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西到沙洲,横亘数千里,一眼望不到边。
向北,是祈连山,像一把天鹅琴,飘拂着裕丽的女人豪气。
向东,是美丽的巴丹吉林大草原,柔软而富有弹性。
草原,在人们的心目中不仅是一个地理区域,更是一个人文概念:蓝天白云,牛羊漫野,凉风习习,花香四溢,令人神驰遐想。在一道道迷人的草原风景中,女人更是一道风景线,她们支撑着草原的天,怃爱着草原的貌,孕育着草原的儿女,她们是草原的百灵鸟,是草原的精灵。
这里,草原深远,再古老的文字也能被岁月消溶;这里,海子湖清澈见底,金沙遍布,暗藏着无数珍珠,可以春看百花夏揽苍翠。这里的女人都取着很好听的名字,不是花,就是草,不是珍珠,就是玛瑙,五颜六色花团锦族,那些五彩斑斓的名字把草原女人装扮得鲜活而闪亮。我鲁院的同学——诗人玛尔简就是这样的草原知性女子。
玛尔简,裕固语,汉译过来就是“美丽的珍珠”。玛尔简语言不多,语速不快,她有火一样燃烧的激情,有草原女性的细腻柔美,她把一份草原的绿意、海子湖的清凉和民间文化的温情带到北京,进入大家的视线,受到了大家的尊重和欢迎,全班都亲热地叫她“马大姐”。
“辽阔的家园/盛开着永远的沙枣花/弯曲的羊肠小道/牵引着我深情的目光/蓝天下漂浮的白云/多像双手捧起的哈达/那是我献给家乡的祝福”。
玛尔简是西北草原上的百灵鸱。草原,沙菃,帐篷,沙枣花是她永远歌唱不尽的清澈圣地。
她的诗歌,像海子湖水一样柔软,微风拂过,波光闪闪。
抬大杯,感情深一口闷的,是玛尔简;分别时,面带微笑,大方拥抱,安尉女同学要像男子汉一样坚强的,是玛尔简;送走背影,把自己留在风中,泪流满面,哭得比任何人都伤心的,还是玛尔简。
玛尔简生在草原,长在草原,活在草原。她像众多的草原女人一样,时有野性十足,时有温情脉脉,令男人逊色,让世人赞叹不已。坦率地说,我喜欢这样的女人。这种喜欢并非是纯粹的一种欲望,而是她特有的气质、神韵和情调。
“我要把小鸟唱的歌儿/送给我心灵的远方/让我的心田开出温暖的花瓣/去滋润流浪疲惫的灵魂”。
玛尔简的思想像草原一样辽阔,玛尔简的心境像湖水一样清亮。她这颗海子湖草原上镶嵌的璀璨明珠,经历多年孕育和磨砺,现在已散发耀眼迷人的缪斯光芒:她是中国作协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协会会员。先后有3000多篇作品发表在省级,国家级刊物上,还出版了诗歌集、小说集、散文集。但她并不张扬,她就以一个草原女子的形象生活在她的草原。没有听见玛尔简说裕固语,可是她却依然传递着阿尔泰系语言远古的纯净;没有看见玛尔简写裕固文,可是她的笔尖时时萌生祈连山的雄伟风骨。没有目睹玛尔简肩负搭裢的飒飒英姿,可那遥远的马鞍依然飘拂着圣洁的红樱。
“一棵沙枣树下,站着一位满头枯发,年龄大约50岁左右,身穿米黄色风衣的女人。”
“没有化妆,穿着胸口很低的小背心、体型裤、趿拉着一双花色拖鞋,长发随意披着,看起来很性感,灯光下,笑意盈盈的双眼、深深的眼眶仿佛沉思着什么。”
这是马尔简喜欢的草原女子的形象,也是马尔简定格在我记忆中的诗人形象。
如今,往事已成回忆,南国的兴义已是柳树吐蕊,燕子回归,春心涤荡。可是,我还在迷恋鲁院的冬季,那些离别的感伤如光下的影子,时时与我相随。而北国的玛尔简呢?是在空旷无垠的草原中吟唱风花雪月,还是在大漠孤烟中思念南国之春?
也许,这一生再也见不着玛尔简了,但我喜欢她的名字,喜欢读她的文字。
【编辑:黄先兵】
版权所有:西南作家网
国家工业信息化部备案/许可证:黔ICP备18010760号 贵公网安备52010202002708号
合作支持单位:贵州省青年文学研究会 四川省文学艺术发展促进会 云南省高原文学研究会 重庆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邮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满)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