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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修行多少个一百年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吴剑    阅读次数:868    发布时间:2015-09-01

短短的三天时间,甚至还未来得及叙述完昨天的故事,来自全省不同地区的三十个兄弟姊妹便各奔东西。十九年的时间不长,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许多东西,就如我,一个曾经的爱情至上主义者,也会在空间里写下“去他娘的狗屁爱情!”那样的文字。

在我的想象中,我以为像蔡春与李龙英、廖杰与杨辉兰那样的校园情侣早就劳燕分飞。很自然地就想起我的爱情,我的爱情是短暂的,像冬日里满树绚美的梨花,像夏日里美丽的白云,风一吹便被撕的粉碎。我一直固执地以为,爱情不过就是夜空里美丽的烟花,虽绚美却短暂,一定不会日久弥新。当蔡春与李龙英、廖杰与杨辉兰两对校园情侣无比幸福地站在同学们面前,我的第一个感受是这四个同学创造了我们班的奇迹。

《诗经﹒邶风》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同学诸君中,蔡春与李龙英、廖杰与杨辉兰竟做到了无论贫穷富贵都始终相守。四年的校园时光,相信很多男生都对某位女生情有独钟,能够成功步入婚姻的殿堂其实很不容易。他们的故事让我想起了《郑风﹒出其动门》中的一句话:“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如果有一个如此忠贞于爱情的有品性的男人,有再多的美女也不动心,心里只想着你一个,不也是一种幸福?蔡春与李龙英、廖杰与杨辉兰都是有福气的人。

就在前几天,廖杰还问我当年有没有喜欢过谁谁谁,我只给了他一个暧昧的微笑。

“情”这个东西,我怎么能说我没有钟过?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一个多情的男人。三天的聚会中,我重走了校园的林荫小道,追忆那些逝去的时光,往事又一幕幕沉入脑海。此次重回校园,首先想看到的便是那校园的凉亭,那是我和同学们曾经留恋往返的所在。就是在那里,我疯狂地爱上了一个女子。在以后的文字中,我便经常提起当时的心境——

“她来了。高跟鞋与水泥路面接触的声音一阵阵叩击着我的心。她叫柳思雨,我听过她的歌,清澈,透明。我就是在听过她的歌以后爱上她的。

我叫‘剑’,当然不是《笑傲江湖》里的‘君子剑’。我的生活很简单,每天不是坐在教室里,就是窝在寝室里,夜浅的时候我在书里生活,夜深的时候我在梦里生活。梦里,柳思雨常常依在我的怀里。我喜欢梦。

每天中午十二点至十四点去三楼教室走廊是我校园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在那里,我可以欣赏云卷云舒云起云落,可以聆听雨丝着地雪花飞舞的声音,可以让梦中情人在我的视野里出现然后又无奈地淡出。柳思雨每天打校园经过时高跟鞋与水泥路面接触的声音是我的音乐和诗歌,她的靓丽的身影是我深夜里消魂的‘艳梦’。”

我的爱是单相的,与心中的所爱没有任何交集。但她影响了我以后的情感生活,在参加工作以后的生活中,我认为我的另一半应该是一个美丽、有才、歌声甜美,有慈母般的胸怀的女子。我以此为标准,在灵魂深处制造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假象,一路走来,在情感的泥浊中,跌得遍体鳞伤。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独坐凉亭,触摸心底深处的那个秘密,感受校园里和煦的阳光,一种感动无来由地在心底弥漫开来。不知那个美丽的女子,如今安在?


百年修来同船渡。我们,四年同窗,需要修行多少个一百年?

十九年弹指一挥间,十九年后的首次相聚,一些人发达了,一些人有了自己的事业,还有一些人每天生活在油盐酱醋茶的琐碎里。容颜易老,不变的是四年的同窗之谊。到凯里的时候是中午两点,我先在微信里与蔡春取得了联系,先前了解到蔡春在做企业,似乎很忙,他叫我联系李龙英。说起来有些搞笑,蔡春与李龙英当年爱得死去活来我是知道的,这次到凯里我居然没有把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直到在李龙英空间里了解到她有一个女儿叫蔡飞雪才反应过来。廖杰与杨辉兰生活在一起我也没有想到,在车上我还讲起了当年与蔡春一起模仿杨辉兰笔迹给班上一位男生写情书的恶作剧。闲谈中,廖杰拿出他女儿的照片给我看,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突然想起杨辉兰微信的头像才明白过来,心里便暗自庆幸:幸亏没有说出当年喜欢杨辉兰的话来。

班长王泽山与学友佘佐明是在凯里客车站的门口接到我的。之前,李龙英在电话里说到客车站接我,我一点也没有想到是两个壮汉。王泽山与佘佐明一前一后来到我面前,提起我的行李就走,我心里一惊:这一路上为了掩人耳目将近万元的茶叶装在方便面纸箱里,怎么就有人盯上了?

原来是一个玩笑。不由得感慨,十九年是多么长啊,曾经那么熟悉的人站在你面前,竟然不能够认得出来。从下午到晚上八点,同学们陆陆续续从各处赶来在壹步酒店汇合,相互间辨认那一张张曾经熟悉的脸孔,一点点打开那尘封已久的情感空间:

班长王泽山变胖了。生活委员袁代栋成了一个帅气的男人。牟新强、向杰还保持着那么好的身材,邹涛、杨彦更加有男子气。蔡春还是那么不拘小节。曾经那个害羞的女孩杨辉兰还是那么矜持。……

十九年后,三十名同学就这样相聚在了一起,这得感谢几个热心的同学。也有缺席,或因忙于公务,或因家庭琐事抽不开身。便觉得遗憾,觉得惋惜。

吃晚餐是在附近的一家湘菜馆里,三十余人围了一个大圆桌。酒是蔡春带来的西江米酒。主持人一声令下,大家便开怀畅饮,抛弃了一切防护的茧衣和漠然冷峻的面具。曾经的期待与梦想,曾经的青春萌动与寻愁觅恨,曾经的棱角分明与激情飞扬,是那个夜晚永远也诉不完的话题。


我是过客,不是归人。站在凯里壹步酒店所在的那条宽阔的大街上,远远望去,目光的尽头便是我们曾经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记得这里曾是一座大山,山上有果园,有苍苍的柏树林,是我们课余时间最爱去的一个地方。现在它变成了水泥森林,每天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在那片水泥森林不远的地方,清水江如一条蓝色的丝巾缓缓地向东飘去,清水江的河畔,是我们曾经戏水的地方。

凯里的大十字似乎没有多大的的变化。街道还是曾经的街道,高楼也还是曾经的高楼,变化的只是招牌,只是人事。之所以提到大十字,是因为无数次感受它的亲切,九十年代的凯里市大十字是当时那坐城市最繁华的地方。周末的时候,我总是泡在凯里市大十字的电影院,录象厅里。更难忘的是蔡春曾邀我在那个地方捣腾过雪糕,说是一起捣腾雪糕,其实一句话也不敢说,不过就是给蔡春做个伴而已。

十九年后重回凯里,打开那些尘封的记忆,我真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在离开凯里的那个日子,我无数次纠结于一个问题:如果没有三个班主任的关怀和同学们的帮助,我会不会一直走下去?

是的,我一直在走。这些年,我遭遇了感情的背叛,领教了职场的冰冷,是凯里生活四年时光那些温暖的记忆让我坚持了下来,是那些温暖的记忆使我相信生活的字典里并不是仅仅有一个“冷”字。

三天的聚会,我们感受了凯里城市的巨大变化,也领略了西江的苗家风情。在西江苗寨,想起余秋雨先生对西江美女的描述:“西江苗寨的女孩子知道自己长得好,以微笑来感激别人欣赏的眼神。西江苗寨女孩子美得端正朗润,更接近中华文明的主流淑女形象。”于是让佘佐明拍了一张与当地一苗家女孩子的合照,回家后一看,西江的美女果然端正朗润,尤其那一脸灿烂的笑让人心情舒畅。

西江回凯里市里的夜晚,是师生纵情K歌的夜晚。唱歌,跳舞,是那晚的主题。在歌声中,在舞步里,来一次柔软的触碰,让内心最深处的质朴与本真尽情地释放。

可惜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这或许与我本来很“冷”有关。我只能用文字写下这次聚会的点点滴滴。

别了,凯里。别了,我那些曾经的期待和梦想。当有一天我老了,只能靠回忆打发日子的时候,我会愉快地对自己说:“那年,那月,那些时光,我也曾经对美的人,美的事掀起过心的波澜!”


【编辑:文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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