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自己的歌谱,你就是自己的一片风景!
火苗在手心跳跃,灼痛我帆的梦,照亮我前方的风暴和港湾。这归航的歌哟,被岁月遥风雨侵蚀,变得寒伧,苍白而又憔悴。
而我隐藏于内心无法掩饰无法摆脱的爱哟,被你三月桃花的目光撕得粉碎,纷纷飘落散开,在最初的大地,如腊月的飞雪,晶莹而可人。
什么时候,我睁开昏迷的双眼,黎明向我微笑。音乐在耳边响起,我被音乐中最敏觉的琴弦,瘫倒在清亮如水的往事里。
你就是自己的太阳,你就是自己的希望!
太阳似火,希望似火。我心中熊熊燃旺的痴情哟,铺天盖地的烈火哟,何时才能将你升腾或消融?
黑夜有如野风拂面而过,思念的帆影摇曳于季节的呓语里,温柔如泪桌面上烛火已冷,昏黄的心事牵扯无边的记忆!
告诉我,怎样才能打动你,感化你?告诉我,我为何选择了远方又为何放弃?
我最最美丽最最动人又最最淡漠的圣洁之爱哟,我那永远斑驳的帆影和梦幻该作一次怎样的归航?
我知道,我会恨你的!恨你,因为爱你;恨你,也才会更深刻地将你珍惜!
逃避音乐
音乐,一种思绪的表征,一种审美的过程。
指尖滑过单瘦的琴弦,有音乐鲜花出水般缓缓升起。然而我却无法走进音乐那洁白得耀眼的沙滩,去泅渡去拥抱那片蓝蓝的海。
对于一种音乐,我一直在逃避。古典的、现代的、感人的、恐怖的、低吟浅唱的、摇滚叫号的。
踩在音乐的花瓣上,我迷失了自己。音乐是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妪,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装神弄鬼,我渐渐感到呼吸的不适和生活的压抑。
痛苦的、辛酸的、暗淡的、不幸的、永远的、绝望的。生活的网将我紧紧网住,我成为了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音乐,沉如磐石的音乐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对往事的缅怀。
忍受着痛楚和苦涩的爱情哟!何时才能走出冰川世纪?闪亮的航标刺破河床的肌体,音乐成为一种可能的美丽。逃避音乐,逃避美丽,谁的过错,将秀发飘扬成旗?
伤心着忧郁着傍徨着并深爱的日子呵,音乐为何成了你的寄托又成了你的天敌?!
往事不堪言,爱情不堪语。我的床头满堆着厚厚的书籍、沉沉的记忆。音乐洞开我的寂寞我的一切,灵魂也洁白透明。
然而,我最终仍是无法逃避一种音乐—对你的记忆和希冀!
灵动的心弦
灵动的心弦。梦之帆。爱之焰。
我看不懂情诗,听不懂情话。正如我读不懂你的眼睛,猜不透你的心。我甚至连自己都不懂,一株草,一滴露,还是一堵墙。
没有谁能改变,左右时间,也没有谁能改变,左右季节,正如没有人能改变血液的流向与我给你的爱。
没有睿智的慧眼,我看清暗藏于峡谷里的暗礁;没有灵巧的指间,我触摸不到黑夜闪动的羽翼。灵动的心弦,于无声处将我的六弦琴奏响。琴声喑哑,凄婉动人。
我落莫的心,该泊向何方?
黑。沉如磐石、柔如白羽、实如檀香的黑。对孤寂是一种隐藏。
黑,此时幻化为我寂冷的情人。她用沉默而柔软的呼吸拨响我的歌唱,让爱成为一种真实的痛。
我不怕痛。一如我不怕夜的黑。我怕的是黑夜中的自己。
心如墨,黑暗中,却似乎有音乐声响起。
夜沉沉。我已不是自己。我变成上帝或神的一部分。一半是人,另一半是来自生命之外的颤栗。
神秘的黑夜好比一个长发舞女将我包围。长发如幔,我被美丽和激情吞噬。
我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我的爱不再如潮水,它变成冰冷的峭岩,等待季节的风化和烈日的曝晒。
仍有音乐在找寻我的灵魂,仍有音乐提醒我的存在。它是夜的精英,栖息于我的内心深处,拨弄我敏觉而欲望的神经。
灵的的心弦羽化第一寸被爱吻过的光阴。昨夜,还残存于嘴角的湿漉漉的诗句,是夜不小留下的呓语。
半夜的星星会唱歌?是真的么?你的明眸行云流水,你的心也将如行走的水游动的云么?
谁能告诉我,谁能回答我。
唯有音乐一如往常,浸泡我发胀的心。这位曾让我钟情的女子此时已与我反目。
我要和她决斗,即使我粉身碎骨,即使我血流成河!
而她已化作一位性感天使,唇若樱桃,指若仙葱。她用柔实的唇和纤细的指把我的心吻碎,让我化成一摊烂泥,继而把我的琴弦弹拔,弹成四面埋伏。
有心无力。面对音乐和女人,我怎么选择?
选择就有结果。选择就有罪过。
灵动的心弦。任红唇玉手抚弄,有花儿如歌声般盛开。
黑夜有如音乐之河,汩汩淌过。
飞走的雕塑
黑暗中,我心恍惚,似乎看见一尊雕塑,在黄昏余光的映射下,大鹏展翅般向我猛然撞来。我吓坏了,本能地闭上眼,一动不动,于是我也变成一尊雕塑,会思想的雕塑。
岁月如锋芒毕露的刻刀,将我并不魁梧高大的形象逼真刻画。岁月的十指梳过我的长发,我的胸口,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岁月的十指十种颜色,我的心也五光十色。
无边的黑暗里,无边的落寞中,我是一个会行走的雕塑。石头的执着和坚强,石头的冷漠和沉静是它的全部。
雕塑,一尊飞走的雕塑,成长在石头的默然和豁达里,把远方的风景艰难地跋涉。那是一种怎样的速度和脚步?
黑暗的眼中,一定有某种泪光闪烁。
我想,我的前身一定是烈火!
激情飞扬。跨越沧桑。
我独自狂奔,因为我是烈火燃情的雕塑。
或许,石头的烈焰会长久燃烧到生命尽头;或许,燃烧的石头之后仍旧是顽固不化的石头,或许,它会因丑陋被人遗弃,仍进臭水沟。
拾起一片碎石,你能否感觉曾燃烧的温度?
石头因雕塑而存在,雕塑因石头而长久。
我的思想是先有石头,还是先有雕塑呢?
有一点可以肯定。
我的思想虽说如石。但我的思想会飞。
欲望之火
火。扇动的。怒放的。漂泊的。
蝴蝶。鲜花。小河。
杂乱无章地叠加,游离于孤独之外的青蛇、女人、爱情。
发疯似的吐着长长的绿火焰,最后一瓣玫瑰在秋风中无力落,滑进一章古词的意境。
黑暗中,我蒙面而行,宛如一只脱疆狂奔于神秘黑森林的野兽,一步步丈量生活的艰辛。
火。烈火。红唇般燃烧的烈火。蛇信子一样吐着恶毒而诱惑的红汁。一条蛇盘成金字塔,继而一层层坍塌,一节节蠕动。它的前方,欲望之火一闪一闪。这闪烁的火悄然钻进我的卧室。钻进我的被窝。
蛇一般光洁赤裸蛇一般致命引诱蛇一般地紧缠我的心事我的冲动我的欲望。
饥饿,孤寂,劳累。
我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脚下的路弯曲盘旋,冲向远方,义无反顾。路的尽头,一些宫殿金碧辉煌,一扇纱窗帘卷西风,一位姑娘吟唱临窗,一头长发轻舞飞扬。我沉醉在自己曼妙的幻思和畅想中。
火,欲望之火,我焦渴。
黑暗中,我的嘴唇开裂,如干旱的禾田,寻找一脉清泉。哪怕只是花瓣上一滴露珠。
无意间,我寻找水源的嘴吻着了那叶花瓣的凄凉,吻着了一个千万年不老的经典传说。
传说中,我的心焦躁灼热。花的唇清凉沁人。
黑色之歌
黑风。黑雨。黑泪。
黑夜如天鹅绒的温柔浸漫我的目光,濡湿我沉浮的心事,演绎成荒野中起伏的蛙鸣。
黑土、黑石、黑洞。
黑色的孤魂游弋没有阳光的季节,形单影只的往事被山谷的流岚浸淫,发酵成一曲动听的山歌。
黑笔、黑字、黑歌。
黑夜的思索打捞漏风的记忆,黑色之梦的藤蔓爬满我蜗居的小窗,爬上我满长粉刺的面孔。青春便曲折如歌、远去如歌。
黑天。黑地。黑血。
往事悠悠。行歌如注,行注如歌。
黑色的铁流浮起沉重的离愁,倾斜环宇,逾越天地。飞云乱渡。
黑。沉如磐石、柔如白羽、实如檀香的黑。对孤寂是一种隐藏。
黑,此时幻化为我寂冷的情人。她用沉默而柔软的呼吸拨响我的歌唱,让爱成为一种真实的痛。
我不怕痛。一如我不怕夜的黑。我怕的是黑夜中的自己。
心如墨,黑暗中,却似乎有音乐声响起。
夜沉沉。我已不是自己。我变成上帝或神的一部分。一半是人,另一半是来自生命之外的颤栗。
我的爱不再如潮,它变成冰冷的峭岩,等待季节的风化和烈日的曝晒。
热血流成一江河,于杨柳晓风处凋落。神秘的黑夜好比一个长发舞女将我包围。长发如幔,我被美丽和激情吞噬。
我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献给阿诗玛
我渴望九月的风雨逾越你心灵的四季,惊醒你思想的沉舟,成熟我满结珠网的信仰。
年轻的阿诗玛,就为一次选择,你成了深谷回音,成了篇诗歌。你七月流火的柔情温暖我的记忆,烧焙我穿起生命的绝响。那回声一次又一次凶猛地撞击着我。
阿诗玛,一支在民间长生不老的山歌,一枚闪烁高尚人性光辉的玉碣。你沐风栉雨,长成悬崖的一树阳光。
在你微颤的身影前,我愿是一条河。
从悬崖边勇敢跃下,挂成一帘秀色。再在深谷处汇流成河,倒映你苍翠倩影。
倩影幽魂,泊成一江古色古香的民间传说。
“一寸想思一寸灰”。逝去的一如大江东去,不复言归。而阿诗玛哟,就如千年古松,永将根植于灵魂的三生石上。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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