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始终难以了解他的姓名,他牺牲快八十年了;并且,在儒溪区伪区政府的惨无人道下,牺牲后的他,被民团壮丁抛尸“河沙坝”,连坟墓也没有一个。
但是,革命史册有关他血洒蒲老场的记载,干人的心里有他与壮丁搏斗的英勇故事。
巍巍狮子山依在,滔滔螺水河长流,姓红名军的战士啊,与绥阳的山山水水一起,流芳千古。
1935年,我们不得不说到1935年!中央红军激战湖南湘江后,进入贵州,突破乌江天险来到了黔北重镇遵义。
红九军团于当年1月初,经湄潭县来到绥阳县郑(家)场,8日翻永山坎,进入绥阳县城。伪政府的大小官吏早已闻风而逃。
红军在绥阳的十多天里,除了公审处决地主豪绅陈筱波和伪监狱长曹贵,打富济贫将没收的财物在文庙(绥中)当场分给贫苦群众外,做得更多的是,以各种民众喜闻乐见的深动形式,向干人们宣传共产党的英明政策、抗日主张,向开明绅士陈凤楼等实行保护政策,并动员青年人报名参军。
1月15日,遵义会议召开第一天,绥阳成立了“苏维埃绥阳农协会”,选出裁缝高玉堂为主席。
值得一记的是,1月9日,红九军团奉中央军委的命令,分两路向桐梓方向进发。一路经黄鱼江、枧坝,一路经蒲老场、南津井。军团九位战士负责断后,在蒲老场阻击尾追的敌人。
1月9日上午,在斧头加铁锤的军旗引领下,马蹄得得,军号嘹亮;两路红军从县城西门出发,踏上漫漫征途。
红军的必经之路的蒲老场,属儒溪区伪政府管辖,与县城相距二十四华里。当时,负责断后的红军战士们,在蒲老场狮子山与敌蒋丕绪、时称“蒋三师”的连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九个红军战士发扬敢死敢拼的英勇顽强精神,一个个像猛虎下山,打退了敌人一次次疯狂进攻。未料,敌人又调来一个营的兵力进行增援,向仅有九个红军的阵地开炮猛攻。红军终因寡不敌众,边打边撤,当天离开了蒲老场。
当时,九个红军战士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战士,因受伤掉队,陷入了伪区副丁某人的魔掌,血洒螺江畔,光荣就义。
据绥阳有关文献记载,当时发现受伤红军的,是狮子山下一个姓杨的地主,杨地主指示自家壮丁即刻向伪副区长丁某人报告。刚从板仓坝回到区公所的伪副区长,得到报告后,命令民团肖队长,把受伤红军从螺江河马桑桥,一直紧追到牛心山马家堡。
当天傍晚,伪副区长带壮丁赶到马家堡,指挥壮丁把红军逼到一户农家猪圈旁。“重偿下必有勇夫”,一群壮丁冲向已经打光子弹的红军战士,如狼似虎,缴下红军手中的汉阳步枪;其中,姓李名伯初财主的一个爪牙,操起扁担对红军疯狂乱打,直到把红军打得七孔流血,昏死过去。
老鸹在秃树枝上不停聒噪,天边出现一片惨淡的红色;螺江河九曲挽转,哽咽有加,天地为之含悲。
丁某人在红军面前大耍淫威,揭下红军红星帽丢进茅坑里。他咆哮如雷,问红军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红军回答:我姓红,我叫红军,我就住在中国。
当天天黑时候,伪副区长丁某人带领壮丁娄罗,用绳索反绑了着奄奄一息的红军战士,一步步拉到牛心山附近的十字碑桥上。
在沉沉夜幕之下,在万籁俱静之时,伪区长一行惨无人道,伤天害理,把受伤的红军战士推下了滚滚螺江河……
1985年,在红军战士牺牲五十周年纪念之际,绥阳人民政府原副县长、统战部部长、县政协副主席,蒲老场汪家院子人氏汪德仲先生(现年八十高龄),满怀对红军烈士的敬仰和追思,这样赋诗一首:
长征一员兮,血溅螺江 。姓甚名谁兮,姓红名军。
家住何方兮,中国故乡。斗志凌云兮,与日争光。
为民牺牲兮,万代芳香。五十周年兮,没齿不忘。
江山永固兮,国运日昌。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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