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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探情意引出闲话 为泄愤阴谋暗杀
(上)
翠玉听小姐问：这能试验出什么来？便说：“当然能试验出来了，他若是客气地婉拒，就说明他还是和咱们见外；他若欣然应允，就说明他已经不拿咱们当外人了；他若再能痛快地说出想吃点什么，那就说明他已经和咱们亲密无间了。”
小姐说：“鬼丫头，就你的点子多。行，那就按你说的试试吧。”
晚上，古飞龙正在自己屋里看书，翠玉走了进来。
古飞龙说：“翠玉，这么晚到我这来，一定有事吧。”
翠玉说：“当然有事，这黑灯瞎火的，没事谁愿意往外跑啊。”
古飞龙说：“有什么事，请说吧。”
翠玉说：“小姐说，师父这些天贪黑起早地教我们武功太辛苦了，明晚要请师父吃顿饭以表谢意，希望师父能够赏光。还让我问问师父想吃点什么?”
古飞龙说：“好哇，在下一定按时赴约。至于想吃什么嘛，我就想品尝一下你们二人的拿手菜。”
翠玉说：“行啊，只要师父不嫌弃，我们就只好献丑了。”
翠玉从古飞龙那回来，一进屋小姐就问：“怎么样，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翠玉说：“得到的是最好的答案。”
小姐问：“怎么个好法，详细说说。”
翠玉说：“我一说要请他吃饭，他便豪不客气地说：‘好哇，在下一定按时赴约。’我又说：‘小姐让我问问师父想吃什么?’他说：‘至于想吃什么嘛，我就是想品尝一下你们二人的拿手菜。’我说：‘行啊，只要师父不嫌弃，我们就只好献丑了。’”
小姐说：“看来还让你说着了，如此说来，确实是得到了最佳答案。”
翠玉说：“答案当然不错，我更佩服他的高明。”
小姐问：“什么高明?”
翠玉说：“他这不是借机考咱们呢吗?”
小姐说：“考就考呗，怕什么，咱们就给他露一手，让他看看。”
翠玉说：“那你是准备亲自下厨了?”
小姐说：“你不是已经答应人家献丑了吗，不亲自下厨怎么办?”
翠玉说：“看来真是，只要有情义干什么都乐意。”
小姐说：“死丫头，又来拿我来寻开心。”
翠玉笑着说：“岂敢、岂敢，人家只不过说句实话罢了。”
小姐说：“行了，别跟我耍嘴皮子了，还是商量一下明晚做什么菜吧。”
翠玉说：“要我说，你就做宫爆鱿鱼。你忘了，去年老爷过生日你做的宫爆鱿鱼，老爷一尝赞不绝口。所以，你做这道菜一定打炮。”
小姐说：“行，我就做这道菜，那你做什么?”
翠玉说：“我现在还没拿定主意，我想做个拔丝山药，又怕他不喜欢吃甜食。”
小姐说：“我看你做的南煎丸子确实不错，干脆就做它吧。”
翠玉说：“也行，就这么定啦。”
小姐说：“咱俩一人做一道菜，其它的你告诉厨房，让他们准备。”
翠玉问：“明天晚上这顿饭是在小餐厅，还是在你书房?”
小姐说：“去餐厅人太杂，还是在我书房吧。”
次日晚上，小姐书房中间放一张圆桌。古飞龙坐在北面。小姐坐东侧，翠玉坐西侧。一位厨房女佣专门给上菜。六菜一汤。第一道菜是小姐做的宫爆鱿鱼。第二道菜是翠玉做的南煎丸子。
小姐夹一块宫爆鱿鱼放在古飞龙碗里说：“师父，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古飞龙尝了一口，说：“好，这味道美极了。”
翠玉夹了一个南煎丸子放到古飞龙碗里说：“师父也尝尝我的烹调技术如何?”
古飞龙咬了一口丸子，说：“好，这味道极美了。”
小姐说：“师父对这两道菜的评语：一个是美极了；一个是极美了。那么请问师父，你最喜欢的是哪样?”
古飞龙说：“都喜欢，各具特色，各有千秋。想不到两位贵小姐，竟有如此高超的烹调技术。”
翠玉说：“师父，你搞错了。我可不是什么贵小姐，只不过是个丫环而已。”
古飞龙说：“谁说的，难道石知府的千金不算贵小姐吗?”
翠玉问：“师父，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古飞龙说：“你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没说错吧?”
小姐说：“师父，你真厉害，看来什么事也瞒不了你。”
古飞龙说：“既然知道什么事也瞒不了我，以后我们互相之间都要开诚布公，什么事也别瞒了。”
翠玉说：“如此正是我们共同之所愿。”
小姐说：“好，为了对师父起早贪黑不辞辛苦教我们武功表示谢意，先敬师父一杯。”
古飞龙说：“咱们还是一起干一杯吧。”
翠玉立即站起来,先给古龙倒酒，再给小姐倒酒，最后给自己倒酒。三个人都站起来，碰杯，干杯。
干完杯古飞龙说：“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很想听听翠玉那优美的歌声，请翠玉给唱个歌怎么样？”
翠玉问：“师父，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唱歌啊？”
古飞龙说：“实不相瞒，前几天晚上我听到你在这屋唱歌，我站在外边听了半天。你的歌声太美了。”
小姐问：“师父，你为什么不进来呢？”
古飞龙说：“因为太晚了，我没好意思进来。”
小姐说：“这屋就我们俩，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行了，既然师父爱听，翠玉就给唱一段吧。”
翠玉说：“行，请问师父想听什么曲子？”
古飞龙说：“我也不知道你都会唱什么，随便唱什么都行。”
翠玉说：“那我就唱一段李清照的《怨王孙》吧，小姐你得给我伴奏。”
小姐说：“没问题。”说完把琴拿过来，弹完过门，翠玉便唱道：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
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苹花汀草。
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翠玉唱完古飞龙高兴地说：“你们俩可真是一对绝配，这歌声嘹亮，琴声悦耳！太好了，实在是难得。”
小姐说：“既然师父爱听，以后有空随时可以过来听，我们俩保证满足师父的要求。”
接着，师徒三人频频举杯，开怀畅饮，亲切交谈。最后古飞龙喝得酩酊大醉，她们俩只好一边一个扶着古飞龙把他送回居室。
次日早晨，李友气呼呼地来到老东家书房，一进门就说：“姑父，这也太不像话了！”
老东家问：“什么不像话，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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