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朋友的婚礼,表面平静,内心早已排山倒海!新人是一对七年之恋八年抗战胜利归来的爱情幸运儿。他长得不帅,她也并非美貌,八年的异地恋,曲折而离奇,婚后一切并未改变。婚礼上她的言谈举止,像北鼻口中的女汉子,也许长久的分离她学会了照顾自己,学会了独立,学会了独挡一面。今天过后,他们又将回到各自的城市,忽而感觉这一份马拉松式的爱恋还没结束,上帝又赐予了一份沉甸甸的婚姻,所有的一切也只是一个开始!
只是,他们还不懂,这世间,最珍贵的不是你爱他,她爱你,而是在一起。这个浮躁的社会,这个惶恐的社会,距离产生的不是渐行渐远就是隔膜,但那一定不是美!
爱情何时变得沉重,像极了一件极其昂贵的奢侈品,80后的我们似乎已经没有了更多的选择,被时光老人推搡着,被周遭的人提醒着,该恋爱了,该结婚了,该有小孩了。
生存、父母、理想肩上的责任愈来愈重,对自己的关爱,自己需要什么,很少去考虑了,开始慢慢变得强大,一个人对自己许诺,一个昏天黑地的拼,一个人品味人生酸甜苦辣,一个人左手牵右手走天荒地老!
每次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和北鼻们在一起了,没有忧愁没有烦恼狠狠斗嘴,放肆的挥洒着快乐,常常迎来一大片的回头率,只要我们快乐就好,其他也许没那么重要。两个北鼻,一个把爱情看淡,像一朵高傲火红的玫瑰,漂亮却带刺,美丽孤单的绽放着;一个视爱情为生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常常被我们戏称忘恩负义见色忘友。尽管这样,从认识到熟知,每一次谈到爱情,北鼻们都是无尽的不确定,什么海枯石烂,什么执子之手,都是骗人的谎话,爱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也许早该学会放弃完美观点,早该知道所有爱情故事并非都会开花结果的,早该学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静看花开花落,别人的故事听听就好,悲剧看看就好,不要搁置在心底。
天荒地老,从来都是温馨的,可世人折射出淡淡的、无尽凄凉,简单的几个字演绎的却是爱情的一生!
爱情存活也好,爱情惨败也好,爱情无所谓也好,爱情途中夭折也好,我们的天荒地老,我们自己勇敢追随,即使最后成为一个人的天荒地老,也不觉得惋惜。
虽然丢了爱情,但是赢了感情,成长了自己!
下一站,我们的天荒地老再出发!
邻居搬走了
在一个周六的早上,我出门加班,两年了第一次邻居的门是敞开的,里外站着几个中年男人,地板和门外全是零散的大包小包。
下午回房子时,邻居的门跟平常一样,是紧紧关闭的,门前堆了一座小山似的衣服包裹鞋子等杂物。星期天早上外出采购食物,门前的杂物早已不见了,大概是被清洁工阿姨清掉了吧。中午午睡后,冲了澡打算清洗床单被套,晃悠在那个隔窗和邻居对望的卧室,这时看见一个青年男子伸头大声讲着电话,说着一口地道的重庆方言,于我是听不懂的。我不理会自顾自的取下床单被套,等我搞定洗衣机再来换新的床单被套时,邻居的窗户是紧紧关闭的,窗户的玻璃左下角有个破洞,裂痕清晰可见,用黄色的胶带歪歪扭扭的黏起的。
也许就是从那一天起,邻居的门似乎再也没有开过,午夜楼道再也没有中年妇女踩着高跟鞋的回声,再也没有那一声声呼唤“幺儿,开门,幺儿,开门......."这里解释一下,这里幺儿是指自己的孩子,至少在我所熟悉的这个环境里,重庆人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孩子的。重要的是邻居窗户的那盏灯,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亮起过。那盏陪伴我的灯再也没有亮起,对我来讲这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无论是干什么事情,似乎都没有决心和信心了,总是很浮躁。
以前我是不住这里的,初来重庆是和高瘦同学合租的,因为房东卖了房子我们不得不再找房子。说起合租的日子还是很感慨,请宽恕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其实我也不常是这样的人了,只是太过完美主义了一些罢了。两年过去了,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房东没有卖掉房子,我们继续住在一起;或者说卖掉了也可以,我们继续找房子继续住在一起合租,是不是会避免她和他分开呢?可是事实是,他们分开了,他的新女友我见过,她却在这片土地音信全无,我一度怀疑合租的日子是否真的存在过?就这样没有告别,曾经栖息在同一片屋檐下,如今消散在人海,想想觉着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再亲密的人,都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搬来这里的时候,失望的心情如同重庆整个冬天灰蒙蒙的天空。房子似乎有点年代了,破旧脏脏,放眼望去,住户厨房外置的油腻腻的油烟机还有悬挂窗户旁满是尘土的空调和生锈的栅栏便是最好的阐释!再者八层的高楼是没有电梯,在一层前还有长长的两个楼梯的台阶,即使白天楼道也是黑布隆冬的,水泥涂抹不均衡的楼梯间还有铁迹斑斑的楼梯扶手只让我的心一沉再沉。但就这样的房子,能找见也很不容易了,没有太多的借口去反驳高瘦同学,必定在找房子这件事情上,我是没有行动的,当然也就无发言权了。
环顾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暂时的忘却了那些沉重的心情,纵然这个两居室的房子不是我所满意的,但是既来之则安之,除了欣然接受入住似乎无可挑剔的。人数的突然减少,都是我不习惯的,总觉得这个房子太空,没有生气。特别是上下楼梯基本碰不见一个人,更别说哪家的门是打开着的了。城市人与人之间的陌生,让我怀念在西安城中村短暂居住的日子,虽然那是个连隔壁情侣吵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岁月,但是我觉得那时的生活是真实的,锅瓦瓢盆,生机勃勃的。在这里,我却不曾体会过,人与人之间的淡薄,还有再怎么努力也融不进阿谀奉承的圈子,只是一再沉默更加沉默的活着自己的世界里,我想这与每一个南漂人是痛苦的,这种痛苦是不被人们所理解的。
我是一个常立志,却不立长志的人,这一点可以运用在对企图通过考试改变命运的坚持上,究其结果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就拿其中一件来说吧,搬来这里的第一年我豪情壮志的报考了注册会计师考试,每天上班回来,起早贪黑的看书复习,当然这更多的就要感谢邻居窗户的那盏灯了,常常陪我到深夜。偶然的一天早起加班,我遇见了正要出门的邻居小姑娘和一位中年妇女,想必是她的妈妈。小姑娘约莫十来岁,背着一个看起来有点重量的卡通书包,书包旁的口袋了别着一个水瓶。清早一脸的睡意朦胧,只听见那个中年妇女说:”幺儿,早饭吃点什么?"小姑娘朦胧着眼睛,不知所措的望着。她妈妈说了些什么不曾听听清楚,赶时间匆匆冲下楼去。确切的说自此以后,没有见过那中年妇女,偶尔会在夜里听见叫门声,小姑娘到是见过几次,都是背着个大书包慢腾腾的上学放学爬楼梯。邻居的住户,我只能从摆在门口的鞋架来辨认,长久的住户是小姑娘和她妈妈,四季的女童鞋和女成人鞋摆满了鞋架,间或几次也看到过一双男人的皮鞋。
邻居窗户亮着的那盏灯,不无猜测便是小姑娘写作业了。这种中国式体制教育还是蛮悲哀的一件事情,扼杀了孩子太多的童年时光。邻居的那盏灯,确切的说是小姑娘的那盏灯,成为了我和她之间的一种无言相守,偶尔她也会站起身来在窗前伸伸懒腰,她的视线只能投射到我的床铺上,而我望去除了能看见窗户前的一盆枯死的花枝,还有她探出窗户的脑袋,其他是看不见的。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日又一日,尽管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每次遇见小姑娘,她都留露出路人的陌生,我想总有机会认识的。只是没想过她会搬家,我曾想过这是他们自己的家,这样的相守会延续到我离开的那一天,可是我错了。
好些天过去了,每次我都要在能望见邻居窗户的卧室窗户前瞅瞅,心里顿时空荡荡的,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前所未有的空无,好似这座不大的房子就剩我一个人了,这幢一层四个住户的高楼就此虚无了一样。原来,我是一个多么孤寂和落寞的人!
“邻居搬走了”没有开灯的夜晚,我站在窗户前,望着邻居那扇紧关的窗户,对自己在心里说道。
【编辑:刘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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