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怀堡传说之僰人部落之第十七章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祁成德    阅读次数：15638    发布时间：2020-05-30

第十七章  岳夫人舍命全乡里  屠桂花施仁感蓝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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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虎派出的两支兵马都可说是无功而返。

笑面狼巫浩和川耗子区天炳率领的一支，在纯州遭受同知寇大人率领园练使燕鹏、知寨傅辅国领兵顽强抗击，苑世明派薛千领兵增援，巫浩区天炳折兵而回。

峨山双煞领的一支军马，骚扰仁怀堡，受到东方直部队的打击，没占到便宜，就赶紧抽身，到龙盘岭寨街来，欺侮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峨山双煞的兵士包围了龙盘岭寨街。

峨山双煞带人到寨街上，将见到的当地居民，无论男女老少，全部驱赶到河滩之上。

龙盘岭的乡民站在中间，岳夫人余秀芝也在其中。

双煞带来的兵，提枪握刀持棍，四面围着。

楚羌山站在河岸边的石坎子上，看着面前这一群惊惶失措的山民，心里升起一种得意。他言不由衷地说：“各位老少乡亲，我们是老熟人了，我们兄弟俩前年就到这地方来过。你们的洞主鲜于冬妹背信弃盟，带着岳孟春、关培勇、李尧臣和龙盘岭护寨队，帮助宋朝的苑世明祸害僰族人。蜀郡僰王铁山虎要惩罚他们。楚某人今日到龙盘岭来，就是奉了僰王之命，来惩罚鲜于冬妹的。王命难违，望乡亲们能谅解！”

山民们芒然地看着楚羌山，没有人理他。似乎谁也不懂，不知道他在说啥子，要干啥子。

楚羌山接着说：“可是鲜于冬妹不在这里，岳孟春关培勇李尧臣也不在这里，只有岳孟春的妈在这里。只要岳孟春的妈肯站出来，你们大家就没事。要不然，你们大家都要受惩罚。你们大家都得死，一个也别想活着！”

河滩上鸦雀无声，没有人回应楚羌山。

祝通海吼着：“你们说话呀，都哑吧啦？”

“谁是岳孟春的妈，站出来？”楚羌山大声喊着，连喊了几遍，仍然没有人回应。

黎老先生问道：“你们既然是来惩罚鲜于冬妹的，却为啥起要岳孟春的妈站出来，啥意思？”

楚羌山说：“鲜于冬妹这几个人都不在，我必须抓一个交差。不抓他，我就‘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回去见蜀郡僰王时没法交代。”

黎老先生说：“要抓，你就抓我嘛，好歹我在这里也管些事。她一个女流之辈，你就饶了她嘛！”

方老汉说：“我是这里的打更匠，知道的事情多，抓我有用，抓我嘛。别抓她。她一个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啥都不懂，抓去没用！”

楚羌山说：“你们的命贱，够不上份量，抓来求用没得。她是岳孟春的妈，她还在儿子背上刺了字，岳家是名门，我们巴军师指名要抓她的。”

楚羌山又大声喊：“岳孟春的妈快站出来，再不站出来，我就开始杀人了。喊一遍，杀一个。喊二遍，杀一双，喊三遍，杀三个……，直到把人全部杀死！我还要毁了你们的寨街，让龙盘岭消失。”

岳夫人觉得是自己该站出来的时候了，她分开两边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我就是岳孟春的母亲余秀芝。我出来了，你们要咋样？”

祝通海上前来，捞脚抹爪地就要抓人。

岳夫人吼道：“畜牲，讲理不？滚开！”

祝通海愣怔一下，又想动手抓岳夫人。

楚羌山说：“祝兄弟不得无礼。”见祝通海站在一边不动了，楚羌山又说：“岳夫人，岳孟春是你儿子，他跟着苑世明和鲜于冬妹，祸害僰人，我要把你带走，回去交差。等岳孟春回头了，再让你们母子团聚，我也是奉命当差，别怪我。”

岳夫人说：“我不跟你走，你又咋样！”

楚羌山说：“我会把人全部杀死，毁了龙盘岭。”

岳夫人说：“我岳家世代忠良，精忠报国，岳孟春为维护国家民族的完美统一效力，是正道，我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高兴。铁山虎搞分裂行叛逆，你跟着铁山虎造孽，是逆贼，不会有好下场！”

楚羌山说：“我不想和你争论。你休要执迷不悟。你若能劝说你儿子归顺僰王，自然有好处，不然，我就把你抓走。你不走，就得死，他们也一律得死。”

岳夫人说：“死何足惜。为了龙盘岭，为了众乡亲，为了我儿子，我可以去死。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并且说话算数，不得反悔！”

楚羌山说：“你说来听听。”

岳夫人说：“一、不准伤害龙盘岭老百姓的性命，不准毁坏他们的家园，不准掠夺他们的财产。二、不准烧毁龙盘岭寨街和鲜于冬妹的庄院，你们前年就烧过一次了，还要烧等二次吗？三、我死之后，你们必须立即撤兵。”

楚羌山说：“我都答应你，我保证不毁坏这里的一草一木，但你要咋个死法？该不会要我等粗人动手，帮你了却残生吧？”

岳夫人昨晚做了个梦：岳孟春的父亲来接她，说今天该夫妻团聚了。早上起来，想起梦中情景心里还纳闷：咋会做这样的梦？后来见贼兵犯境，才悟出将会发生什么事，这件事与自己有关！于是她便烧水净身，换了一套整洁的出客衣服穿上。她说：“我清清白白的来，还须清清白白的去，岂要尔等畜牲动手！”说罢，她分开众人，神态坦然地走到茶花河边，纵身跳下去了。

龙盘岭的山民们，见岳夫人为了大家舍身投河而死，无不感动而痛恨贼兵，但是敢怒不敢言。

楚羌山见岳夫人果然大义凛然投河而死，也很感动，即令撤兵。祝通海执意要去烧毁鲜于冬妹的庄院，被楚羌山拦住。楚羌山说：“我已经答应岳夫人了，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令天下人耻笑，立即撤军回虎柁峰交令去。兵将人等，违令立斩不赦。老弟，消消气，走吧。”

龙盘岭得以保全，山民们厚葬了岳夫人。

2

蓝娥子离开蛇盘谷，赴高洞河寻找哈里奎。

蓝娥子是罗汉岭山上的人，父亲去世后不两年，母亲也去世了。婶娘接她一同居住。她14岁那年随同婶娘到哈里夫府里当使女。哈里夫让蓝娥子给哈里奎当丫环。哈里奎本来有一个男仆人，蓝娥子来到之后，哈里奎就把男仆人调走了，屋里的一切活路都交由蓝娥子去做了。

蓝娥子每天扫地擦窗铺床叠被，端茶递水摆饭收碗……起早睡晚，做着一个丫环该做的事，老老实实地谨慎小心地过着日子。

一天晚上，哈里奎醉醺醺地回来，倒在床上，斜眉吊眼地看着蓝娥子，看得她心里害怕。蓝娥子为哈里奎盖好被子，刚要出去，哈里奎喊住了她：“娥子，把茶端给我。”

蓝娥子说：“少洞主，茶就在茶几上。”

哈里奎说：“端给我，快，我要喝茶。”

蓝娥子端茶过来：“少洞主，茶来了。”

哈里奎接过茶碗，往书案上一放，一手搂过蓝娥子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嘴就往蓝娥子脸上凑。蓝娥子慌忙躲避，左右都躲不过。哈里奎是练武之人，蓝娥子在他怀里挣扎不动。

蓝娥子说：“少洞主，你要干啥子。”

哈里奎说：“一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你说干啥子？”

蓝娥子慌忙求饶说：“少洞主，我才14岁，还是个孩子。你饶了我吧，少洞主，我求你了！”

哈里硅说：“14岁，已经不小了，已经成熟了！”

蓝娥子吓哭了，说：“少洞主，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是个丫环，做的是丫环该做的事。你要不放了我，估逼我，我就喊，让大家听见。”

哈里奎冷笑着说：“你是女孩子，敢喊吗？我看上了你，你喊也没有用，挣扎也没有用，逃也逃不掉。你不想想，我的老子哈里夫是这里的土皇帝，我是这里的小皇帝，谁敢管我的事？”

哈里奎把泪流满面的蓝娥子抛在床上，强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