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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油 鞋刷 抹布
铁钉 锤子
几样简单的谋生工具
把她的腰抹弯了
把她的骨头
钉得生痛
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擦得铮亮铮亮
高贵的金发女郎不屑地扔下五元钱
扬长而去
她连忙弯腰拾起
——手里的灰尘落了一地
会叫的鱼
杀鱼的时候
突然想起诗人如果累
描写鱼贩杀鱼的过程
大意是
鸡狗猪马牛羊
被宰的时候
叫过不停
人在灾难面前更是叫得
惊天动地
而鱼儿却从不叫唤
至多只是在砧板上
跳几跳
这样想着
一不小心
划破了手指
我不禁代鱼儿
叫了一声
鸡头
偶然的机会
根叔跟随他在城里工作的弟弟
参加了一个有首长参加的宴会
席间有一道清蒸全鸡端上来了
人们赶紧把鸡头恭敬地献给首长
只有首长才能享受鸡头
其他的人是不敢吃鸡头的
否则
是对首长的大不敬
由此
我明白了
为什么首长们的嘴巴都是
又尖又长
而我们
这些普通百姓
只能用鸡爪一样的手
刨着土地
在新坛公园
公园里
老李头哼着小曲
遛着自家的土狗
迎面来了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
她的纯种的德国牧羊犬
白得耀眼
为了避开老李头
她赶紧拉着牧羊犬向右拐
但她的牧羊犬已经和土狗
亲热地招呼过了
用它们自己的语言
鱼刺
我和老曹
喝酒
吃鱼
讨论人生
怎么过
才不白活一场
为此
我们争得面红耳赤
谁也说服不了谁
直到一条武昌鱼
被我们吃得
只剩一堆鱼刺
那么突兀地
横在我们面前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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