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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草的歌唱(外一篇)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赵林    阅读次数:6541    发布时间:2014-12-27

我是地球母亲最小的婴儿,在大自然家庭里最受关爱,我虽然只是一片小草,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歌唱!

我矮小,甚至于毫不起眼,但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我的生命,无论在宁静的小区、热闹的公园、高尔夫球场,我的朋友有花、木、鸟、兽,我的家族有大地、太阳、水土和风霜,我的姐姐有月亮、我的哥哥有长江......

我很幸运,大地是我的龙床,白云是我的被裳,风是我的呼吸,雪是我的护肤霜。

我原本是乡村田野土生土长的生命,为了证明我的价值,我从乡村来到了城市,迁居到了陌生的地方。即便如此我也想在达官贵人们显要的地方,寻求自己的理想。

我生而卑微,但只要给我一点阳光,我就会茁壮成长。因为,绿色是我终生的守望。

我没有灿烂的花朵,也没有炫丽的枝叶;我虽然处在大地的底处,但我毫无怨言,甘愿让人类踩着我的肩膀。

我从不与人争高低,也从不为名利而彷徨。母亲给了我生命,我会用全部的生命报答她。我不图荣华富贵,世界给了我一片成长的天地,我就要用我的一片片绿叶奉献给世界。没有过多的奢望。

我是地球母亲身上的皮肤,我喜欢与人为伍,与人共享。尽管如此,但是我却常常为世人的偏见而中伤。

我不图人类的回报,只求给我一片蓝天、一块土地,也让我坚守一份执着的信仰。我从不隐晦自己的过错,我更喜欢接受暴风雨的洗礼。我光明磊落,襟怀坦荡,与那些显贵而肮脏的灵魂相比,我更喜欢将自己的人生时刻暴露给太阳。

我虽然漠漠无闻,但是我春意昂扬;我虽然渺小,但是我极具韧性,哪怕高压与强硬;我虽然平淡,但是我极具上进,哪怕耻笑与疯狂;我生来爱整洁,爱素装,但是常常会有污垢飞向我的身旁;我抗争,而且愤怒,我恨不得再次回到生我的田园、养我的村庄,但地球母亲说:渴望绿色是大家的向往,总有一天那些践踏绿色的人也会遭殃!

虽然我也爱生命,但为了母亲的绿装,我匍匐在大地上用我整个的身躯和全部的生命为人类托起一片片绿色的梦想!


迁居


人在世上,难免要经过多次迁居。犹如在人生的道路上,居所就是一个驿站,从一个驿站到另一个驿站。

居所,对一个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生存环境。春秋战国时期,孟母三迁,三择其居,终使孟子成就大业。这不能不说是环境造就人。

我的居所,大概迁过十来次了。有千里举家之迁,也有同城之迁;有过从乡村迁往城市,也有过独居迁往社区。每次迁居,都给我换了一个崭新的生活环境,不一样的生活空间,不一样的世界。

我有过从北方迁往南方,那时幼年随家举迁。虽然不情愿离开儿时的居所,但举家南迁却也长了许多见识。北方的山石严寒,冷酷,那些高山文化孕育的故乡情缘成了一道抹不去的底色,而南方的灵秀,南方的水乡,却又造就了我精神性格的多重性。我经常拿北方人与南方人对比,他们的性格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差别呢?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北方人还是南方人,我不能不交织在沉淀与萌发之间。

从乡村迁往城市,是人生的一次地域转换。如果说南北方位的迁居是一次生存的物换景移,那么乡村与城市的移动应该是人生渐行渐变的开始。人不能没有乡村生活的那一站,对于衣食父母们的艰辛体验是我人生从幼稚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每个人独有自己的根,好像禾苗的根就在土里一样,虽然迁出了乡村,在城市里发芽生长开花结果,但我的根还是在播种的地方。橘生淮北则为枳,哪怕到了城市,只要本色没变,还是会留恋长根的地方的。中国的乡村与城市差别之大,并不是地域决定了的,我常常幻觉着大都市的人们,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便觉高人一等,他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呢?中国农耕火种的渔猎时代,好像还没有大城市吧?虽然我也算是城里人,住着离地三尺的楼房,但我的双脚只要一天没有踩在地下的土上,我就会觉得我的人生还是悬在半天云中,上不接天,下没接地,总是不踏实。

迁居到了城市,即如出自幽谷,迁于乔木。有人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城市在人们的眼中居然高傲起来,人们总是会说:走,上县城去、上省城去、上北京去,或者说下乡去、下农村去,怎么也没有人说上农村去!人们不约而同地在精神的家园中塑造着城市的灵魂,但这灵魂的深处却仍是虚幻着三教九流划分的等级森严的内核。

于是,在城市的芸芸众生中,还会不断地迁居。然而,这已经不是在那个随意走门串户、可以端着饭碗到邻居家讨菜吃的乡村了,“故人具鸡黍,邀我至邻家”的景象也不常见了,太多的圈圈将人们的社会角色定位在一个一个不同的圈子里,有的人想跳出圈子,而有的人却又想进入圈子,形成了一股一股色彩缤纷的人流、物流、意识流。于是,又想从城市迁居乡村。

古时就有莺迁仁里、燕贺德邻的说法。黄莺,是一种象征美满、美好的鸟,说黄莺搬家只会搬到一个仁德、仁义的地方,就是你家;燕子,古代又称玄鸟,吉祥鸟的一种,燕子筑巢在你家,恭贺你的大德,并乐意与你为邻。

中国的民族分布本来就是一个大杂居、小聚居的现象,社会就是一个大社区,我们在这个大社区里,就如逛超市一样时常会走来走去,尽管每个人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最终还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各自归到各人所居。

苏轼在《迁居临皋亭》写到:“我生天地间,一蚁寄大磨。区区欲右行,不救风轮左。”人就像蚂蚁,有时候的居所是自己不能左右的,总是在一个大磨盘上转动,寻寻觅觅着什么。其实,人从栖居到漂居到安居,始终是一个认识人类、融入人类的过程,人一旦寡居就没有人类社会了。

迁居犹如行走,人生如行万里路,总得走走停停看看。人生有失有得,迁居有取有舍,尽管迁的很累很苦很痛,我权当迁居是完成一次次入世的生命之旅。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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