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对一代英雄和抗日名将的无限崇敬,2014年冬至那天,我和苏凤林、戴恒芳、朱乃平一行四人,来到安徽无为县牛埠镇东湖村戴家山戴安澜将军父母的墓地前鞠躬献花、缅怀先人。
说起戴安澜人们自然就想起将军的祖叔公戴端甫。 戴端甫(1889~1942),字昌珠,号武章,安徽省无为县仁泉乡风和戴自然村(现改制为洪巷乡)人。是抗日名将戴安澜的远房叔祖。他早年追随孙中山,就读于武昌陆军学堂,1916年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3期,与张治中、白崇禧、徐庭瑶等为同期同学,与蒋介石也有很深的渊源。戴端甫早年参加过武昌起义,1922年任粤军第四师任团长,1924年参与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的创建,担任过国民党中央委员。1924年,正值中国南方大革命的风潮涌动,国共两党合作,建立民主统一战线,一些仁人志士、爱国青年纷纷奔赴广东。戴端甫修书一封给家乡,将年满20岁的戴安澜等叔侄四人都招到广东参加了革命。早在黄埔军校创立之初,戴端甫先生就深知此校对未来中国社会发展的重要性,他不遗余力地保荐戴安澜、戴翱天、鲁恢亚、王献庭、张保卫、任笑安等无为家乡的八名热血青年,先后成为黄埔军校1-4期的学生,后来这些人都是北伐军中重要的军事干部,而戴安澜曾率远征军入缅,抗击日寇,以身殉国,成为著名的爱国将领。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谪居正是君恩厚,养拙刚于戍卒宜。”(林则徐《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其二》)1927年4月,蒋介石公开叛变革命,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及其他革命志士,稍有涉共之嫌疑者都不幸免。端甫这时非常气愤,弃职隐居上海,后又迁居南京。这时李济深因涉嫌被蒋介石软禁于南京小汤山,李之亲朋旧部因慑于蒋介石淫威都不敢前往探视,而戴端甫独冒风险,暗往拜访,李济深深为感动。后来这件事被蒋知道了,遂派人暗地里监视端甫。一度被纳入军统暗杀名单之中,幸得其身为国民党十三太保之一的女婿滕杰提醒,遂辞去军中职务。后来在李宗仁等人的斡旋下,于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回乡担任无为县县长。在担任无为县县长期间,改城隍庙为民众教育馆,修无为大堤,建新安桥闸,筑湖陇斗门,造芜无公路,开公共体育场,辟绣溪公园,葺中学校舍,办《濡声日报》,废弃不合理捐税。
1933年,日寇占领东三省后,又窥视华北,国势危岌,全国抗日救亡运动风起云涌。端甫鉴于国家形势日益严峻,复出参军,在国民党十七军后勤部军需处任职,军长徐庭瑶率军于长城古北口英勇奋战,击溃了进犯的日军。端甫后勤军运,密切配合,从不误失军机,深得徐军长的赞誉。
戴端甫为了“唤起民众,育才救国”,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他在家乡无为仁泉乡慷慨解囊、募捐筹款,以本家戴氏宗祠为校址,办起了一所仁泉小学。到1940年暑假,共有6届毕业生,约数百人。这些学生毕业后,有的投身抗日,有的参加了革命队伍,有的从政、从医,在各自岗位上都做出了一定成绩。当时仁泉小学师生中,有一部分人还参加了共产党组织。如教师周心抚、任惠群等人,解放后成为人民政府中重要领导干部。
仁泉小学在办好本部的同时,还开设鲁家嘴、册头戴和岗西村三所分校;并在邻近村庄开办“农民夜校”,由高年级学生协助教师施教。本部和分部都实行全日制,开设国语、算术、自然、公民四学科和体育、美术、音乐、劳作四术科。学校还编写了《农民识字读本》,作为“农民夜校”学生课本。教师在上《公民》课时,经常宣传男女平权,鼓励学生剪头发、放裹足,向学生灌输民主进步新思想。学校常常组织学生到附近村庄开展文娱宣传活动,号召贫困农民“争翻身解放,获平等自由”。
八一三事变后,沪宁告急,戴端甫携全家避难到长沙,与徐庭瑶等合议解囊,办无为公寓,作为家乡流亡青年宿食之所,并为介绍升学或就业,深得无为流亡者的赞誉。1939年迁往柳州,次年迁居全州,1942年病故,终年59岁。临终前曾自书挽联一幅:
书未读通,身未修善,又革命,又做官,鬼混了一辈子;
国仍破碎,民仍涂炭,不团结,不民主,抗日已四年矣。
斯人已去,精神永存!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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