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前,父亲一纸十万火急的家书(我们那届大专生外出打工两年,然后回县里分配的时间到了),让我匆匆结束漂泊流浪的日子,辞别朝夕相处的工友,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到久违的故乡。回到故乡生活,让我耳闻目睹故乡的变化。
2002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站在我的母校平街乡云盘小学那三尺讲台上“传道、授业、解惑”。在故乡工作的日子,让我亲眼目睹了故乡日新月异的变化。一幢幢窗明几净的平房掩映在绿树丛中,平房上,耸立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锅盖”(卫星电视地面接收器),父老乡亲们忙完一天的农活,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听新闻,了解国家大事,丰富业余生活。更有那一曲曲旋律优美的歌声从某个角落不经意飘出,在小村上空久久回荡。
那条经久不息的关沟河,缓缓流淌,绕村而过,浇灌长猫田坝、吴家屯田坝一块块肥沃的稻田,秋收时节,金浪滚滚,稻米飘香。
关沟水库坝顶成片成林的桃树、李树,果缀枝头,一片丰收的景象。
这就是我可爱的故乡——平街乡长猫村(村级整合后,并入卡房村)纳马坡组,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听父亲讲,1999年,村里接通了自来水,家家户户再也不用为吃水的问题犯愁了。以前,遇上关沟水库开闸放水,关沟河水变得浑浊不清,根本无法饮用。为了能赶在水库放水前挑到干净的水,村民们不得不早起,把水缸挑满,然后再上山干活。如今,村民们再也不用挑水了,干完农活回家,拧开水龙头,白花花的水就“哗哗”流进了水缸里。
农网改造结束后,电价趋于稳定,电饭锅、电饭煲、电磁炉陆续进入村民家中,沼气池一个个建成投用。昔日袅袅炊烟逐渐烟消云散,空气清新了,山变绿了,水变得更清澈更甘醇了。
移动基站建成开通了,通信光缆架设投入使用了,村里很多人家安装了电话,用上了手机,很方便的与外出打工的亲人通话,互报平安。细细数来,村里有10多部固定电话,100多部手机。我们兄弟四人,平时各在一方,大哥、二哥外出浙江打工,四弟在长田乡一所村级完小上课,见面的机会很少,多数时间靠手机联系。我们兄弟四人每人一部手机,加上我妻子、二嫂、弟媳、侄儿、侄女每人一部,加上给父亲买的一部,我们一大家子就有十部手机。有好几家手机数量比我家还多。
2007年,村民集资9万多元,投工投劳,修通了两条进组公路,结束了购买农资产品、建材肩挑马驮的历史。如今,村里有十多辆摩托车,四辆三轮车,一辆汽车,村民们购买的农资产品、建材等,用车直接拉到家门口,需要运出去的农产品,在家门口就搬上车,节省了大量物力、财力。
由于工作繁忙,回家的时间较少。但故乡的变化时时牵引着我的目光,我那辛勤劳作的乡亲父老,腰上别着手机,吆着牛,扛着锄头,手握镰刀,用辛勤的汗水浇灌茂盛的禾苗,秋风乍起,就收获一季希望。很多人外出打工挣了钱,建起了漂亮的新房,好些年轻人娶到了漂亮的媳妇,有几个还娶到了外地媳妇。父老乡亲们的生活,正从温饱一步步奔向小康!
寻访布依寨
2012年12月14日,久违的太阳露出笑脸,暖暖的阳光,让人心情异常舒畅。一年一度的贞丰县“三岔河之秋”笔会在双乳峰景区贵峰酒店隆重举行,我有幸参加这次笔会。
在笔会上,见到了好些熟悉的面孔,如秦连渝、润清云、韦光榜、马学书、胡荣胜、刘红娅等,同时也见到了更多陌生的面孔。他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来到我美丽的家乡——贞丰。家乡秀美的自然风光、浓郁的布依风情,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是被誉为大地圣母的双乳峰、碧水丹枫的三岔河,让他们频频举起手中的相机,“卡喳卡喳”按动快门,生怕这美景从眼前溜掉。
外出采风,作为这次笔会的一项内容。我与大家一道,到纳马、必克、纳孔等布依寨采风。
在双乳峰观景台集体合影后,与会人员分乘几辆中巴车,来到纳马布依寨。
大家刚走到村口,一群身着盛装的布依族男女同胞早已站在路边,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嘹亮的唢呐声、深情悠扬的歌声、优美的舞姿,让人耳目一新,我举起相机,一连照了好几张相片。有的客人照了相,觉得不过瘾,干脆将其录制下来,带回去慢慢欣赏。
走进村子,那群身着盛装的布依族男女同胞快步来到村口排队迎候我们。前排正中的一位妇女,双手端着一面摆放竹杯的盘子。我知道这是布依族的一种习俗——拦路酒。看到客人迎面而来,端着酒盘的妇女便开始领唱起音色柔美的《敬客歌》来。我虽然听不懂歌词内容,但歌声清脆、甜美,感觉如沐春风。她们边唱边缓步前行,歌毕,从盘子里端起竹杯,涌向客人。她们把酒举到客人口边,将酒敬到客人口中。敬的酒越多,说明客人越尊贵。
我最怕喝酒,趁她们敬客人,我边拍照边快步从旁边溜过去。
纳马,这是一个紧挨着双乳峰景区的布依古寨,50多户人家,紧靠一片树林。树林里,生长着油茶树、枫树、桦梏树。
来到林子边,看到一块小石碑,碑文题为《纳马生态园保护行动》,立于2011年冬月,碑文为四言诗句。据碑文介绍,这片林子有千年历史。我举起相机,将碑文照下来。
林子的空地上,摆放着椅子、板凳,客人们刚坐定,纳马古乐队的演出便正式开始了。第一个节目是就是极具民族特色的布依八音,又叫八音坐唱。男演员手里拿着直萧、月琴、三弦等乐器,女演员则拿着像刷把一样的道具。当一段清脆的木叶吹响后,其他乐器紧跟着演奏起来。乐声或浑重如天外的春雷,或清幽似山间的晨风,那古朴优美的旋律,带给人无尽的遐想。这是天籁之音,是布依族的瑰宝。队伍中,两位十来岁的小女孩最引人注目,她们精灵乖巧,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她们胸前挂着胡琴,左右舞动身子,她们弹奏得那样熟练,动作非常优美。客人对她们精彩的表演报与阵阵热烈的掌声。
表演了几个节目,就开始跳扒肩舞。每个人左手叉腰,右手搭在前一个人的肩上,一个接着一个,围成一个大圈子,尽情地跳,尽情地转。我不会跳舞,没有参加他们的队伍。一些客人应邀加入,和着《布依三月三》的优美旋律,大家欢快地跳起来。我举起相机,将这欢快的场景拍摄下来。
跳了几分钟,客人们纷纷与古乐队演员合影留念。两位小女孩,则是客人们争着合影的对象。
离开纳马布依寨,大家又来到三岔河景区。时值初冬,火红的枫叶倒映在平静的湖面。客人们三三两两,寻找最佳角度,以火红的枫叶为背景,一口气照了好多张照片,留下美好的记忆。
在三岔河景区短暂停留,就来到纳孔布依寨。在纳孔布依寨,大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布依美食。饭是白花花的米饭,菜有腊肉、炒豌豆、炖土鸡,水豆腐、黄糯米饭、糕粑等。
由于还要到必克布依寨采风,在纳孔没有过多的停留,吃完饭,大家就乘车赶往必克。
必克布依寨距贞丰县城8公里,距离双乳峰景区6公里。沿着新修的柏油路,我们来到必克布依寨。这里世代居住着勤劳善良的布依族人民,全村600余户2500余人。从有关资料得知,必克布依寨始建于元代,至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是贞丰屈指可数的布依古寨之一。
穿行古寨中,举目四望,民居多依山傍水,四面青山拥抱,绿水环绕,“达老河”与“傍达河”穿寨而过。我们一行来到河边,几只鸭子在河里欢快地游动,一群妇女趁着煦暖的阳光,清洗衣服。我举起相机,一连照了好几张相片。
来到必克小学的围墙外,围墙上精心绘制着一幅幅宣传画,吸引着客人们走上前去观看。我记下了两首村民创作的诗歌:“水清石上流,风从花间过。人在画中行,胜似桃花村。”“桥上歌声木叶声,两面石桥是天生。一股凉水穿桥过,桥上人眠夜三更。”不用说,这两首诗歌,就是必克布依寨优美自然风光的真实写照。
古寨中绿柳成荫,小桥、流水相映成趣。我们行走在寨中的小路上,热情好客的村民忙着染布,看到我们热情的跟我们打招呼,邀请我们到家里坐坐。
采风结束,我们乘车回到双乳峰景区休息。休息时,我打开相机,翻看一路拍摄的照片,寻访布依寨的情景记录在一张张照片中。
随着远道而来的客人,走马观花的寻访了纳马、纳孔、必克等布依寨。由于时间有限,没有深入的了解布依族人民辉煌灿烂的文化,没有细细观赏布依寨优美的自然风光。他日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次走进纳马,走进纳孔、走进必克,慢慢前行,一路观赏,领略布依儿女古朴厚重的文化,将优美的风光拍摄下来,留作永恒的记忆。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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