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第一狙》第二章: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老子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鸿胪卿 阅读次数：5232 发布时间：2019-09-04
只见来人个头略高，瓜子脸上一双浓眉大眼，虽然有些清瘦，也还看得出身板结实，挎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包袱，正是孩子们的厉指导员。一走近就说道:“好你个张大洪呀，给你做张弓反倒射起我来了，你是想学逄蒙的行为？”指导员对三个小家伙爽朗地开玩笑说道。
而三人听了有些愣愣的，因为他们只从嫦娥奔月的传说中听说过，逄蒙逼嫦娥交出灵药，嫦娥情急之下吞服灵药飞升月亮广寒宫。洪子不好意思地讪讪而笑答“这——指导员，不是，这不——没瞧见，再说我这箭法——哪能——能那么准呢不是？”指导员没说啥，走过来对着洪子胸口就是轻轻一拳，把那枝箭矢还给了他，然后轻松地一把抱起养娃，养娃说，这许多天不见好想指导员的，指导员哈哈一笑。这时好学的喜娃问起了洪子与逄蒙的行为怎么回事，指导员放下养娃，邀三人席地而坐，慢慢说道:
《孟子》里面记载；逄蒙跟羿学习射艺，完全掌握了老师的本领后，心想天下射术只有羿超过自己，他想做天下第一射手于是弑杀了羿，孟子认为逄蒙的大逆不道之举也有羿的罪过。公明仪不解，说应该没有羿的过错吧？孟子乃说一定有只是过错不大罢了。接着举了一个典故来作诠释:以前郑国遣子濯孺子攻打卫国，战败逃走时，卫国派庾公之斯追击。子濯孺子说今天自己的病情发作，抓不起弓发不了箭，这下可死定了，于是向陪同的车夫问道追我们的人是谁呢？御人答说是庾公之斯，子濯孺子说我们今天不会死了，御人吃惊地问说庾公之斯是卫国著名的射手，先生却说我们死不了，这是什么意思呢？子濯孺子解答道:“庾公之斯的射艺教师是尹公之他，尹公之他的射艺教师又是我，当年我是看到尹公之他仁端义正才传授他射艺，与他靠近的人其行为也必定跟他一样，更不用说他教出来的徒弟了”。很快庾公之斯赶上他们，问子濯孺子说先生为什么没有带弓？师公先生说今天病发不能取弓，庾公之斯乃言自己是先生的再传弟子，不忍心用先生再传的本领反过来伤害先生，可是今天是领了君王的命令，又不能犯上欺君。于是庾公之斯抽出箭往车轮上磕掉箭镞，随意放了四箭就回去了。
指导员说就是这么个故事，完了后洪子战战兢兢地对他说道:“指导员的意思是说我是逄蒙，我不是的，不要做那种坏人，我要学庾公之斯……”指导员哈哈一笑，一把拍在洪子的肩头，说道:“傻小子，瞧你紧张得，我不过是随口开开玩笑嘛，要是你跟那些坏人一样，我又怎么会做弓送你呢？不要介意，不要介意！”洪子这时一颗提起的心才放下来。然后指导员问三位孩子有什么感想。三人沉思了一刻，喜娃先说道:“人不可以忘恩负义，明灭良知！”指导员会心地点点头，然后示意洪子，洪子说:“习武先习德！”指导员说“嗯嗯，那养娃怎么想的呢？”这时养娃也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要，要尊师重道！”他那稚嫩的声音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指导员抚摸着养娃的后脑勺，对三人说:“你们理解的都没错，羿收徒不注重品行，并且忽略了思想教育，才酿成身死徒手的下场，孟子要表达的意思也就是这样。所以思想教育是多么重要啊！我们在苦练杀敌本领的同时，一定要加强思想工作哩！”三人听了后郑重的点头。
“厉导，这次你去了那么久，是不是陈司令员又来咋们苏中啦？”过了片刻后喜娃问道。“对对对，给我们说说陈粟大军最近的情况吧！”洪子和养娃也激动地随声附和着，在儿童团员们小小的心里，新四军陈粟大军简直就像天兵天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于是指导员当即爽快地告诉了他们:
是的，一直以来韩德勤经常怂恿散兵游勇反动武装，与南面第三战区的顾祝同、冷欣对新四军步步紧逼。鉴于江南方面处境困难，今年年初在党和陈毅司令员的一致意见下决定向苏北发展，准备建立苏北根据地以打开抗战新局面。向苏北发展还要面对南面泰州的国民党苏鲁皖边游击军指挥李明扬、李长江二李，以及兴化东南方的税警总团陈泰运部，只不过他们基本上属于中立派，是可以争取的。想要更好的发展苏北连接华北根据地，就必须先剪除韩德勤这块绊脚石。所以这几天陈毅司令员又来到了泰州，目的是继续拉拢李明扬、李长江两位指挥，只要他们继续保持中立不帮助顽军，我们就算胜利了大半。
去年陈司令员两次来泰州就是争取二李，不料之后顽派韩德勤又在二李耳边施离间计，使他俩与新四军又产生了丁点矛盾隔阂，于是这几天陈司令员第三次来泰州找二李会谈。不巧的是韩德勤这几天正在派主力围攻西边的半塔集，新四军挺进纵队的管文蔚司令员还在增援路上。这一来陈司令员的情况比前两次就更加危险了，所以我们地方的许多同志正为此事赶紧加强情报和侦查的工作，确保司令员万无一失，瞧这些日子忙得都没空看管你们了。
“原来是这样啊！”三孩子一齐说道，然后喜娃问道:“这么说陈司令员也离开泰州了吧！什么时候能见见这位首长呢？”指导员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孩子们先别激动，告诉他们三:“二李这一次同样在公馆接待了陈司令员。当晚席间交谈中，司令员再次摆事实说道理，强调二李要明辨是非坚持正义，不要听信顽固派韩德勤的谗言，哥俩也表明坚决保持中立不帮韩德勤。然而宴会刚进行到一半，由于特务报信，韩德勤部的陆参谋长闯进了公馆，宴会气氛骤然变得十分紧张。这时陈司令员示意二李别怕，一直以来韩德勤也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于是现场立刻镇静下来。由李长江继续陪司令员吃饭，李明扬就出去应付则个。宴会结束后，陈司令员连夜出泰州城往吴家桥去了。”三孩子听完了立刻变得垂头丧气，不停地小声嘟哝着。指导员见这情况，立即告诉他们说:“你们以后要见陈司令员还不容易？”三孩子搞不懂他这一反问，一个个愣愣的。接着指导员继续说道:“你们只要一心读好书练好本领，将来岂止是见陈毅司令员，说不定他还会亲自接见你们呢！”三人这才收起了垂头丧气，齐声呐喊:“勤苦学习！艰苦奋斗！戮力同心！全力以赴！誓死打翻日本侵略者！”
然后指导员问了喜娃和洪子两位儿童自卫组织队长一些近日的情况，两位小队长分别把详细的情况都向指导员汇报了。指导员点头，赞赏了他俩的工作态度，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大人的声音道:“哟！好久不见，厉同志可回来了！”大伙往村里的方向一看，是村游击连的刚子叔来换班站岗，背上还挂着一条汉阳造毛瑟步枪，这是驻扎当地的新四军同志缴获了日伪军的三八大盖步枪后，就把自己一直使用的这号落后步枪给游击连，一个村就只有几条。此刻已是夕阳在天，人影拉长。指导员起身迎上去与刚子握手寒暄了几句，问了民兵队的情况后，对三孩子说道:“回村吧！我答应过要给你们弄些箭，这一次我找来了些弹片和羽毛，晚上就给你们弄一批。”三孩子齐呼好耶，然后喜娃养娃赶着牛，洪子一把将指导员的包袱背在背上，一起往村里走回。
李二江家，这是指导员在村里的临时住所。李二江正名叫李阳晖，二江是他的乳名，父亲李翰林任村长兼游击连指挥。爷爷曾经是清末秀才，在镇子里也算德高望重，李翰林因此也念了不少书，当年考江苏陆军讲武堂时笔试成绩突出，不过体能测试不达标于是落榜，由于家庭拮据的缘故在城里做了几年文职。那时候先是军阀混战，紧接着国民革命军先后北伐，战乱中他失去工作后回到了家乡继续耕作，看着满目疮痍的国家，想到壮志未酬的自己，正是，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因此赋《七律·感怀》诗一首:
时难年荒过隙匆，蹉跎岁月梦成空。
五湖烟水家乡畔，四海平生道路中。
国破如斯冰瓦裂，途穷恰似厦台崩。
杜鹃赤子忧天泪，填海衔石卫华东！
他与自己的父亲一样为人宽厚善良、精明能干，不久后被村民们破格推举为村长，全面抗战的洪流卷至，全镇人民自发组建了游击连，李翰林就负责游击连指挥。及至新四军到来，游击连就听从党和陈粟大军领导，村长配合党支部书记又兼任文书工作。由于二江祖上曾经家业宽绰，房子相对大些，指导员来村子后便临时住在二江家。虽然他比村长的年龄小了一轮，不过二人见面的第一天就聊得十分投机，毕竟同是文化人、又是忧国忧民之辈，二人分别吐出了各自一路走来的风尘仆仆、劳苦辛酸，两人都感到相见恨晚，于是萍水相逢的他们结为莫逆之交。平日里有空就一起讨论古典今学、新旧诗体、兵法智谋、思想意识以及天下兴亡等话题，还不时地互读对方的诗词文章，当指导员读完村长写的《七律·感怀》一诗后，想到自己现在的名字和多年前那场铁骨铮铮的自白，一时感慨万千，于是也作诗一首回赠勉励村长大哥，其诗曰《七律·酬表翰林先生》:
辟雍学海治经纶，为济心忧乱世人。
沧海日明天上下，箪瓢巷陋业浮沉。
不贪逆党金银惑，忍顾疮痍饿殍芸？
图报家国思胆裂，残躯劫付我留魂！
李翰林村长读了指导员的赠诗后，由是聊慰感激，心想这许多年来，自己对当前国运的担忧总被旁人嗤之以鼻，有的人甚至谑其闲事多情。今日得遇感同身受之人，自然是人生四喜之一——遇他乡故知，四美已俱足其二乃赏心、乐事，于是那日就暂且破费一番，到了镇子上买了些酒菜回来，是夜二人痛饮至天明，大醉而眠。自此村长与指导员感情越加深厚，李家一室待他犹如亲人。
话说今日指导员同喜娃、洪子、养娃三人一起回了村子，村长在路口处见故人归来自是欣然，于是准备大打牙祭为指导员接风洗尘，指导员取过包袱，还带走三孩子造的所有雏形竹箭说要给他们加工一番，然后同村长回家。村长此时也知道眼前的三个孩子虽尚在年弱，然而跟他们俩都是有血有肉、赤胆铁心的同一类人，于是临行前也顺便嘱咐了喜娃、洪子、养娃三人回家后别吃饭，打点好就速来他家“有事交待”。原来村长怕直接叫孩子们来家吃饭孩子们会不好意思而不到，如果以村长的正事命令就不怕他们不到了。果不其然，他俩走到家里数分钟后，三个孩子一阵小跑也陆续赶来了村长家，这时却已是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三孩子了，当晚就一同在村子家里共聚晚餐。
村长和指导员这次没饮酒，晚饭吃过后，指导员叫上四个孩子一起走到院子里。多一个孩子自然就是村长的儿子二江了，今年十三岁，不是太瘦。兴许是遗传有道，儿童队伍里读书最勤奋的就是他，学习成绩比喜娃还好，村里儿童的辅助教学任务就是由他和喜娃胜任。只不过这孩子忒文弱了，指导员做的最后一张弓就是给他的，平日里二江都是把它挂在家里，也不跟其他三个孩子一起练箭，与洪子相反的是他就喜欢读书不喜欢体质锻炼。当初指导员欣赏二江的才华，想让他担任儿童自卫组织队长，不过想着儿童队长要管着村里几十号成员，毕竟平原地区的村子不小，怕他镇不住于是只好作罢，另选了喜娃这个不仅成绩优异而且文体双修的优秀孩子来担任队长。
四孩子看见指导员早已准备好了一盆水一盆火，还找来锤子钳子，搬了一块砖头作垫，指导员戴上麻布手套，用钳子往火盆子里一夹，取出了一片烧红的碎弹片在砖头上锤打起来，很快弹片就被锤打成近似三棱锥状空心的小模样，接着又把锥尖儿锻得锐利，然后向水盆里一放，这下就算完成了第一个。养娃和二江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倒是喜娃和洪子见识多些，忽然间就反应过来，二人分别说出俩字，一个说“箭镞！”一个说“箭头！”随即激动得兴奋无比，喜娃赶紧在指导员一旁取了一枝竹箭，捞起那个箭镞就往箭尖上扣，发现不能完全扣合，于是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箭尖上削试了几下才成功。接着是下一枝，下下一枝，最后剩下一些杆子弯曲的没扣箭镞，而指导员已经把所有的碎弹片锻造成箭镞了。
“这些弯曲的是不是要扔掉呢？”养娃指着那些弯曲不直的竹箭说道。指导员微微一笑没说话，拾起那些弯曲的竹箭走到火边，放了几枝在火旁连烧带烤，四个孩子都认为指导员要全部烧了，少顷二江问道:“为什么不一起烧了呢？”指导员还是没说话，微笑着取出火旁的几枝竹箭，那几枝竹箭的弯曲处已被火焰烧了浅浅的一圈，他双手握住两端将弯曲处反煣起来，太弯的就先用锤子锤打几下再反煣。四孩子见状方恍然大悟，随即帮着弄起来，不一会儿那些弯曲的竹箭全变得通直了。
指导员依然没停下，又见他从包袱里取出一大把鹅毛和胶水，鹅毛是他找人到处收集的，胶水则是从宣传部那儿取来。四个孩子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指导员细细的步骤:他将大片鹅毛的羽筒无毛部分剪去，然后一半涂满胶水竖直贴在竹箭尾部的末端，每枝竹箭均匀的贴了三片就算完成，四个孩子看着有趣，也跟指导员如法炮制，一起给竹箭添上翎毛。二江突然问道:“厉导，这箭跟矢是不是就一个意思呢？”指导员边弄边解释道:“起初的时候竹杆就称为箭，木杆就谓之矢，后来木杆的箭矢用得很少了，不过人们习惯了叫法，就把箭和矢一起称呼。”喜娃这时把心中的一个疑问也问去:“厉导，后面的羽毛怎么是三片呢？我们以前在画本上看到的似乎是两片呢。”他也给喜娃解释道:“箭矢由箭镞、箭杆和尾翼翎毛组合而成，以前箭杆都要漆上一层胶漆以减少摩擦力，我们没有胶漆就索性用纱纸擦擦算了。至于箭镞和尾翼，西周以前的箭矢就如你所说一样，翎毛、箭镞是双翼双棱扁体型的，后来人们发现改三翼翎毛三棱锥箭镞的箭矢无论是平衡还是精准都优于之前，于是西周之后的箭矢都是三翼翎毛三棱锥箭镞了。”四孩子这才恍然大悟地连声哦哦。
待全部弄好之后，指导员唤二江入屋取来那张弓，他随意捡起几枝竹箭搭上弓轻轻试了，挺满意的，随后安排养娃和洪子交给他们砂纸擦箭杆，自己带着喜娃和二江入屋准备教授他们接下来的村学校教学任务，今日难得空闲，索性先教村里的喜娃和二江，至于其他村的辅教成员择日再抽空授学。这里村民们为了节省，夜里很少点油灯，指导员是工作需要，上级给他配发了油灯，所以经常能够与孩子们秉灯夜学。养娃和洪子不消多时便把所有的箭矢擦摩的滑亮，随即进屋跟着喜娃二江一起学习，洪子本是不太愿意来的，无奈被养娃一阵连拖带拽下，只好也跟着进了里屋跟着一起读书学习。
昏黄的油灯下，四名孩子正在努力学习，偶尔拨动一下烧短的油芯。当时的中国无论是国统区还是中共根据地，教育学制依然沿袭着1922年中华民国北洋政府颁布的《壬戌学制》，它是以美国学制为蓝本再结合当时中国的国情制定出的，即初级小学四年，高级小学二年，有的地方直接单独设立初级四年小学；中等教育六年，分初高两级，可以分开设立，各为3年。初级中学施行普通教育，也可根据需要兼设各种职业科；高级中学分为普通、农、工、商、师范、家事等科，如果选择师范科修业另需要继续读六年。高等教育三到六年，其中大学本科四到六年，专科至少三年，继续升学就是大学院，它是大学毕业及具有同等程度者研究之所，年限不定。
由于战乱，根据地条件艰苦，学校学科就以国语和算数为主，其他学科次之。指导员通常是先教辅教孩子们高年级的课程，因为公务繁忙不定规律，一次要上好几课时的内容，完了才教授低年级的教学任务，好几次实在太忙低年级的教学干脆直接让辅教孩子直接去教。养娃和洪子进到里屋时他们正好学完高年级的课程，于是跟着一起学习低年级的内容。指导员讲课有个习惯，就是每当完成一段上级规定的教育内容后，为了教学更赋于趣味性，他都要给孩子们拓展一下课外知识，或者解读古诗文成语，要么讲讲历史故事，有时翻译诸子百家名句，还有外国的历史和文艺……今夜也不例外，当他觉得课上得差不多的时候，就给孩子们拓展课外知识。洪子听到又到了课外知识的时间，顿时精神上涌，其实他并非厌学之辈，只是他老觉得教科书实在忒没意思了，而更喜欢学这些丰富多彩的课外知识。今夜指导员先给孩子们讲解了《道德经》里的一句“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解释完意思后就举出刚才做箭矢的细节说明，然后告诉他们，神箭手、神枪手一开始跟每一个孩子没什么不同，只不过那些人用心勤苦，每天都比别人多练些箭，多打些子弹而已。孩子们心领神会，都郑重地点头示意明白。
接着又说了一个成语故事《投笔从戎》，东汉著名军事家兼外交家的班超出生于书香世家，他从小怀揣远大抱负，学习很用功。一天他在抄写文件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即使像父亲哥哥那样学富五车也没有多大意思，于是把笔一扔，说“大丈夫应该像傅介子、张骞那样，在战场上立下功劳，怎么可以在这种抄抄写写的小事中浪费生命呢！”傅介子和张骞都是出使西域的名人，替西汉立下无数功劳。因此班超决定像傅介子、张骞一样，遂弃笔从戎。他担任代理司马后随名将窦固出击北匈奴并连战告捷，窦固因此很欣赏班超，便派他和从事郭恂出使西域，在三十一年的时间里，收复了西域五十多个国家，自此西域再次回归汉庭。他官至西域都护，封定远侯。由于久在边塞镇守，后来年老想家，就给皇帝写奏章说“臣不敢盼望能到酒泉郡，只愿活着进入玉门关！”汉和帝见了奏章非常感动，当即召这位老将军回来，这就是“将军空老玉门关”的典故。回国不久便病逝了，葬在洛阳的北邙山。
四名孩子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洪子和养娃，听得简直是振奋人心，就差叫跳起来了。完了后洪子迫不及待地说“将来我也要像定远侯那样投笔从戎，这才是大丈夫嘛！”他那滑稽的表情和动作惹得一干人等哈哈大笑……不知不觉已是深夜，眼见孩子们都有些打盹，于是指导员就让他们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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