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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书:80后作家的少年梦
信息来源:    作者:青年时报    阅读次数:8303    发布时间:2013-08-24

上海书展,谁最大牌?按传统标准,那些有着丰富的经历和沉淀,拿得出重量级作品的实力派才是牛人。但在现场,最容易引起围观、尖叫以及追捧的,却是韩寒、郭敬明、张悦然这一批“80后”作家。

他们中间的大多数,都成名于当年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他们中间的很多人,都已经分散于不同领域。

于是,当韩寒成为青年领袖,郭敬明当上公司老板,张悦然、周嘉宁仍被认作是“青春文学”的代名词时,他们的共同点或许只有一个—创办杂志的情结。

最早进入这一领域是郭敬明,2004年,他成立工作室,开始主编《岛》系列杂志,之后他又推出《最小说》《最漫画》等杂志,其公司出品的《文艺风赏》《文艺风象》也随后问世,全面开花、紧跟潮流,与“小四”商业化的运作模式不无关系。

由张悦然、周嘉宁、颜禾主创的“鲤”系列是相对稳定,却又小众的一个。这本创办于2008年的“主题书”,总是充满一种个人化的、自我意识的表达,销量虽不大,却在豆瓣等文艺青年的聚集地拥有不错的人气。

出手最晚,最受瞩目,但也最跌宕起伏的是韩寒。2010年,他主编的《独唱团》第一辑上市首日创下10万册的销售奇迹,可惜由于种种原因,《独唱团》第二辑和另一本《合唱团》均夭折。之后韩少创办了电子读物“一个”,并在今年夏天,让“一个”回归纸质出版。

上海书展,韩寒主编的《一个:很高兴见到你》首发仪式。由于赛车比赛,当天最大的主角缺席,但这并不妨碍众多粉丝捧场。据出版方透露,1小时的活动,该书销量就超过了800本。

所以,杂志书凝结的是理想,拼的却是内容、市场,以及影响力。

而我从它们中间选择“鲤”作为样本,是因为相比韩寒和郭敬明,张悦然、周嘉宁的“明星光坏”弱一些,她们还愿意守着一份初衷,跟我谈谈文学的梦。

鲤的五周年 杂志情结和文学梦

和周嘉宁见面,是趁书展间歇一个有阳光的午后。我们约在上海武康路一家咖啡馆,她穿着白底蓝花的连衣裙,很瘦、讲话糯糯的,外形、气质都很“上海”。

这是周嘉宁与“鲤”相伴的第六年。2008年6月,由她和张悦然、颜禾三位主创打造的“鲤”系列图书与读者见面,第一本的主题叫“孤独”,书中集合了与主题相关的散文、小说以及影像作品,“主题书”这一全新的出版物概念,由此在国内兴起。

由于工作,张悦然和颜禾住在北京,本是上海人的周嘉宁在北京待了三年,又回到上海。更多时候,“鲤”的编辑和交流通过Skype完成。因此,当三人共同亮相上海书展《鲤·旅馆》的新书发布会时,周嘉宁不由感慨,“这是近几年来得最齐的一次了……”

5年来,“鲤”先后推出嫉妒、上瘾、最好的时光等16本主题系列,书中既有张悦然、周嘉宁、陶立夏等年轻作家的文字,也有孙甘露、陈丹燕、虹影等实力派作家的助阵,文学的比重逐渐凸显。

而在“鲤”出现的前后,一些和张悦然、周嘉宁同样从“新概念”走出的年轻作家也在纷纷试水杂志书领域。比如郭敬明打造了《最小说》、韩寒推出了《独唱团》,苏德则成为《乐活(LOHAS)》的主编。

“十年前,市面上的杂志没有太多选择,那时就有了办杂志的想法,5年前刚好有个机会。”回忆起创办“鲤”的缘由,周嘉宁提到了当年的刊物水准和个人的文学情结,这或许也是“80后作家”某种自我与个性化的表现—既然别人做得不够好,那么就自己编一本。

只是,那时大概没几个人确信,这类打上主创团队风格烙印的个性化读本,能够在竞争激烈的出版领域占领阵地。比如《最小说》,平均月销量号称55万册,《独唱团》仅出了一本,总体销量超过百万。面向文艺青年的“鲤”的偏阴柔小众,每本销量也能保持在5万—8万册。

面对市面上种类繁多的杂志书,周嘉宁认为,这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大家风格不同,面向的读者群、选择的方向也不一样。

“或许有交叉的部分,但也有互补的那块。”在她看来,每个人都在做自己喜欢并擅长的一块,完整地拼起来,才是目前青年文学的一个整体面貌。

80后作家被认可 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作为“鲤”书系的文字总监,周嘉宁的主要工作包括选题策划、约稿、催稿,有时也会亲自上阵,写一些与选题相关的短篇或散文。但很多人也会发现,很久没见到周嘉宁的新书了,百度百科上,有关她的出版书目介绍停留在2008年,那年她出了一本《天空晴朗晴朗》,讲述了一个青春期的成长故事。

“其实一直在写,最近有部长篇要发,但书展太乱了,就延迟了。”周嘉宁说的长篇,是发表在去年《收获》秋冬号的《荒芜城》。据介绍,这部12万字的小说,创作时间前后花费1年多,中间经历了推翻重写和文档丢失,描绘了一个以北京、上海为背景,有关流失与离别的故事。

有趣的是,我们碰面的这家咖啡馆,也是贯穿《荒芜城》的一个重要线索。原来,周嘉宁曾在打工8个月,认识了很多与她成长经历、生活环境不同的人,那些全新的感受,也为她的创作带来灵感。

“以前是表达自我,寻求精神的平衡和情感上的需要,现在的写作是表达观念,但已经没有情感上的需要。”虽然还在叙述“成长”,周嘉宁却觉得,《荒芜城》就像写了篇“处女作”。

她坦言,过去的自己,虽然出了很多书,却不懂什么是写作,那些文字只有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拿得出手,但总体水平而言,放到今天未必能出版。

不仅是写作,对小说的认知,周嘉宁也有了相对明确的喜好。“海明威的短篇,库切的长篇,这是两个标杆,虽然很难达到,但至少要靠近。”她坦言,这是近两年发展出的判断标准,而在以前,她无法判断小说是好是坏,只有好读和不好读。

有些意外的是,当韩寒驰骋在赛车场,郭敬明打造他的商业帝国,只要是年轻女作家都会被贴上“美女作家”的标签的今天,周嘉宁仍愿意在文学的道路上继续向前。她告诉我,她是上海作协的签约作家,她也重视在专业的文学期刊上发表作品、体制内的认可,她虽然不熟悉,但也不排斥。

只是“80后”这一代,仍然会因为文字缺乏历史感而被认为分量不足。周嘉宁却认为,传统作家的写作,很多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经历过的时代,其实也是在写自己。“80后”这一代作家,等到思维和观念逐渐完善,被全社会认可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对话:周嘉宁VS记者

问:最新一本的鲤,为什么以“旅馆”为主题?

答:以前的主题大多以情绪或状态命名,这次想从一个实实在在的名词切入,探讨旅馆在文学创作中的符号性地位。

问:鲤系列的推出时间并不固定,5年16本,按杂志书的风格,速度好像并不快。

答: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时间不那么确定。尤其是小说作者很难掌控,他们不像专栏作家,有明确的截稿期。你不可能跟一个小说作者说,两个星期交一篇。为了一篇好作品,只能适当放慢脚步。

问:创办五年来,遇到过什么困难吗?比如资金方面。

答:我们的成本还算可控,稿费是最大的支出,所以资金还好。相比之下,每期定主题蛮伤脑筋。不过,既然耗费精力,就是可以去解决的,目前还没遇到过不去的坎儿。

问:很多人喜欢拿“80后”的作品和“50后”“60后”的作品做比较,对于传统派的文学,你怎么看?

答:我和传统作家没有太多结交。个人很喜欢格非,这种知识分子在国内写作不多,事实上,我很爱英美文学,也更倾向观念性的表达。

问:听说除了写作,你也在做翻译。它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帮助?

答:在我这里,翻译和创作的时间大概一半一半。单单写小说会很焦虑,做翻译可以获得内心平静。

问:很少从你的作品或微博中发现有时代背景或社会环境的内容,你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吗?

答:不是不关心,只是看不出来。一方面,我确实没那么多时间关心方方面面的阴暗角落。另外我觉得,不是应该术业有专攻吗?作为非专业人士,我只能看到些道听途说的东西,里面虚构的成分有多少,阴谋论的成分有多少,很难判断。

问:你们的作品,受众基本是“80后”和“90后”,在老一辈眼里,分量似乎还不够。

答:真正的好东西没有年龄的分界,这说明我们的东西还不够好。当然,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我不相信有天才的作家,我们的思维和观念也会有一个完善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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