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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森路19号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胡志金    阅读次数:5091    发布时间:2014-03-12

黎明的暑光

 

民国34年初秋,出川的成渝官道上,破晓时分,一匹黄骠马上骑着一位青年女镖师,人称无敌快手,好不威风。马蹄声在一夜细雨洗濯的青石板路上飞奔,黎明中更显古拙。无敌快手身著月白对襟连环小衣,青衣白袜,疾风摇动山门女子报效国家的一番激情。随着马蹄的疾奔,无敌快手一抖缰绳,马儿似箭一般射向远方。此刻,成渝官道上行人稀少,偶见几个背包打伞的路人在急切地赶路。古代沿续至今,成渝官道五绎四镇三街七十二埸,千百年来兵荒马乱行,驿镇之间荒山野岭起伏不断,走数十里不见人烟,有时远远地望着的野狗,算是见了道上的活物。无敌快手的黄骠马飘鬃扬蹄,嘴角泛起白沫,她勒住马口朝四野眺望,此地离太平镇近在咫尺,两耳冷风吹贯,她不觉有些诧异,一条石板路从山岭 间斜斜地延伸出去。不远处野山雄厚峙,松树摇颤,峡谷里似有人影走动。不好!无敌快手两腿夹马,撒抖缰绳伏首于马背,纵马穿越峡谷,马蹄声声,清脆悦耳。

日头正上中天,无敌快手纵马驰骋,马蹄翻飞,青石板路上一条英雄人儿策飞疾奔,快马加鞭。翌日清晨,无敌快手已近成都,蜀山水色在天边涌动着黎明的曙光。从龙泉驿牵马走出驿站,无敌快手长长地嘘出了一口气,只看见成渝官道上背包打伞的百姓已经在路上。不容迟疑,无敌快手跃身于马背之上,撒开缰绳,吆喝一声,龙泉山万山丛中铺射着朝阳的红霞,旧中国的川省大地上,姑娘身着108扣青底白口短打衣,头缠青布英雄巾,跨一匹新疆汗血马踏上征程。此时,一轮旭日东升,放射出万丈光芒。

追赶川军主力的姑娘不知去向。而川军首领说,从没见过人们说的这个姑娘,她从何来到何处去,无人知晓。

江湖上,此女子称无敌快手,极善袖镖,并使两支20响盒子炮,百步穿杨。在山西抗日战场无敌快手只身夜袭山本大佐本部,独一人在庙宇上疾走,于瓦楞上翻飞,犹如进无人之境。数日后的夜半时分一座破庙里只见一道红光闪过,山本大佐躺在床上,分明看见一道黑影闪身而来,不知是在墙上还是在瓦上,尖叫一声:”有刺客!“喊声未落,这个在南京大屠杀中与岗村宁次合影的大佐眼前一黑,三股黑血冲天而上。大佐伸手抓到一把日本军刀时,早已是身首异处……

庙里只响了这么一会便又沉入死寂,好像一阵雪风刮起过。如今,这个江湖上所向无敌的女子身在何处,至今是一个谜。

这一年是民国34年农历十月初九,黄云飞作为姑娘的后卫和接应,却没有见到这个面容俊雅的姑娘返回四川。

日军挺进队在获悉是一个川中女侠用暗器击毙了渐潜伏在五台山的特高课长之后,发誓要报仇雪恨。很快派出数人组成的特工行动小组追杀过来,但是出了五台山,这些从关东派来的日军特别行动小组成员,竟没有寻着去四川的路径。就是这期间,一个身披蓑草头戴破草帽的青年在一个叫九道拐的地方,等了七七四十九。终于没有等来。

他转身而去的时侯,扬手飞来一粒石弹,石弹在空中飞翔了数声之后,一只鹞鹰冉冉在划着铁翅滑走了。三天后,这只鹰被石粒击中的发声处,浪浪地涌出一股黑血。鹰怆然落下——放出这只鹰的日本关东军代号为神鹰行动烟飞灰灭。

12个日本特工组在返回的路上被人二一一截杀。最后一个叫小野大君的死得最惨——当他发现这个人慢慢朝他走来时,感时感到此人两眼放出红蓝光芒,无比刺眼,就在这瞬间,这个人从左腋下抽出一支24响德国造的盒子炮,顶住他的脑袋,叫了一声:“我日你祖奶奶!“枪响人亡,三发子弹在小野君的脑袋瓜子里转了数转,然后发出啸声带血迸出,血水夺人眼目竟达数十分钟!

奇迹发生了,小野君居然还能动弹,这个人反手一刀将他的头旋转一周,而后提在马上,长长地哟一声,把一颗血肉模糊的脑壳扔到山下去了。几只鹰早已在天上盘旋,这时俯冲而下——将小野君的一只眼叼走。几分钟后,一匹新疆汗血马飞驰在川陕官道上,这就是著名的剑门关,温少森身背24响盒子炮跃马扬鞭,一轮朝阳金光四射,远去就是成都。

 

黄骠马

 

那是一双传得越来越奇的绣花鞋。

有人说,《一双绣花鞋》的地址,在如今重庆上清寺一座高大建筑的后面,从一条石板路往下路,墙的一侧挂满了青藤,再沿着这条小径前行,看得见周围建在坡坡坎坎上的房子。

1943年春,戴笠与白江在春森路19号共寝,窗外下起了小雨,夜里有风吹动绿绸的窗幔。突然一声惊雷,让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吓了一跳。戴笠身为军统局长,从枕头下抽出一支手枪,朝窗帘后面的黑影抬手一枪。然而,黑暗在遽然中消失。此后,戴笠暗暗调查了很久,一个名叫温少森的江湖大侠险些命丧黄泉,成为想当爬壁虎的刀下鬼。

温少森何许人也?

在一本《1937年国军正面战场,川军出川抗战录》中,我们看到了一个称作江南大侠的身影。

1937年11月,温少森骑马从山西五台山回返四川途中,投宿一个关帝庙,他夜里梦见一个风水先生肩扛一口柳叶单刀,这天清早朝他家的茅草屋走来,而他本人正躺在铺上发高烧。这烧也烧得奇怪,说来就来,吃了几付药均不见效,一家人眼看着温少森要死了。这时,旁边有老杀才也就是曾经读了点旧学的老者对婆娘说:“三十里外有个风水先生,我可以带信叫来给你男人看看。”婆娘满口答应。老者说,这个人是我的一个亲戚,来了,你不要说是我叫来的!婆娘也满口答应。温少森的老婆二十多岁,就跟温少森生了三个娃娃,很漂亮,一张瓜子脸,一对杏仁眼,柳眉长长,轻轻一抿小嘴,那细细的白牙如同包米一样。女人最引人注目的还不是模样,而是她的白如凝脂的肌肤,那是真正的雪白,虽说生在农村日晒雨淋,可却不能晒黑女人一点点。到了冬天,大棉袄穿在身上一捂,春天又变幻出一个美丽的人儿。

风水先生提着柳叶单刀围着温少森的床转了三圈,在窗台贴上符,念了一阵“南佛阿弥佗佛,大慈大悲,今日关公命你来七杀……“然后 转出来命女人去捉一鸡来。风水先生手提柳叶单刀,一刀将一只大雄公鸡杀了,慢慢将鸡血放倒在一个土碗里。围观的人一个个看得直瞪眼,小孩子拉着大人的手吓得变了脸。风水先生接着把碗里的血,一点一点地洒到窗台、门边和温少森一家人出入的屋里屋外。这时,风水先生单独把温少森的女人叫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了。四川农村的屋都很大,温少森老家有四间大屋,风水先生利用工作之便之但将女人叫到任何一间都是正确的——你想不想男人的病好?!如果不想好,那就算了,这话是风水先生跟漂亮郁雪红作思想工作时说的话。风水先生把女人拍到一间堆放农具的小屋,并不亲自动手:“你自已把裤子脱了。”女人当然不愿意啊,说:“我要告你。”先生说:“你告我什么?告我强奸你?愚昧啊,妹儿!”,先生的话是对的:“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就算我没来过。”风水先生装着要强行出门,却又回头来说:“我给你说哈,男人死了你更恼火!我刚才给你男人看过了,是你身上来了月经冲了男人的七杀,头杀是天宫,二杀地甲,三杀……话还没说完,女人的裤子已经掉到地上了,脸上仍是一脸的丧气。先生把她的裤子提起来:“算了,我是考验你的……”奇怪的是,女人急着已经脱了裤儿,露出了白生生的肉,谁说风水先生真的算了呢!送上门的肉岂有不吃之理!风水先生说:“如果妹儿真的愿意,老夫只好遵命不如从命啰!”风水先生跟漂亮女人在这间小小的农舍里来了一会小小的快餐,出来时谁也没有当一回事。风水先生悄声对女人说:“你等着我的好消息!”说完,风水先生提着那口寒光闪闪的柳叶刀,走到温少森床前,手起刀落,那刀在半空中逼闪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温少森来不及大声叫喊,早已身首异处!

抗战爆发的当年,川军出川抗战,刘湘任第七战区司令长官,温少森随军赴山西东回村作战,加入川军41军122师364旅727团战斗序列。

1937年10月25日,战斗残酷到了人踏人,马踏马,刀上的血还未流下来,人头就被削掉了整个脑袋。

这时,中国军队的前锋已冲到敌阵中去了,周围只看见日军向四处溃逃的散兵部队。枪伤阵阵作痛,温少森从坡地上往下滚,滚到一个草丛深处便又昏迷了过去,他手里的一支盒子炮还提在手上。天不觉黑下来,到黄昏时整个战埸空无一人,到处是双方激战后的血迹,战死的军马,辎重,被击毁的枪炮、打散了的子弹和被泥土遮没的死人。已是初秋,有了凉意,温少森的军衣也被战火撕扯得七零八落。他醒来睁开眼睛就发现一个日军大佐军衔的鬼子,敌人也同时发现了他,两个不同民族的敌人先是对视了一阵。很久,温少森才捕捉到这个日军国大佐已被砍掉了一条臂膊。敌人非常敏锐地用枪对准了他,两只血红的眼看着他。温少森也抽枪过来瞄准敌人的脑袋。

秋天的夜晚寒气袭人,温少森感到相当寒冷。新疆汗血马站在敌人的不远处,啃着草。显然,这匹马是川军被日军缴获的战马,现在被鬼子骑着与中国军队进行了一埸血战。人去马空,被我军击毙的敌人还没来得及收尸,夜风习习,有些尸体已发出酸味,令人作呕。两个人的眼睛在黑夜中对峙,都恨不能一口吃掉对方。而这匹汗血马的鬃毛如火球般殷殷发亮,匹毛如锦缎。红马的鼻端咻咻不已,马蹄踏在草地上,时而向天空发出咴咴的嘶鸣。忽然,温少森翻身一滚,抓起一口钢刀,用刀尖撑着,向日军大佐挪去这口刀元是川军遗留下来的。一口四川土制钢刀,闪着幽绿的光。温少森一探手就摸到了。单薄刀上还残留着钢刀的鲜血。血已凝固,有了腥风。温少森的军衣像军旗一样飞舞。日军大佐也清楚地看见敌人一步步向他走来。双方都弹尽粮绝,孤立无援,只有决一死战。日军大佐收了枪,日本武士道精神让他狂喜。他抓起身旁一条川军用过的红缨枪,也一步一步朝温少森逼进。两个人都走近了,温少森想飞起一腿,来一个“铁拐李酒醉欺人”,不料,因连日征战过度疲劳,大刀滑落。。温少森躲闪不及,红缨枪直刺进温少森心脏,血沿着红缨枪汩汩而出,映红了天,映红了地。

日军大佐当即被温少森的大侠之眼的红光吓哭了,哇哇乱叫之时,但这鬼子吼叫已晚。不知何时,温少森从刺斜里杀出,飞身腾起,不待枪尖着地,,在空中就红缨枪调转枪头,一式“二龙抢宝分为左右”,单臂将红缨枪掷向敌人眼窝———

红缨枪在夜幕中飞翔,宛若一朵绚丽的军旗,缨穗发出美艳的光芒,犹如古时杀仗的劲道。红色的缨穗裹着长城脚下的野风,尖叫着迎风而去。日军大佐惨叫一声,顿时血花腾空迸,鸟黑紫酱的血映红了天空。温少森飞起一脚,踢在日军大佐的脸上,只听脸骨一下子垮了下来,不成了人形。此后,将战友的遗体搭上那匹汗血马,快马加鞭返回四川。

日头正值正午,温少森骑一匹新疆汗血马在成渝官道上纵马驰骋,马蹄翻飞。同姑娘一样,一条青石板路上温少森翔策马疾奔,快马加鞭。前面的蜀山水色在天边涌动着黎明的曙光,头缠青布英雄巾,跨一匹新疆汗血马飞奔在回川的路上。回到重庆的当晚,温少森接到戴笠渝特区电令:“即上黄山云岫楼。”

温少森识字不多,不晓得即是何,便问随行的川军21军副官,副官说就是马上的意思。当晚即随军统蒋介石侍卫官一行乘车上黄山。如果说南京特区是国民党军统的老巢的话,那么由南京迁都到重庆的渝特区便是蒋介石的大本营,这里曾演绎出许许多多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重庆武林界也随着军统和媒体的介入,而身价倍增。原本沉寂的重庆武艺人士纷纷登台亮相,为重庆武林留下了可贵的一笔。

很多年后的今天,一个年轻女子从朱红走廊上走出来,正梳着头,模样俊秀,问,是不是找人?我忙回答说不是。于是女子就进屋去了,走廊上的蜂窝煤炉让人记忆起从前的日子。

这天,我从小楼院落出来,走过山城的小巷,果然听到几声川剧的唱吼:隐隐城楼起暮茄,俏尼姑娘独生嗟叹呀!

一天,我见到了风水先生,在重庆九龙坡九滨路一个叫龙凤寺的边上,风水先生正过着一种衣食无忧的生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看风水,算八字,看面相,端水碗。一个年轻女子正坐在一张塑料小凳上。风水先生拉着她的手,久久不肯放下。

 

暗影重重

 

《国军正面战场,1937年川军出川抗战录》后续记录道:

1939年初冬,温少森突然离开了重庆,有人说他和周妈私奔去了成都。军统一路追赶,不知温教官带走什么细软没有,更重要的是否有军统的重要情报。有学者说,重庆的戴老板将真正的日本人没有干掉几个,倒是把中国人的汉奸砍翻不少。

1942年正是抗日战争处于敌我双方胶着状态的时侯,国民党军统纷纷投入敌后战场,刺杀和暗算日本高官和间谍,国共双方曾亲密握手,有着一段秘密而温馨的并肩作战史。就是在这样一段光阴里,在中国的近代史上演出了一幕幕精彩绝伦的飞檐走壁、凌波流水踏雪无痕甚至飞起来吃人吞掉日本间谍眼珠子并身首异处的故事。

拂晓光景,一匹黄骠马上骑着一位蒙面妇人,好不威风。马蹄声在一夜细雨洗濯的青石板路上飞奔。妇人的黄骠马飘鬃扬蹄,嘴角泛起白沫,他勒住马口朝四野眺望,此地离太平镇近在咫尺,两耳冷风吹贯,她不觉有些诧异,一条石板路从山岭 间斜斜地延伸出去。不远处野山雄峙,松树摇颤,峡谷里似有人影走动。不好!蒙面妇人两腿夹马,撒抖缰绳伏首于马背,纵马穿越峡谷,马蹄声声,清脆悦耳。妇人身后坐在不是别人正是军统温少森,说来巧,温少森利年征战南北患下的男精虚阴痛症,突然消失,令他也甚感惊奇!现在刚好抵在正当风韵极佳的周妈胯下,热的血迅速喷涌,贯通了往日阻隔的精血,一下子如同一支盒子炮抵在周妈雪白的屁股后面。这原本是二人骑马奔逃的成渝官道,不想竟成就了一对男女好事。周妈多年的不孕症因输卵管不通,久治不愈症,此时也极快地打通了关隘,一股热血奔涌出来,滋润了多年干涸的子宫。二人乘马飞奔的过程,均获得了欢愉,温少森将一张脸儿贴在周妈的脸面上,一杆枪在飞骑中不断地抽送,此可谓别开生面地一场人间好戏。

据悉,周妈亦是军统女间谍。二人珠联璧合在马上演出人间绝枝。

在黄山云岫楼会客厅,蒋介石得知温少森毫发未损,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发地。事后,温少森才知这是老蒋的破城计,一箭双雕,军统测试其忠诚度常常出奇不意却又如同一辙。

这一年正是抗日战争处于胶着态势。国军大部主力在正面战场与日军浴血奋战,伤亡惨重,尤其是装备简陋人仅一腔热血出川抗战的川军,让国人这时刻记想总有断臂之勇士——经戴笠多少角度考察,认为重庆土著温少森应当是此次行动的最佳人选。

这时侯南京已经失守,国民政府大批人马开始往大后方的重庆转移。日机不停地在天上轰炸。与此同时,南京国民政府军事调查统计局已有人先期在重庆打前站,为军统在大后方的工作铺路。

戴笠随后来重庆,在重庆下罗家湾选址作为军统大院办公室,而戴笠的私人公馆则选在离市区很远的歌乐山麓,这里山高巍峨,森林密茂,路径通幽。

温少森回到四川之后,得到通知先到下罗家湾报到。

从此,温少森的生活翻开新的一页。他将在重庆这个水码头与一个灿如桃花的女子不期而遇——曾经相逢,总胜过从未相遇!

这一年著名的长沙会战正式拉开序幕,

台湾一个中国大陆四川藉情报处长说:“台海双方的特工其实都是干的刀头上舔血的色当,很多事情完全是可以坐下来谈的,双方以图羞辱对方的冷战实际上并没有产生多少效益,反而越弄越深沉。”

这个人就是当年重庆军统渝特区手枪团的副官,原川军727团上尉连长,在山西五台山曾与一个日军少佐在雪地里一场熬战,后来走上国共双方情报战线,成为台湾史上双方均认可的温少森先生,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受益者,重庆山城汽车摩托车公司执行董事长温少森。

1950年轰动台岛的所谓共谍案,军情局(前军统)抓获了我党朱枫、吴石等中共地下党同志并残酷杀害,这当中温少森却在案中却免遭屠手并救出了许多中共地下党,其原由至今令人不解。国民党现在都不能破译的秘密就是温少森同志是我们的卧底还是我共军派出的隐蔽战士。由于过分拿不稳,温少森先生在台湾又是那样一品高官,他的上级就是经国先生。军情局说如果温少森都成为红军了,那我们也是红军了,那我们就是红军的传人吧。温少森为人霸道且是四川练家子更是重庆900军统撤到台湾和世界各地的创始人,手上随时提着一把大号24响盒子炮,子弹顶上膛上。那些袖珍手枪在温少森看来,完全是小儿科,三岁黄口小儿的把戏。温少森办公室桌面随时也是另外一把24响,随时准备击发,24颗亮锃锃的子弹没有哪一粒不是箭在弦上。当年如果是台湾的另一个人说这样的话,显然是不想吃这碗饭了,秘密警察正愁找不到人进去呢!而温少森却安然无事,白天吃得下夜里睡得香。后来,台湾有关情报机关发现温少森越来越放肆,竟敢在国父孙中山遗像前高唱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指等闲,立即判断此人一定是疯了,现在需要不是马上赴中国大陆执行任务,而是吃药,先把病治好。温少森硬是吃了药在精神病医院静养了三个月再赴汤蹈火前往中国大陆重庆的。

现在,新中国第一轮经济浪潮席卷神州大地时,温少森主动请缨到中国大陆要求赴汤蹈火,台湾均知道路此去不会有回头路,便顺势推舟主动黄哥上了飞机,临行前在台湾机场,台湾参谋本部国际情报处以及台湾总政战局安全处数位同仁,向温少森挥手再挥手!祝温少森一路平安,一路平安全!

所谓台湾总政战局全体员工暗暗祝温少森早死早翻身,早死早发财,最好一去别回来,免得半夜里在楼上唱“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指等闲……”

听得楼上楼下的所谓台湾政战局同仁满含热泪,而后向总裁报告,台湾也十分没无奈,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这些所谓为国家的军统员工,听着温少森的呤唱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这些从北伐、抗战、国内战争最后一败涂地溃逃到台湾的军政办公室同仁中,还真有为毛泽东气势磅礴的诗篇所感动的,有人竟暗暗背诵至滚瓜烂熟。当年,温少森在戴笠的办公室也曾宣誓。温少森站在美国总统罗斯福赠戴笠的那幅“艰苦卓绝”的题字下举手宣誓;墨绿色的绉文台布上用水晶罩内一本精装的三十二开的《三民主义》和一支金丝盘花绒的勃朗宁手枪,揭开了小董匪夷所思的军统生涯。军统迁至重庆后在罗家大院设总部办公室,称渝特区。门口无牌,下设特一组,特别工作组和侦察组;一组为盯梢,二组为窃听,在电线中挂电话。三组最保密,内务由其所谓的区长老婆负责。侦察组即是行动动组。

温少森并非纯净军统出身,他到过延安,当时的温少森还在考虑是加入共产党还是投身军统。就在这个时侯,温少森在延安看到了主席的一首诗词: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指等闲。那时正在革命路上收拾行囊准备回家过年的温少森,忽然见到毛主席这首诗词,立即感到红军气势磅礴,堪称世界无双且纪律严明,是一支作战勇敢靠得住的穷人的队伍。温少森深入延安,与同来的重庆大学的爱国学生一起秘密加入了共产党。回到重庆,温少森潜伏到了军统秘密电台重庆渣滓洞监狱。温少森在那里结识了好色的老胡。重庆解放前夕,温少森接到上级指示:到台湾作我们解放台湾的内应。就在朱枫、吴石等烈士牺牲后,温少森还在经国先生的所谓政战部国际情报处任办公室主任。如此高层共产党特工就在经国先生左右,成为新中国统一的进军排头兵与冲锋的号角。一首诗,一首词,一首婉转动人的歌曲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信仰和命运,这只有在多事之秋的中国。美国人想改变中国的失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须知米豆千粒,不若明珠一颗。”

 

红岩纪事

 

许多年后,从海外归来的温少森让这位大师级的人物想起了他青年时代在重庆的武侠生活,并后悔没有直接走进那棵黄桷树下的红岩村,直奔我八路军驻渝办事处。时过境迁,中共18集团军即我八路驻重庆办事处,再即今天著名的红色旅游景点红岩村。

一个太阳高照的日子,一个戴草帽的功夫人来到了红岩村也是非常著名的黄桷树下。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当年称的阴阳树:往左是的一幢宿舍楼,再往上就是红岩,红岩上架得有国军的捷克式轻机枪;往右便走进了周恩来为代表的好人的队伍,又即我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年轻的功夫人走进红岩村那幢深黑色洋楼不是还草帽,而是去给我地下党通风报信。如果说当年的军统将在渣滓洞缫丝厂改建成“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的消息,告诉八路军是为了报复没有看到戴笠其二奶的心理,这一回温少森戴着草帽大义凛然地走进红岩村,却没有参加到八路军敌后武工队的队伍里去,而是好一阵迷茫,重又回到了重庆春森路19号,后随军统到了成都,这非常令蒋介石惊喜和意外。这个时侯,老蒋在大陆已呈溃败之势,三大战役下来,蒋介石焦头烂额的退到了成都,准备在大西南作最后的反共基地与解放军决战。于是,意外的事情常常发生在这些个中国历史的紧要关头,一些曾经是贫下中农的村人站出来向蒋介石表决心表忠心,一个被誊为国军的双枪老太婆亲自在蒋介石面前说,她将誓死与成都共存亡,并将对襟棉袄里头的两把大号的24响盒子炮啪一声放到桌子上。蒋介石见状,用浙江话对老太婆表示今生有幸目睹老太婆风采,是三生有幸是福星照亮了天灵盖!结果这个老太婆没有听懂,只把福星照亮了天灵盖这句话听进去了。

然而,解放军已经四面围城的第二天,老太婆却已不见去向,夹袄里的双枪一枪未放,当晚与一个重庆来的叫温少森的宋凌风相拥而眠。所谓相拥即是现在我们说的男女抱着睡觉。当然这种睡姿有些人不太习惯,说影响呼吸。温少森自把儿女送走之后,就再没有碰过周妈,如今在省城机关遇见国军的所谓双枪老太婆(其实只有30出头),二人一见,感觉都还可以,不是那种重庆人说的“渣渣洼洼”的妇女。“夔府孤城落日斜,每依北斗望京华”,温少森白日表演了一回割发首的闹剧,夜色又掩护他干一回人间不平事。

正当他们缠绵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温少森一边与她继续交欢一边接听电话。温少森腾出另一只手抚慰老太婆的身体。老太婆不断配合着温少森的节奏,继续蠕动着黝白的身躯,甜蜜的呻吟显得有些急促。

凌晨5点时分,老太婆起床后对镜梳妆,这时胸怀两个呈凤凰山的馒头已经滚烫,血在往四周奔流;老太婆口含明月,腕带银圈,裤腰里藏匿着7•63毫米盒子炮子弹数十发,然后提了双枪纵身跳出窗口,脚踏屋瓦应该是无声而去。温少森直看得目瞪口呆,想想适才在床铺上老太婆的骚劲真够一个男人喝多少壶,远处的房檐在夜色里闪出黑的房檐和瓦当,绿茸茸的瓦上霜在一弯下弦月中,令人遐想。如此彪悍的周妈中国能有几个男人能够憾动,回忆起刚才床铺上的一场大战,温少森表示不愿重来。突然,温少森发现屋瓦远处露出一张笑脸,他一下明白了:那是家里的保姆周妈。

其实并不老的周妈,一直在温少森家里扮演一个粗人的活计,谁也没有料想就是这样一个在百忙中给予主人百眸一笑的青年女性,在前往革命胜利的征途上出生入死,当晚击毙成都所谓警备司令部一名副官,率众起义,打开城门迎接解放军进城。

现在,身为保姆的周妈人间蒸发,谁也不知这个出神入化且能呼风唤雨的持双枪的老太婆,一张脸再一次变到哪里去了。

温少森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周妈竟然就是自家的保姆。

 

嘉陵江上

 

重庆是山城,房子建在石梯之上或石梯之下,再或者修在悬崖峭壁上都是正常的。

老温去世后,我曾到老温少年时代生活过地方去寻找过他的足迹,发现有一座三层青砖白缝的小洋楼很奇特,楼的第二层的朱红栏杆上晾满了各种衣物。从楼层与我俯瞰的楼道有一条小路,刚好与往上走的石梯相接,颇有些江南韵味。我站立的这一面是石壁,石缝里挺立着一棵青翠的黄桷树。大约上午10点多钟的时侯,从对面楼道里走出来一个人。此人面皮白净,30来岁,着白衬衣,胳臂下夹一黑包包,跟马路上见到的人一模一样,不是老板就是跑业务的。一上来,就笑着说:“来参观于戴笠公馆哈!”说的是地道的重庆口音,说着从石梯走上来,与我擦肩而过,他又说了句:“好多年了。”我好奇地问:“里面都住了些啥子人?”“现在是房产公司的旧房子得嘛,啥子人都有。”于是边说边走了。一会儿,公馆的朱红走廊上,转出来一位年轻女子,她拿梳子梳着头,模样很俏,问是不是找人?我忙回答不是。女子把梳子别在头上,用火钩去捅楼道上的炉灰。嘉陵江边的轻轨列车隆隆地跑过,山崖边的茅草随风而起,风儿久久地回荡在这条僻静幽深的小巷里。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仍在戴笠公馆的一棵黄桷树上萦绕,淡淡的,看得更清楚的是公馆背后的嘉陵江的货船在江上行驶,似乎一动不动。旧中国的所谓点点白帆已成诗意。据悉,那本《春森路19号》的谍战小说就发生在这里,温少森同志是我党坚定不移的隐蔽战士。唱板板(重庆人称的棺材)这天晚上,一首彭丽嫒的《红梅赞》被在座的朋友演绎得淋漓尽致,反来复去的唱;唱了彭丽嫒的又唱殷秀梅的,这晚的月亮也格外明亮,一直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老温就出生在这里,他的家庭就曾经住在这幢小洋楼里。是他的前妻我的老同学告诉我的,春森路19号,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地方。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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