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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娟的散文诗(五首/组)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刘慧娟    阅读次数:5535    发布时间:2014-03-30

让灵魂接受洗濯

——在大理佛塔前宁静

 

千寻塔,寻寻觅觅千万年,含笑静看世间轮回。

生死看破,悲喜洞悉。人心,瞒不过塔的眼睛。

大塔千寻塔,是一个时代的身体,两个小塔成为支撑记忆的胳膊,风驰的手背。

三塔静静地托起岁月沉浮。让思想沿着蝶之歌追寻,舞之韵抑扬顿挫……

你来我走,我来你遁。

古塔保留着清析的记忆。不贪者不累,无欲者自由。心的羽毛和鳞片光滑无染。

三塔,注定写就一首千古名诗。昏昏昭昭的时空,迎浪洗濯,只留下本真。

听说接受多少赞美的鲜花,就要准备接受多少攻击的唾液,就要忍受多少委屈的泪水。剑拔弩张中,有的冲锋陷阵,有的和缓妥协,有的忍辱负重。

是是非非,三塔敢于作证。

乾坤成就于一念。

三塔以文献名邦的象征,让山,烟云变幻。让海,碧波荡漾。

因为,世界是嘈杂的。

这个道理,使我不禁对那个口口声声称作是我朋友,背后又暗箭伤害我的人,投去轻蔑一笑。而后,继续仰望佛塔。

想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禁又一次无语凝噎。

我不言,塔不语,我在拿起了镜子的同时,也拿起了鞭子。

凝思塔前,我已不屑再想那些背叛的丑恶,任其多变的声色,在黑色的追逐中堕落。

许多百思不解的疑问,在塔前,破局。

我看到了扁舟,也看到了海。

 

注:三塔与崇圣寺为一体,已有一千多年历史,是中国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崇圣寺在南诏古国、大理古国时期即为皇家国寺和政教中心。历史上曾有九位大理国国王在此出家为僧,三塔中的大塔,名叫千寻塔,建于唐朝公元834年,848年竣工。塔高69.13米。大塔两侧,各有一小塔,高均为42.4米,建于大理国时期(公元937—1254),三塔建成后,浑然一体,背倚苍山,鼎足而立,为佛塔规制中所罕见。

 

羽翼翩翩的歌

——致蝴蝶泉的蝶

 

你本是随我翩翩而来。而我,最终将心甘情愿地随你而去——

我不是转瞬叱咤的那道闪电,我只是蝴蝶泉边一株安静的茨蓬树。守着清冽的山泉,等你。

我与你不曾相识,但梦中早已熟悉。你翩跹于庄子的七彩梦境,又忙于采撷幻景灵思,让庄子的哲学思想,透过五彩斑斓的羽翼,渐次丰腴。

一旦摆脱了尘世的羁绊纷扰,灵魂便一尘不染,遗世独立。

化蝶过程艰辛。

一声长叹,忽略了很多细节。委屈,误解,煎熬,心酸・・・・・・

需要生死相托,以身殉情,才能检验箴言的真伪,或恒久。需要穿过烈火焚烧的质化,才能赢得回眸一笑。

前世相隔几千年时光,后世相隔几千里云翳。

你又为何而来?

难道仅仅是为了成全传说的美丽?

一年一度的蝴蝶盛会,不但模仿了伊甸园景致,也让幽静的山水梦,再次缤纷。

泉的声望,早已在一片唏嘘声中魅力四射。清幽馨香的灵气,依旧重现你翩飞的仪态,只是,如今的彩蝶,你在哪里?

舞动的斑斓,飘逸的浪漫。让美的传说越发饱满,循声望去,这恍如世外的泉边,那群彩翼翩然的身影,究竟为何又渐飞渐远?

正如庄周的有就是无,来就是走。

我知道你终究要如期离开,从夜晚飞回夜晚,从飞来的方向寻着来路飞回。

我不停地望着,向着你飞去的方向・・・・・・

牵挂的视线,最终将目光连根拔起。顾不得褒贬,也不在意风声鹤唳,我将气贯长虹,随风追寻你翩翩的羽翼。

 

从一句诗中飘落

——2013年5月17-20日大理笔会

 

思想张开翅膀,轻驾七彩云辇,轻飘飘地,在2013年5月的某一天,突然飘落大理。从一句诗中走来,落成一株植物,藏进碧绿的醉。

来收获一些白族的民俗风情。包括金花阿鹏的歌声及他们的爱,收获他们的善良智慧和激情,也收获忧伤和痛。

白族兄弟姐妹,把珍藏的火把点亮。用一个个传说引路。让来访者破译大理神奇的密码。

站在这块土地,仿佛站在天涯。皇室段氏家族的兴衰情景,真真切切在风中卷土重来。感叹高悬,每一页历史,都值得后来者尊重和敬畏。

传说的大鹏金翅鸟,依旧蹲立在崇圣寺廊檐,用双翅,拍打远山近水,春天再次高傲,想象花枝招展。

白族姑娘白云般的衣裙,飘满或山或水的过程。思念的颜色洁白无暇。

他们用原生态的碧绿真情,唱着脍炙人口的山歌。用白色写下十四行诗句。

一句耳语,思维传神,醉人神魄。

一个动作,生动一个故事,坚定一生一世的承诺。

山在弹琴,水在知音。歌子最宜抒情。

一场梦,搭建一座俊秀的独木桥。娉娉婷婷的脚步,在期盼那个夕阳西下的黄昏。晚霞不得不醉了——

旅人行色简单,心情复杂。脚步在金花们的歌声中连续打滑,身姿不由暧昧起来。踩着掩口窃笑的露珠,趔趔趄趄地,找不到归宿的门。

有苍山洱海的多情示意,泪能尽情挥洒,爱能尽情表达。

大理在月夜中,伸出敏感的触角,一派暗香浮动的海,正如野鹤栖居与闲云。

又如世外桃园,一瓣瓣花开,都散发高山流水的声音。

 

塔克拉玛干沙漠之歌(组诗)

 

塔克拉玛干沙漠,是祖国雄性的血脉,是我亲爱的兄弟。秉承祖先的倔强遗传,繁衍和收获。

近乎伟大,沉默于历史发展的时空,注定,擎起那片神奇的蔚蓝。

 

1、与塔克拉玛干沙子亲近

 

解开枷锁,灵魂便飞鸟出笼,与沙子亲近。

汹涌的情怀,先静一静。不要被某种苍茫或无垠吓倒。

胡杨红柳以及骆驼刺之类的植物,睁着千年等一回的眼睛,盼望或期待。

执着的信念,在沙漠中荡气回肠。

泪,无望地苦涩。思念如草,疯长。每粒沙子,都头枕一生一世的悲欢。风沙走石,一脚一座城池,一步一个古国遗址。

繁华和荒凉,只隔一声岁月的叹息!

要在风来之前,找一些踪迹,证明曾经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这里很少有雨天,一切都在干燥中进行。

塔克拉玛干的阳光,无私地照耀了千年万年,一如祖母的怀。让涉过的艰辛,在红尘深处任性。

掏出亘古未变的心愿,抛向天空,凝成泪,夕阳再次如血。

天地苍茫,思念飘飞如雨,附在每一粒沙子上,享受阳光,也享受悲怆,忧伤结痂,而成为花朵。因为,意志,站起来是一面旗,倒下便是朽木。

烈日如火,沙子依旧激情澎湃。

有多少颗沙粒,就有多少种人生表情,就有多少种不同的心境。世间任何尤物,一旦与阴谋为伍,就会丑陋恶俗。

塔里木河无意篡改造物主初衷,尽其所能,虽然没能解救沙漠上的所有生命,却神奇地造就了许多生命,沙子真情如初。

塔克拉玛干早已习惯于各种考验,真情或假意,都将在干燥的风中去伪存真!

 

2、寄塔克拉玛干胡杨林

 

死亡和求生同时挣扎,胡杨有了呐喊的架势。

一片绝美的风景,从此,遗世而立,

树冠千姿百态,枝干思念成殇。每一片叶子都是慢慢长夜,每一寸成长的时光,都是心酸的往事。

一世沧桑,从没阻止生的信念。表情和动作,注定是蓝天下的经典画卷。追求粗犷或深情,千年不倦。

巍然挺立于中国的浩瀚西部,目睹沙丘,被狂风携裹。沙墙,切断了岁月视线,历史真相,在金字塔般的沙丘下缄默。

站在世界面前,胡杨生有傲骨,死有傲魂。

世界站在胡杨面前,爱恨情仇都浮躁如烟,伎俩和阴谋都过于肤浅。即使深沉的石头,也变成一个轻飘飘的词汇。

不想如诗如画,却已经如诗如画。

沧桑苦难,铸就胡杨强大的内心。

不仅坚持,还要绽放,美的绽放。

胡杨不在意自己的经历,只珍惜眼前的景物。眼里,呈现出一个清清爽爽的人间。心中,写就干净无染的历史。

 

3、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落日

 

夕阳,是塔克拉玛干沙漠最后一滴泪珠。也是对沙漠苦恋的标志。

夕阳西下,从古至今的反复轮回,为兑现承诺,也为爱的命题。每天必须日落一次,又必须日升一次。天天相见,天天留恋。

相思,没有空白。

将落未落的夕阳,没有呐喊,孤注一掷地将橘红色霞霭,漫撒云天 。哪怕香消玉损,也要完美每一次辉煌。

最绚丽的烂漫就在这一刻。

夕阳属于沙漠,沙漠亦属于夕阳,彼此缠绵无休止,这地动山摇的恋,谁能明白?这温暖四季的相守,谁会明白?

只要夕阳如初,沙尘暴,龙卷风,陷阱和鬼魅,都不算神秘,夕阳挥手之间,阴暗便迎刃而解。

夕阳如血,因为最终还要落下。心怀壮烈,去实现“圆寂”。

落日,将酝酿升起!

 

4、回头瞬间

 

原是一场美丽的相逢,却衍出生死离别的那场痛。

其实脚步已经轻轻,其实内心已经平静。可是,就在你回头的瞬间,天空燃过一团烈火。别离的心绪,渐渐冷却,又渐渐炽热。

每次相聚和别离,都是一次果断的决绝。

每次送走你,都决定是最后一次。那时候,天空依然深邃,眼睛依然明净,河水依然在流淌・・・・・・

握别之后。却见伤感,早已兀立花的凋零。

一些相关的文字和词语,在我的手心里拧来拧去,感觉痛苦。如久旱的农田,如一场,让人心痛不已的不期而遇。

本可以就这样在人海中消失,如曲终人散,如深夜里一场梦境。

就在这最后的时刻,你彳亍的脚步,毅然向我走来,无视任何疑问,蓦然之间,已是山花烂漫。

冷艳的枝头,悄然绽放了新的生命!

 

放爱一条生路(西藏组诗)                  

 

1、初见拉萨

——素描仓央嘉措

 

站在圣城拉萨的街上,我是一只迷途的羔羊。

我唯一熟悉的人——仓英嘉措,已销声匿迹,不知去向——

布达拉宫唯一空着的六世达赖灵塔,昼夜睁着眼睛,苦苦等待“雪域王子”的归期。

幽魂漂泊,一边背负世事变迁的残忍,一边丰润传奇。

眼泪和欢笑,赞扬和悖论。都化作高空长风……在雪域高原上空萦回。

仓央嘉措——这位被称为“情歌圣手”的六世达赖喇嘛,以似人似神的作为,构筑前尘往事。简短人生,却写就生命的缤纷。

眼泪和心跳,向往和无奈,同时折磨一个多情的灵魂。日子,按时逼近。阴谋,悄悄接近他紫色的僧袍。

天才的他,终于仰天长叹,以蓄意滋事的西藏六世达赖喇嘛身份,在被押解北京途中,于月明之夜青的海湖边,神秘遁去……

他的童话,在青海湖边,画下了句号。

是被暗算沉入湖中,还是命不该绝,被爱救渎?已是无人知晓。

湖水抽象成泪水,青海遍地开满忧伤——

那一刻,这位西藏正高无上的天才喇嘛,表情淡漠,内心沧桑,只好风雪中裹紧才情,匆匆携爱逃生。

遗憾和感叹,追踪一个个谜团。痴情的少女,在纳木错湖边苦盼成石。

他潇洒的身影,在拉萨街心的白雪光环里晃动,特殊的体香,飘在拉萨的寒光月色中,穿过春夏秋冬,情怀如花般多姿绚烂,完美和自己名字一样的”韵律之海”。

他留在格桑花下的脚印,依旧沉醉在甜蜜的山盟海誓。让雪域高原时空痛不欲生。

磕长头的人们,握紧古铜色的执着。构思来世的表情,分外绚丽。

梵音与情歌,忽远忽近,夜色越加忧伤。

我脚踩忐忑,似是而非,在湛蓝的天幕下,痴痴望着那朵白云,温情地缠绕一颗流星。

尽管我行色匆匆,却心怀一个执念:佛啊!请放爱一条生路。

 

注:【仓央嘉措】: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原名洛桑仁钦仓央嘉措,藏语“音律之海”,这个名字言重并概括了他一生的传奇,300多年来,有关他的情歌,他的个性特征,他跌宕起伏的短暂沉浮,神秘莫测,扑朔迷离,众说纷纭。据说其时对这位被誉为“情歌圣手”的活佛争议颇多。有关他的人和诗,在世间广为流传。

【空着的灵塔】:布达拉宫的红宫主体为达赖喇嘛的灵塔殿和佛殿。一至四世达赖的灵塔分别安放在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和拉萨的哲蚌寺,除了六世达赖喇嘛之外,五世至十三世的达赖喇嘛等八位的灵塔则全部安放在布达拉宫的红宫里。布达拉宫唯一保留六世达赖喇嘛遗迹的地方,是他曾经的寝宫——德丹吉殿。

 

2、那晚,爱满目疮痍

 

我为爱而来,又不幸被爱撞伤。

在这高天迥地的青藏高原,我的心,是五千米海拔高处跌落的音符。

一只鹰,谨慎地涉过黄昏,思念悬挂于绝壁,,却在死亡来临时得到重生。

我在绝望瞬间抓住的那根柳枝,竟是你一千年前抛给我的情丝。

我于是明白,这场相遇,或许是命中注定。

尽管沧桑,不给花成为果的机会,我便不能独占那片海域.我选择离开,只带走你嘴角甜甜的一丝微笑。

曾经的山盟海誓,就此掩埋。

爱,在那个有月的拉萨夜晚,已满目疮痍。

我要立马远离,离开这心猿意马的流云。

站在今生和来世的分界线上,我忍不住回头,重新审视你的背叛。

我终于明白,情到深处,物极必反。接近冰峰,才感受到温暖。

从此,拉萨成为我心痛的地方。布达拉宫的标志性又拔高了一层。

布达拉宫总是不经意从史书上驾风而来,散发文成公主的香气。

高高耸立的宫殿,盛满了神秘。也高扬起远涉的美丽希冀。

面对一眼可以看开的浮云,我的迷茫,帘一样垂挂在菩提树上。我只好把盘根错节的心情放下,把对故乡的思念放下,把寄托相思的对方放下。

再看浮云。

憧憬、哀伤、无奈、悲戚。我却怎么也放心下,那个盘根错节的夜晚和天翻地覆的表情。

六字箴言,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此刻的我,心弦炸裂。沉睡在心灵深处的语言,在疼痛中,渐渐醒来。

远方,似乎有自己心跳的声音,带着殷红的血——

 

3、与雪山对视

 

 

当生活让人发愣的时候。雪山是远方的希望。

于是,雪山便被赋予神的含义。

高耸云端,经年累月地清高。偶尔投一个微笑,惹人间一阵尖叫和惊呼。

雪山不语,一直清醒。不卑不亢并大智若愚,迎风而立。

沉默或思考,在空中向更高的空中,从容。

雪山的睡眠,总是睁着眼睛,拨开厚厚的黑夜,鉴证真情。

我一次次咽下怒火,昂首面对是非,保持尊严。

尽管内心的力量,已经春风能够化雨。尽管意志,已经百炼成钢绕指柔,但是,泪,仍会顺着不经意的脆弱滑落。

只是,再也没有什么,能如雪山一样,黑白分明。再没人敢于分辨出,什么是浊,什么是清。

 

 

太阳落山了,我一点也不绝望。

身影远去了,我却不想挽留。

心,渐渐地陌生了。

我不流泪,诉说和纠缠都纯属多余。

只平静站在岸上,微笑面对桥下流水,体会刀的痛。

泪,是相当软弱的物质。纵使铺天盖地,也不能将千回百折的愁肠解读清楚。

经幡和玛尼堆或许是一种手势,将今生的悲苦与痛,渐渐转化为来生的快乐。将爱飘成了恨,将恨,风蚀为一生一世的思念。

山川误导大地,风误导了雨。

只有雪山。以伟大的形象,稳重地捍卫真理。

 

 

透过空旷的高寒,总想对雪山倾诉点什么。

总有一腔火热,需要悄悄对雪山抒情。

当灵魂迷失在风里,帆,消瘦为一缕思念,绝望,横陈面前,怎样才能到达荆棘丛生的岸?

天使和魔刹女共同舞蹈,我的脚步,逡巡不知所措。天梯交错变换方向,各种手势簇拥而来。笑脸,一张张犹如陈年废墟,不见底色。

生命,不知在何处怒放如花。

常常怀抱友情的温暖。在穿越红尘的路口,才知情意如雨中纸做的房子。从此,月亮的脸庞,远离了神话。

所有的记忆,无法藏身。

高高的雪山,我带着沉重的疑问问你。

爱,原本来自哪里?

忧伤,来自哪里?

我来自哪里?并向哪里归去?

 

 

站在南迦拉瓦峰的对面,我的泪水,打湿了鹰的翅膀。

山之所以成为山,或是为了现实等待的诺言。一千年,巍然不动。一万年,表达永恒。

哪怕高山成为大海,沧海变为桑田。纵使等到满头白发,心,还是最初的火热。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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