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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度作家奖】母亲河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    阅读次数:5358    发布时间:2015-11-05

作者:喙林儿

喙林儿,女,名吴献花 ,医务工作者,山西大同人。山西省作协会员。主写诗歌、散文,有作品见《诗选刊》、《诗刊》、《阳光》、《星星》、《绿风》《五台山》、《散文诗世界》、《散文诗》《绿风》、《诗潮》、《诗歌月刊》、《青海湖》、《扬子江》、《山东文学》、《奔流》、《山西文学》、《黄河》、《北方作家》、《躬耕》等刊物。著有诗集《秋天是我的》,入围2010-2012赵树理文学奖诗歌奖。诗歌作品入选多种选本。曾在全国性的诗歌比赛中多次获得奖项。


老家有条没有名字的河,贴着村北绕了个很大弯儿流过,田地得以这条河庇护,庄稼肥实,老家因此成了附近十里八地的肥村子,姑娘们都喜欢嫁到我们村。这河的支流很多,其中,有一条正好从我家院子西边自北向南流经,童年因此有了无穷的乐趣。夏季傍晚,鱼儿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蹦跳,水鸟叫个不停,蜻蜓飞来飞去触碰着水面,我们这些捡野菜晚归的孩子们,是禁不起这美景诱惑的,总会捋起裤筒,下河追逐,嬉戏一番。

母亲说,这条支流从前水也是很大的,自从有女人投河后,河水就渐渐少了,慢慢成了现在浅浅的样子。我问那女人死了没,母亲说,她被人救起来了,但昏迷了半晌,醒来后,就疯了,她就是每天来我们家串门的疯姑。

疯姑?原来疯姑并不是天生的疯子呀。后来,母亲断续告诉我才明白了其中原委。

我们这个村子虽然叫吴家河,但姓吴的却只有我们一家,是小姓,而村子里一等一的望族却是李家,其中,最旺的一支就是住在村子西北角的电工李家,和我们家仅隔了一条可通一辆马车宽的街道。电工李的父亲是村里的保管,掌握着全村人吃饭的命脉。电工李有两儿一女,最小的女儿馨儿和我同龄,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按说该是人人羡慕的好家庭,遗憾的是馨儿的母亲却是个疯子,高高大大,但一脸呆板,浮肿的样子。疯子大抵都是这样的吧,不过平素一般也是安安静静,不声不响。

疯姑原是个美人儿,产下馨儿后,就常喜欢哭泣,馨儿两岁时,一天大清早,抱着馨儿从邻居王娘娘家跑出来,没过几分钟,电工李也追了出来,跑回家一看,妻子不在,又折返出来,寻着馨儿的哭声跑到我家院西的河边,只见馨儿一个人趴在河边啼哭,馨儿身边是疯姑歪歪扭扭的鞋。见此情形,电工李大骇,呼天抢地喊人救命,可等村民们七慌八乱救上疯姑,疯姑已经昏迷,不过,好歹是捡回来一条命,醒来后再也不会关注她男人的动向了,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变得木讷。

说也奇怪,那支流从夏到秋就再没有过汛期,到第二年,河水更少了,慢慢就失去了灌溉田地的地位,倒是变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可馨儿从不下河和我们一起玩。

每天晚饭后,父亲总要到村当街的放羊大叔家串门。那是男人们晚上聚集的地方,是他们谈天说地的乐园。放羊大叔是个老光棍,一个人守着一座小院,负责给大队放羊。村里的男人们,有家的,独守的,晚饭后习惯到他家坐坐,他空空的屋子骤然热闹异常。大叔拉得一手出声的胡琴,很好听,吴家河夜晚的序曲总是从胡琴声开始的,或幽长,或雄浑。

童年的乡村青蛙很多,伴随胡琴声,蛙声此起彼伏,似乎在和声。

王娘娘家的院子里,有着五颜六色的花,很诱人。王大爷常年在外,是煤矿上的工人,一年也仅回家几次,每每回来,大包小包,羡慕死人。几个哥哥妹妹出来玩,手里拿着我们很少见过的糕点,我们只有偷偷地干巴巴望着的份。

什么时候也能尝尝这糕点的滋味呢?

王家大哥哥初中毕业后,也到王大爷的矿上做工去了。王娘娘的日子更好过了,花花绿绿的衣服,总是光鲜鲜的,很好看,穿在王娘娘身上真匹配,难怪电工李喜欢她。

王娘娘不用出田地,很悠闲,家里也就四个孩子,王家大哥哥又外出工作了,家里空着没人的时候很多。这正是我们这些顽皮孩子到她家偷摘花的好时机,可也往往会遭遇到尴尬场面。我们正在兴头当中,玩得忘乎所以,王娘娘仿佛从天而降,我们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每每这个时候,王娘娘总是很宽容,笑笑就进屋去了,我们赶紧溜走。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已经睡着了的我却被院子外吵闹声惊醒。原来,是刚刚走了没几天的王大爷带着王家大哥哥突然又回来了,而电工李正好刚刚歇下,听到王大爷的敲门声,吓得衣服也没来得及穿,从窗户逃了出去,后面是王大爷和王家大哥哥各自拿着棍棒,呼喊着一路追赶,直追到电工李趟过了西边的那条河才罢休。第二天,王娘娘到我家串门,向母亲哭诉,说如今孩子们大了,当家的也注意起做父亲的威严了,自己已经湿手伸进了面缸,干手出不来。母亲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安慰什么都感觉不妥。正当此时,疯姑来了,她见了王娘娘就打,还大声喊叫:“不要脸!不要脸!”,吓得王娘娘拔腿就跑。

其实,王大爷和王家大哥哥第二天就走了,也不过是想敲达一下,希望王娘娘有所收敛。王娘娘的衣着该光鲜的还是很光鲜,电工李呢,在夜里出没得更像一只鹰吧。

河水越来越少,河里的鱼不见了,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

家里的运气却很好,喜事连连,土地包产到户,还分到了牛、车,没过三年,家里就在原地翻盖了新房,几个姐姐相继嫁给了中意的人,然后是我,考上了雁北卫校。父母整天乐呵呵,话特别多起来。

从城里回来再见到王娘娘,感觉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从前那么光鲜了,还真奇怪,一模一样的衣服,感觉怎么不一样了?

电工李的两个儿子都很争气,相继考上了大学,和我一样在城里工作了,馨儿也被她哥哥们接到城里上班,再没见过她。

想起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疯姑,母亲说,她可遭罪了,现在村里娶不过媳妇的很多,疯姑又不懂什么,孩子们都已经走了,电工李也不管她,有人给她吃点,她就跟了人,时常会挺着个大肚子,能来得及打胎就打了,发现的迟了,就只好生下来再丢掉,都五十的人了,造孽呀。现在的村子不同以往,女孩子们都向往城市,能走的就走,走不了的,也不想嫁在村里,外村的姑娘也不愿意来。近年来雨水越来越少,河水不但少了,还污染变了色,庄稼长得也不比往年,人们说是县城和附近镇里工厂费水排到了河里,如果不是这点费水,河水看起来就更少了,多年都没见有汛期。

看到母亲一时愁苦的脸,才恍然明白院西的河水为什么越来越少,鱼为什么也不见了。

“妈妈,河在哪儿?鱼儿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啊?”

时间过得真快,我也很快成为一对双胞胎儿子的母亲。偶然带儿子回到老家,听到儿子诘问,心底隐藏的那点失落更清晰地浮上来。年年回乡探亲的路,熟悉而陌生,曾经那条水流汹涌力量无边的大河,早就变成了一条黑瘦的小溪,所有的支流都已干涸。听说政府在大力治理,但跑没了的河水再也不会回来了。村边出现一家突然立起来的奶牛厂,从工厂到村子,村子到乡政府之间都修了水泥路,而且村村通了公交车,村里原来的那个供销社,门口正对着2路公共车站牌。

家里的房子感觉有些破败,终究是土房子,禁不住年月。村北的乡亲们没有剩下几家,大多迁到了村南村东,整整齐齐的排房,看起来一派新农村气息。那里离学校近些,地方更干燥。王娘娘家也搬到了村东有两年了。电工李他们家依然和我们一样,没有挪动。

村子里来了开着车子的城里人,现在虽然不像早年那样成群围观,但总有默默关注的眼神。这让我回忆起小时候,偷偷看高家兄妹手拿糕点的情形,——新奇、羡慕、嫉妒、希冀。疯姑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摸摸车上的玻璃,自言自语:“好!好!”然后,跑到母亲面前,伸出大拇指。我拿出一块买给母亲的糕点,让儿子递给疯姑,疯姑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不舍得吃,我让她吃,她说,给馨儿,给馨儿。

偌大的饭锅,冒着袅袅热气,空气里流淌着浓浓亲情。这时候,村子里发生的一些趣事,母亲总在我还来不及问的时候,就一一絮叨给我。

初闻王家二哥哥死讯,很震惊,毕竟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总想着,乡风毕竟是纯朴的,何以触犯死律啊。可事实竟然是我们想也不愿去想的。二哥他在吴家河组织了类似黑社会的组织,抢银行,劫车,也杀过人,终于,在一次劫车案中被抓获,组织被一网打尽。村里同时十几家人丧子,痛不欲生。

晚上,躺在乡村的土炕上,很久也无法安睡。月光那么纯,没有半点杂质,透过窗帘,浮动在初秋薄薄的被子上。二哥小时候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手里拿着一块糕点,一点一点地吃着,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了渣。时光流淌了二十几年,二哥就成了现在的凶神恶煞吗?又想起母亲说过的话,现在的吴家河,不要说和城里比了,和附近的村子都无法比较,很多村子现在打了井,每块田地都能浇水,而我们还是靠天吃饭,污染了的河也快干了。现在有办法的人都走了,村子里多是些老人小孩,大家都在想尽办法发财,连土匪都敢当了,世风日下啊。

患有矽肺的王大爷,二哥死后没过一个月就去世了;王娘娘更惨,那么一个精致的妙人儿,在王大爷死后没几天,突发脑溢血半身不遂,连语言功能也丧失了。

我一个人提了点东西,到村东头探望王娘娘。屋子很暗,有点发霉的味道,一进门,被堆放的垃圾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屋子里没有声息,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楚王娘娘所在的方位。她定定望着我,似乎已经认出我来,泪一会就溢满眼,我慌着替她擦拭,落了一头的苍蝇嗡的一声飞走了。

过了一会,听到堂屋窸窸窣窣的声响,以为是王家妹妹,我一探头,正好和疯姑打了个照面,疯姑拉着我就走,还大吵大嚷:“坏女人!坏女人!”

最后一次见到电工李,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开鼓那天,电工李也来祭奠。不是父亲忙着接待,我都没有认出来。那么衰老,伛偻的背,空洞的眼神。他虔诚地举着三柱香,三拜,烧纸钱。我们留他吃午饭,他不肯,说要回家照顾馨儿妈,于是我问及馨儿,他忙不迭地说,都好,都好。

“他的孩子们不孝顺,几年也不回来看看,疯姑现在倒是福气来了,电工李一心一意守着她,再没人欺负了。” 望着他萧索的背影,父亲说。

那个拉胡琴的大叔没有来。父亲说,他如今成了五保户,在村子里的福利院,虽然不能下地走动了,也不受罪。

葬礼终究是结束了。我们姐妹几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儿时的回忆总是难免,相约来到院西小河边,想寻觅儿时乐趣。

夕阳下,不见河水,连干裂的河床也没有看到,曾经的痕迹了无踪迹。那里,已是杂草丛生,横着踏出一条人行道来。可姐姐们依旧快乐地谈着儿时的话题,河水有或没有,似乎无关紧要。


【编辑:与文为邻】

已经有 8 条评论
最新评论

二黑 : 2015/12/20 21:04:35

每个人都有一条母亲河,或在眼前,或在远方,或在记忆里,或在睡梦中。这条河哗哗地流着,流过一个人的童年、青年、老年,最后消失在时间的隧道深处。喙林儿的这篇母亲河,让我看到了一群被河流、山川、庄稼环绕的人们,看到这些人在平凡的生活中展现出的真实的爱、恨、痛、喜悦、哀愁、梦想。可以说,作者喙林儿用散文方式写下了一部浓缩的村庄史。文中那些面目各异、性格鲜明的人,那些平凡琐碎、悲喜交织的事,那些掩埋在时光里的真相,读来令人感慨万千。在文中,作者化身为两个不同的角色,一个是冷静的旁观者,一个是叹息的参与者。这两个角色,分工明确,互不干涉,默默地完成着各自的使命。母亲河缓缓流过,像一曲不断反复,却永远不会重复的歌谣,带来了未来,带走了过去,带来一个又一个白天黑夜,带走一场又一场欢笑与泪水。

青州老妪 : 2015/12/20 16:11:40

在我心目中,喙林儿首先是一个诗人,而且是一个女诗人,但她的诗歌却绝少脂粉气,多的是一种空灵中的凝涩,舒缓中的沉郁。喙林儿的散文不多,细细品读,就会发现除了承袭了一份诗意外,其格调正是她诗歌空灵凝涩、舒缓沉郁的延伸与改造。同时,因为她的散文毫无疑问地出自真情实感,甚至是真人真事,所以比她的诗歌更加情密意厚。这篇《母亲河》应当说是作者对生活记忆的过滤与凝思、惜叹与哀婉,每个人物的命运在她看来都是一种无可逆反的选择与承受。人物多,性格也杂,但不凌乱,都是以一条看得见又看不见的“母亲河”贯穿着,正应了“形散而神不散”的金科玉律,读来让人有一种像流水静静淌过的感觉。写了三个母亲,不,连同这河这村,就是五个“母亲”,明的暗的,命运也在“明暗”中显出相似或者截然相反的走向。这些人物与河与村血肉相连,不可分割,向我们宣示着生活与命运的那些骚动与静谧、抗争与无奈、示意与期望。喙林儿的散文,也像是一条河,通过明亮的表面告诉我们河底的幽暗,通过河底的幽暗告诉我们漩涡和那些被时光带走的历史。

火狼 : 2015/12/19 7:47:10

都把黄河比喻为母亲河,读罢此文,方能领悟,这条母亲河是家乡的河。与“国之母亲河”相比,这条“乡村母亲河”,虽然没有波澜壮阔的涛声,却“有容乃大”。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条河被赋予了生命,也便有了曲折坎坷的命运。顽童戏水捉鱼,河是有灵性的。不堪精神折磨投河寻死的女人,和母亲河的命运连在了一起。女人疯了,河水的流量小了。再后来,工业的发展,小河被污染,被摧残,像绝经的女人枯竭了。过去的顽童,有的考了学校,移植他乡,有的打家劫舍被法办了时光里风华正茂的人,此时佝偻着身子,在杂草丛生的河床,踏出一条横着的小道。总之,我们从这篇散文作品里,看到了一段历史的剪影。

猴子 : 2015/12/19 7:05:41

这是一篇真情的乡土散文,一条无名的河,一个村子,一群在这里生活着的人们。流年,让河消失了,让村庄变得衰老,让一个一个鲜活的人不再鲜活,于是让记忆也不再鲜活。 一篇散文的好,在于其给人心动的力量。这篇散文在叙写河的命运、村子的命运、人的命运的时候,注入了悲悯情怀,读之,心里总沉沉地压着些什么东西。读着读着,总没来由地想朝着那个消失了河流的村庄长长地叹上一声……

浮生如梦 : 2015/12/19 11:27:00

读喙林儿的诗更多一些,今天读了她的这篇散文,心中的感触更多一些。因为喙林儿笔下的母亲河,同时也是我家乡的河。小的时候,我也曾在这条河里游泳摸鱼,嬉戏玩耍。这条小河承载了我们童年时代所有的欢乐。感谢喙林儿,用独特的视角和略带伤感的文字挖掘了这条河的背后时代的变迁,让我心中蛰伏的情绪蓦地澎湃起来。

茶人 : 2015/12/18 10:58:28

相对于一些华而不实的散文书写,我个人的审美,更倾向于那些质朴而富有内涵的文字呈现。读喙林儿的《母亲河》,我首先感受到的是作者对文学审美的领悟深度。作为诗歌圈内的朋友,我一直在阅读着喙林儿的诗歌作品,多年来,也见证着她点点滴滴的进步。而这些点点滴滴汇聚而成的进步,却是非常可观的。我之所以先提到诗歌,是因为诗歌的创作过程,对于文字驾驭基本功的训练,对于文章构架的掌控,对于审美能力的培养,都起着非常有效的作用。由此,我相信,有着良好审美高度的喙林儿,其散文,也必然精彩。细读喙林儿的这篇题为《母亲河》的散文作品,字里行间透出的信息,确实也印证了我对她文字能力的认识。散文从一条家乡的河流衍展开来,通过一些细节性的人物事件,有血有肉地绽现了数十年的社会变化,刻画出了复杂的内心情感。不同于流水线形式的散文书写,喙林儿的这篇散文,更多借鉴了诗歌结构技巧,复叠、散射型的构架,让阅读思考的空间大大拓展,使人在阅读中,不得不停下来思考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在文字引领下,滋生或喜或忧的情愫体验。全篇文字质朴自然,有抑有扬,收放自如。最可贵的是,摒弃了空洞的说辞,而成为文字本身的言说。

雨街 : 2015/12/17 23:35:12

我是2011年认识喙林儿,因为那一年我们同时参加了第二届中国当代诗歌奖评选,我们都入围了。因为大概名字奇特的缘故吧,我便开始注意喙林儿的诗作。她的诗清新,自然,还有一些让人想象不到新奇。后来我和她交谈才了解到,她写诗时间并不长,许多诗作便在《诗刊》等一些诗歌刊物发表,由此我想到一句话:诗是属于诗人的。后来她出版诗集,让我写一个评论,我便在这句话上延伸了一下:诗为诗人而诞生,诗人为诗而存在。2012年我获奖第二届中国当代诗歌奖后,便很少写诗了,改为创作动物小说和散文作品,但我始终对诗是最爱,读诗,欣赏诗,回味诗,就感觉到那份与诗同在的美好。更令我没想到的喙林儿诗写得好,散文也能写的这么好,此时我开心的笑了一下,并想到一个词:文字的精灵! 喙林儿这篇《母亲河》我细读了一遍,感觉有些陌生,所谓陌生不是叙述方式的异化,而是一种写作常态下自主的或者说是自上而下的重新审视与把握。当我再次重读时才逐渐清晰的认识到,这种叙事庞大、取材自然、历史感故事也可以站在当下,赋予其全新的生命感受,并因了这感受,我知道其和作者的情感与血脉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雨街 : 2015/12/17 23:30:48

23:18:39 雨街 2015-12-17 23:18:39 我是2011年认识喙林儿,因为那一年我们同时参加了第二届中国当代诗歌奖评选,我们都入围了。因为大概名字奇特的缘故吧,我便开始注意喙林儿的诗作。她的诗清闲,自然,还有一些让人想象不到新奇。后来我和她交谈才了解到,她写诗时间并不长,许多诗作便在《诗刊》等一些诗歌刊物发表,由此我想到一句话:诗是属于诗人的。后来她出版诗集,让我写一个评论,我便在这句话上延伸了一下:诗为诗人而诞生,诗人是为诗而存在。2012年我获奖第二届中国当代诗歌奖后,便很少写诗了,改为创作动物小说和散文作品,但我始终对诗是最爱,读诗,欣赏诗,回味诗,就感觉到那份与诗同在的美好。更令我没想到的喙林儿诗写得好,散文也能写的这么好,此时我开心的笑了一下,并想到一个词:文字的精灵! 喙林儿这篇《母亲河》我细读了一遍,感觉有些陌生,所谓陌生不是叙述方式的异化,而是一种写作常态下自主的或者说是自上而下的重新审视与把握。当我再次重读时才逐渐清晰的认识到,这种叙事庞大、取材自然、历史感故事也可以站在当下,赋予其全新的生命感受,并因了这感受,我知道其和作者的情感与血脉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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