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妹妹突然问我:“哥哥,你脸上为什么有些印呢?”
我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它是我不想让人知道的时间印记。
“你哥是二世人。差点就没有你哥咯!”妈妈说道。一旁的爸爸接过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必太在意。”
那年我七岁,上一年级,开学不到两周,无情的病魔就抓住幼小的我。
那天早上,刚到教室,我感觉全身没力气,趴在桌子上面不想动。没多久预备铃响了,老师进教室就说。
“嘿,同学。怎么还没上课就打瞌睡?”
“老师,我全身没力气,头晕,我可以请假回家吗?”
“回家可以,回去就不要来上课了。”
当时听到这话,我难过、无助。还好那时我们乡村小学上课时间不久,五节课就放学。老师的冷漠,同学的嘲讽,让我感觉到那天度秒如年。
原本应该和小伙伴们嘻戏玩耍的我,被这一场犹如暴风雨般的病一休克性水痘折磨得像婴儿一样,什么都得依靠父母。
我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两个多月,与世隔绝。我严重的那几天,高烧不退,躺在床上就像木头人一样,有时甚至会晕过去。父母背着我,眼里含着泪去医院,医生看见我也只是摇头,父母依旧和医生说着,让医生想想办法。亲人们看见我,都是绝望的眼神,和我父母说得最多的就是一多弄点好吃的给他吃吧!当时的我,吃不下东西,只能喝点汤汤水水,但都不能自己动手喝。
虽然不能说出话,我还是可以听见他们说的意思,听到这样的话,我也明白他们的意思,那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拉着父母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眼里也不知不觉的留下不舍的泪。甚至我也以为,逃不出病魔的魔爪了。但心里面我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挺过来,做自己没做完的事。
于是,我下定决心要挺过来,只要有机会我就拉着父母的手,暗示他们我一定能挺过来。
父母看见可怜的我,换着坐在床边陪我,四处请医生到家给我治病。可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在务农,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那年发生旱灾,更是加重了家里的经济负担,就连吃的米,也是外公外婆送来的。但父母还是没有放弃我,我是幸运的,有爱我的父母一直陪伴着我,带着我找到了能治我病的土医生,按照土医生的药方吃药,我慢慢地有了好转,我也在这医生的治疗下,短时间里战胜了无情病魔。
战胜病魔的我,身体极其虚弱,就像是一匹瘦弱的野马,不能奔腾在辽阔的草原。
终于得到了第二次生命,但在脸上留下了记录这抗战病魔的印记,偶尔遇到一些人,还是嘲笑着我的印记,我只是看着他们回头淡淡一笑,用眼神告诉他们那差点就不在世的痛苦经历。不过我没事,只把他们的嘲笑当着是提醒我,那两个半月的烙印不能忘记,要时刻提醒自己,要珍惜眼前的一切,路在脚下,走好每一步。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岁月给了我回忆,我想那次如果真的回不来了,我现在......
我曾在日记里记录那段难忘的岁月:
感谢
让我遇到你们
在我最悲伤无望的时候
四处寻找医生和良药
战胜了无情的恶毒病魔
从死神的手里把我抢了过来
遇见你们真好
感谢有你们
我拥有了第二次生命
让我又能为友谊、为明天、为梦想
谱写生命中最美好的人生华章
作者简介:沈波,笔名沈寒松,黔南州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瓮安赋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在校大学生。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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