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上海没有土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灵遁者    阅读次数：786    发布时间：2018-03-15

我表妹拍了一个视频给我看，表妹她生活在银川，今天15岁了，上初二。她拍这个视频觉得很有意思。视频中一个小女孩，拿着斧头。来回搬运湿土，然后一个个并排堆在屋檐下，玩的不亦乐乎。

视频中的小女孩，是我的小侄女。是我表弟家的孩子。从小在上海生活，这是她过年第一次回家看外婆外爷。而她的外婆外爷是土生土长的陕北人。可以说一辈子没有出过大山的人。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

我表妹看她玩的不亦乐乎，就上前问：“萱萱，你在干吗？”

小女孩说：“我在舀土。”表妹问：“舀土干吗？”

萱萱一边玩，一边说：“玩啊。”表妹笑道：“难道上海没有这些吗？”

萱萱说：“没有啊。”表妹笑道：“你不嫌脏吗？早上才给你换的衣服。”萱萱说：“不嫌。只要好玩就行。”

看到两个小孩的对话，我沉默了。脑海中反复出现两孩子的对话。“上海没有这些吗？”萱萱道：“没有啊。”

上海，是一个城市，更是一个象征。象征着繁华，辉煌，富有，热闹。如果我问你：“上海没有什么？”你的脑海中第一出现的是什么？

灵遁者：上海没有土

相信我，你的大脑不会很快出现什么。你绞尽脑汁在思考，上海这样一个国际性大都市，会缺少什么，似乎什么都不缺。

但萱萱这个小姑娘给了我答案，答案是——上海没有土！上海没有土可以玩耍。你以为这是个简单的答案，但我却以为这是个哲理。

我没有去过上海，但我知道上海有土，上海的公园里肯定有土，不然树木怎么生长？可是为什么萱萱会脱口而出“上海没有”这四个字？

解读这其中原因，自然就明白了这个哲理。

不是上海没有土，是生活在上海很难注意到土！往大了想，上海是人类的文明象征，而黄土高原是人类的原始象征。我想知道的是——是环境限制了我们的想象，还是我们主宰着环境，主宰着自己的想象？

蒙蔽我们双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是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还是富有限制了我们的想象？人类，环境，教育，思想……就由这一句话所引出。无论我怎么回答，都有人反对，但我依然要回答。

灵遁者：上海没有土

人类造出了原子弹，是为了消灭谁？人类生存的环境因谁而变坏？老子被追捧，不无道理。他老早就写下这样的话：“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是啊，虽然有原子弹，但恐怕没有地方放啊。地球上放着这些东西，是宝贝，还是定时炸弹，全看历史怎么说吧。

两个吃手空拳的人打架和两个持枪的人打架，你猜哪个会伤的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中国人不持枪永远是好的。美国人就吃了不少这个亏。今天这个枪击事件，明天那个枪击事件，留的都是自己人的血啊。

上海没有土，是好的，因为上海是文明的现代化水泥钢筋城市，但上海人不能忘记“土”。土是万物生长的条件，没有“土”，很多成长都是揠苗助长！此话一点都不错，诸位要牢记。

城里长大的孩子好，还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好？贫穷会限制想象，还是富有会限制想象？关于教育，几乎所有学生都不会自己主动去想，我需要什么样的教育？应试教育是什么样的，他们就接受什么教育。其实不光孩子接受了，家长们也接受了这样的教育。所以每个家长都说：“不能让我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于是乎，很多不到15岁的学生，出现在各种补课班，培训班中。这不是揠苗助长，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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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人们，就不该不去好好琢磨一下了。到底什么是教育！

我小学四年级之前，是在农村度过。学习一塌糊涂，天天挨打。母亲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学校挨打，就乖乖挨着。

等我转学到了城里，我见到了学生打老师。初二的时候，又见过一次。那一次我上前拉那个学生，因为我是班长，我不能看着刺头打老师。

前几天从绥德返回西安的火车上，邻座是一位女孩。她正好是一位教师。我一路和她聊，听她说，也颇感慨现在的教育。

比如女孩说：“我们不敢打学生，倒是听说过学生打老师。”她还说：“我代的初中学生。一共50多个学生，配了20多对情侣。而咱们那会一个班，有一两对，就很新鲜了。”

她还说：“现在的孩子虽然补课多，还小班授课啥的。但学习不好，主要还是精力不在学习上。学习兴趣被分散的厉害。”

圣人说“有教无类”是对的，说“因材施教”也是对的。但永远不要忘了，教育的本质是让人“自知明理”。

灵遁者：上海没有土

家长溺爱孩子，会让孩子暴躁，缺乏自控力，自大，就不会自知。学校只教知识，以成绩为导向，孩子如何“明理”？

上海没有土，可是土有什么好玩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对于黄土高原上的人来说，有土的地方，就有玩耍的地方。可是对于城里人来说，有钱就有玩的。所以我从小玩土。滑土坡，打土仗，捏泥人，踩泥巴，和稀泥……反正土是可以玩的。城里孩子自然是骑小车，打手枪，放风筝等。两者之间，不能对比好坏，但可以对比出教育方式。

那就是农村是放养，城里是圈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农村孩子多朴素，耐劳。城里孩子多娇气。比如我在农村山上会席地而坐，城里孩子大概是不会的。因为从小父母教育地上脏，地上冰冷。再比如说第一次到单元楼房里拜访一个叔叔，进门要换鞋，让年幼的我觉得奇怪。

而你在城市生活久了，就会适应上面我所说的那些。我也慢慢学会了。入乡随俗，这是礼，这也是理。

人类的发展，不可能倒流。文明讲究时效，经济效益。所以揠苗助长的事情，随处可见。小时候我妈喂的猪，得一年才能长大。现在呢，我朋友猪场的猪4到5个月就大了。还有速成鸡，速成鸭等，这样的新闻，相信大家都看到过。

我们的现在教育也是这样的，家长和学校都恨不得学生们快快成长，快快学会更多知识。然后学会了，孩子们才发现，自己好像只是知道，却不怎么会用知识。

灵遁者：上海没有土

朴实的心，就像土一样，具有生长万物的能力。城市的道路像一张网，会限制你的想象力。所以你一定要多抬头看看天空，所以你一定多去看看大海。因为天空没有界限，因为大海波澜壮阔。

有时候想象力，就是格局。一个人最好懂农村的土，也懂城里的水泥钢筋。这样的结合，才扎实。上海没有土，就去农村去取。农村没有水泥钢筋，就去上海取。人流动起来，是好的，因为生命就喜欢这样。

自知，方会自学，上进；明理，方会公正，有担当。贫穷不会限制你的想象，只要你敢想，肯想。富有也不会限制你的想象，只要自知，知不足。人在学校和社会上，都先去认识自己，再去认识别人。

我猜想萱萱虽然在上海生活，但她回去之后，一定会记得这次黄土高原的生活经历。你永远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她想了什么，这会对她之后的人生产生哪些改变的因素。

灵遁者：上海没有土

我曾写道：“可是假如我是一道光，我害怕我不知道时间的意义而无聊，我害怕我不知道旅行的方向而孤独，我害怕在你还没有看到之前我早已远去，可是我依然愿意自己是一道光。”这就是我对自己的认识，我对自己的砥砺。

说上海没有土，是假的。上海有土，但上海的家长们，不会任由孩子们玩土。引导和限制是两个词，但往往被颠倒来用。每个人家长都希望，引导孩子走向善良，自知，但却不限制他的想象和自由。

灵遁者：上海没有土

灵遁者：上海没有土

如果有人问我：“你愿意做水泥还是黄土？”我会说：“我愿意做黄土。因为很多人都不知道，一孔土窑洞的寿命可以达到200年，而水泥大楼，却鲜有超过200年的。”

不是每个人都是聪明的，但我希望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像土一样去容许万物生长。每个人自以为聪明的家长或孩子，会赢在起跑线上，但往往输在人生路上了。

摘自独立学者灵遁者哲理散文作品。

【编辑：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