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花生,相信大家都是熟悉的,因为我们的生活或多或少都会和它沾上那么一点亲缘。花生大多是从衣食住行里的“食”来走进我们的生活的,炒菜用的花生油,酒桌上的花生豆,点心中的花生糕,火锅里的花生酱等等等等。呵呵!说到这里是否让你想起什么,你是否吃过炒花生、炸花生、煮花生?你是否有过借着一碟花生米喝酒到天亮的经历呢?
我想因花生写一篇文章,题目就是“落花生”,谈及“落花生”可能你会想到小学时语文课本上的课文,那是许地山老先生所写的《落花生》。有人要说话了,你写就写吧,为什么要拾人牙慧做同题文章呢?不可否认我是因为还记得许地山老先生所写的《落花生》才想起写这篇文章的,但是我不会拾人牙慧,自然也没有像俞平伯先生和朱自清先生那样同游秦淮共作《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这样的风雅韵事,我只是想记录下今年落花生的一些真实感触而已。
每年国庆,对于靠地生活的农民来说都是值得喜悦的,因为这是秋季的收获到了。先前因为读书,总是偷懒耍滑,每至国庆便希求着出去游玩,不顾田里辛苦劳累的父母。今年国庆我已毕业,终于再无由头来偷懒了,便想总要回家做些农活为父母减些劳累。假至给母亲通话,母亲忧虑地说:唉,今年天灾,花生都烂在地里了,你回不回来都一样。我想不管烂与不烂还是要回去帮些忙的,因为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农民是不会丢下这半年来的辛苦,总想滴尽最后一滴汗水从土地里再淘些酬劳。
傍晚到家,搁下行李便跑到田里,太阳虽不算毒烈但还有些炙烤,放眼望去田野千顷到处都布满了劳作的人群。我来到父母身边,爸妈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腰肢,算是对我的欢迎仪式吧。随后,我也同劳作的父母一样弯腰屈膝在田地里淘宝,父亲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今年不行了,十几亩花生要烂在地里一半了。母亲接着父亲的话说:是啊,以前能卖个几万块,今年啊能保着老本就不错了。母亲又叹息着对我说:前几年你上学,地里的收入都供你读书了也攒不下什么钱,今年你毕业了,心想着花不着家里的钱总能给你攒些,谁知道又遇到这一划子事儿。听完母亲的话我心头一阵酸楚,却笑着说:妈,烂就烂吧,又不是只有咱一家收不起来,你就当我又多上了一年学好了。父亲接着说:是啊,咱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受灾,哪一家不扔个三亩五亩的,有的扔了十几亩那也是没办法!
我在想作为农民,家庭的经济来源主要就是农田收入,但凡遇到天灾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有甘愿倒霉,然后期待着来年的丰收。
在田地里,我一直积极地落着花生,并非是出于新奇,也并非是我对落花生有着多么浓厚的兴趣,只是我想我多做些父母就少做些。相对于父母,每年我不过是客串了几天农民的角色,而父母却是要主演一辈子。
落花生就是收花生的意思,我们需将花生从泥土中拔出来,然后抖落花生上的泥土,再把花生秧子打成铺子整齐摆好,一翻一覆,其过程重复单调,枯燥乏味。
然而落花生的过程中也并非总是枯燥的,母亲常会给我讲一些村里发生的新鲜事,比如谁家添了个儿媳妇,谁家多个了孙子孙女,母亲说着说着眼里便挤出了羡慕的神色,我懂母亲的意思,她是想让我早日成家立室。偶尔母亲也会给我聊一聊小时候的事情,说我小时候是犟驴子不听话,也夸我小时候懂事很早就开始下地干活,说着说着母亲眼睛里便泛着泪光,我懂母亲的意思,她是在为我小时候比别人家的孩子受苦而自责。
每到此处,我便安慰着说:妈,都过去了,现在咱们过得也不比别人差。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们要给我这给我那,只要咱们一家三口和睦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母亲严肃着说:是哩!咱家就你一个孩子,你要是过不好,人家不笑话我跟你爸啊。我们一定要让你过好,不然我们可不安心,我们这辈子都是为你奔的。
听了母亲的话,感觉到既幸福又伤感,农村孩子的父母总是埋怨自己没本事,因此一辈子都是在为子女拼活。我也暗自佩服,母亲虽然一辈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有着一股不愿服输的勇气。我懂母亲的意思,我想我应该就是母亲勇气的源泉吧,不知道有一天我会不会成为这个女人骄傲的资本?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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