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农村放牛牧羊时常看见雄鹰在头顶上空盘旋飞翔,生怕它们下来叼走小羊,回家无法交代,却又好生羡慕鹰的自由,其实对鹰并不真正的了解,对鹰的喜爱与赞美不须我来细述,唐代诗人们写鹰的诗句很多,随便可以拈来我喜欢的两首,就知道它们的自信与傲气。
鹰【唐】徐夤
害物伤生性岂驯,且宜笼罩待知人。
惟擒燕雀啖腥血,却笑鸾皇啄翠筠。
狡兔穴多非尔识,鸣鸠脰短罚君身。
豪门不读诗书者,走马平原放玩频。
咏鹰【唐】高越
雪爪星眸世所稀,摩天专待振毛衣。
虞人莫谩张罗网,未肯平原浅草飞。
鹰是肉食类猛禽动物,性野难驯。它有敏锐的双眼,钢铁般的利爪和强健的翅膀,所以雄鹰成为自由、勇敢和力量的化身,是北方少数民族信仰的图腾。当我读完猎人“熬鹰”的过程,心中不免有些悲凉。
熬鹰就是对鹰的一次从肉体到心灵改造过程。一个高傲自由的灵魂在猎人的严酷威逼和美味利诱下,经过一翻徒劳的挣扎后,在悲愤、饥饿、疲劳、恐惧中屈服。我就想起电影中被国民党反动派酷刑下豪不畏惧、宁可牺牲的共产党人。觉得人因为有信仰而高于动物,因为失去精神而低于动物的本性。
猎人将捕获的苍鹰用特制的细铁链栓住双爪,放在野外隐蔽的处所,在周围布上绳网,任凭其暴烈悍野的抓挠,还在绳网的外面放上鲜嫩的兔肉和清水,开始对鹰的意志磨练,而鹰对此不屑一顾,发出愤怒的唳啸,与猎人对视,向他飞起扑击,用铁喙啄他,但一次次被铁链拽回,摔倒,体力慢慢耗去。
夜晚,猎人在场地外生起篝火,枯柴噼啪爆响,两只血红的眼睛在火光中交锋对视,直至天亮,猎人再次将兔肉捧到网前,而鹰仍置之不理,只用铁喙狠狠啄击铁链,鹰喙鲜血淋淋,就这样历经两天两夜,在无边黑夜的包围下,苍鹰的唳气一点点消散,阳光照射,鹰嘴积满的黑硬血污甚至堵塞了鼻孔,金黄光泽的眼睛不时半寐,而猎人不停地用棍子撩拨它,怒气的啸叫充满浑浊的悲伤,在饥饿中毛羽苍老。
第四晚寒气降临,场外响起野狼粗蛮的嚎叫和嗜血歹毒的欲望,这是猎人特设的局,雄鹰在疲劳中陷入恐惧,开始感觉孤独无助,慢慢拢紧毛羽,畏畏缩缩移向火堆,猎人走近网围,抚摸鹰的头部,把鹰抱入怀里,鹰不再啄击挣扎,眼里透出温良驯顺,将猎人手中鲜嫩的兔肉一块叼下,鹰熬成了,成为猎人忠诚干练的帮手,每日蹲踞在猎人的肘肩上,盘旋低飞,寻找野兔和雀鸟!
城市的天空看不到鹰了,就是乡下现在已很少看见。毎当回味熬鹰的情节,我就联想到:现在有些不法人贩,将拐卖的老人、妇女、儿童致残后,送到街上为其乞讨骗财,其手段之残忍比之猎人其罪不可赦。还有的不法商贩,为其利益利用欺敲手段拉拢党员干部,狼狈为奸比之猎人更为卑鄙无耻!所以期盼法制真正到来,执法者不枉法、不徇私,有做人的标准和原则,有信仰有精神,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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