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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几年的诗路历程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蓝勰安    阅读次数:9922    发布时间:2020-05-31

连日天晴,气温骤升,好在从昨晚开始终于下起了微雨,顺便也带来了一丝凉意,觉也因此好睡了些。也因为雨天,让我把日常琐事放下,有空与诗歌亲近,尤其愿意谈谈近年来我与诗歌的经历。

之前也交代过,这里不妨重提一下,我是个十足的“文学迷”,尤爱诗词,也自学诗词技法。大胆试作诗词,是从我小学时代开始的。

起初,我在课本上对毛主席词《忆秦娥·娄山关》产生了情愫,课后竟也饶有兴趣地仿作起来,但因不知格律(没听说过)为何物,所作之“词”,白话成堆(也因文化底子薄),仅等言等句而已。这些东西,当时我是一无所知的。随后的日子里,我写了许多七言“诗”和五言“诗”,老师知道了,一个劲地表扬,我也乐在其中。

那段时光,我还喜欢背诗。课本上的诗背完了,我就去工具书上翻,熟记了就去找语文老师背诵。这件事情现在想来,比我胡写是有意义多了。

我升了初中,文学上,特别是诗歌方面,我的积累比一般同学都多,加之我又时常写些“诗词”,老师和同学当然对我刮目相看。我记得初一的班主任还借过一本《宋词精选》给我呢;同学也不例外,在张同学那里,我借得一部《杜甫诗集》。我对这些书籍爱不释手,课后的时间,我多半沉浸在“诗书”当中。不妨打趣一下,这也为我日后“荣升”近视一族打下了基础。

上初中期间,我完成了我的第一部手抄“诗”集,在本班及隔壁班还争相传阅过呢,只可惜同学们都表示看不懂,只一个劲儿赞叹。毕竟在他(她)们看来,身边存在着一位诗人,是多么惊喜又好奇的事啊。我曾记得有同学对我说:“你呀,就是生错了时代,你要在古代,一定会得到皇帝的赏识的。”听了这话,我一脸尴尬,又觉好笑,倒不知如何对答。还有人更直截了当,说我是活错了时代的古人……这当然没有贬义,只是为我惋惜而已。

同学们不解啊!却也庆幸,我初一的班主任郭名藻老师成为我唯一的知音,不仅对我在诗词方面的才华赞赏有加,还亲自填了一首词留在了我的诗词日记本后面作评语呢(其时我以诗词的形式写日记)。可惜啦,词牌我已忘却,内容也只记得“叹服仲谋阿瞒老”这么一句。

只是,哎,我的这位“同道中人”在教完初一第一个学期后就被调往郴州市区任教了(传闻)。不过,初中三年里,她还经常回来看我们,对我更是鼓励有加,叮嘱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争取创作出优秀的作品。这是初中时代给我剩下的最后一点安慰,安慰化作了不竭动力。

老师走后,我开始查找大量资料,自学诗词格律。因途径有限,每周一节的信息课就是我最期待的(课上没什么任务,自由玩电脑游戏、看电影)。利用网络,我得以找到并用笔记下我需要的诗词知识。工夫不负有心人,到了初中毕业前夕,参照基本的诗词格律,我终于可以跌跌撞撞地写一些合乎规范的诗词了。

自通了格律,我对诗词创作更加上瘾,并产生了向外投稿的欲望。我在网上查到了一些诗词报刊的投稿地址,却几次投稿几次石沉大海。最后一次,我将工工整整写好的稿件邮寄给了《当代诗词》。这回好点,起码有了回音。半个月后,我收到了编辑的短信,内容大致是“你好,深夜阅读大作非常高兴!初中生爱好诗词,着实不易啊!先不要急于创作,准备一些诗词工具书,比如《佩文诗韵》、《词林正韵》这些……”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没被采用嘛。

虽然受了好多投稿失败的打击,升至县中专,我的诗兴并没有减弱,反而是更加强烈了。那位编辑的话,我牢记心中,并付诸实践,到底做出了点可喜的成绩。我是愈挫愈勇,再次向各大诗刊投稿,虽然录用率很低,但我努力改进,还是讨得了一些编辑的喜欢的。其实,我作品时常录用不上的显在原因(除却本身诗质外),就是惯用了普通话新声韵写作。而这,多被他们视为另类。现在,我依旧是我行我素呢。

我上中专的那三年,网络越来越发达了,手机也由旧式按键机转用了现在的智能触屏机。得网络之便,我不仅偶尔向纸质刊物投稿,也开始选择了部分网上文学平台作为我主要的发稿地,借此也交了一干志趣相投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诗友。

2015年初,通过社交平台,我认识了贵州黔西县诗歌爱好者陈凯。通过深入交流,了解到他是写所谓“自由诗”的,也知道他年纪与我相若,还是个残疾人。手不能动弹,吃饭,叠被子,扫地这些日常事物均是用脚来完成的(不敢想象)。当然,作诗,上网,也不例外。想想,这何其艰难哟,我由衷地佩服他!

他为人诚恳,又喜欢做公益活动,这是他受大家欢迎、倍受尊重的资本,网上诗友对他也是如此。

2016年9月24日,其时,我在广州勤工俭学,下班后打开QQ,遍是他诀别人世的消息(当地新闻报道是自缢身亡),我不由得心头一怔。随后不久,周梅月也打来了电话,被证实这消息是真的,我当时百感交集,久久无法言语,我怎么能相信呢?

记得当月21日晚,凯哥拨通了我的手机,一番嘘寒问暖后,他说:“兰弟,你在广州的具体地址是?我想写封信给你。”我笑着说:“网络这么发达啦,又有彼此电话,还写什么信啊,真老套。”我拒绝了。现在回想起来,莫非他真有什么纸上心声要诉?我懊悔不已!后来听周妹说,他曾嘱咐她平时跟我多多联系呢。写到这,鼻子一阵发酸。

凯哥去世的消息立马传遍了他生前的诗歌圈子,就近的诗友们也纷纷赶赴他家送他最后一程,并写诗悼念。他的墓碑是特别的——“诗人陈凯之墓”。我想,这就是诗友们对他最大的肯定,也是最大的安慰吧。我知道他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一位诗人。

言归正传,就我对凯哥生前的诗事交往来说,他其实是不懂诗的,他也跟现在的“自由回车派”一样。不同的是,凯哥肯于虚心接受批评,是真正有一颗爱诗之心的,不会自以为是去故意糟蹋诗歌。

我真是抱怨老天不给他“改邪归正”的时间呀!一直以来,我都反对凯哥这种“无限自由,肆意回车”的作诗之法,虽然当时我还不涉新诗,却形成了基本的观点了。

时常与我们一道交流的,就是我上文提及的周梅月了,也是贵州人,还恰巧与凯哥同城呢,只是她在威宁而已。这也是位“自由回车”的主,好在也是真心爱好文学,一度想成为缪斯的闺蜜。

不得不提一件有意思的事,我见不得她写现代诗,因为多是换行文字嘛,竟强行给她灌输古诗词知识,幸亏她也极乐意听,现在还能偶尔写几首合乎规范的绝句了呢,哈哈!我是不是功不可没呢?

虽然凯哥英年早逝,如他所愿,我和周妹却长期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自然是因为文学,因为诗。

时间一晃到了2016年冬,我浪迹各大诗词群,并最终在“东方诗风”QQ群中“缠”上了我现在的恩师——万龙生先生。

我已经忘却在哪里第一次见到“格律体新诗”这个名称了,后来我在百科里查到了它的简单介绍,作了初步的了解。原来现代诗还有格律诗呢。嗯,这个好啊!真是无巧不成书,世界那样小,我在“东方诗风”群里又看到网名曰“诗酒自娱”的人发布了多则有关“格律体新诗”的信息,这能不加他问个究竟么?

经过我的细心“调查”,发现他才比我祖父小4岁哩。又得知他的真名后,既是出于礼貌,又像是出于心底的使唤,禁不住叫他一声“万爷爷”。彼时,我的祖父已过世多年了。

这位“万爷爷”可能察觉到我在“格律体新诗”方面起了莫大的兴趣,竟当即选寄了多部诗集及理论资料给我呢。由于当时我在外地勤工俭学,也没什么时间研读,就写了家里的地址,由母亲代收。母亲事后说,她接到万爷爷的电话还很惊讶呢,因为普通话不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只是感激。

我回来以后,天天看这些书,就差废寝忘食了,并尝试创作起来。

万老师指点我说,可以将以前的“自由”之作试着改写成“格律体新诗”(过去我虽然作旧诗,但也留下了几首新诗),我照做,并乐在其中。每有新作,便得意地拿给老师瞧瞧,那种“成就感”就不用多说啦。

很快,我把老师寄过来的那些书本大致翻完了,再也忍不住动笔。2017年初,我还参与了一次“格律体新诗”界“论诗诗”的唱和呢,也由此注册“东方诗风”论坛,成为其中一员,别提有多高兴了。

自那以后,我的新诗创作(仅指“格律体新诗”)热情一度高涨,再也不能收拾,一年下来积累了不少成果,当年可谓是个丰收大年。

在那期间,我又想到一个事,要是我能带动身边的同好也来创作“格律体新诗”,岂不更好?说干就干,与我一直有密切联系的周梅月当然是我首先想到的。这不,我“旧病复发”了,正试图把她拉入这个新诗阵营呢。好在周妹也是一如既往地愿意听我“忽悠”,又因为她有很好的新诗语言底子,很快就入门了。紧接着不久,我也第一次尝试着把她的诗作推送到了《渝水诗刊》发表,而后《东方诗风》杂志也开始偶尔见得到她诗歌的倩影了,这是她的进步。当然,我也会自豪地说,也是我的。

“格律体新诗”这块肥沃的诗田应该要有更多的年轻人来耕耘。继周之后,又陆续有多名学子受到我这位“缪斯大使”的感召,并建立了联系。我觉得日后的“格律体新诗”会发展的越来越好,有强有力的理论支撑,又有以龙生老师为首的前辈诗人们的扶持,新生军踊跃加入,新诗界拨乱反正是有望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我的诗歌征程已经走过多年,诗歌将继续伴我成长。诗词与新诗,是我永远的情人。

 

 

(编辑: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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