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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灵魂的家园——读贵州作家张进的散文集《远去的山寨》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郝珍昌    阅读次数:6383    发布时间:2015-08-30

在这个物欲横流,经济浪潮冲算盘的今天,还有多少人看守这灵魂的家园,对故土怀着深深的眷恋和崇敬之情?可以毫不隐瞒地说,寥寥无几。现实让他们变得自私自利,麻木不仁。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纷纷下海,寻找求生的希翼,不得不忍痛割爱,抛弃生他养他的故土,勤心经营自己的事业,有的甚至一去不复返,忘了故园情结。

然而,都市生活着实令人向往,美丽的街心公园,五颜六色的喷水池分外耀眼。摩天大楼接踵而至,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海市辰楼,灯火辉煌,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但是对于有点良知的作家来说,却不是这样,他身居在条件优越的县城,心中会不时想起生他养他的故土,闲暇时下乡去走村串户,常回家看看,收寻所有记忆,并付诸于行动,让梦想变成现实,现实变成铅字。

熟知作家张进大约是在2003年夏季,那时,正是故乡清代民居郝家湾旅游吵得火热,我与父亲用信签纸写了11张关于郝家湾历史的手稿。那时不会电脑,誊正后慌忙的就邮寄给了报社,时隔半月,我校张安国老师对我说:“报社主编张进打来电话,你们的文章被采纳,老师给我两张报纸存底,还配有一幅“清不染尘”古井图。”我甭提有多高兴,心想,文人就有些不同,于是记住了他的名字,但一直未谋面,题目《透寻历史的足迹》是他编辑时加的。后来,在《乌江文学》上相继读到他的散文《小巷深处,那间理发店》、《小城的两棵树》、《桌上的乌江》、《风啸荆竹园》等等,常常被他美妙的文字和细腻的情节所感染,便心存一份敬意。尤其是《白鹭白露,在河之洲》一文,文章紧扣中心,句句透露出作家的真情实感。文章写道:两千年前,黔东北纯蓝天幕上的一只白鹭,正优雅地盘旋在乌江之上,越过峡谷,越过山峦。突然,他发现了乌江中的一片沙洲。谁也没料,它的落脚,演绎成了一个历史性时刻,和黄河那边的“雎鸠”相比,它一定更先落脚于沙洲之上。正是有了这份光荣,乌江河中的这块沙洲,得以命名曰“白鹭洲”。如果硬要考证起来,在它之后,那只著名的“雎鸠”,虽然也踏上了黄河边的一块沙洲,且仪式隆重,载歌载舞,高唱“关关”,并被多事的记者写进《诗经》,却似乎永远失去了以其足迹为洲命名的机会。

就这样,总是偏爱思南的滔滔乌江,赐予了这座山城一块诗意般的沙洲,赐予了乌江一个独特的节日,古郡之地自此有了诗意,绵绵文脉一直流淌至今。明正德年间中举的思南府人田秋,在《香炉滩》诗里说:“滩心洲与平如砥,齿齿白石清可扪。欸乃沧浪歌孺子,凄凄芳草怨王孙。”安康有诗这样说:“香炉巨石倚滩头,独立江心白鹭洲。风和游客扁舟过,日落渔人晚钓收。”在他的眼里,这是一幅妙法自然的中国画。有些文人雅兴特浓,时兴明月之夜上洲,李梦松在《夜泛白鹭洲》也说:“白鹭洲前白鹭飞,对对随人泛夕晖。古寺蒲老声咋歇,野航满载秋江月。”张清理在《鹭洲泛月》一诗中也说:“满船明月四时秋,德水平分拥鹭洲。人受两三飞掉去,时逢十五弄珠游。”这是文人们对白鹭洲的关注。乌江的急流,掏磨了大量的乌江奇石。乌江奇石的收藏,如今也是一个品牌。让人惊喜的是,这份收藏也可追溯到明清时期。第一收藏人李成周,在府志里有他的诗《白鹭洲龙纹石》:一载留思唐,促寓居民宅。所得非金银,白鹭洲纹石。”作为社会精英的文人和官员,历来是时尚的领跑者。文人和知府、知县们登洲游览、捡卵石,或于十五之夜泛月,这一雅事,自然也感染了郡人。于是,普通的凡夫士卒,也在空闲之时,跟着上洲游玩,代代相传。后来,慢慢浓缩成正月十五全民节日,渐成习俗,直到如今。白鹭白露,在河之洲,亲眯白鹭洲,自然也不仅仅是白鹭,在抗日战争时期,还有有一只巨型“白鹭”也扑向了它的怀抱,一架支持中国抗战的苏联飞机,在与日作战后,因航油耗尽,迫降在这乌江峡谷的白鹭洲上,飞行员安然无恙,飞机略有损坏,最后被拆解开来,用木船从乌江运往长江,在转运到了重庆。

可惜,乌江下游的沙陀电站建成后,这里成了库区的尾水位,抬升的江水,将会把白鹭洲永远淹没。于是乌江文化专家汪老先生提出了建议,要求有关方面把沙洲垫高,让它能继续浮于江水之上,保存思南人对沙洲的久远记忆。这个意见书自然是石沉大海,。不会有什么回音。在经济的攻势面前,文化永远只能丢盔弃甲,白鹭洲是会永远离我们而去了。在沙陀电站蓄水那天,思南人只能站在岸边,痛惜地看着江水渐渐上涨,渐渐淹没这块古洲,并告别那只率先飞临沙洲,给山城带来数千年文脉的白鹭。这些铿锵有力的文字,读着读着就完了,白鹭洲也永远永远地离我们而去,泪水模糊了双眼,心情也很沉重,不知如何是好,没有了正月十五的白鹭洲之游,思南人的每个春节,还能叫春节吗?我以为这便是张进先生的代表作,经久耐读,值得永远永远的珍藏。

直到前年,思南作家协会成立,才正式结识他,发现他谈吐文雅,风趣幽默,一本正经,底气十足。当时,他是党史办主任,几次主动打电话给我,说文章变成铅字,真的让我激动不已。因为我工作生活在乡下,信息闭塞。后来他提任县文联主席,时常以长者的身份,关心我的写作如何应面对现实,鼓励加油写诗,趁年轻,激情满怀,争取在今年年底出一本诗集,也是对自己写作的一个充分肯定。

而今,反复读吧作家张进的《远去的山寨》,有种不释重负之感,心头不禁一颤,为之震撼,眼前忽闪着一张张好看的画面,耳边回响着一个个动听的故事,足迹踏遍万水千山,心灵触动。张进笔下的山寨虽然渐行渐远,却又近在咫尺,常常让他梦牵魂绕,日思夜想,那些历史的、现实的铁闻趣事,风土人情,历历在目,了如指掌。关注民生,关爱生命,关爱健康,踏歌乌江,找寻那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时常回望,产生归家的念头,亲情、友情、乡情、爱情在他笔下描绘得淋漓尽致。

如果说散文是形散而神不散,那作家更注重从细节、小处着眼,抓住生活中点点滴滴,以敏锐的洞察力和感召力,多用白描手法,叙事清楚,有条不紊,不啰嗦。都说文如其人,的确如此,每一篇作品,都涵盖作家的心血和汗水,以情感人,以情动人,如《活在老屋的记忆里》,首先介绍了青瓦下的老屋,挤在寨子中间,犹如一个老人,时间在他脸上留下了十足的沧桑。老屋是黔东北乌江边最常见的式样,四扇排列。每扇排列有五根柱,四只“瓜”,人称“五柱四瓜”。其次是介绍灶房,在山寨,不管是哪家,有客到来,首先迈进的就是灶房。既做厨房之用,也是饭厅、会客厅,还是一家人的基本活动场所。如果说人的三分之一中在床上度过,那么山寨的人有三分之一时间就可能是在灶房里。三是歇房,也可称为卧室和储藏室。四是堂屋,是农村最讲究的客厅,不能作歇房用,逢时过节上香火,祭奠祖宗,祈求来年水草平安,六畜兴旺。五是屋外,也就是大门外,有一块凹进去的空间,叫厅口,这是黔东北民居的特色之一。从形式上看,它曲折而又统一,有些大气,作家观察得好仔细,并做细致地介绍给读者。在《母亲》一文中,特别写出他那能干的母亲,父亲在外工作,他们几弟兄都还小,家里的事,全靠母亲一人支撑。她参加生产队劳的集体劳动,还要挤时间精心侍弄自留地,打猪草,推磨,挑水。天才露出一点白,她已经开始做家务。深夜,还为我们缝缝补补。她就像一只不知疲劳的陀螺,总是在拼命地旋转、旋转。母亲对我们体贴入微,照顾周到,还要干农活,送我们读书,正如作家说的:啊,母亲,你是风中飘扬的旗帜,我心中不倒的旗帜!

我们说:经历就是人生的一笔财富,正因为山寨朴实无华,人民勤劳善良勇敢,如此美好,是作家成长的摇篮。看吧,《钟声,消失在槐花香里》,回山寨的路,就在大队小学旁边。每次回老家,透过迂回盘旋的山路,母校总是在第一瞬间映入我的眼帘。槐树的簇拥下,它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好像亲人一样,满是温情地守候在路边的山堡上,等待着我的归来。母亲的名字就叫——金星大队小学,属于民办的。校舍极其简朴,是几间低矮潮湿的青石瓦房,茅草棚厕所,学校的钟,是汽车轮子中间的钢圈,悬挂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的一段木梁上,钟声就是命令,是山里孩子求学的希翼。在这简陋的小学,度过了五个春秋,使作家从小树立远大理想,确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走入学习正轨。现在,因为整合教学资源,母校已被合并到附近的木芸村小学去了。再回山寨,往空空的校园望去,旧楼破陋,杂草丛生,学校归于一片荒芜。唯有那些槐树,每到春天到来之际,还一如既往地开满了槐花,只是山堡上永远地沉寂了,再也没有钟声在槐树上空回荡。一种淡淡的忧伤,让读者进入沉思的境地。《山坳上,那一坡映山红,灿若云霞》,阐述了作家在本公社初级中学发生的有关朦胧情感故事,至今仍历历在目,那份情一直暗藏在他心间,永不磨灭。正如文中结尾写道:“直到现在,我的第一本影集里,还夹着她的一张照片,这是我初中女同学唯一的一张,那个走村窜寨的照相师傅,把她拍得那么美,她略侧视前方,一头秀发结在脑后,看她秀气的脸庞,那么的青春洋溢,仿佛憧憬着未来,这位女同学,仿佛就是那个山坳上最灿烂的一朵映山红,点亮了整个初中生活的天空,使得我的初中生活那么富有诗意,直到几十年后,仍能感受到那份温暖。”如此情感,难得可贵,足够守候一辈子。还有那《乡场边的牛肉汤锅》,一二十里的香味,牵引着山寨人去赶场的。这碗牛肉汤锅,是乡下人心中一份若隐若现的期待,为乡下人清苦平淡的生活增加了一份亮色和无穷的生活情趣。至今想起路过此地,那一排排牛肉汤锅,味道浓浓的,香味却不以为然。

历史不可倒流,乌江明珠思南,有《安化,一条老街的暮色》作证,老街虽老,但它却见证了山城的历史,发展的变迁。若是要盘点乌江边思南这座山城的老街,与思南历史相当的,唯有安化老街了,在思南老城的地名中,安化一词,少说也有四百多年历史。老城那明清两朝的繁荣景象已成遥远的过去,安化这个词便因此具有了沧桑感,犹如那些已经被踩得溜光的石阶,也如老墙上绿苔覆盖的残缺砖瓦。站在白虎岩,俯瞰思南县城,撞眼的是水泥堆砌的生硬楼房,房式丑陋,颜色单调,横七竖八,摊在那里,全无生气。纸面上“诗意的小城”的意象,和它完全不相干,反倒是城南安化街这一片的瓦房,静静地晾晒于乌江边,透露出一种古朴的美。乍一看,现存短短的两三百米长的小街,除去低矮的房舍和木壁凸出的柜台,似乎没有让人注目的地方。其实,不起眼的古迹就藏身其中:周家盐号。永祥寺、祭江门、山峡会馆、安化县衙遗址。再转到下卢家码头的巷子,站上几秒钟,让人顿感一种低语的诗意;昔日纷沓的脚步,磨亮了巷道石板,使其绽放出玉一样的光泽。这份沉寂是失落,也是安化的幸运。边缘化的地理位置,不再是经商的好地段,有识之士,拽住了开发商的利铲,没能铲倒它的肌肤,这是万幸中的大幸。因为每一届的县委、县人大、县政府的官员,仍是在这个会场产生。用传统的眼光来看,这仍是个衙门地基。还有思南花烛、花甜粑、中秋月饼、绿豆粉、传统工艺美术制作等等,都出自这条老街,所以得以保留。

往事不堪回首,思念成殇。矮小驼背的《华初叔》,脸庞瘦削。三十多岁还是一条光棍儿,可他免费为村人看病,即便是天黑照着葵花杆,带上自己花钱买的酒精、注射器,将村人的病治好。月朗星稀的深夜,万籁俱寂,华初叔爬到木楼拉二胡,一曲那个年代唱遍全国的《浏阳河》,竟也被他拉出了如水般柔顺的深情。可惜好景不长,后来他终于病倒了,去世时才三十多岁。寨里人把他埋在山坳上那条赶场大路的旁边。华初叔坟前的青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华初叔的名字,还被寨人时常提起。《黄莲桥上红军魂》描述了作家追寻红军的足迹,也和当年红军路过这里时一样,正是枫叶红透的时节。在瓮溪镇三星的深沟里,一座山挤着一座山,杉树坡村的黄莲桥就在山与山之间。许义明先生是思南县文艺界的一面旗帜,颇受县里的重视,许多会上都有他这个“文化名流”的身影。和他交往多年,印象中他很少有饭局。就是在当建设局长时的工作接待,他也极少参加。《往事历历悼义明》写出了作家对老先生深切的怀恋。

乌江溯流,这条贵州的母亲河,生于斯,长于斯。《石缸洞:走进乌江之源》作家是五月开始的时候,寻访乌江南源,草海是一个不能不去的地方。它是一个高原湖泊,又是珍稀鸟类的越冬之地,到了威宁,不得不游。草海海拔2200米,是中国人禽共生与和谐相处的十大候鸟活动场所之一,也是贵州高原并不多见的天然淡水湖。每年秋末春初,许多鸟类云集此处,其中还有世界上珍贵的高原鹤类黑颈鹤。从地图上看,乌江源头在盐仓镇。盐仓小镇十分冷清,在盐仓正巧碰上镇里负责石缸洞所在地营洞村的包村干部耿礼福,他指我拐上寻访石缸洞的小路。在烈日下,穿过林间、田头、村寨,一路走一路问,朝营洞村赶去。威宁的山,裸露的居多,石漠化十分严重,但土地的色泽也很深。和地质相配,人也晒得黑。不用说,这是生态恶劣的表现。和许多大江大河的源头一样,乌江也是生于穷乡僻壤。

太阳高高的挂在头上,高原的紫外线特别强烈,天虽然看上去那么蓝,阳光却是那样的火辣。我没有长时间徒步高原的经验,没有遮阳伞,只感觉阳光已经像针刺一样扎在我裸露的手臂。在营洞村的一处树荫下,我终于见到了石缸洞。石缸洞是一处依山势砌成的水池,里面临坡,外面用石块垒成池壁,呈不规则形状。它就是我梦牵魂绕的乌江之源。石缸洞周围还立有三块碑,其中涪陵师范立的碑最特别,上书“千里乌江源”几个大字,此外还有考察组的人员名单。烈日下,他伴着还不能淹过鞋背的小溪水——处在婴儿期的乌江,迈开了双脚,追寻着它成长的足迹而去。作家跟随着乌江一路走来,在《后山:英灵长眠乌江边》驻足回望,寻找历史姻缘。坐船在乌江库区逆水而行,两岸悬崖耸立,不大看得见人烟。约一二十公里,只见到右岸林子下有一户人家,岸边泊着一条渡船,这就到了大塘渡口,属于后山乡。当年,中央红军长征时,就是从这里及附近的梯子岩、江口渡口,砍竹子,搭浮桥,度过了乌江,将几十万敌军抛在了乌江北岸,从而跳出了敌人的合围圈。但在这一段,中央党史上一个传奇人物——中央军委总政治部副秘书长钱壮飞,就是在这里失踪的。他到底是在激战中牺牲的,还是在敌机轰炸牺牲的,还有掉入乌江中了,一直是党史上的一个谜。据当地党史部门考证,钱壮飞是被一位把他指路的黎丛山推下悬崖的。善良的老百姓把他埋在悬岸脚下。70年代末期,乌江渡电站建成要蓄水,将淹没梯子岩脚,当地群众就将红军烈士的遗骨,迁到后山公社所在地旁边一小山坡。1992年撤并建时,后山乡成立,当地群众农民自发地集资,每户出资5元10元,凑钱将红军烈士墓修成了石坟。党史研究者多年以来一直在寻找这位立下盖世功勋的老红军。经过考证,2002年国家安全局正式确认,后山的无名红军烈士就是钱壮飞,并拨款重修了钱壮飞墓。成为了金沙县三大旅游景观之一。作为一个农业乡镇,后山乡依托较高的森林覆盖率,加入了省级森林公园的开发,已经规划在三水天灵寺那柱河景区。但红军长征时走过的那个古渡口,已淹没在深深的乌江渡电站的水库下面,原先老寨的人家,移民搬迁到了好几处地方。

《文家店:一户人家成长的古镇》一户店铺,烙成了一个地名。一户人家的客栈,凝聚了人气,繁衍出一个场镇,一个繁华的码头。这个传奇的主角,就是乌江边的古镇文家店。在《江口:盐镇千年再新生》一文中,到出有一条江,发源于贵州,却是在重庆的武陵县,才融入贵州母亲河乌江的怀抱,它就是发源于贵州绥阳县石瓮子的芙蓉江。芙蓉江全长243公里,流经道真等县,进入重庆境内,最后在武陵县与乌江相聚,那地方就叫江口。乌江下游地区有一句著名的歇后语,叫“江口卖盐巴——依轮子来”,就是卖盐巴要排队定次序的意思。它呈90度角流入乌江,两江就形成T形。镇里对历史也颇为珍视,听说开过一个“千年盐城”的研讨会,挖掘本地历史文化,还开设“古镇寻梦”的专栏,经常请些研究当地历史的学者讲述古镇悠久的历史。

作家说,江口卖盐要依“轮子”,社会的发展也要依“轮子”,每一个新迎来的日子,都会拥有了新的太阳,曾经以经营盐号而灿烂的古镇,它又拥有了今天的俏市:水电和旅游,它将还会继续辉煌。《小田溪:江涛夜夜醉巴魂》沿着乌江,我走到白涛镇。乌江在河谷里沉稳地流淌着,像衔接枚疾走的军队,只听得那沉闷的摩擦与撞击。却不知古时候的巴人游走乌江时,那江涛是不是也这样丰富而多情,似战鼓,似淳于,也似巴人的低声部悠歌。现在,因修建三峡电站,乌江水位将抬升,白涛也在搬迁之列,隔江相望的319国道坎下,已依山修建了新镇。巴山永在,乌江长流。《涪陵:江中白鹤逐浪飞》千里乌江穿峡谷,跌险滩,奔流到涪陵,汇入长江的洪流之中,在那个两江口交汇的江口,碧绿的乌江与浑黄的长江形成了反差,自古以来,此地就有:黔水澄清“的奇观。这乌江注入长江的涪陵山城,最有名气的景观是白鹤梁,最有名气的特产是榨菜。一到涪陵,就迫不及待地赶进长江边,去感受大江的气魄,感受白鹤梁的魅力。白鹤梁是乌江口有一公里处的长江岸边的一段石梁。石梁上布满了各种题刻,有“世界第一水文站”,“水下碑林”之称。

197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法国巴黎召开国际水文工作会,中国代表团在所作的两篇有关历史水文的科学报告中,大量引用了白鹤梁题刻中的水文资料,从那时起,白鹤梁便开始引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广泛关注。1988年3月,白鹤梁被国务院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白鹤梁题刻是三峡库区四大国宝级文物之首,也是三峡最大的文物原地保护项目。实则震撼人心,久久回荡在乌江这条千古索道里,让人荡气回肠,流连忘返,感受到它无穷的魅力,养育了多少仁人志士,英雄儿女,故事感人至深,催人泪下。

作家的山寨,不仅仅是指故园情结,它包含整条乌江的历史、地域文化、风土人情等等诸多方面,让你大开眼界,不出家门也能装下乌江、长江风景,使你知道得更多更有意义的物事人语。我以为,这本集子的付梓,花费了他毕生的精力和汗水,勤耕苦读,从乌江源头一路走来,驻足回望,留下了他深深浅浅的无数脚印,令我们肃然起敬!看吧,读吧,《远去的山寨》是你忠诚的伴侣,如影随形。

                                       

【编辑:向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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