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鹅项顶下车,沿着一条蜿蜒的石板路,来到永宁河边。清清的河水泛动白浪,一艘油亮的渡船静静地停靠在河边,恭候着游客们的到来。陡峭的山崖,翠竹环围,久违的乐道古镇已经敞亮在眼前。眼看心仪多年的夙愿即将圆梦,难抑怦然狂乱的心绪,虽然人到中年,乐以忘忧,脚步竟有翩然起舞的轻挑。
站在船头,一河水就都鲜活起来,就像闪烁的瞳仁,明快稍微压抑的心田。船夫鞠着腰板,悠悠地挠响桡片,上翻下压,同河水轻盈地唱和,船便在一阵颤颤悠悠中横向了对岸。
一条河,阿娜多姿的流水,濯洗过多少前尘旧影?一座城,曲折有致的韵味,袒裎着无限历史钩沉。两条拾阶而上的梯带,见证夜郎古道的繁庶。曾经夜郎与外界通商的枢纽,乐道这颗夺目的明珠,照亮了先人睿智的魂灵,智在小赢,德在务本。上溯玉垒浮云来天地,聆听诸葛亮的足音,程咬金的叱咤风云。
乐道依托夜郎古道,因你而精彩。顺河构筑,依山而建;商铺比邻,阁楼轩敞;横枋立柱,青砖灰瓦;小家碧玉,错落有致。长长的街道,消逝在旮角的折转处,横添几许妙趣。对面走来一位身姿高挑的村姑,摇曳风生水起的意韵。飞瀑流云的秀发,纤纤的兰花玉指,鲜红的桐油伞下顾盼的双眼,回首凝眸的刹那,躁热了天际的一抹浮云。遥远的先民,吼着永宁船工号子,唱着《撵野猫》的民歌,喝着单碗儿,摇动一柄蒲葵扇,含饴弄孙,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暖暖的阳光。陂塘决决蛙声疾,庭院无声燕语长。午枕未休春草梦,落花风静煮茶香。一个人悠闲在袅袅的茶香中,让你有了一个淡淡的却不漠然的怀想。
禹王宫,先民们对水神的祈福,居安思危的天道。每块泛青的砖楞上,印铸有“禹王宫”、“工匠”、“年歀”。几百年风雨飘零,禹王宫依旧青春刚健,而相对现时三、四十年就破破烂烂的豆腐渣建筑,我们顿悟的是什么?责任,它不是口头禅,也不是座右铭,也不是挂在墙上的制度,是坚守内心自由的基石。
南华宫,广东会馆,缅怀联络乡情的纽带。相传,明朝年间,张献忠洗川,大量无辜百姓惨遭杀戮,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因为四川人口仅有十万,不利于对西南地区的有效管理,所以朝廷组织广东、湖南、湖北等省的黎民百姓,在自由和强制之间,来填补四川人口的严重不足。确凿的事实,有稽可寻,让传说不再可否。
状元桥,只因了骆成骧而春风拂面。老先生明朝人,从成都起程,到贵阳去履职。前脚踏入乐道状元桥,驿报母亲仙逝。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先生只好在状元桥上设堂遥祭母亲七日,聊以寄托哀思。有智者赋诗《无题》曰:“隔窗望儿喂我儿,想起当年我喂儿;我喂儿来儿饿我,当心你儿饿我儿。”
抗战小学,建成于1942你,蒋中正亲笔题名,现今全国唯一以“抗战”命名的小学。我们的心澎湃不已,五千年传承的中华魂啊!同仇敌忾,还我河山。民族的生生不息,让我们感天动地,中国梦一定会圆,曲折和困难只会坚定我们的信念。
乐道的迷人,还在山与水之间,一步一景,十步一重天。绝壑飞泉流暗壁,奇峰彰日逗寒烟。一条通幽的夜郎古栈道,在奇山异水中穿行。掀开满眼的翠绿,山谷间便是一条淙淙的溪流。时而宽,时而窄,时而成潭,时而成瀑。那潭幽中带蓝,漫步潭边,眼底是奇峰倒影,头顶是蓝天白云,周围是绿树奇岩,怎不让人心生浪漫。那瀑更是别具匠心,有的似银练舞动,有的如长河奔泻。光与水融在一起,染就了一幅绚丽多姿的绸缎;水珠飞溅为绸缎缀上了一朵朵耀眼的银花。道中一座石砌的寨门,气势宏大,矗立在山坳处。雄关如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油然而生诸葛亮七擒孟获的胆识。
乐道自有乐道的味道,一个来了就想做乐道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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