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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梦·文学梦】荣誉证印记我的梦(散文)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觅程    阅读次数:6090    发布时间:2014-04-24

掌声远去,鲜花远去,而那一刻,我翻着尘封已久的荣誉证书,突然勾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

三十多年的风雨历程,三十多年的辛勤耕耘。其实,在这三十多年里,我的文学梦,就是苦与乐中的追求,褒与贬中的抗峙。如今,这一个个鲜红的荣誉证书,恰恰是我的梦的清晰印记,既折射着荆棘裹步,以及失败后的坚持,又灿烂着为梦想而怒放的花朵,馨香四溢。这里边包含着许许多多的辛酸泪,当然也闪烁着点点滴滴成就的光芒。

那是大年前不久的一个晚上,我正仰坐在沙发上想事。蓦然,单位工会高主席来电话说:“觅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油田公司工会统计2010年至2013年在公司级包括县级以上文学艺术作品获奖情况。我知道这个你多,赶快整理一下,给我发过来。”这自然是个好事情,但妻子不在,多数荣誉证不在我手中,凭记忆,时间长了,真的还是不好弄出来。可高主席又是个热心肠人,三天催了两回,一下子让我感到自己有点不识抬举。

现在想来,我的获奖证书大概存放在四个地方,十多年前的一批,早已藏在了老家的窑洞里了。单位的书柜中,竖插着十多个,都是2012年秋天以后荣获的一些荣誉。去年春上,县上说要奖励2012年度荣获国家级及省市级的获奖作品,有《寡妇门前》等三个够格的交给了他们,至今没有退回。而大多数放在了家里卧室中床底的仓子里。

那是前年枣儿红了的季节,县上为筹办《山花》创刊40周年庆典,特邀请原《山花》主编、中央电视台曹建标制作纪念专题片,有幸我被列为《山花》的作者代表,县上通知我,专题组要到我家里做一个访谈,让我提前有个思想准备。于是我将可以找到的证书收集到一块,捆了两大捆,拿回家,以备采访时使用。访谈做了之后,那么多证书摞在茶几上,怪碍事的,于是捆好后扔到了床仓里,再也没有翻出过。

气煞人,现在要用东西,妻子却偏偏回了娘家。她一走,卧室就锁了。妻子自从得了抑郁症后,心理扭曲严重,常有幻觉,老是觉得卧室里丢东西,生怕别人拿走证件什么的,后来连我也不放心,收了我拿的那一把钥匙。从此,她出门了,我就进不了自己的卧室,晚上也只能在安电脑的房子里睡觉。

说来也巧,就在为油田报送获奖统计的最后一日,正赶上我女儿周五回家,妻子听说女儿回来,屁股底下好似棍撬,一会儿也呆不住了,就急急忙忙赶回了家里。这时,我揭开床仓的口盖,一把拉出那两捆子荣誉证书,女儿和我一块一个一个做了摘抄,估计那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证书足有七、八十个,难怪文友们戏称我是“获奖专业户”。

翻着翻着,突然翻出女儿荣获的“金剑”文学奖获奖证书,那篇获奖的文章是《在爱和梦想中抉择的父亲》。看着看着,些许的伤感忽然浮现在记忆的模板,久远的往事疾风般摇曳在潮水泛滥的脑海。

大约二十多年前,县上举办了个“山花杯”文艺作品大赛,我的小品《莫沉自己的船》获了个奖,听说评奖时定了个“三等奖”,颁奖时却变成了个“优秀奖”。不管如何,我当时还是非常满意,毕竟一个地地道道的的农民,终于在艺术领域的圣坛“开了胡”。意外的是,那个颁奖会上,获奖作者代表发言,不是一等奖,也不是二等奖和三等奖,却是一个优秀奖的作者我。记得在会上我作了《“山花”教我热爱艺术》的发言,虽然我的发言有些紧张,但我在发言的结束时还是大胆地喊出来了自己的誓言:“我是不可被战胜的!”我的发言换来了经久不息的掌声,这是我向文学的马拉松冲刺的进军口号,它驱使我在这条道路上走到了现在。

这个奖是我从事写作十多年后所获得第一个奖励。这十多年里,我肩负着沉重的生活压力,放过羊,种过地,扛过石头,爬过楼架。但我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经常在煤油灯下写小说、作诗、编剧本。那时,村里那些务实的庄稼汉看不起我,说我是懒汉,说我不务正业,没把父亲侍弄的土地务劳好。而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个懒汉,在文字的地头,默默地寻觅,矢志不移,时刻创造着本该属于自己的价值。当然,我那目不识丁的老母和成天煎熬日月的妻子,对我的写作还是抱有幻想,默默地支持。母亲一见我看书写字,就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妻子自己跑到山里干活,却让我在家里写作,从来没有抱怨我不顾家庭的温饱。每当这样,我就咬紧牙关,发誓我要干点什么。然而不能,有时我通宵不能睡觉,不能看书写字,想得很多,又好像什么也不曾想。简直就像一头走投无路的绝望之兽,怎么也找不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大森林。

就在这个难堪的日子里,我拿回来了平生所获得第一个荣誉证书,精神上得到了巨大的支撑。母亲更是有点沾沾自喜,把这个证书端端正正立在了书架最高的地方。来什么人,她老人家总要拿下来炫耀一番。有些人到好,还嗯嗯应付一下。一次有个人给了个难看,看都没看一眼,说什么那东西又不能顶饭吃。一句话说的我母亲唯唯诺诺,不知如何是好。好几次发现,时间长了,母亲就会把那个证书拿下来,一边看着自言自语,一边轻轻拂尽上边的灰尘,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摆在那个显眼的位置。

过了几年后,女儿四、五岁的时候,拿着向日葵杆子,从书架上把那东西跳下和小伙伴一块玩,几个小家伙你争我抢,不小心就把里边的那张纸扯成了好几块。母亲知道后,一生气,就打了我可爱的小女儿。晚上我回家后,女儿哭泣着告奶奶打了她的屁股蛋,母亲显然还带气,一把把那个证书撂倒我的面前:“你看,你看,都是你宝贝女子干的好事。”其实,这时母亲早在一张道林纸上,用自制的面浆糊把那些撕碎的纸片一块一块粘贴到了一起。我一看,证书还算好着,笑笑说:“没事,没事。”母亲一急:“还没事,那是你多少年的心血呀!”

想到这时,我的泪水溢出了眼眶,大滴大滴地滴落在女儿的荣誉证上。一旁帮我干活的女儿,看见我这样,有点纳闷:“爸爸,你这是咋了?”我有点语塞:“没事,爸想起你小时候撕碎我荣誉证书的事情了,如今你刚开始,就有了比我那个时候高几个级别的奖励了。爸激动!”女儿坦然地说:“爸爸,还是你厉害。我起步高,上过高中,上过大学,还有你的指点,我是踏着你的肩膀步入文学之路的。而你却连初中都没上完,仅靠自己的摸索,才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近几年你连连获奖,并且还夺得了多次省级或国家级的大奖,奶奶在天之灵一定会高兴的。”是呀,母亲应该笑了。当她看到小孙女也有了今天的成绩,也一定会为我们康门后继有人而感到欣慰。

不知谁说的,荣誉证一旦属于自己,便会开口说话。这个观点,我赞同。这些年来,就是这些东西,一步一步把我逼向了高处。由于我的《乾坤湾畅想》、《赵六争村长》、《向往清白》等作品获得了国家或省上的大奖,终于在陕北文坛争得了一席之地。正像著名诗人曹谷溪在一篇文章中说的:“诗人觅程就像石缝里拼命挤出来的小草,硬是给自己夺得了一片生命的绿茵,他最终靠写作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是不可被战胜的,我女儿也是不可被战胜的!就在开始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意外在《陕西工人报》上获悉,我和我女儿双双被该报评为2013年度“十佳优秀通讯员”称号。现在,就让我趁这则消息的福音,展起自己坚硬的翅膀,带着我的女儿,在文学艺术广阔的天宇,向更加高远的梦想翱翔……


【编辑:卓礼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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