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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瞧瞧这季流行什么？”
“是金色，没看见今天XXX的裤子么？”
“哦……”
一群女生围坐在一起，眼花缭乱的指甲飞快游走在一本本时尚杂志上。
转眼第二天，班内就刮起了一阵金色风暴，东一簇西一簇，闪得刺目。
“呵，女人呐……”西门坐在位子上看着闪得发晕的金色，无聊地闭上了眼。
“嗨，西门，”同桌阿茶捶了他一拳，“话说你换寝室了？”
“嗯啊，和南瓜同寝室。”西门托着下巴，依旧闭着眼，却想起昨日南瓜过分热情的帮忙。
"哦，是他……“南瓜若有所思。
"怎么？……有情况？”
“不，算不上。总之你……”阿茶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却没有说下去。
西门无奈地耸耸肩，只是把视线移到了窗外矮墙上。
这日下课后，西门与南瓜相携来到餐厅。
“西门，你先打饭吧，我决定不好，看你的。”南瓜在各个窗口转了一圈如是说。
“那好，我先打。”西门说。等到南瓜打好饭来，西门盘里早就只剩下残羹冷饭了。
“怎么，你和我打的一样？‘西门看了一眼南瓜的菜色。
”哦，我习惯了……“南瓜脱口而出一句答非所问的话。
连续几天西门坐在教室里都感觉背脊发冷，似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回头一看却是南瓜炽热的微笑。这是今天第几次了？西门无奈地挠挠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俯瞰窗外的矮墙，爬山虎正悄悄蔓延……
就这样，南瓜跟着西门进进出出，每每西门提及，南瓜往往回一句”习惯了“。众人开始习惯了西门在哪，南瓜就在哪。而西门似乎也已习惯了南瓜这条小尾巴，只是渐渐地那种刺芒在背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春尽夏来，爬山虎似发疯似地缠满了大半面墙，西门愈发无精打采。
这夜，西门刚在台盆前洗完手，一转身便迎面撞上了跟在后头的南瓜。肥皂水溅了两人一身。
西门显得很不耐烦了：“南瓜，你怎么老跟着我呀？真叫人费解！”
“我，我……只是习惯了……”南瓜弱弱地嘀咕了一句，鼻子发红，眼眶似是有水，不敢再看他。
“神经！”看他这般西门也不好发怒，只是在心里暗暗谩骂了句。
早上南瓜在寝室里左等右等却都没见西门回来。等到了教室，南瓜发现西门早已坐在位子上聊开了。
“西门，早上怎么不见你呀？”南瓜一路连跑带跳奔向西门。
“哦，我晨跑去了。锻炼锻炼友谊健康嘛！”西门轻快地笑着说.南瓜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凌晨,西门蹑手蹑脚地从被窝里出来,打量了一圈，轻轻地推开门又迅速地扣上.然后飞似的下楼,奔向操场.
早晨的操场沐浴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残星未退,朝日未现,,连空气都带上淡淡的朦胧.西门觉得,只有现在自己才是自由的.他觉得自己舒畅地都快飞起来了.深吸一口气,西门迈开了步子.
“西门—,我们一起锻炼!”耳边忽然传来南瓜的喊声.只见南瓜站在操场上兴奋地冲他挥手.
西门一个趔趄,栽倒在跑道上.
此后,西门愈发两眼发直,目光呆滞.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沉默地可怕.
盛夏乘风来到,假期也接踵而至.西门与阿茶打包行李一同回家.路过矮墙,西门楞楞地停下,看着密不透风的爬山虎和窒息的墙体,嘟哝嘟哝也不知说了什么.在阿茶的催促下才默默离开.
一路上阿茶天南地北地与同伴胡侃,有说有笑.西门在他们身后呆呆地盯着阿茶,不言不语地紧跟.直至—
“西门,你怎么跟进我家来了?”阿茶问.
“哦,习惯了……”西门脱口而出.
(作者系萧山十中花雨文学社生学,推荐:张旺)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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