:单单,我来向你背书,此时大家都带点端倪做出那种惊讶的声音与表情。她听到我的声音时就异常兴奋和奇怪道:不会吧,跟我背?于是大家都笑了起来!我不管了,都敢说了还不敢做么?我就立即走到她面前,她当时是坐着转身看向我的,我就只好蹲下来了。当时我左手拿书,右手忘记了,反正那个样子就是这样:老香说:你们看金啊!他在向单单求婚呢!我懵了,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有点腼点并很自然的对我说:你找个凳子来坐嘛。我说噢噢。再后来我模凌两可地背完了,真他妈的想死!太慌了,太难受了!

后来高中我有幸和她在一个班,又转班了,见的面少了,生疏了,可我还记得她。大学了,说的话少了,可我还记得她。多么想打个电话问候,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放寒假回去时,在街上碰撞到她也就是一声招呼而已!我不知道我这样的性格与命运还能延续多久,或者不变,或者灭亡!


七十二


没有联系了,那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夜里睡不着,没有人懂得,回忆里,在田野里奔跑,拉着化学袋子做的风筝,真得希望它能一下子飞上天穹!

那是过去的春天,小学围墙外面的那块田野里全都是孩子,孩子们奔跑,我跟着一些朋友踩在石头上垫起脚跟,望着那些拉着美丽风筝的人!有大人和孩子,他们的款式很多,各种小动物!它们点缀了天空,也美丽了很多人的心情!

不久我把目光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那是麦浪,风吹草动,麦浪白色泛黄,把我的心静静地跳动,我此时真想躺在田野里,静静地闻着草的香味,那尖尖的草有时会把你扎得痒痒的,调皮一点的,它会串进你的衣服里,直接把你弄得生气了。在家的时候,每当我无法解决这样的难事,我就会把衣服脱掉。而在学校里,老师一直盯着你,上课不许说话,不许做小动作,不许看外面,多烦啊!

我当时也想去放风筝,可很贵,于是默默无声地看着,在家的时候,看到老幺在放风筝,很出乎意料,风筝是一块正方形的油脂袋做成的,虽然没有菱角与花头等,但它飞得很均匀!很仙灵!娴静之中有种轻盈!我好想去拉啊!可那时我和老幺不是怎么的熟悉,能看到高兴高兴也差不多了。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去外婆家。于是我就只看到风筝如宠物般跟随在他的身后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七十三


过去的白天我不会珍惜,过去的快乐我不配拥有,因为提早快乐,换来的便是痛苦,提前痛苦,换来的更是害怕!直至如今,我都不敢面对现在的自己!只能慢慢地回忆,从过去里寻找答案,让命运再次受到冲刷!别让遗憾再带给明天!

很多时候我都在写童年,写着写着也就没有了,不,不是没有,是暂时想不起来了!我很害怕,害怕时间的推移,我的记忆也将不复存在!

高中了,带着憧憬,带着希望走进了高中!这些回忆好像要清晰些了,我认识了更多的人,这些人我不敢说好,但也不坏!有些人我很喜欢他们,有些人我不讨厌他们,有些人深深地在我的脑海中走过!我忘记了,也没有忘记!那只是过去。

我从小到大,除了幼年时出去过以外,在后来也就被圈在了王右那个大山里了。中考之后,我出来了!看到的不只是一些房子,看到的不只是茅草屋和瓦房。我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汽车,看到了数不清整整齐齐的房子。

记得来中考的那天,我格外的兴奋,外面虽然下着小雨,但我还是不能控制我自己,我还是得和他们出去走走。我们从下走到上面,好久一会儿,生怕迷路了我!其实走了一段也就没事儿了!感觉不是怎么的远,就猜猜路段都很明朗!我跟他们逛了一圈商贸街!看到满目琳琅的商品,也觉得没什么好买的!后来味精,老耗,老二们一起进了一家笔店,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说要买几只笔。我也想买,我挑了两支,一只笔芯,一支完整的!买好我们就返回我们住的地方了!

这里是一条宽而平静的大街,两边都栽着整整齐齐的树,一个转眼就进去就变暗了。那是房子的中央,很窄,但感觉设计很好,很节约地面!这么一块地起了五六层楼也不错了。下面很潮湿,有点暗无天日的感觉!我们一起上去了,在这栋楼住的还有一些女生,老师带我们来到这里也就走了,要看到班主任花老师也要等吃饭的时候。

我们在这里睡了好几晚,这些个晚上发生了好多事,我有的同学在表白,有的同学晚上和男朋友出去约会去了,有的就无所事事,水新同学说我别太认真,说多了也不再说了,我还是坚持看点书,他说我会考好的!真的很感谢他的祝福!

考试的前一天下午,老师带我们大家去看考场,这一次去给我比较震惊的是学校在一个山上,就是所谓的凤山之颠,那里的桌子和板凳都很旧,体积比我们初中时用过的还小,我看了我的学号后,慢慢地离开了!我完全不顾老师今天所说的要结伴而行,我看到上面的操场很大,有十个篮板,中间还有个足球场,再远些我就没有注意到了,反正就觉得很美,很大!因为这一切都是风景,楼外有树,树内有楼,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啊!

我忐忑不定的一路往下面走!走着走着我迷路了!就那个下午我没有饭吃,等我到那里时,同学们都已经吃好了饭!老师们带着奇快的眼神看我,也没说什么,老师问我:吃饭了吗?我说没有。老师有点不高兴的说:不来早点我们都吃好了,只能炒一个饭给你吃了!我很乐意,老师叫那师傅炒了一个蛋炒饭给我,我带回去了!

那天我转了两个小时,小小的一桌县城为什么会如此啊!我真的很怪自己,我那天真的怕我找不到路,也就没住的,也就考不了试了。最后我想打车,可是不好意思,也没打过,再后来回忆到了那个地方,再慢啊慢的摸索到了那里。在途中我被几个人盯住了,我吓了一跳,继续勇敢地往前走,我发现这些水果好贵噢!还有粽子,六月六要到了,我想去买个吃吃,可那价格超过了我的想象!

考试后,等待成绩也是一种煎熬!


七十四


上了高中之后,事情并不想我想的那么容易,作业很多,每天都必须做好久,好多同学中午都不会宿舍,吃饭好之后就跑去了教室了,他们大多去教室都是为了学习,有的不学习是为了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吃好饭之后精神饱满,学习起来特别有效果,故这是很多同学进教室的缘故,去宿舍可能会睡过头,睡得太香了反而不好。

而我却要回宿舍一会儿,因为我很累,其实我回宿舍大多都睡不好,因为我不敢睡太久,一般要提前个二十分钟进教室,中午去吃饭时也要花将近一个小时左右,因为人太多了,虽然学校门口有好几家,可我偏喜欢去下面那几家炒菜。特别是老娘家,她家那里炒得很香,因为很多人去那里都是自己炒,因为和她谈得很来,她已经四十几岁了,但也还是和那堆学生一样,一口一句流话的,每当她叫她的老伴老者时,都会把大家弄得哈哈大笑。

去她那里吃饭不仅是因为菜炒得好,还得因为那里有汤喝,在那里还有大电视看,学校有一帮子篮球爱好者爱去那里,高二的时候,那帮男孩子说:老娘,快换个液晶电视吧!于是她爽快地答应了。过不了多久那台看起来很笨的电视机不知道搬去哪里了!墙壁上也挂起了那更宽的电视,清晰度更高了。

每天中午去那里吃饭都会听到欢呼声和各种点评的声音,大的小的都有。这些孩子,同学都是很调皮的,都混得很好。有一个是我们宿舍的,长得挺帅的,为人还可以,每次见到我都叫小金小金的。我也很高兴,但时不时会透露出一些无奈与反感。因为那时我的身体已经不舒服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再后来些我憋着吃完饭就走了!

在那里吃久了,也就熟悉了,每次我都不想在那里等了,每次我都让老娘炒等我,可她又不是我亲妈,怎么可能!当我来时,她就拿那些锅底的剩菜给我,因为她了解我了,因为她知道我很温顺,很不爱说。是啊,那时我由于身体极其虚弱便也说不出什么大声音了,可以说一直都这样,我也习惯了。

再后来我知道我去那里吃饭可能要等到上课了也没得吃的时候我就转向另一家了。另一家炒的菜也很受欢迎,他家的油是这些家最干净的,看起来清莹透明的,那味道也是一种淡淡的香。我有一段时间也是去那里吃习惯了,那里每天中午都会有人在看电影,看到下午两点。

我在那里炒菜都喜欢夹豆腐皮炒,豆腐皮不仅香,吃起来口感也特别好。里面会含有很多汤汁,吃进嘴里时就好比流口水,非常的可口。去多了,每每那阿姨看到我她都会说:你的是豆腐皮那个啊!是啊,真的很多谢她!好多次她都破例让我的菜先炒了!我想要是那段日子里没有她,我可能会在学习上荒废的。

其实学校里也有两个吃饭的地方,一个是食堂,可以容纳百人,那里的饭和菜我吃不惯,因为都是用电来做的,一大块不锈钢盒子明晃晃的粘着饭,里面的服务员正用瓢不停地来回刮!让我的耳朵好难受,我都差不多想吐出来了!那些菜也全都是蒸的,有香的也有不香的,香的都有肉,不香的都是那干憋憋的蔬菜!

很多下午我去那里吃饭时,我都会选择吃面,然后再加个鸡蛋!再端过去边看娱乐新闻边吃!味道有时美滋滋的,我感觉还好,吃好后出来一转一下去就到我们的宿舍了!那是一个很老的宿舍,已经有二十年的历史了吧!那些床杆都已经生锈了,那时我们班分到的宿舍还是零层的。那年夏天我的衣服晒在外面也生霉了!

后来,高二我班上了第二层,和五班的一些同学住,那帮人有好有坏,并不是说他们的心坏,而是以学生的标准来衡量他们的!他们抽烟喝酒不说,一个星期至少有四五天晚上是翻墙回来的!他们出去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将。

在里面的人物各具特色,有混老大却又很帅的松松,有个子不高并且很有性经验的志志,他体质很好,高一时的第一个三千米冠军既然是他的,有成绩很好又很幽默的成成,有又小,有火辣的飞飞,有又帅又低调的辉辉,有帅而又可爱的兵兵。有满脸横肉又很霸道的阳阳,有又冷又帅的天天,有又帅又爱打篮球的颖颖。这些人加上我已经有十二个了。

记得那次我上舞台唱歌,松松们一下子放下手中的球,急匆匆地从操场那边跑过来给我祝贺,他们口中反复地叫喊着:小金……我唱完了,台下一片响声,很多老师都对我另眼相看。我唱完后立即长力气了,大步,大步的离开了!

之前他跟我开玩笑说给我做海报,他给我压力太大了,我反对。他们带点玩笑地说:你代表的是我们宿舍,从他们知道我参加学校那个歌唱比赛开始,每天晚上都叫我排练!每次都给我鼓掌,也招来了其它宿舍的很多人!

兵兵我们都叫他兵哥一米七这样,脸微红仿佛带点羞涩,说话也挺好的奇怪的是他高中时没谈过女朋友。他有一次拿他的手机给我录了一段回忆,挺开心的!每每我看到我都憋不住笑。飞飞,我平时都不怎么了解他,他平时也是和他们喝酒,抽烟的,可就不知道他打过人,还会打人。

那天晚上我们宿舍来了个人,他不是一般人,是和这一帮玩得很好的人,可那晚上他是贼,他来偷东西了,写到这里,我才发现我在上面忘记了萧萧,加上他我们宿舍才有十二个人,他长得高高瘦瘦的,白白嫩嫩的。那天晚上是他发现了那来偷东西的。

平时的晚上我们都不锁门,那偷东西的人来时,正是当我们熟睡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听到萧萧叫起来了:老丫,老丫,小偷!这时大家都从朦胧中醒来,那几个哥子显得异常的兴奋!显然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松松说:哪样?哪回事!阳阳也用那种社会老大的口气说:萧萧,你骗我们没有,大半夜不睡觉把我们吵醒,你说老丫是小偷,是哪回事!萧萧说:刚才我还在睡觉是我感觉是哪样在拉我的衣服,我说是哪个,他竟然说是他,我听出是老丫的声音,我立马抬头起来看,是老丫的声音!

此时大家都笑起来了,这也许意味着什么,我根本不敢出声音,我假装躺着,这时真想上厕所!此时他们说要去抓么?你确定是他们!正当大家都在犹豫之时,萧萧说:抓,他妈劈的!之前我从家得书学费来就不易而飞了,之后我再回家去拿!我想应该是他得的!

此时二话不说,一个个急得像打了激素一样从床上蹦了下来!萧萧很早已经穿好了裤子和衣服。

他们下去了,不一会把他带上来,那小丫还真的很不漂亮,整个人看上去有那么一点怪。他们开始问了,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你,他没说什么,他有点磨蹭,萧萧给了他一耳八。此时大家都笑起来,觉得萧萧下手很快。此时在旁边的阳阳有笑起来说:刚才我们下去时他还真的盖住了被子,好像睡得很香的啊种样子!我们问其它人,其它人都说他刚从外面进来的!此时老丫说是了!

听了他说是之后,我的心一阵凉,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接下来就是一打一个盘问,真得吓死我了,我都快不敢呼吸了,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被打的。

此时毛毛走上前了,他已经知道了是什么回事了,先给他一巴掌再问:我第的钱是不是你偷的,搞得他一个星期的生活费都没有了!他回答是了,接着又是一巴掌,于是接着又是很多人拳打脚踢!

毛毛家弟弟上来了,他一来就是给他几嘴巴,真的很响!他很明显不爱说话,就毛毛来说: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我家第平时不惹人,你既然欺负到他的头上来了!平时大家在一起玩得这么好,你尽然敢偷我们的钱!

他刚要转一下气时,老汉志志又来了,他说,你是不是也偷了我的钱了,又被打了,松松也说他的钱前些日子被偷了,他还是被打,此时台灯强烈的光时不时照向我这边,有时也刺痛着我的眼睛,在微暗的一些面,我看到了他的脸肿得像猪的一样了,血腥味渐渐地浓了起来!

此时还在继续,毛毛说:今天我和我弟都打了你了,要是你觉得不对的话,你下次你尽管找人来!此时洋洋莫名其妙的生气了,他说:老丫,过来,你要是觉得你有错就走过来,免得我下去你更惨!他一点一点地过去,头微微地低着,脸泛红,嘴唇更是羞涩!像是待嫁的姑娘!他走到那里,还没拉得及反应就遭到了狠狠的几耳光!那声音脆啊!

阳阳说:幸好你没搞我的,搞了今晚你要死!此时飞飞从床上跳了下来,灯光还没来得及反应,隐隐之中就看到他一个飞腿,接着就是手里的脱鞋往他的脸上贴去,那动作的麻利度还真的像电影里演一样,此时大家都夸起他来说:飞飞,你也还真会飞毛腿啊!

此时松松说话了,他说:你看:我们宿舍除了小金,兵兵,成成,辉辉没打你以外,剩下的全都打了!以后你想喊人来打我们你就喊来!他喏喏地说:不敢,你是老大嘛!此时大家都笑了!此时,我放松了些,心想这些人散后立马上个厕所。可是事还没完!

刚听到这么一声:过几天我请你们大家去吃饭!老丫说。此时话又来了,请哪个很,快点说!松松说。一个又说:是不是不请我,另一个又说:是不是请他们不请我,啊!你狠我啊!是不。

就这么一搅事情又来了。萧萧说:我还忘了,你偷我的钱你要还不还!他说:还!还,还多少!萧萧明显很气愤。揪着他衣领问!他怕了,他说他没钱。

此时显然没有之前的那种紧张感了,之前还真的怕老爷上来,其实老爷已经老了,六十岁左右了吧,他除了每天起得很早来喊我们起床外也就没有再说我们什么了!说我们最多的时候就是我们懒床,骂我们不成器,其实他的这些话对我们就是一种教育,这种隐形的教育我们无以为报!

在离开学校那天,宿舍那天,我和很多同学一样,将那三年重重的书卖给了他,我把十斤当五斤卖给了他,从此我卸下了一份沉重的包袱,又走在逐梦的路上!



七十五


在学校的时光飘飘洒洒,时而前进,时而恍惚,我时而悲伤,时而快乐,时而紧张,时而放松!几年过去,蓦然回首,留给我是那些无法忘记的回忆!

高一那年,由于理科好就业,我毅然选择了理科,一个学期以后,仿佛从地狱里走过来一样!理科太难学了,我学不懂,当别人在积极地回答问题的时候,我只能默默无声地看着,想着!特别是数学题,有一天,我问和我玩得比较好的一个同学,问他怎么做?刚问时还可以,问多了他也就不耐烦了!从此之后,他就认为我很笨!

我很愤怒,也就更加努力起来,但不管怎么样也学不好数学。龙亚平时爱看镜子,他这个人不坏,但他有点瞧不起我,说实话,他虽然比我高,比我壮。但他的脸是比我丑了点!可他每次照镜子都说我丑,我也是无语了!记得他照镜子时说的话:你的是国字脸,很大!我的是刘德华的那种,说着就想拿他的脸给我看。我知道他是刘德华的歌迷,但也别说他像他好不好。他的脸明显很宽,很大,还有很多青春痘!

当他在我面前显摆时我都有点想笑,可我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在宿舍唱歌,他总爱唱张卫建的和刘德华的,可他那嗓音真心的不像!不过还是有他独特的风味的!由于每天都是三点一线,回到宿舍不免得有些孤独,每每都会放开嗓子来唱!文章的《你在等待着谁》唱出了我的心声,那是我意外听到的一首歌。在我失恋之后,我每天晚饭之后,我都会尽情的一展歌喉,把宿舍里里外外的人都打扰到了!

是啊!这间宿舍本是老教育局,只因民中近年来扩招得很快,学校里的宿舍装不下这么多同学,这里装置简陋,只有床!窗子,门户都很多,很薄,也不那么规整!宿舍有大有小,小的四人间,大的五十几人都有!那是过去的会议室!那间宿舍可谓玉龙混杂!头天一来就看到打牌的,抽烟的,喝酒的!再过些日子,差不多都搬走光了!可乱得程度不减,我下次我都害怕上去玩了。

音乐可以抒发我的心情,渐渐地我也开始学会了写说说,发日志。那时候的我也开始想谈恋爱了,反正什么都不懂,就只天天学会聊天,无聊时就去和那些隔壁宿舍的朋友问要女生的扣扣!加了些女的网友,每天都要发个笑脸给她们,然后问好!她们有时间就会,感兴趣的就回!时间久了也和一些女网友产生了些感情,然后慢慢地敢和女生说话了!

其实我很多时候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喜欢的人在网络里,我写的字在自己的心里,我唱的歌是在一个人的宿舍里。

在高一时候的我,很天真,根本没想到性什么的,一想到那东西我就害羞!也很害怕,如果像电视里一样的话,那就是一辈子!那个女生起初是我说喜欢她的,可后来我反悔了,因为我怕我以后不喜欢她,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即使她很漂亮!很后悔,放弃之后她跟了别人,而后余下的日子,我的感情生活一波三折!单身直至开始。

老师都很好,每个老师对我的影响都特别大,直至现在我都不能把他们忘记!从幼儿园老师开始,那是个很漂亮的老师,由于年幼,记忆模糊了,不过真还记得她给我们讲的那些故事,如《小红帽与大灰狼》,这个故事让我们觉得小红帽很聪明,也很爱她的奶奶,故事中说到她与大灰狼斗智斗勇的过程,是我们幼时所不敢想的。

老师给我们的儿歌我依稀记得美丽的歌词:天上的星星会说话,地上的娃娃响妈妈!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妈妈的心窝露边花!多么每的词啊!多么和谐的音律啊!

小学语文老师就不说了,很时髦的打扮,是她把我们引向了二十一世纪!普通话说得很好吧,咬文嚼字的,那时的很多同学都爱说她,每每来上课都带着个背包,擦点指甲油,香水很浓,很美丽,至今风韵尤成!当时只怪她打人很凶,所以很多同学都叫她雅丽!这只是个音而已,更多的含义是想说明她的那种都市韵味与风骚!

接个优秀的同学也听命于她,像我们每天下午都会被留下来写完作业才回去,背书的话经常被那几个女同学用尺子打手板,好痛,不敢还手!

在她叫我们的六年中,我学会了很多汉字,但写不好,我想这是没人管的原因吧,可老师她爱点人回答问题,经常鼓励那些回答问题的,我也喜欢回答问题,所以我养成了回答问题的好习惯,这个习惯对我后来的发展与学习真是受益匪浅!

可老师教了我们这一届就没再教了,她去县城做会计去了,每逢有机会我们都想去看她,也看了几个吧!就这样到了现在。慢慢地,慢慢地,时间间将我们催化!不仅有黎老师,还有花老师!

高中了,高一理科班的班主任老师说我的名字要户口本的这个好一点,所以,我把名字从白金改成白明!以后从高中之后的同学都叫我小明,以前的还是叫小金。起初开始不习惯,之后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名字,因为在高中以致于大学之后,同学们叫我小明显得是那么的亲切。过年来家时,好多老同学和好多高中同学和我在一起,他们有的喊小金,有的喊小明,那时搞得两边都两头雾水的!有和同学说:你之前不是叫白金么?怎么!改明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是啊,高中班主任让我用户口本的,大家恍然大悟,都笑起来,我说:不管怎么样喊都可以。于是大家就没什么可想的了!

除了改名字就是另外还有一个老对我甚好。她姓秦,是硕士研究生毕业,刚来教我们第一届。

我们班是理转文,平时纪律这些我就不用说了,全校最乱的人都在我们班了,她对我们大家都不是很了解,于是在我们班选班干的时候就选我做学习委员了。

这是她给我的第一个惊喜,然而上她的课不久,我才渐渐地发现,发现老师特别有责任心,我们班不管是谁她都要管,小荣是个文艺青年,英语很好,口才也很好,可就是爱逃课!老师经常都是盯住他的,说一次不听说两次,被罚站,被踢!不光他,还有其他同学,特别是本地的同学,那些同学睡觉经常被揪,有一个他爸是这里的扛霸,他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经常和其它任课老师对着干。可这次不是其它老师,是秦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那天她看到那同学迟到些了,她堵在了门口,带着身孕给了那同学一个飞毛腿,我们好多同学在后面看到是又惊又咋的!要是摔倒了怎么办!幸好那同学没有乱挡,就像老牛这样接受力气了!

秦老师,身材微胖,脸微黑,她上我们班的课时,我们全班的成绩平均提高了三十分,那也是我的数学分数最好的一段时间,她在教我们的那个半学期,我们班学习很努力,因为我们听得进去!不仅因为她教得好,而且因为她很会关心学生!

那天早上,天还没大亮,教室里的灯亮得通红,风吹得凉嗖嗖的,一进到教室就埋头苦干了,没有时间玩,也没有空去闲看。我刚进教室还不到两分钟,老师也就跟进来了,他绕了一圈,那时我坐第一组,当我发现她稍稍在我身后一侧时,我便吓了一跳,那不是惊恐,是激动。她给我递来了四块多吧!我连忙伸手过去拒绝,她说:拿着吧,不是他们的,反正捡到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又拒绝了几下,最后在她的再三递给下,我接住了!

当时我没有说话,只觉得心一阵暖暖的,我想,这年的寒冬即便来了我也不怕!以后我更加努力学习,由于基础原因,我的成绩在班上不是很好,但我不放弃,我那时已经不是很舒服了,每分每秒好像都在滴血!但我没有放弃。

后来秦老师走了,我们班变得更糟了,学得还是在学,不学的毅然如此。此后到高三毕业我们班同学又有幸和两位年轻班主任相处,还好,处得还可以,可昨日的奋斗已经减少不少,换句话说是:我们太无奈了,我们不太适合交这样的班级!有的任课老师说:像往年,你们这样的班级要是能有两个同学上线已经不错了!

一路上我很苦,但我相信会见彩虹!由于我的性格,我的健康,这也就决定了我现实的命运,我的命运艰难,我活得好乐!

那时我应小班和小姣之约,那天我们去九龙寺玩了,一路上,我们的声音明显有点大,因为我平时不怎么的出去玩,像这种特意去某个地方玩的还是第一次。那时我感觉我好奢侈,我们的包里装满了吃的,我手机还提着香蕉,我把它分给了旁边的每一个人!在前列远点的我就没叫她们了!叫了也不要,她们大多都是从九龙坡来的,她们是来卖菜的,小姣问她们能卖多少呢?她们说一早上能卖个三四十这样!当时我就很羡慕她们,她们虽然全都穿着土布衣服,蓝色蓝色的,但她们已经过得很好了!不像我们下面的,几乎所有劳动力都出去打工,爷爷奶奶在家虽然过得还可以,但一旦生病了,真的也就没人照顾了!我那可亲的大公,在我高中时他已经一个人住了许多年了!爸爸妈妈他们在外,每天还是那么不自由的干着,真的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工资很少,那钱不仅要给我和姐姐,还要还贷款!

我们一路顺风,过不到半小时就到目的地了!钟声响了,带点那种空无气味!幸好还看到那边那里有几个台球桌,宁静的心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小班和小姣早已走在我的面前,他们一个给一个拍照,他们走到池水旁,欢心地说里面有鱼,此时我也很兴奋了,很快地跑了过去,果真有鱼,我立即拿出手机来拍,红红的金鱼,它们在欢快地游着,一群一群的,让我们非常高兴,这是一道神器的景色,这么热的天,这些鱼还这么快乐,所以我想以它们为背景,让他们帮我拍几下,之后那些照片效果不是很好,但也成为我永远珍藏的记忆。

我们继续上前,两面都是古建筑,我们没有管,继续登上台阶,从下到上宽四十米左右,高度为六十米左右,共一百二十几个台阶,中间有棵参天古树,仿佛一念之间我回到了电视里面的画面,不久,一座大寺庙显然地昂立在我们的面前。我们边照边上前,此时眼前都是大公大紫,那里有位渊博的和尚,我们在旁边听他们讲,不知道解个迷需要多少钱了!

再上去是柱子撑起来的四合院,我们看到门那里些着:非本寺庙人员不得如内。而后我看到个年轻的和尚,身着灰白色碳素服,明显是刚睡觉醒来,他们把门锁上后就朝下面走去了!

我们继续游荡,感觉这里好宽,不仅有水池,还有过去的一些石头等!莲花在井里盛开,我突然看到一个鼎上刻满文字!太古老了,真让我无从遐想!再上去一点就到大殿了,里面真的吓我一跳了,不知道有多少神人塑像,好亮,好鲜!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最高的那个是观音大师!其余的忘了!我们有点心惊胆战,脚慢慢地向左边移,也开始出来了,别人说不能拍照,我感觉我找不到事情做了,于是我也学会去烧香,听说烧高香是需要钱的!然后我们就来些普通的!我们进去那里拿了几支香点燃着,然后出来把香插在一个鼎里,上面全插满竹签,有冒烟的,也有火星的的,此时我就小心的将我的三支香插了进去,稳稳的,我这时安心多了!

此时我们继续上前,小班那黑黑的圆脸看着我,他问我投了多少钱,我说投了两块!他说:我投了一块!我说:没事的,它们会保佑我们的!我走上去一点,我在厕所,厕所就在我前边不远处,我说我去上个厕所,小姣立马浮出了笑容!她说快点去吧!我去了,之后好轻松,好舒服!

接下来我们翻山,这里说来也神奇,后面几座大山是对称的,好像是人工做的一样!就我脑残,总是忘记一些美好的自然流露!那是在山腰时我们是一个等着一个上去的,挺难爬的,在这过程中想到要是能走正道就好了!可我们不后悔,这一路我觉得喜欢和我一起的人也还是有的,当我们正攀爬一块石头的时候时小班意外的伸出他的手,然后我上去了,转身我又接住小姣的手。

说实话,那时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当时还不怎么的敢逗女生,就别说碰了。那时的心跳还是很紧张的,仿佛有点要喜欢上她了,不一会儿,小班的手被刺划破了,直流血呢。我们都有点担心,我们看了看,血不流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说:好了!就这样,我们顺利爬了上去,到了鞍部那里,那是另外两座山的山脚,只不过在另外一个台阶而已!

此时老班坐了下来,我们吃了点东西,我把包里的香蕉递出来给他们,边吃,边笑,我们照像着,噢!在这里我才想起跟我们一起来的还有小燕!她看起来比较老,我看起来比较小!诶!奇怪了,天生发育不良啊我!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此时天高云淡,风和日丽,钟声伴随着清风,我好想睡个午觉啊!年少的心不会累的!我也是兴奋得很,小班很明显被太阳晒得更黑了,他去爬上了,算是最高的那座了吧!我不想了,可当小班爬不到一会儿时,小姣的电话响了,对于当时我们的心情真的很扫兴啊!为什么啊!我在想,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故意的么?她接起了电话还说了大半天,我此时不太安逸了,我立即大叫:等等我,等我!我拉枝拔草,花了不知道多少力气,终于上来了!真的是一览众山小啊!小姣在下面小得像个蚂蚁一样,小燕挺利索的,脸红桃桃的像天边的云彩。

我看过去了,我们大叫,是啊!高中真的很累,应该发泄发泄!此时我觉得大自然真的很雄伟,我应该像大自然学习,你看不管是哪里都郁郁葱葱的,遍地色彩,白的,黄的都有!蒲公英似的白色粉末在四处飘荡,正如我不安的心要在哪里落脚。此时我头有晕了,我又上了个厕所!于是下去了,我听到小姣在和电话那边骂架!

我有些不好受,说了声快走了,于是我们边玩边下来了!看不到车,我说要等车不了,小姣说不等了!于是大家也就边玩边走了!记得是三点时候返回,但下午六点半才到学校,诶!受罪啊!不知道多难受,可大家都把这种当作锻炼,我也这样认为,殊不知我不能过度劳累。

回到学校后,我和我室友分享了今天的事,他们都羡慕不已。不知多少年回忆了一下,只能草草点点的描述了一下,很多感受与细节都不乱说了,想到时再约着他们一起再玩一遍。

七十六

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了,写着写着就感觉很冷淡,没有之前的那些伤感与冲动,因为我已经学会接受自己,学会理解跟多的东西!

爸爸妈妈是我的最爱,是我的生命缔造者,我这辈子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报答他们!可过去的有些时候我不觉得怨起爸爸妈妈来!爸爸妈妈从小到大都不经常在我的身边,我的生活过得真的很糟糕,衣服穿少了没人给穿,牙龈痛了没人给拔,久而久之,一系列的问题都来了!我身体变得差了,这些主要也是我的原因,我知道!

可若干年后,日子慢慢地好起来时,爸爸妈妈还是不改以前的习惯,每天都叫我起早,早餐想吃就自己做,这也导致我这些年好多时候都没吃早餐!爸爸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他不是去砍柴种地了!而是去逛,去喝酒,每天来家都醉醺醺的,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和我说点话,可每次都被我一一反驳下去了!因为他还是那样大男人主义,好像这个家都是他的一样。

年龄大了,当时,也不会像过去那样怕他,我开始抵抗,总觉得他说的都很烦,什么好好学习啊这些我都听腻了!我当时就想说:爸爸,你就不能来些正常的交流,我不喜欢这样啊!

妈妈已经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可是做菜观念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放油,放菜或水,加盐巴味精就成了!自懂事后和她吃饭是一直都没胃口!

这也不全怪她的菜,而是我的身体已经变得更糟烂了,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药,我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反正我的心情很不好,也不太想外出,也不锻炼!可妈妈她们不知道晚上我睡不好!每天都过不好,他们也没谁问我要去医院看看么?

是啊!他们习惯了这样,因为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从没带我去过一次医院。也许他们觉得我我们已经长大了吧!可那段时间里我觉得他们很自私。妈妈不想吃饭她就不吃了,爸爸不开心就喝酒了!全家人整个年里没有一天在家齐的!

我在报怨中度过,过了一段时间,其实也不是很无聊,只是累而已。这一个过程我和我们那里的大学生在一起排节目,每天都和他们一起坐车回家!

渐渐地,我发现爸爸妈妈他们老了,妈妈的背明显弯了很多,爸爸的皮肤也发黄了,头发稀稀落落的了,我才发现他们啊!真的很对不起他们!我不想再说什么?只管含着泪水,以后我也只会说:爸爸妈妈,房后那间有苹果和牛奶,你们快点吃啊!妈妈每次都说不想吃!

有一次我把一纯牛奶递给爸爸喝,他看了看,给个微笑!我强行让他喝,他喝了一口立即喷了出来,洒了一地。我就不顺眼的说:不会喝算,让我来!

再过了些年,和我同辈分的孩子的父母归去了!此时我心里不禁一颤,心冻得不得了,我总是觉得我还小,但又不得不承认父母已经老了!



七十七


这一切都在变,从过去至现在也不过二十年左右,可是变化可谓翻天覆地!房子家家户户都是楼房了,路也是水泥了,想起过去真的很伤心!

现在我也在想,活在这个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活到现在我是向前的还是落后的,可为什么我会这样遭罪呢!由于我的这种习惯,爱上厕所的习惯,我真的觉得自己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坏事,有时候我真的不想读书,不想在很多同学面前这样子!因为我不太爱说话,也不太爱笑,因为我觉得我不高兴!

现在是这样,可我要选择某种寄托,也就是佛!我当时无意了解到一些有关于佛家思想的文字,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什么前世今生啊!那一下子我就开朗许多,像我这样子,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过度浪荡啊!此时我的心会平衡些!那么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应该多做些事情,所以从此我就喜欢上了擦黑板!高中时老师让值日生擦,大学时我主动擦了!凡事班级需要的,我能做的我都尽力!

我至今是上了大学,可是我不是怎么的快乐,考试考不好,每天开门上厕所总感觉阴风阵阵,高中那会儿别人还都笑,我还好受些,可大学就没人说什么了!最难受的就是没哪个女生愿意作我的女朋友!像以前我女朋友总是有的,而今是一个都没有!我想这应该是越大越现实了的缘故吧。她们想得更多了吗?呵呵,有时我想笑,我难道就做不好一个男朋友么?

后来我感觉我看淡了,因为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既然你觉得一个人不好,不是你想找的对象,那么你就不要强求了!

一切都随缘,我喜欢漫步在家乡的泥土路上,夏天叶子繁茂,光着脚丫奔跑在混合着叶子的路上,是那么爽,那么自然,惬意!

如今我这应该算是生病了吧,可为什么,我感觉它不会好了,除非,除非有奇迹出现,那就是爱的洗礼。所以现在的我非常期待一份爱情,我把我的心事都分享给了我认识的女孩子听,她们都说缘分会到的。我有些沮丧,但也觉得自然。可一些同学说我花心,不专一,我们宿舍就有一个爱说:小金又表白了!我无语了,我也就听之了!

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看的书越多,我经历的事情越多我会变得越来越好,这个好只能说是精神方面的,物质我也就不知道了,我想即使我残疾了,也不会沦落到去大街上接垃圾吧!

我还是要回到过去,因为有过去才会有未来!


七十八



妈妈那天很生气,我和姐姐灰丧着脸看着她!她说:牛呢?牛怎么没来家!我没开口,姐姐说:牛跑了,打不来家!妈妈一气之下就说:你们都别吃饭了,谁和我去找牛!于是妈妈拉着我去了!

那时那头牛是黄牛,奇怪的是它一点都不和群!打架也打不赢别人家的,见到别家的牛就爱跑,所以那时候望那牛就感觉很无聊,因为牛总是爱跑,这样每每跑动时我都要跟着上去,生怕它从这个世上消失。没办法,那头牛很真贵,我家的田,和上面奶家的田都靠它了!当牛一步一步的挺进在田间时,我就会深深地觉得痛苦,每次跟着它的屁股跑时,我虽然想哭,但也不忍心它吃不饱。每次都要让它吃好了才追回家,每次都很累,还被树叶弹得脸颊都有伤口了。

那牛真的让我又气又恨,那时我很不情愿地跟着妈妈的背后爬山涉水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发现了牛。在路途中我有时真的不想再用力了,我气喘吁吁啊!妈妈见我这样子就哄着我说:金,你还不走快点,一会天黑了就找不到牛了,被别人偷走了怎么办!当时我就慌了,妈妈说过,没了牛就没饭吃了,是啊!当时就这样,哪家不种田啊!田多的更需要牛了!那些田多的人家生活也比较富足。

一路上,那些山谷,那些更乱,更密集,没有路的地方都被我和妈妈踏过了!我们四处看,把牛当作一只狗来看!最后我发现一朵红红的东西,妈妈说那是蜂子。诶!我也不以为然,跟着妈妈走了!我还郁闷,那蜂子不是哥哥们追求的对象么?过不了半天我们找到牛了,于是急匆匆地赶回家了!到家时天已黑尽!


七十九


生活在乡村里,生活在大自然里!这无疑不让我感觉很忙碌,尽管如此,那也是多姿多彩!那也让我懂得更多有趣的东西!

延河捡鸭蛋不说,玩着玩着又碰见了蜂子。那天我们刚从河里起来,穿好衣服往河的下游走,说是要下去找鸭蛋。我们大家都往下面跑去了,下面的旁边有一个寨子,他们那里因为依山傍水,所以家家户户都养着一些鸭子。他们会让鸭子像牛一样,早上喂饱打出去,晚上它们会自己回来!鸭子很听话,牛会乱吃东西,故我们每天都是要去接牛的,特别是夏季,那时的禾苗丰盛,到处都是庄稼,所以我们都会在一定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等待着牛,或找到牛!我家牛在家不怎么的好过,所以每每打去山上它都不会自己来家。

那天兵建到了两个,我对那些东西不报有希望,因为我从小对一些事情都不怎么的感兴趣,如钓鱼,放蜂子等!我总感觉好累,因为我吃得不好,脸都发黄,发肿了!可那天我在岸边随着他们移动,他们在河里好积极,像寻宝一样!而我却也看,但是是四处张望!

不一会,我看到有几只蜂子从石板混你土的洞穴里飞出来,我当时傻眼了!又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再看,又有几只飞了出来,又有几只飞了进去,不断的这样继续着!

此时我大叫,是很激动的那样!我叫:喂,快过来,快过来!我发现一窝蜂子了!于是他们连忙跑过来,有个手中的弹掉了也不管了,有个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蛋扔掉立即飞了过来。此时我高兴无比!我觉得今天我给大家带了一些好处了,平时大家都觉得我没多少意思的,此时我就问大的建哥说:建哥,这里有蜂子窝么?他看了一会说有,此时我得意极了,说:要打么?他们都说要打。可这里是田坎,是古时候砌起来的,我在担心时,他们不管了,他们叫一个人回家拿引线,我们在观察着,此时很明显大家都精神饱满,神采飞扬。大家都说笑讨论着今晚的晚餐。不一会儿有些放牛路过的大人也围了起来!

引线拿来之后,我们开始了,我的作用是防止外来敌人侵袭,点引线和插引线这肯定让那些大的来做,我很冲,凭借手中的树枝把很多蜂子都挡在了外部!正感觉就像主力一样,今晚一定要多夹几只。可是正当我听到引线兮兮的发出声音时,我就转脸一看,就见那里直冒浓烟,不一会儿真把我们这里全染白了!我的视野开始模糊了,根本无法看清前面的东西,我说:好了吗?他们说慌什么?正在这时我头部被蛰了两下,我大叫一声。而后我撤退了!

引线燃完后,基本上也结束了,大家趁着里面的蜂子没有醒来就赶快动手了。我在旁边看他们刨土抓石的,我就头晕,真想喝水当时,口渴死了。

正当大家都把将近整个田坎下完时,里面只看到一小块而已!

那晚上大家也很开心的,我一个人在旁边强颜欢笑,没有药可能要等个两三天疼痛才会慢慢地消退。可听到他们说:一只蜂,五根辣子时。我莫名的有种快乐!因为大家都喜欢这样的事情!因为大家在一起吃饭很快乐!

再后来我们经常去山里放蜂子,山很清,水很绿,难得早!那么我就只有静静地看!再后来,我自己在山中行走都会被蛰,好痛,跳进河里也减少不了火辣辣的痛!

不管怎么样,童年的味道还是美好的!渴了可以饮用河里的水,用手捧起大口大口地喝,蜂子的肉香也特别的难忘。


八十


大公自从动手术之后回家就再也没有再种庄稼,这时我也轻松了不少,而且我都已经初中快毕业了!此时不再像过去一样专门悄悄地去拿别人送给大公的礼品来吃!而是不好意思!

此时的大公回家养床了,也渐渐地好了起来,我的心也石沉大海般又浮了起来。大公的语气变了,他不在骂我们了,他不在喝酒了,他不再叫我过去吃饭了!可我却无比温暖,因为我懂得珍惜,懂得感恩,我希望大公能健康,希望他好起来!别人送来的补品,我从不敢乱吃的,只有他放在我手中我才拿。

那时娘她们送他回来后也就是一个星期来看一两次,在远的么就是一年一次,而我也只是暑假时陪他多一点!大公做菜放水多,淡了,我也就好受些了!

想起过去每次吃大公的菜都是咸而下饭,我每每不高兴都会悄悄地看他那灰黑的脸,拉得很不舒服,我知道大公不太舒服,我知道生病的感觉,所以我体谅他,故我不嫌弃他!即使和他在一起吃饭总看到他绷紧个脸,还出气嘘嘘的!我也不在乎!即使他不想让我吃肉,只让我吃白菜我也不在乎!

大公老了,比爸爸妈妈还老,我应该在心里更爱他。


八十一


我就大公的孙子,即便他对我的好不如晶表弟,那时寨子上每有好几家有烧煤的习惯,大多都是烧柴过来的!不管怎么样,大公家每年都烧煤,房门前的那个猪圈好久都没用来养猪了!翻修了几次后,大的那间放着那个吹风机,小的那间在我映像中就装满了黑色的煤了。每次大公见我他都叫我去拌煤。他说:金,快去,煤完了,下去冲点煤哈!要下去拿点泥巴来,不然它燃得快很!我知道的,那时的我显得有些不情愿,因为有点累!需要去去挖黄泥土,因为才黏,需要用水混,需要用力地搅拌!大公那人一直强调要多打点,每每搞这么一次都花个半小时这样。我真的不开心啊!搞好后还要自己舀在木箱里,然后自己再徒手抬进家里,好重啊,将近四十斤,可我那时应该才十岁不多吧!

不管怎么样,一切都是木制,我喜欢这一切,那看那楼梯,虽已被磨得暗淡无光,但那颜色也正好与这些楼板相适应,楼板下面明显已经黑透了,灰尘粘上一片,平时烟熏不到的地方连满蜘蛛网!我经常去楼上,不是去牵口袋就是去玩!上面每年秋收都会堆满着谷子。金光闪闪的,旁边有个米仓是用来装干的。我记得在里面牵口袋好黑,大公是低着头的,灰死我了。

每次都是特痒难耐!几次我自己上来玩,我看到烟筒那里冒烟,不是纯粹的白烟,而是带有火星的花火,带着碎碎的声音,我惊恐,我立即去告诉大公,从此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那个烟筒不再会冒烟,大公已经搬来下面这个小平房了。

上面的坑坑瓦瓦,鼠洞到处都有,记得当时打公拿那种笼子去引诱,引诱了不知多少,全部都被残忍地杀死!我后来不喜欢那笼子,感觉很脏,后来我就淡忘了!

大公的新家的那块地皮是旧房子面前的面积!之前有好几棵树,有梨子,有如网丝般的那种果树,之前说过在我家房后上面那里也有一棵的那种。可那棵每次掉落都不让我们满意,因为不甜,不知道它是什么种类的!可惜梨子了,记得爬上去摘吃时,姑爷还夸我说:你也爬得凶诶!当时我看起来有点胖了,脸也有点臃肿,营养不良导致的,可上去之后,不累也不喝的摘了起来,那碧绿的叶子只能让我更惬意,我摘放兜兜里下来,我自己吃了一个,带走一个,过不了些日子,大公把刺挂了上去,下次我要吃的时候只能在下面一个一个的打吃了!

过了这日子,下面的那块水田有点干了,秧苗也显得很生机,绿得像一块翡翠。树木上的梨子也比叶子漂亮多了,叶子有些苍老了,而梨子却越发的显得风韵妖娆。这时这里都会把很多孩子吸引住,他们趁我和大公不在家就伺机来打,他们把好多打进田里,我有时在田的旁边看到新鲜的梨子都会捡起来!没有破的话我会拿去洗好干净!

有一天,我发现有些刺已经被拉下来,很明显有些孩子已经爬上去过。于是我想不通,我也努力爬上去了,我怕什么,大公远游了!



八十二



谁的青春不迷茫,那时刚看过的一本书,我懂得,人生的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你要奋斗,你要抉择,当你决定要走哪天路时,请你快快乐乐地把它走下去!很多人都会迷途知返,可有些人不会!坚持下去可能会成功,不成功也是一种经历,也是一种精彩,也是一种生活和幸福!

现在我想开了,我看得很通了,并不像过去那样!过去每每高中时回家我都很悲伤,我并不知道我的身体怎么了,可我知道我不开心,近视眼了,又很压抑,又感觉自己长得丑,没有女朋友!

我想怎么发泄,我只有跑去房后的那座后山,一口气跑下去,有时会因为狗的拦截而放慢脚步,但又跑了起来,平时不锻炼的我是多么勇敢,坚强。过了那边林子我就来到了石漠化的石头山前,再用力爬,爬上这里最高的山!到了上面时我选择了一块干净的石头来定足!

此时我缓了下来,用放松了下来,此时脸上,身上热了起来,我用手随便挠了几下!不一会儿便凉了起来,感觉还有点冷呢?我面对远方,觉得这一切好美,有青山,有零零散散的房屋,而且越加的开阔,感觉我们都是大自然的孩子!那时我看看身边的谢谢石头,我觉得它们好可怜,为什么不像树那么清爽可人,不像鸟儿一样可以展翅飞翔,不像人们一样可以自由走动。

我的心可以说是静下来了,脸也因为冷而发白,越加的感觉帅!我用手机当镜子看看自己,自拍了几张,才发现自己是这个样子的,我又放宽心的回家了!

我回家做饭吃了,那时我习惯一个在家吃饭了,偶尔大公会叫我过去!他有剩菜时也会拿来给我。

我就这样的活着,每当遇到苦时,也就是忍忍就过去了!或者换位思考就好!



八十三


那些年大山坡的树木都已经被砍得差不多了,没有人爱惜森林,随随便便地就放火烧了一片,还很高兴,嘴里不停地念叨:好大好大,过几天就有干柴砍了!有点候我在家哪里看到坡上的烟火,我都有种热感!莫名其妙的可惜自然流露。

从小到大些,再大些,那些火是一遍又一遍的侵蚀着它们,可它们裸漏之后又长了起来!那些年,大自然都疯了,云南闹干旱,我们这里虽然还有水喝,可庄稼已经奄奄一息得差不多了。更惨的是,到处都烧坡了!我们这里的坡被烧了一大半,从山脚到山顶!过不到一个月,整个山腰至山顶全光秃秃的了!远远望去不再是以前的那种苍翠,而是枯黄和灰黑,也清晰地看到几枝树丫在风中孤独的站立,好像在寂寞地守候着这王右第二高峰!

从此在我的映像中这里便不再有野兔,不再有老鹰,不再见猫头鹰等等小动物了!听妈妈讲过我们很小的时候上面都还有老虎呢!再上去一些,延山脉上去十公里出就到了最高山~老豹山,听说过去这片山上到处是豹子!可如今已经是光秃秃的了。

好伤心,好可惜,树都去那儿了!后来有车子拉来一包一包的竹苗,有人背去山上种了,可效果不是很好,长了一些就被牛给啃了!这里的人也主动带些回家来栽,效果不怎么的,因为竹子大家都不怎么的喜欢,而我却很喜欢!兰兰家房后有一堆竹子,小时候爱去那里玩,靠着它,扶在上面,真的很暖,很舒服,就像身置于芦花荡里!


八十四



以前的苦,苦在吃穿用住。穿和用住都可以缓解,唯独吃不能停止!可谓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的量都很少,没有就没有,它不会影响到什么!可是水就不同了,没有水就淘不了米,做不了饭,煮不了猪菜,喂不了猪!牛也会饿肚子!

家乡里的水在门前的那个大山中,水很充足,每值夏季,水管都会被冲破,特别是拉长在河里的那一段,每次都会断,且每次都要等到水退了才去接!很麻烦,那时都是大公他们一伙人去,到了现在快是要换成我们了吧!当时那边寨子的几家总是跟我们过不去,他们吃的是另外一根水嘛,就经常会把我们从山上接下来的水管砍断,砍漏!所以我们当时自来水也不稳定,可谓三天打鱼两天撒网!


八十五


其实过去还是有很多人当我是可爱的小孩的,别人夸我是因为我是因为我听话,我没有给家里惹事,我不偷东西,我不乱跑乱跳!

但是在那之下,也就意味着我不是一个天真快乐的小孩,因为我要做很多事情,洗衣服就不用说了,四年级以后都是自己洗,姐姐六年级,初一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给我洗衣服了,因为她的衣服很多,每个星期洗一次都是一大背篼,是啊!女生长大了也就开始注重外表了!可我还是个手抓屎一般的小孩,头发长虱子,手脚,身上全部是一道道黑黑的灰横。那时的我和其他孩子一样,可别人有妈妈,爸爸,我没有,别人有奶奶爷爷,我没有。那时我要比其它孩子累!当时虽然觉得很正常,但长期下去对自己的身心发展也是有很大的影响。

那时的我比别人家孩子要迟钝很多,受的尊重也没有,因为我还是个孩子,但是时时会受到排挤,在别人家玩,别人都会说中午到了,你还不去家吃饭,在大公家更是如此,他每到吃饭时,他都会问你吃饭了吗?每次我都会说吃了,可大公知道我没吃他也不会再喊,因为他也只是顾忌我们的心而已,其实我们的心很朴实,不会那么狭隘,我们懂得吃别人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每次大公吃好后他又会说:你们看,油多咯!剩下怪可惜的,那饭粘吃啊!此时我很高兴,一下子放开心来,打了两碗饭倒进去之后搅拌起来,之后津津有味地把他吃个精光!

其实习惯了也就好,要是没有大公的话,我想我会饿肚子。吃的好不好没关系,可是别人总以为你要去他家吃饭,别人都不爱给你笑脸!也不会和你开玩笑。那时我也只有坚持上学,成绩不好也没关系,因为也不知道读书干嘛!

我保持着一颗童心,但好像没有快乐,也许别人看到我就不想挨着我吧!可那一年,毛栗寨大哥家远房表哥来我家了!当时不知道玩是什么东西,来了还感觉不好意思的,吃饭啊什么已经记不清了!

那天他俩个表哥来我家玩,我们是异常的高兴,我们大家都在门前,我是不会说话,我听着姐姐,大姐他们说,我可能无聊吧,我笑嘻嘻的,表哥他们看了我说:小金,我给你表演个魔术,我当时八九岁吧,我说好啊!我很期待。他把他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我细细的看着他拿着衣服,用手用力的在空中转了几圈,我都晕了,好模糊,他好像往空中抛开了!可我一下子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惊奇地大叫道:不见了,不见了,去哪里了?他说:变走了,我很奇怪,我不信,他们没有移动啊!肯定在他们的身上!我说:不信,肯定在你们身上!他说,笑着说:你来找啊!于是我又高兴,又不太好意思地上去!我觉得这两个表哥很亲,因为常年是不会有人来我家作客的,我上前去摸着他们的手啊!腿啊!转了几圈也没有!

我放弃了,我说你们肯定是扔在树上了?他们说:你自己看啊!是啊,当时我家门前这棵柿子树很茂盛,什么东西藏在里面要是不认真看的话可能不那么容易被发现。当时我看不到,我就认输了,我说:相信你们了,快给我变出来吧!于是他们笑了笑便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那件黑色的外套。

真神了,我在想,他们是怎么做到,从那时起我的想象力又开始被锻炼着了!不仅如此,从他们那里我找到了一种亲情,一种热爱,一种对生活的神秘感!我想以后我肯定会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八十六


即使没有人的陪伴我也会活得很好,一张床,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种感觉不是现在才发现的,是以前都有了,可是过去还是会觉得特别难耐,难耐得让自己无法言语。那朵花,开得特别灿烂,很想去摘!想深深地吸吮一口!慢慢地路程,让我懂得有些东西是可遇而不可强求的!

比如爱情,爱情这个东西已经不再那么容易了,以前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觉得是爱情,可后来才懂得爱情不是那么容易!那时和现在比起来,真的好像家乡的风景,斑斑横横的墨色房变成了靓丽的浓妆!我不再怀念,我只是当它是生活的一个东西,即便很需要,也不会强求!

我曾听说过一个故事,就是一个神童,两岁能认字,四岁能作诗,上了两年小学上中学,读没读多久再上高中,读完高中上大学时年仅十三岁多一点!再读又双修硕士,博士学位!可结果是被那些导师赶回了家!原因我就不说了,是学习生活习惯和其它因素造成的!这告诉了我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我们虽不能听天由命,但也不能违背自然规律,有些东西无能为力,我们可以选择顺其自然。

现如今我单身汉一个,没人喜欢我也自由,我也习惯,我只期待有一天,有一个懂我爱我的人会出现的!那样我也就满足了,因为喜欢你阳光明媚的人很多,而喜欢你沧桑落魄的人只有一个!


八十七



家乡的夜晚美丽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黑通通的了,每一晚上都会星星点点地看到灯火!我一个人回家时也就不再害怕了!

记得那次回家,夜晚风刷刷地刮,那时因为烈热的盛夏!温暖的空气中也让我感觉有些害怕,叶子哗啦啦地往下落砸,是都有鬼在我家房门外到处抓!

我惊,我恐!夜晚,梦鬼拉,他那血腥地牙龈外口水嘀嗒,慢慢地落下!我看到他,他慢慢地靠近我躺在的那张床,我看到他那狼地眼睛直冒血,还看到手指是那狼一般的锋利,此时我怀疑他是狼的转世!我深怕怕他会过来把我吃了,我努力挣扎,但可惜我已经没了力气,无法动弹,想大声叫喊也好像被什么封住了我的喉咙!

当时我流泪了,为什么会流泪,我都高中了!难道是一个人在家太孤独么?难道是一个人在家太冷淡么?难道是因为没有人在家生火么?也许是吧,那样子鬼魂魂才进了家,来到我的梦里!

那一晚,我害怕挂在墙上的一件衣服直到天亮!



八十八



以前经历的点点滴滴到了现在我的不想忘记,特别是那些衣服,那些鞋子和衣服,裤子到如今已经堆积了很多!但我都舍不得放弃,能穿的穿,能留的还留着,不会放弃它们,希望它们永远在我的视野里!

是啊!过去买一件东西不容易,我都把它们当成古董了,但随着时代的进步,快节奏的生活,使我不得不认为那些乱槽槽的衣服是一种负担!它让我疲惫,暗淡的颜色与破碎的布料让我觉得它们是一堆垃圾!真想一下子把它们全部都移开我的视线!它们就犹如过去的恋慕,让你心烦意乱,那时的我便不知道那是因情所困还是这些褪色的衣服所扰!

其实这些都是恋旧所导致的,是啊!伤心时,痛苦时,寂寞时我都会为过去的感情唱歌,会写下一粒粒数不完的思念!



八十九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友情,我只知道我还活着,活着就是希望!我活着我就是为了赎罪,我活着就是为了别人的幸福。

话说得太大了,我会觉得这不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自己是要好好活下去,这样,也许才会给这个社会做一些贡献,才会留下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是大多年轻人所没有体验的,但是我相信,生老病死是自然的一种常态,总有一天,那些不知道珍惜时间,爱护生命的人会感到惋惜!

岁月无情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都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华富贵都与我无关了,那些都只是儿时的梦想!儿时穷困所想,儿时的无奈所想,现如今有吃有穿,有事便能尽其力足矣。忘掉爸爸所说的,你去读个干部学校,只要你想,我拿钱给你!那是爸爸在鼓励我,或者是逼我,而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倘若以后有份工作,生儿育女,孝顺父母,带着爱人孩子浪迹天涯!

我虽然不像著名诗人孩子那样崇高,但是我觉得我能做的也不一定违背一个人的崇高精神理念!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我一生的追求。


九十


岁月匆匆,来去蹉跎,我也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一些诗的回忆!

每一首诗,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想它都有它的故事,每一滴泪,每一个叹息,它都有它自己的沧桑!

现在我想要跟过去告别,告别那凄苦的,泛滥的生活,我想对自己说,我安定了!爸爸妈妈他们已经不再和过去一样受苦受累了,不再拼命了!

现在我的心已经不再那么沉重,即使生病了,我也不会再怪爸爸妈妈没有在身边,不怪他们不给我安慰,最主要是我要学会爱护自己,不要再受伤!

人活一次都是为了情,情这个东西要讲究缘分,即是你现在拥有一个女人,但是她不是真心的爱你,那么到头来也还是假的!曾经我那么的单纯,单纯到很多女孩子会喜欢我,因为我觉得我能给她们爱情,但是看到我不行她们就撤了,我想告诉她们,那只是你的感觉罢了!

我对那些女孩子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只可以一切都是泡沫,它们都变成了云烟,随它们去了!

再见了,我恋过的人!



九十一


回转过去,水牛在田间吃草,我们一帮孩子追着自行车跑,很奇怪,很羡慕,很佩服科学。为什么他们的脚这么一转,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跑得很远!我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也很佩服我自己,我当时身体很好,也不生病,可是现在去哪家都坐车了,坐的是摩托车,坐的是公交车,很轻松啊!为什么我是朝着医院的方向呢?

我想了很久,我知道是我自己错了,在家的时候我不应该喝太多的酒!姐姐的朋友来了,我是应该陪,但是我不能胡陪,他们那些人骗了我,把我倒给他们的酒都倒在了地上,除了浪费之外那还是什么?

第二天醒来,我的脚底板下全是洞洞,再后来,我便知道我伤了,好日子真的跟我不成正比!故以后我改变了生活,过着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朋友圈也是一样,都是那些愿意和我做朋友的人。

以后我便能安安心心地休息学习了



九十二





美丽的季节开在美丽的盛夏里。缓缓的天空是那么的温暖。

叶子绿了,张张伸开出碧静的花朵。白天的空气有点湿,好比点点滴滴的墨色染洗了这一片,你看有些地方笼罩着丝丝愁云。还没吃中午饭爸爸就要求去上坟了。

我要求吃饭,决意做菜吃了再去,可此时霹雳吧啦的炮仗声就从远处袭来,刺痛了我的耳朵,那声音好比是什么东西一下子掉进火辣辣的油锅里沸腾似的,霹杂,劈哇的,心急啊!

他们先走,人走楼空,天空的风卷起,吹散了灶台那边的烟熏,肉皮直发出淡淡的腊肉香,也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凄寒,此时我就有点害怕,生怕祖先怪罪我在此吃饭。

于是赶忙吃好赶忙走,房后的被化学带覆盖了的后面的一块又一块的大田,密密麻麻的层层格网但也看不到一出绿,只就觉得脸上多少有些热而已。

夜晚赏,那绽放在天空的烟霞。一串一串,一拨又一拨,一朵有一朵,天空又一瞬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躲在铁皮子底下,有点怕那星星点点的声音。

夜晚不长,春晚也许就是经典,可我睡得很早,还没到九点钟就上床了,按往常的习惯,手里拿着手机,想写些祝福,可写着写着就昏睡过去了,只有等待明天继续了。

我昨天看到了樱花,太神奇了,桂花也开了,显然还没有桂花香,那是姐姐告诉我的。我说没有开吧,她说是小的那两棵。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说开了我怎么我看不到,小的和大的品种不同,大的已经葱葱郁郁几年了都未曾见它笑过,而拿两小棵自打种下的那年都欢欢喜喜的了。我没有多想,樱花泛白,朵朵粒粒如雪米,在灯火中别样风采,我再去看,依稀的灯光中还飘浅着浮白,我很高兴,爸爸无言以对,只说:嘛,这棵树开花了!我回答,是啊!今年热早了嘛。

其实这些过程我都没认真观察,我忘记了很多,大年三十,我和几个表弟围在电视机旁,而后又跑去大公家陪大公。回忆起白天的事,我们上土时感觉不是那么吃力了,因为坟大了,旁边的土也比较松了!我直接用铁丘都可以带起泥土,真地很感谢那些天的雨啊!

那早起来,已是灰凉的天,大年初一,有那么一点暗淡,昨晚过火,鼻尖有点酸辣。过后我在微风中感受,远处又传来冲打粑粑的声音。像浪潮般阵阵涌来,霹雳叭啦声不断,天边泛起了红晕。

现在过得好些了,日子也随意多了,但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祭拜祖先,因为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们现在的生活。

姐姐也结婚了,我希望她一辈子幸福!


九十三



清晨,一缕阳光穿过云层,透过窗,照在我的脸颊,温暖,柔和。我不忍浪费这一缕阳光,站于窗前,迎着春风,阳光挥洒脸庞的温柔。然后我告诉自己:新的一天已开始,我已准备好了。然后用满腔的热情去迎接新的一天,去面对未知的未来。每个人都为了未来努力生活着,即使再累也从来没有停息过,未来的道路是未知的,只有慢慢的一步一步去实现,也许不一定成功。每当想到这时,我想到过去的放弃是不好的,我们应该对未来充满希望,前面的一段路程虽然不够精彩,那么就将明天及未来的每一天都够的精彩,过得充实。希望自己能够积极努力的面对未来的一切,用希望去填充未来的每一天!我坚信,我们的努力是不会白费的了。请相信自己,未来会越加美丽!


九十四


其实写这些故事也将近尾声了,之前想好好的编成一小说的,可想象力不够,写着写着又回归了现实,断断续续的一些现实显得有些支离破碎,但那些经历让我懂得如何去生活,我不想忘记!

能是这样的,不知什么时候从学校回家的,记得我刚从大学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是硝烟弥漫,一堆一堆的黄土,不知道是在炼什么。

那天在平哥积极地响应下,我海江,还有武叔一起和他们一起去了,武书表现地气势汹汹。他的这种眼神肯定是在记恨什么。记得那些年他与我爸爸有过节,就是大冬天的他来跟我爸爸借钱,我爸爸没给,因为当时我家在建房子,那些点钱都是贷款来的。即是有钱我觉得也不借,因为他借钱不一定会还你,他爱赌,和爸爸年轻的时候差不多,想不到那天他尽然对我爸发火,我在想,他不会一直在怨我爸爸吧。

最后看到一个像装水的那种池子,那种池子在现在经常看到过的,我不明白,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后来看到里面沙子,水泥,好多。我想他们应该和平时一样做些地板或砖瓦石之类的吧,殊不知后面在那池子边缘内测出现了一道光圈,里面全是火把,后来我无意识地去那里劳作,很热,很累,脱下了看上去很新的衣服!

后来他们议论着要下去,把我吓了一跳,我是醒非醒,但还继续梦下去。他们下去了,妈妈出现了,频繁地换上衣服,可能是怕爸爸或爷爷他们说什么吧,我一个人在上面,我觉得有她在轻松多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在上面,后来知道后已经来不及。那个女的不是我母亲,而是一个村里的姑娘,她在那里哭泣,我问他怎么了,她说……把它引出来杀死。殊不知下面怎么样了,我用力拉绳子,她不帮我,最后我失败了,后来一条龙飞了起来!其实它不是龙,是一种变化的蛇,而后武叔们没死,他骑在它的背上,它说了一些仁慈的话,而我无能为力感觉有些愤怒,后来武数变成了小孩,每个人都想去骑那龙,我凭着知觉对龙的防御,我没被他伤到,我躲了起来,后来听说他反悔了,把那假龙杀死了,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模糊的梦境里,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穷人的冲动,我该何去何从!


九十五


我此时也是在困境中前行,我难受,难受我的身体这么脆弱,我不能正常的生活,每每去听讲座我都感觉非常难受,因为我连一个好的身体都没有,如何成功,本来可以去做很多事情的,可是我现在这样子有时比缺胳膊少腿还难受!

恨飞天。

冬季的寒冷,已经随时间的流逝而失忆飘散,给了我们人间的温暖。

是啊!这里的冬季气温还可达到十度左右,打早晨起阳光就一直照到现在,照亮了每个学子的心。

正在考试的我们多么期望很快的把试卷填完,不经意间门不知道为什么打开,阳光便从那个缝里挤进来,一道黄光把黑暗的教室撞开了。

正好我的一侧就对着那道缝,一下子我便受其洗礼,好一阵冰凉,好一阵温暖。

这一切来得那么的安逸,此时的同学们应该会停止住呼吸,他们轻轻地把头抬起,让脖子也感受下含苞待放的感觉,闪了几下眼睛,让几滴湿热的泪痕放松一下,顿时间清晰清凉之极,不觉地感到兴奋,昨晚上的努力没有白费,晚睡早起的朦胧竟在这一时刻烟消云散了!

多么令人向往,可我的脚还在发凉,不停地在上下抖动,笔尖也得意忘形而字就显得那么缭乱。

离开教室之后便格外轻松,我在黑压压的楼层底下透过远方,远方是多么的金碧辉煌,除了反光外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充满颜色。

远离楼层之后,我踩在被太阳晒得发给的路上,不管是什么味道,一切都蒸腾着温纯,它穿过鞋底,透过僵硬的外层皮慢慢地融化到我的全身,此时我真的想在这一片土地上奔跑,在上面狂叫,摔倒也毫不在乎。

可这这样的心更需要的是宁静,慢慢地游离而下,你会发现你不是最需要温暖的人,我看到那些精力充沛的男孩在挥手自如的运球,尽情地洒干他们的汗水,同时我也看到年过古稀的老人双双扶持,在林荫下慢步。一路而下,汽车在阳光中划驰,墨泪色的光闪到了我的眼。更有男女同学相互拥抱,全身都很美丽的他们让我在风中笑。

我离开了,回到宿舍还是看到那边的房子明晃晃的,只不过我耳边多起了机械的烦躁声,我蒙头大睡,好与世隔绝。

寝室只有我一个人,手脚冰凉也不舍得拖鞋,就让踏冻着。

也许外面的世界就是温暖,我一个人好让我悲伤!

冬季的寒冷,已经随时间的流逝而失忆飘散,给了我们人间的温暖。

是啊!这里的冬季气温还可达到十度左右,打早晨起阳光就一直照到现在,照亮了每个学子的心。

正在考试的我们多么期望很快的把试卷填完,不经意间门不知道为什么打开,阳光便从那个缝里挤进来,一道黄光把黑暗的教室撞开了。

正好我的一侧就对着那道缝,一下子我便受其洗礼,好一阵冰凉,好一阵温暖。

这一切来得那么的安逸,此时的同学们应该会停止住呼吸,他们轻轻地把头抬起,让脖子也感受下含苞待放的感觉,闪了几下眼睛,让几滴湿热的泪痕放松一下,顿时间清晰清凉之极,不觉地感到兴奋,昨晚上的努力没有白费,晚睡早起的朦胧竟在这一时刻烟消云散了!

多么令人向往,可我的脚还在发凉,不停地在上下抖动,笔尖也得意忘形而字就显得那么缭乱。

离开教室之后便格外轻松,我在黑压压的楼层底下透过远方,远方是多么的金碧辉煌,除了反光外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充满颜色。

远离楼层之后,我踩在被太阳晒得发给的路上,不管是什么味道,一切都蒸腾着温纯,它穿过鞋底,透过僵硬的外层皮慢慢地融化到我的全身,此时我真的想在这一片土地上奔跑,在上面狂叫,摔倒也毫不在乎。

可这这样的心更需要的是宁静,慢慢地游离而下,你会发现你不是最需要温暖的人,我看到那些精力充沛的男孩在挥手自如的运球,尽情地洒干他们的汗水,同时我也看到年过古稀的老人双双扶持,在林荫下慢步。一路而下,汽车在阳光中划驰,墨泪色的光闪到了我的眼。更有男女同学相互拥抱,全身都很美丽的他们让我在风中笑。

我离开了,回到宿舍还是看到那边的房子明晃晃的,只不过我耳边多起了机械的烦躁声,我蒙头大睡,好与世隔绝。

寝室只有我一个人,手脚冰凉也不舍得拖鞋,就让它冻着。

也许外面的世界就是温暖,我一个人好让我悲伤!

我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我这苦闷的烦恼,也许它让我心灵足够强大时才渐渐退掉!

不过现在我尽量多做些事情,让我能活得更正常些,这也为以后的生活累积点经验!

再见了,我的未来!




九十六


年华转瞬即逝,而我依旧如初。岁月是藏不住的脸,慢慢印上沧桑,留下了时光的线条。眼眸里,挥之不去的悲伤,浅浅的。都说岁月易逝,怎让它轻易染了旧梦。

回不去的年纪,遗漏的往事,像风一样,抓不得、握不住。总在不知不觉中叹息,叹时光太快,叹青春已逝。守不住的东西有很多,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就习惯了悲伤。二十岁的青春有很多的不得已,慢慢便失去了自信,对未来有了很多不确定。笑靥如花的年少时光,无忧无虑的生活,任性固执的脾气,都不再适合这个年龄了。身上背负的压力越来越大,害怕自己没有了一如既往的坚强。

喜欢天空蓝蓝的颜色,喜欢暖暖的天气,喜欢微风相伴的日子。不会有很多的苦恼,趟在安静的角落里,甜甜的想着曾经美好的时光。那些日子,没有纠结的情绪,没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只是单纯的按着时间长大,多好!那时候的朋友很多,那时候的友谊像水一样干净清澈,没有争吵,没有分别,多好!那时候的我,爱笑、爱闹,没有悲伤的心事,多好!是不是长大了,一切就不一样了?长大了,想守住的东西都守不住了,失去容易,拥有总是那么的难。

春天来了,窗外花儿开得娇嫩,草儿也偷偷冒出了脑袋。美丽的景色总能让人心情舒畅,青春的气息围绕在我的身边,让我忘了悲伤,忘了负担。暖暖的风,柔柔的,吹走了一直以来心事。沉浸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我可以开心的做我自己,不需要在意那么多,也不要掩饰。也许有很多的东西都会变化,但四季不会,它会永远在我身边,陪伴着我。也许,这样就很好。

时光悠悠,青春渐老,回不去的那些美好,都在泛黄的日记里闪耀。曾经的勇敢,曾经的坚毅,早已不见踪影。手上青春,还剩多少?莫让浮华染了旧梦,莫让青春留了遗憾。

过去的过去也就是过去,明天的明天是回不去的明天,你稚嫩的微笑也许变得不再那么美好,可你的真诚还是一样的真挚。我想我们虽已回不到过去,但我们都一样拥有梦想!

这个城市的斑白已经变成如今的旧梦!     回不过去了,都回不过去了!

过去是美好的,谈过的恋情,分手后的痛隐,暂且缓存在我们的心中。清谈如初,拾一枚硬币,交给老师,让我们的心更为宁静。

不舍过去,就让我们和好如初,静听未来。即便浮华染湿了旧梦!


【编辑:文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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